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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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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和一光打电话告诉他,如果我媳妇打电话,你就说和我在一起。一光在电话说:“张也你放心吧。你就是今晚不回家,我也一定向嫂子保证,你一晚上就是和我睡在一起的。”我不想和一光罗嗦那么多,笑着把电话挂了。杨铁铜后座上发高论,现在的男人都要找一个骗妻盟友,否则就不好过关了。我只是听不答,直到车到洗浴中心门口。

九点多洗浴中心正是上人的时候。三三两两大腹便便的男人个个面红耳赤、摇摇晃晃地往洗浴中心赶。我和铁铜一进去,服务生连忙殷勤地给我换鞋说:二位先生,你们的鞋要不要护理一下。“我的鞋买的时候是八块,你护理一下就得十块,还不值那护理钱呢!”铁铜戏谑地对服务生说。服务生对他傻笑了一下,对着楼上喊:“贵宾二位。”

我真是第一次来这家洗浴中心。看着一个个肠油脑满的家伙*了衣服像褪了毛的大肥猪,我脱下衣服,不经意见发现自己也有小肚子了,内心里不免有一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杨铁铜此时已经准备就绪,手里拎着毛巾站在一边等着我。在我的印象中,洗浴中心一般都有一个特别大的浴池,可是金都的浴池小得可怜,就是一个陶瓷的大浴缸。一连几十个都是淋浴,站的坐的都有。我有点意外地问服务生,“你们的洗池就这么大?”服务生狡黠地说:“先生,现在哪还有人洗大池了,不卫生。”杨铁铜在用手搓自己的屁股时,还不忘插话说:“别装正经了,来这儿的有几个是为了泡澡,不都是为了娱乐。”我用眼乜了他一下说,“看你那熊样,饿狼一样。”说得杨铁铜裂着嘴傻笑。 。。  。。 
16   世相百态
我跳进浴池里,水有点凉。这确实不是让顾客在这儿泡澡的。我在淋浴里冲了几下,便钻进桑拿房。一进去一阵子热浪逼来,“唰”的一身汗出来了。我顿时有一种无比的畅*,随着汗一层一层地出,我继续往桑拿上加水。室内的热气也一层一层的增加。此时,杨铁铜刚钻进来,又立即退了出去。我一直在里面挺着,直到蒸得我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后,才从桑拿房里出来。杨铁铜看着我,调侃地说:“按你那个法子蒸,不但会杀精,而且还伤肾。”“唉,能尿水就行了,还要那么多精气干吗。”我钻在淋浴下,迷着眼对杨铁铜说。说得杨铁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不上话。

从洗澡间出来,服务生热情地对我和杨铁铜说:“老板,到里面按摩一下。”

“你们这儿的按摩都有那一些项目?”杨铁铜问。

“我们这儿是全市最有名的按摩中心。老板到里面让人给你专门介绍一下。我也说不清楚。”说完打着请的手势。杨铁铜朝我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跟着小伙子走了进去。

我跟在后面被一个服务生领进一个小房间里。房间有七八平米大,除了一个床头柜,有一个四平米的大床。四面墙三面都是镜子,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顶部还有一个聚光灯,照在床的中间部位。洗浴中心的老板真是煞费苦心,把顾客们的心思与需求给揣摸透了。我看着三面镜子里的我,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上次在“深海龙宫”的情景,想走,可是就是迈不动腿,一种无形的诱惑使自己非常尴尬。正矛盾时,敲门声响了,随后进来一个估摸有二十三四岁的小姐,穿着超短裙,明晰地看见里面红色的丁字裤头。长的不算漂亮,也不算丑。“我能为你服务吗?”小姐看着我。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正发愣时,小姐又说了一句:“老公,放心吧!绝对让你满意。”她这一句话让我胃里一阵子痉挛,想到了家里带孩子的媳妇,又莫名奇妙地想起了李小禾那一双单纯的眼睛。我媳妇要是这样的人,我非杀了她不行。碰上这么一个老江湖。我暗自对着自己使了一个劲,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说:“我先出去一下。”说罢,抽身出去了。

刚要出按摩大厅的门,服务生热情地跟了过来问:“先生,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如果对刚才那个小姐不满意,你可以随时调换。我们这儿三十四位呢,直到你满意为止。”“刚才,我蒸桑拿蒸得心脏非常的难受。我到大厅里休息一会吧!”我半真半假地给服务生说。服务生一脸遗憾地把我送到休息大厅后,又不失时机地对我说:“你看,你是做一个什么样的按摩,是按局部,还是按全身。我们这儿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有按摩师资格证的正规的按摩师。”看着服务生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我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给我捏一捏脚吧。”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四十多岁的妇女,端着一个木盆子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将我的脚放在盆子里,一点一点地给我搓。

异性的手感就是不一样,我感觉到从脚底下一点一点地传送热流,并渐渐地汇聚在腰部。如果现在那个小姐再出现在我面前,绝对扛不住了。我暗自庆幸一下自己便闭上了眼睛,细细地品咂这个按摩师从脚上给我带来的*。

迷迷糊糊中,我先是感觉到自己想尿,之后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把我惊得差一点要尿出来。我连忙示意按摩师停下来,踢着拖鞋往厕所里跑。一泡热尿让我有一种无比释放的*,我连打了二个寒颤,非常惬意地回到休息的地方,不经意地去瞅那个把我惊醒的咳嗽声“邻居”,意外异常。一个有五十多岁一脸刀刻般皱纹的男人半躺在沙发椅上,微闭着眼睛。五十岁的男人来这儿找小姐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让我感到意外地是这个男人那赤红色的脸膛,明显地常在阳光下劳作的特征,更为明显地是他那双有黑汰的手和他手边二块钱一盒的老黄皮——许昌烟。

我揣测这个男的是干什么的,农民工,或者是一个经常在野外工作的地质戡探人员,架线工。农民工会到这儿来找小姐吗?地质工作人员吸二块钱一盒的烟,而手还有黑渍的吗?我越是揣测越异常的有兴致,刚才的睡意全无。一思考问题,我就下意思地想吸烟。我叫了一声服务生,让他给我拿一盒帝豪,揣测如何能破解自己的好奇心。服务生将烟递过来之后,我灵机一动,用手碰了碰他,拆开的第一枝烟递了过去。他受宠若惊,先是表示不抽。我执意给,他接下来了,服务生很有眼色,忙上去给他点烟。他不肯,要自己点。我坦然地让服务生给我点上后,深吸了一口,看一看休息大厅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已经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儿的环境不错。”我故意无话找话地对他说。

“啊哈”他打马虎道。

“老兄工作忙不?”我一步套一步地问。

“不忙,不,挺忙的。”老汉有点错乱。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既有农民的狡黠,也有历经沧桑的沉着。

“生命就是一个过程。从生下来那一天起就等待着死亡这个宿命性的结局。因此,人这一辈子有的争名,有的争利。你想一想,活蹦乱跳时你在乎这是你的,那也是你。可是一生病,钱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治病,花多少钱就行。更甚者,人要是得胃癌了,骨癌了,不切除,不截肢要命。于是,人这时连胃,连自己身上的肢体都不要了,为的是什么,保命。命是什么,命是呼气和吸气,是活着的感觉。”为了套他的话,我充分发挥自己这两年忽悠企业家那一套,为下一个话题作铺垫。

“是,人这一辈子,能打能跳就二三十年,转眼就老了。”

“二三十年说起来挺长的,其实是可以用天来算的,也就是一万余天。”我一步一个扣地给他探讨。他深思了一下,“不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才三千六百五十天,三十年是一万多天。”

“因此就每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幸福某过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渴时想喝水,有水。想吃肉,立即买。”

“不错。”从老汉那肯切的表情中,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味。

“这儿的环境不错。不但干净,而且服务员也很漂亮。”话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原点。

“是,这儿的服务员有的长的像墙上的画一样。”也就是从他这一句由衷的感叹中,我断定是他是一个农民。

“环境决定心情。老兄怎么样,常来不?”我又递给他一枝烟。他伸出一双指纹里都是黑汰的手接过后,朝四周扫了一眼,很小心地说:“不瞒老弟,我基本上是每月来两次,这儿的档次就是不一样。”

“老兄是?”我揪住这个空档,毫不留情地问。

他又看了看四周,有点难为情地说:“跟老弟真是有缘,一见如故。你看我这一双手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卖煤的,每天走街串户地卖煤球。”

这一回轮到我吃惊了。我想过他的很多职业,工地上的农民工,工厂的修理工,就是没有想到他是卖煤球的。

“老兄,这儿?”我有点意外地感叹了一下。感叹之后我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补充说:“老兄工作比较快乐,干一天活回去不用嫂子哄就睡了。那像我年纪轻轻,不但有小肚子了,而且常失眠。”

“唉,说起来我也五十多的人了。老弟体味不到。像你嫂子比我还大一岁,五十三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就不让碰了。”

“过去为什么许多士大夫纳妾,就是这个原因。”我故意很轻松地给他说。

“老弟说的好,人生最大的幸福某过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按你说的,按你刚才的算法今天五十二了,按六十岁再有二千多天,想干也干不动了。”老汉说罢,一脸的无限留恋与惋惜……

杨铁铜出来时,我已经埋了单了。

他说:“我来找你办事的,怎么还让你埋单。”我斜了他一眼说:“到中州市了总得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他嘻嘻地笑了笑,问我烟厂有没有门路。现在中州烟厂正在进行明年的品牌传播方案竞标。同时能不能顺带地问一下,梦舒雅有铁哥们不,它们正在疯狂的招商,“行走中的美丽”这个广告语也四处轰炸,但是品牌的核心诉求不是很清楚,如果有门道的话,可以给他们做一个品牌传播方案。说话间,就到了我们坐着面的,已经到了杨铁铁坐的酒店。

下了车,杨铁铜看着我,有扎长摊聊的味,我连忙打住他说:“快十二点了,有消息我立即给你回话。我得赶紧回去了,媳妇一个人看孩子,急躁了她骂人。”杨铁铜戏谑地说:“回去这么早,媳妇让你交“公粮”了怎么办?”我刚才只是洗了一个脚;并把刚才遇见那个卖煤的老头的事给他讲了讲。杨铁铜听后表情很复杂地对我说:“张也,可见你还是没有把我看成铁哥们呀?去了,你不干让我一个人干,什么意思吗?”“远嫖近赌,远嫖近赌。”我拍着杨铁铜地肩,笑着离开了他住的宾馆,一溜烟地回去见老婆孩子去了 。。  。。 
1  行为艺术
老蔡策划书法家空空的*写字活动的前一天,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举办地址就在岗杜北街的索克写字楼417空空的工作室。

我赶到时,果真有许多人。最令外吃惊的是有许多女性,据说还是在校的女研究生。老蔡此时穿一身白色的中式服装,拿着麦克风正在给来宾讲:“托马斯&;#8226;曼说过,艺术是天使的魔术,它是生活和精神之间有翅膀、有魔力、有幻影的调和者,因为一切调合之本身便是精神。我们策划此次活动的目的就是体现书法的魔性。天使不仅来源于宗教,来源于*,更是来源于崇尚艺术的心灵。而当下的书坛,不谈艺术,不谈线条,更不讲究美学,它实际上变成了一场由各种力量和媚俗势力组成的利益蛋糕,让真正的书法,真正的艺术掩埋在视线之外。叛逆是因为势力的压迫,挑战多为一种内心的信仰,有请我省最有潜质成为艺术大师的书法家空空……”老蔡的煽情言说惹得现在一阵子热烈的掌声。

此时,有一个光头男子从内屋走了出来,赤身*,双手捂在裆部。随着音乐的响起,空空拿起醮墨的大笔,在由七八张粘在一起的纸上乱写乱画起来,写着嘴里还不停地怪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内心里一阵子的好笑,正躇踌时,有人碰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是花铃。我朝她示意了一下,趁人不注意,我们俩个悄悄地溜了出来。

一路上花铃给我讲起老蔡许多有趣的事,而也就是从花铃的言谈中,我知道老蔡的份量,同时也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是走到经纬大厦的楼下才改变主意,将怀里揣的砖扔了出来,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铝盒的王老吉装进茄克的衣兜里。开始我是一个兜装一瓶。从一楼爬上三楼后,我发现一个兜装一瓶有点不合适,我脱下茄克用力舞了一下,有点打摆,我又将二瓶王老吉装在一个兜里。

站在三○八房间的门口,我犹豫了一小下,但没有迟疑就深吸了一口气,敲门进去了。果真一个家伙头光得呈亮,正在电脑上看什么东西,一边看还一边笑着。看我进来了,先是一惊,而后眉尖微皱了一下问:“你是?”

“我是找光头的!”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就是。”光头听我那么的硬气,有点找不着北。说这话时,声调明显地有点怯,就是从他那有点发虚的声调中,我坚信自己来对了。

“我是《策划世界》的首席记者张也,毕业于北*律系。”我故意将自己吹成是毕业于北*律系,而不是中州大学中文系。

“噢,久仰,久仰,请坐,请坐。”光头这时站了起来,伸手示意让我坐。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斜对面,并且故意用脚将椅子往后踢了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给你倒一杯水吧!”光头说罢又要站起来,我连忙止住他。他看了看我,没话找话地说:我正在看饶颖的博客。她在她的博客中写她如何和电视节目主持人老赵混上的,如何为老赵流产的。后来,老赵又如何耍赖死活不承认的,真不是一爷们。你说这事!那个著名的老赵在电视上一再表白自己没有干过饶颖。靠,惹得全球的人都笑了。”说完,自己干笑了二声。

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自然也没有回他的话。沉默了有几秒种,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便开口问我:“你来是?”

“我来是问你一件事。”本来,我想开门见山地说,可是话到嘴边上了还是改口了。

“什么事,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讲。”他表现得很义气,好像不是陌生人而是多年的朋友。我看着他那神情,一咬牙说了出来。“我是小齐的同学,四天前是不是你把小齐给做了。”光头一听“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先是一脸的错愕,而后脸一下子变得狞狰起来,“你是不是找茬的?”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很阴冷地问:“四天前的晚上,是不是你把小齐叫到如家快捷酒店。”

“是,我和他商量点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他说这话时已经站了起来,而且要从桌子里面转出来。

“是不是你把小齐做了?”我冷着脸,下意识地咬牙说。

“做了是什么意思,你是找茬的吧!你认为老子好惹是吗?”光头说着拉开架势。知道错不了,我一看这架势,二话没有说抡起衣服甩开胳膊“蓬”的一下,两瓶王老吉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捂着头,连叫都没有叫地蹲坐在了椅子上,血顺着指头缝流了出来。

“一个常在江湖上跑的,*一个男人。这事你看着办吧!是公了,还是私了。如果公了,你现在就可以报警,我不怕把事情闹大。我是学法律出身,知道做什么事承担什么后果。如果私了,你要么找你的狗B 兄弟收拾我,要么拿10万块钱把事私了。你看着办吧”我手里拎着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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