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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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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宝蹙了蹙眉,并未多想,拿了龙袍给连澈一件件换上,并未有半分生疏。

梳洗完毕,连澈喝了碗莲子粥便准备上朝了,侧眸不经意间看到她腰间挂着的令牌,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蔺宝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将令牌的正面翻过来,道:“昨晚年大人派人给我的。”

闻言,连澈有些不爽,蹙了蹙眉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道:“还是取了吧,不然会引人非议的。”

说罢,他便拂袖离开了。

蔺宝看着腰间的令牌,倏然明白了几分,怪不得她一早佩上这令牌一路都有人绕开她,回想起虎子他们昨晚的反应,她才知晓这令牌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算了,连澈说得也不无道理,反正如今也没有多少人敢找她的茬了,若是到时候被人怀疑她是年华派来见识连澈的眼线可就不好了。

如此一来,不仅是她小命不保,就连年华都得跟着遭殃,这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蔺宝嘴唇微抿,将腰间的令牌扯下塞到袖子,赶忙上前追上连澈同他上朝去了。

*

侯在殿外,蔺宝伸手抬了抬帽檐,看着蔚蓝的天,心情异常美丽。

其实吧,这小太监也并非这么难混嘛!——当然,前提是得给自己找个实力强大且可靠的靠山!

只是……

蔺宝敛下眸子,她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年华为何要帮她,难不成和连澈一样就是因为请他吃了回烤土豆?

唔——若真是如此,那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正想着,一抹绯红蓦地跃入自己的视线中。

蔺宝微微眯眼,只见来者一身绯红,那盛气凌人却又稚气未脱的模样在这宫中除了夏侯锦年还能有谁?

待夏侯锦年走近,蔺宝背靠着树干,双手环胸,慵懒地看着他,“哟,夏侯小金鱼,你是要成亲了么?——穿这么一身姨妈红。”

“你!”

夏侯锦年止住脚步,瞪着她正欲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见状,蔺宝不由地大吃一惊——泥煤,夏侯锦年今儿个吃错了药么?怎么都不和她抬杠了?

然而,让蔺宝惊讶的还不止如此,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在宫中遇见夏侯锦年,那厮都是绕道走的,似是有意在避开她。

若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大半个月都如此又怎么解释?

当然,对此蔺宝猜测可能是那货在履行当初在马厩里同她说的话吧,毕竟他自己都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蔺宝可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反正他喜欢绕路走,那就让他绕路走呗!这还是她求之不得的呢!

都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没有夏侯锦年骚扰的日子里,蔺宝过得那叫一个安逸。

一眨眼,大半个月便过去了。

☆、【081】陪我喝会儿酒吧

忙活了一天,蔺宝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

话说,最近她都不怕会和别人一起洗澡了,更不怕别人硬闯她的房间。

因为半个月前的事情,整个小院乃至整个宫里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每次洗澡都让着她先洗,而且就连打扫房间都有人包干了——当然,前提是得先经过她同意。

不过,这样的生活看似平静,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

换了连澈上次给她的白袍,蔺宝便从窗户翻了出去,独自走在御花园中。

想起半个月前也是如此同年华在此偶遇,蔺宝便有些感慨,沿着半个月前的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之前的树林里。

而树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抹微弱的火光。

她一惊,难不成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这么不巧遇上鬼火了?

蓦地,脊梁骨有阴风刮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溜,却听有人低声道:“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坐坐吧。”

——尼玛,这年头的鬼还需要人陪了?!

蔺宝转身撒开腿便准备跑,可脑袋却先一步反应过来,方才那鬼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就好像……年华!

她睁大了眼,转身仔细瞅了瞅不远处坐在火堆旁的人影——试问,有谁能把白袍穿得这么好看的?

确认是年华后,蔺宝迈着小短腿便跑了过去,走到他身旁,也不管地上是否脏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微弱的火光将他俩身上的白袍衬得甚是显眼。

蔺宝侧眸看了眼他的白袍,心中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他俩这算不算是在穿情侣装啊?

呸呸呸,情侣装是一男一女的,他俩都穿的是男装,不是撞衫就是搞基嘛!

等等,男装?

她的瞳眸猛地一缩,却听年华喝了口手中的酒,盯着面前的火光,道:“你果然是女的。”

“……”

蔺宝咬了咬下唇,却是没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是何时发现的?”

——这个问题,她如今只问过两个人,一个是连澈,另一个便是他了。

“你猜。”他悠闲地喝着酒,还随手递给了她一壶酒。

“……”

蔺宝抽了抽嘴角,难不成年华和连澈待久了,这二人都变得默契了?——连澈如此说,他也如此说。

只是,蔺宝却没了猜下去的性质,毕竟现下过程已经不重要了,后果才是最重要的。

她垂首捧着手里的酒壶,道:“你会说出去么?”

怎料,年华只是笑笑,略带醉意道:“陪我喝会儿酒吧。”

又是喝酒?

蔺宝蹙了蹙眉,虽说上一次她喝了酒连澈没罚她,可这并不代表她这次喝了酒,连澈也同样不会怪罪她啊!

再者,若是喝了酒,发点酒疯,说点胡话那可就糟糕了。

她抿了抿唇,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拒绝,便听年华道:“若我说,你陪我喝酒我便不追究你的身份了,你是不是就会陪我喝酒了?”

不可否认,年华的条件甚是诱人。

蔺宝没有过多地矫情,扯开了酒盖子,同他一起喝起来——反正喝一敷衍他就好了,这一点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口烈酒下肚,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直直地看着天空那轮圆月,却又听年华道:“你叫什么名字?”

“蔺宝——马蔺的蔺,宝贝的宝。”

她坦诚道,毕竟他已经知晓她是女子了,区区一个名字告诉他又能如何?反正他也查不到什么的。

“蔺宝……”

他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蝉鸣甚是悦耳,如那黑夜的交响曲一般,令人欢快。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喊出,蔺宝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了,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很好听呢。”

他呢喃道,双眸有些迷离,白皙的脸颊因醉酒而染上了一抹酡红,相较之下蔺宝的脸可就是红彤彤的了。

少卿,他缓缓开口道:“蔺宝,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蔺宝呷了口酒,并未答话,而是双手撑在膝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年华抿了口酒,道:“我和如烟自幼便父母双亡,如烟三岁那年有农妇好心收留了我们,虽说日子清贫,可也有欢乐。直到三年前,养父和养母因病去世,恰逢到了科举之时,我便带着家中仅有的积蓄同如烟一起来到了京城。”

“纵使这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用着那笔钱,可刚到京城,便已是身无分文,连买包子的钱都没有了。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出现了——”

说到此处,年华又喝了口酒,眸中染上一层淡淡的悲伤,继续道:“还记得那时我抱着如烟坐在破庙门口,她撑着伞从蒙蒙春雨中朝我走来……”

*

“公子,这是令妹么?”

女子一身鹅黄裙衫,精美的发髻甚是俏皮,上面的玉簪沾上了几滴露珠,衬得她更为美丽可人。

那言谈举止,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年华着一身脏兮兮的袍子,慌忙抱着熟睡的如烟站起身,面露尴尬,窘迫道:“姑娘……”

“公子不必多礼,既然令妹睡了,便坐在地上让她好好睡着吧。”

女子莞尔一笑,双眸如黑曜石那般璀璨,收起油伞坐在他身旁,脸上并未有半分嫌弃的模样。

闻言,年华只好抱着如烟又坐回了地上,眼中的尴尬依旧显眼,只是涩涩道:“在下一身泥垢,让姑娘见笑了。”

怎料,她只是摇了摇头,问道:“不会。只是,公子这是来京赶考的么?”

年华轻轻点头,应着她的话,道:“只可惜如今已花光了盘缠,怕是不能赶考了。”

听了他的话,她抿唇垂眸沉思了半晌,这才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他道:“公子,这是小女唯一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这……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快些收回去吧!”年华空出一只手作势推开了她的手。

女子却是固执地将荷包放到了他怀中,站起身撑着油伞,走入蒙蒙雨中,回眸一笑,道:“公子,再会。”

说罢,她便提起裙摆撑着伞朝不远处赶来的丫鬟跑去了。

年华看着怀中鼓鼓的荷包,眸中有星点隐隐在闪烁着。

*

“后来,我中了状元,再去找她时,却得知她不甘父亲指婚,上吊自尽了。”

说罢,年华逐渐敛下了眸子,里面的星星点点逐渐黯淡。

此时,林中静悄悄的,偶有蝉鸣响起,甚是幽静。

又是一口酒下肚,年华在心中酝酿了好半晌的话,终于准备出口,扭头时,却见她正托着腮傻笑着看着他,脚边倒放着一个空酒壶。

未等他出声,蔺宝便先道:“嘿嘿嘿,年华,你的脸又红又白的,好好看呐!”

他无奈,放下手中的酒壶,一手扶住她,无奈道:“蔺宝,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唔——你才醉了呢!我还没有醉,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说罢,蔺宝便甩开了他的手,挺直了小身板站在他面前,虽说小脸有些晕红,但双眸却是清明的,看着……倒也不像是醉酒的。

年华蹙了蹙眉,拽住她的手腕,道:“可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岂料,话还没说完,蔺宝便将其打断了,她拍拍小胸脯,道:“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的。再者,你要是送我回去,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年华想来倒也是,瞅着她步伐稳健,便只好由着她去了,在她走时,还不忘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你也快回去吧。”

蔺宝冲他挥挥手,带着一身酒气潇洒地走出了树林。

而年华,却是在她身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唤道:“蔺宝……”

只可惜,这一声,连同他之前欲说的话,她都不会听见了。

*

“嗝——”

蔺宝打着酒嗝,扶着宫墙歪歪倒倒地走着,眼前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以至于她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不容易爬进了小院,蔺宝站在门口顿时凌乱了。

等等,她的房间是在哪个方向来着?

小手一抖,左边?——不对吧,左边好像是宫墙呢。

小手再抖,右边?——唔,她咋觉得右边才是宫墙呢。

纠结半晌,蔺宝采用了一个最老土也是最实用的办法——点兵点将!

“……点到哪个我就走哪边!——好了,就是左边!”

蔺宝欢喜地拖着疲惫地身子奔向左边,凭着记忆直走着,估摸着到了窗户的位置,她才停下。

不对,这窗户上的台阶呢?

蔺宝呈大字型张开双臂在面前的宫墙上摸索着,倏然,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来不及看清她便两手一撑,双腿一蹬,顺着那长长的树干爬上了宫墙。

站在宫墙上,蔺宝吹着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满地嘀咕道:“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喝酒了,一喝酒连爬个窗户都这么费事!”

☆、【082】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想罢,她又跃上另一棵大树,顺着那大树干滑到地面,睁眼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奇怪,她怎么又回到小院了!

蔺宝使劲儿眨了眨眼,眼前的景物却是模糊起来,她按照记忆顺着路直走,拐了个弯从那敞开的窗户爬了进去。

借着月光,看着那温暖的床榻,蔺宝一个兴奋便扑了上去。

只是——这床怎么硌得她生疼啊?

“唔……”蔺宝用手撑在那东西上,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只可惜这屋里太黑了,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索性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还打着酒嗝嘟囔道:“唔……”

连澈猛地一惊,睁开疲惫的双眼,借着月光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还摸来摸去的小兔崽子!

——而这小兔崽子竟是蔺宝!

他蹙眉,敏感地嗅到她身上的酒气,伸手将她推到一旁,起身走到床边点燃了油灯,一时间屋内便亮了起来。

幸而今儿个是他毒发之日,并未有宫人守夜,否则这灯火势必会惹来那些宫人怀疑。

连澈转身,正欲看看床上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却见蔺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手肘撑着床,手掌托着腮,歪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走到床边,却是眸光一定,直直地看着她那半裸的香肩,蹙眉道:“你喝酒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

她倔强地仰起脑袋,小脸酡红,双眸迷离,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衣襟已裸露,更未注意到他那炽热的目光。

连澈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把衣服穿好。”

衣服?

蔺宝依言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倏然伸手脱掉了白袍,躺在床上撒着娇,道:“这一件都脏掉了,我要穿你的!”

穿……他的?——泥煤,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黑着脸看着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白袍,抽了抽嘴角,头疼道:“蔺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闻言,蔺宝又滚了一圈,用手撑着身子,趴在床上看着他,颇为天真道:“那你说我在干什么啊?”

“……”

连澈仰头,用手掌盖住了双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能打醒她么?好吧,他下不去手。

再睁眼,蔺宝已经光着脚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嘴边噙着一抹呆呆的笑。

他赶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的她,不由地低吼一声,“蔺宝,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穿你的衣服!”

她顺势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手在空中晃悠着,甜美的声音略为稚嫩,如一个顽皮的孩子。

连澈头疼地看着她,道:“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赶紧回去睡觉!”

“不要嘛,我就要穿你的衣服!不给我穿,我就不睡觉了!”

说罢,她便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嘟着殷红的小唇撒着娇。

“……”

连澈只觉得自己快面瘫了,瞥了她一眼,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递给她,道:“诺——”

怎料,蔺宝却直接挥开了他的手,撅着小嘴不满道:“我不要穿这个!”

“那你要穿哪个?”他无比头疼道。

只见蔺宝颇为大胆地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仰着小脸笑道:“我要穿你身上的!”

——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既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一脸天真的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唔——我说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不管嘛,我就要你身上穿着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使劲浑身解数撒着娇。

——难道她有恋衣癖?

连澈狐疑地看着她,只好伸出手脱掉了里衣,独留一条亵裤在身,他那精壮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疑。

然而,蔺宝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双眸里闪烁着几抹可怜。

见状,他蹙眉,“又怎么了?”

“我要穿这个!”

说罢,她便用手指了指他身上唯一的遮盖物,并未留意那里早已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连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地一怔,拍开她的手,冷声道:“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穿这个嘛!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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