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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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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苑更加疑惑了,瞅着她紧蹙的眉头问:“什么情况?什么不一样?”
苏晓晓半晌没有回答,蓦地抬头茫然地“啊”了一声,像是忽然听到一样,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好奇好奇——”
“好奇什么?”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孔柏裕手里端着餐盘刚进房间。看见沈苑转过脸来看他,孔柏裕冲她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手中的食物向她示意:“饿不饿?睡了一整天,赶紧起来吃东西。”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沈苑立刻觉得胃里空得好像有千百只爪子在挠,她什么都顾不得,苏晓晓那点异样早就被抛到脑后。打仗一样地刷牙洗脸后,她像是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一样,哈哈流着口水看着孔柏裕。孔柏裕哭笑不得,挑了一小盘素春卷放在她面前,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说:“怎么饿成这样?起床以后就不会叫我吗?”
沈苑顾不得回答,她的嘴被生煎塞得满满,喝了大半杯牛奶才勉强咽下去。孔柏裕轻轻拍她的背:“又没人和你抢,我也没怪你啊!”
沈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睡觉时候没感觉啊!”她又吃了小半只栗馅粽子,终于觉得饱了,捂着肚子长叹一口气。
酒足饭饱,她才觉得不对劲:“苏晓晓呢?刚才她还满脸忧愁地看着我呢!”
一提到苏晓晓,孔柏裕的眼神暧昧了起来。他冲沈苑挑挑眉:“你之前不是还好奇一只狗和一只兔子会生出什么来吗?咱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起床以后沈苑的脑筋就不是很清楚,吃饱之后就更迟钝,过了好久沈苑才张大了嘴巴捂着胸口:“苏晓晓她——怀上了?”
孔柏裕挤眉弄眼:“在俞阳面前,送子观音太业余。”
沈苑呵呵傻笑了两声,这个俞阳,真是高效率、高质量啊!
她正感慨,孔柏裕从衣柜里拿出了她的外套递过来。沈苑一怔,孔柏裕提醒她说:“明天是妈的生日,你应该去陪她的。”
沈苑差点拍脑袋,竟然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她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忽然想起来沈苑妈不是就在楼下吗?孔柏裕点点她的鼻子:“妈上午已经回去了,她说住在这里不习惯,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快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沈苑冲他说了声“遵命”,临走前把餐盘里剩下的抹茶慕斯舔了个干净。
孔柏裕跟在她后面,忽然叫她回去,细细擦掉她唇边的面包屑才拉着她出去。
拜孔柏裕那辆风骚的跑车所赐,加上沈苑去超市买菜的时间,统共用了二十七分钟就到了家门前的巷子。车不好进去,他们就下了车一步一步地走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天地交界处是蓝紫'文'色的晚霞。路边是邻居家'人'的小孩在玩耍,沈苑几乎全'书'都认得,她还记得那个'屋'跳皮筋跳得最好的小女孩还叫过她姐姐;旁边一个大妈向她问好,还叫她有空去吃饭,沈苑笑着答应,鼻尖还能闻到大妈身上传来的菜香;一个模样刚上小学的孩子在骑单车,摔在了地上只是揉揉腿,没有哭。
孔柏裕走在她身边,手中环保袋里是晚餐,有青菜、有豆腐、有茄子、有鸡……沈苑低头看着脚下,尽管两人的鞋子不一样大,左右左右……步伐却是惊人地一致。
晚风微凉,沈苑偷偷看他的侧脸,他们原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却像无数回家做晚饭的夫妻一样,拎着晚餐,走在金陵古城的街道上。脚下的青石路斑驳破旧,有多少世人踩过、有多少故事,他们只是其中一个。
沈苑随意地和他说着话,说他十几万年来的奇闻异事,说苏晓晓和俞阳之间的往事,说神仙们的荒唐事,说被时光掩埋的古代秘密……沈苑被他逗得咯咯笑,前方的路蜿蜒曲折,被火柴盒似地房子遮掩住,好似看不到尽头。
沈苑无意地抬头瞟了几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来:“这路灯……我们已经经过好几次了吧?”
孔柏裕好像没听见一样,一把拉过她继续往前走:“怎么会?路灯长得都一样,你看错了。”
这样欲盖弥彰的表情沈苑再熟悉不过了,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呢?竟然用法术让我在这条路上绕圈,我说这么短的路程怎么用这么长时间,原来是你搞的鬼!”
孔柏裕缩了一下脖子,眨着眼睛垂头丧气:“偶尔浪漫一下还被人说居心不良,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舍不得把这路走完。”
沈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仿佛留着蜜。他在她身上用了这么多心思,连这样短的路程都希望能长久地走下去,铁石心肠的人才会不感动。
孔柏裕亮如星辰的眼盯着她,剔黑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已经将一切都说尽了。沈苑几乎忘了语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扭头就进了家门。
关上门她才想起来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矫情的动作呢?又不是纯情少女。
下次不能再这样!下次不能再这样!
沈苑边教育自己,边脱着鞋子。厨房里飘来饭香味,还有熬汤的“嘟嘟”声,沈苑边叫着“妈”边进了厨房。沈苑妈应了她一声,手下切菜的动作却没有停。
锅里在熬鲫鱼头汤,碟子里盛着刚起锅的油焖茄子,盆里还浸着笋子,沈苑妈刀下在切鱿鱼。沈苑看着满厨房的菜,两顿都吃不完,手里刚买的菜看来得等着了。
沈苑把冰箱塞满,至于肉类要先用保鲜膜蒙好,再放到冷冻层里去。一切都收拾好,她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就要给沈苑妈打下手。
转眼功夫鱿鱼都炒好了,沈苑妈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赶她出去:“快要当妈的人了,身体又不好,怎么能让你操劳呢?赶紧出去,等着吃饭吧!别给我添乱。”
沈苑很想用行动表示自己很有战斗力,偏偏沈苑妈宝刀未老,一切全包。沈苑一点也插不上手,只好讪讪地站在门口,看着沈苑妈神速地做了一道又一道菜。
沈苑越看越不对劲:“妈,差不多了。咱们两个人能吃多少啊?”
沈苑妈把鸡丁起锅,拿起刀来去切香菇:“最后一个菜了,香菇鸡丁,做好咱们就吃饭。”
房间里早就香气四溢,沈苑嗯嗯地答应着,仔细回味了三秒钟,终于觉得诡异起来。
她看着沈苑妈忙碌的背影,心里忽然阵阵的害怕:“妈,你从来不吃香菇的,你香菇过敏。”
沈苑妈的背影一僵,扭头时候动作慢得可怕:“我不吃香菇吗?”
沈苑疑惑地回答:“你从来不吃。你说过生完我之后口味大变,一吃香菇就肚子疼,所以一口都不碰。”
话音刚落,沈苑妈终于完成了扭头的动作,透过层层油烟之后沈苑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只想尖叫——僵硬而诡异的笑容就像是木偶一样,漆黑的眼珠里一丝眼白都没有,就像被人挖掉了眼球、塞进两只黑色玻璃球一样。
沈苑妈咯咯地笑,像是毫无生命、被人操控的玩具,两眼无神地看着沈苑的方向,木然地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遭了,被发现了——”
她刚说完,沈苑眼前冒出一股浓烟,随着“砰”的响声,沈苑妈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沈苑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简直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锅里的油早已炸开,她除了想尖叫还是想尖叫,刚才那一幕根本不像是真实发生过,沈苑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怎么都消化不了。
沈苑妈消失了,她凭空消失了!又或者,刚才那个只是个冒牌货,所以才会说“被发现了”——
沈苑一个激灵,那她真正的妈妈呢?
心里一个不知名的黑洞在妈妈扩大,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被忽略了。沈苑刚挣扎着想坐起来,“沈苑妈”消失的地方却好像留下了什么东西,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绿色而光滑的,沈苑呼吸一滞,这是孔雀翎羽吗?
第36章三十六章
孔柏裕说,几天前沈苑妈独自一人去了新房子收拾屋子,却被路过的妖怪给盯上了。
孔柏裕说,其实那天确实有个妖怪来他们家,杀的却不是令一个妖怪,而是正在打扫房间的沈苑妈。
孔柏裕说,他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只来得及替沈苑妈收尸,所以前天晚上沈苑从下水道挖出来的头发和血都是沈苑妈的。
孔柏裕说,为了不让她伤心,他没有办法才用仙术变出一个沈苑妈来。因为沈苑并不是凡人,只要和她有关的事情孔柏裕算不出,这才露出了马脚。
孔柏裕还说,因为沈苑妈死于非命,即使秦广王的生死簿上她还有二十年阳寿,结果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沈苑一言不发地听他说个不停,而她自己怔怔盯着手中的炫丽孔雀翎瞧,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孔柏裕毫无保留地将原委一一说给她听,尽管沈苑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孔柏裕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她的手背因用力而突起的青筋。
孔柏裕犹豫着把手放到她僵硬的肩膀上,尝试和她说话:“沈苑?有什么就说出来,有火就冲我发,不要憋着。”
他轻声说话,生怕吓着她。沈苑却依然不理会她,只是紧紧盯着一个地方眼睛眨也不眨,鼻息却在不停地颤动,像是极力地忍受着什么。孔柏裕着急起来,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沈苑?沈苑!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可是既已成事实,你只能坚强一点。你听到了吗?和我说话呀!”
沈苑就像是个娃娃,任由他摇晃着自己。听他这样说,她茫然的目光终于渐渐有了焦距,她看向孔柏裕的眼,张了几次口,嗓音却好像忽然哑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泪却先流下来,一滴一滴砸在他手背上。
她低下头,把手里的孔雀翎羽举到他面前,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连她都认不出:“这样一根翎羽,你指望它能代替我妈?”
她这样凄厉的诘问,让孔柏裕狠狠愣在原地,让他竭力思考却连借口都找不到。自以为好心做出的行为让他此刻变成了一个小丑,根本找不到理由和她解释下去。
他不断闪躲她质问的眼光,最终还是躲不过,支支吾吾地说:“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只想能瞒一天是一天……”
沈苑轻笑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和沈苑妈在一起的二十多年在眼前一闪而过,像是怀旧的黑白电影,每个画面都因为无比真实而显得那样辛酸——沈苑妈边骂她调皮边给她的伤口上药,沈苑妈搜出了她写的情书彻夜谈心,沈苑妈打着呵欠陪她熬夜度过高考,沈苑妈专程去她大学宿舍给她洗衣服,沈苑妈……
沈苑再也流不出眼泪来,这么短的时间,她眼泪已经流尽了。
那天求秦广王增加沈苑妈阳寿的时候,她就告诫自己,回去以后要尽可能地孝顺沈苑妈,决不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可是……
她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却总忘记人生有太多意外,她措手不及。
她对沈苑妈有太多的感激和愧疚,满满沉淀在心里,希望在将来全都兑现成对沈苑妈的孝敬,可惜一切都是泡影。
沈苑脑中闪过一道惊雷,蓦地抓住孔柏裕的衣领,眼底彻骨的恨意把他吓了一跳。
她咬牙切齿地吐字:“你老实告诉我,杀了我妈妈的那个妖怪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替我报仇?”
大概是她话语中太过狠绝,孔柏裕看着她两秒钟,眨了眨眼睛点头说:“当然,我怎么放过他?”
尽管知道没有用,这样的血海深仇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沈苑松开他的领口,半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紧闭着眼睛像是疲倦至极。
孔柏裕看了她半晌,想抱她起来。蜷伏很久的沈苑蓦地挣开他的手,睁开眼睛指着地上的孔雀翎羽说:“我知道这事情不能怪你,可是现在我真的接受不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立刻离开。”
孔柏裕怔怔瞧着她的后脑勺,心里好像有个黑洞在不断变大,鲸吞着他所有想法和信念,留给他的只剩下无止尽的恐惧。他恍然地抱紧她的肩膀,狼狈地靠上去:“我不离开!有什么问题我们当面说清楚。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才下决心在一起,我不想让因为沉默而产生任何误会。”
沈苑深深埋着头,微卷的发丝在微微颤抖,在替主人控诉着什么。空气中好像有嗡嗡响,孔柏裕先是一愣,蓦地反应过来是沈苑在说话。
他凑上去一点,抚摸着她的头发:“沈苑你说什么?”
还是许久没有回应,久到孔柏裕以为刚才是幻觉了,沈苑终于缓缓抬起头,眼珠里全是血丝。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她把孔雀翎羽放到他眼睛下,“用这个东西来骗我,你认为和直接告诉我真相相比,哪个会让我更伤心?”
面对她声嘶力竭的质问,孔柏裕简直无言以对,平日里最爱逞口舌之快,可现在连谎言都想不起来。
他无力地说:“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这个在你眼里是最好的?”沈苑轻笑了一声,“你还是走吧,我真的只想一个人呆一呆。”
说完就闭上了眼,好像累到了极致。孔柏裕也实在想不出话来安慰她,陪着她干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把她抱到了床上去。沈苑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睁眼,任由他收拾着自己。
孔柏裕整理着她的刘海,在看到她残留着泪珠颤抖的睫毛的时候,最后还是不忍心,把手收了回来。
他知道现在她不愿意见他,就一直守在门外,直到苏晓晓过来进去陪沈苑,孔柏裕才离开去办事情。
他把沈苑妈的遗体拿了回来,之前施过法术,所以保存得很好。
直到见到遗体的那一刻,一直沉默得不像话的沈苑才真正活了过来。忍了好多天的泪水像是决了堤,沈苑一直抱着沈苑妈哭到哽咽、哭到气绝。不是几滴泪水就结束的,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
到最后,她的嗓子全哑了,眼泪也流不出来。孔柏裕实在劝不了,只能把她弄晕后抱回家。
随性的俞阳和苏晓晓简直被她吓到了,他们活了几百年,从来没见过哭得这样凄惨的人。
俞阳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楼上:“你说你师娘没事吧?人的生老病死也是常事,我从未见过有人像她如此悲恸。”
苏晓晓瞪了她一眼:“我师娘是性情中人,师娘的娘死得又冤,她们母女感情很深所以她才比常人更伤心。像你这样薄情寡性的人当然不懂!”
说这话的时候,苏晓晓一脸的厌恶。俞阳很委屈地缩着脖子:“我又怎么了……”
苏晓晓看见他的脸就有气,一肚子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再瞪他一眼,抬头担心地看着楼上。
她什么都不说,俞阳也不好问。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几百年了,他从来没有赢过她。
他大概是输上瘾了,时来运转这种事情,从来轮不到他。
俞阳叹口气,抬头瞧见她正看着楼上,说:“大哥说过段时间要为沈苑妈办后事,但愿嫂子能节哀顺变,假以时日眼光总要放在未来。”
苏晓晓翻了个白眼,他总算说了句人话。
她想再接再厉继续损他几句,楼梯响起了脚步声,苏晓晓和俞阳同时转头,正看到孔柏裕从楼上下来。
他眉头深锁脸色阴霾,苏晓晓心一沉:“师娘情况不好吗?”
孔柏裕一怔,扭头过了好久才认出是她:“沈苑、沈苑还好。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晓晓你陪着沈苑。至于俞阳,你去找年远。”
其他两人都是一愣,俞阳诧异:“迦叶尊者?大哥之前已经和他联系过,为何还要找他?”
孔柏裕揉着眉心:“让你去就去吧。”
俞阳惶然地点点头,扭脸去看苏晓晓,她也是同样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跟着孔柏裕都有几百年了,孔雀明王的威名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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