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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小说深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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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令人目不暇视,想入非非。
露脐装款款走来,苹果脸,扎的翘翘的马尾巴,顾盼生辉的眼睛似乎望了他一眼。陌生中好像有几分记忆,似乎在哪里见过,又像是一幅油画上的拉小提琴的那个小姑娘,同样的红扑扑的圆脸蛋,同样的清秀的马尾巴,薛林祥愣了一愣,她不是县中学学习成绩最好的校花阿玉吗?但那姑娘满脸稚气二八妙龄的样子,阿玉也应该是二十四五岁了,薛林祥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揣测。他这才想起听人说过阿玉已经毕业分配到南方师范大学任教了,何不去见见,他估摸去二分局办完事后还有时间再赶回香山市。
阿玉是当时县中学学习成绩最优秀的女同学,来自县城的干部子女,加上人长的漂亮,听说追求她的男同学排队排到校门外几里路那样长。薛林祥这样来自乡下的农民子弟常常禁不住怯生生地望她,但不敢越雷池一步。
已经中学毕业七八年了,在南方这座陌生的大城市居然有一个认识的老同学。薛林祥抓起大排档的电话,按查号台告知的一串号码拨过去。
“阿玉吗,我是薛林祥啊,高考去了H大学的那个薛林祥啊,记得不?”薛林祥急急地问。
“记得,记得”声音清脆好听。
“我现在在省城D局二分局办事,离你们大学很近,你下班后有没有时间见一下。”薛林祥不能准确地把握在二分局的时间,将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下午班后的一个小时,地点则是大排档隔壁的有冷气的茶餐厅。
听到自己一直仰慕的校花答应过来见面,薛林祥兴奋不已。他本想将见面的餐厅定得高档一些,最好是江对面那香港富豪投资兴建的著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他边打电话时还不断望了望江对面那座乳白色的高耸入云的建筑。可惜他囊中羞涩,这次全省之行,虽然吃最便宜的干炒牛河,住最廉价的脏兮兮的旅社的大通间,坐最经济的市际班车,但还是耗费了他所有的积蓄。
他想如果约阿玉在对面那座五星级大酒店吃西餐该是多么浪漫呀!他甚至可以借着幽雅的氛围向她表示一下自己在中学时偷偷地看了她多少眼,同时也显示自己混出了模样,可以和她站在一个平台上了。可是,可是,钱啊,钱啊,你真是个魔鬼……
钱啊,钱啊,你真是个魔鬼……
薛林祥扔掉烟头,向二分局大楼跑去。 。 。。 想看书来
财经小说《深度》第四章
第四章
16楼,二分局技术部部长办公室。
“请问是查部长吗?”薛林祥庄重语气地问。
“香山市的薛经理吧,我一上班就在等你。”
“我担心你刚刚上班手头事情多,就在一楼大堂等了一阵子。”
“哦,坐” 查部长指了指办公台前的沙发和茶几,起身走向饮水机。
“喝水,外面真热!”查部长坐在薛林祥对面沙发上,把一纸杯冻水递过来,掏出名片。
薛林祥恭谦地站起来,呈起立姿势,双手接过名片,并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略微鞠了鞠躬。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略微稀疏但向后梳洗整洁的头发,深度黑框近视眼镜,明显隆起来的眼袋,这些都是主人在技术领域长期伏案工作、兢兢业业后留下的痕迹。薛林祥知道对于这样专业技术上有一定造诣的专家学者,首先需要的是充分的尊重,同时一定要在专业技术上使他信服,让他相信自己在涉及的专业技术并不比他逊色,甚至超过他,事情只有委托自己来操作,才能做的优秀。
“查部长,听说你以前做过南方大学的教授?”薛林祥决定从自己最熟悉的大学校园谈起。
“是啊,我两年前才来二分局,分局领导说现在形势发展快,要我过来把技术改造抓起来。我开始不同意,但后来领导说了几次,加上自己在南方大学呆了二十多年,换个环境也好。另外,分局的经济待遇也确实比大学好多了,领导也很重视技术工作,搞了几个项目,都还不错。”查部长拉开了话匣子,“大家还是习惯叫我教授” 查教授又讪讪笑了笑,补充道。
“查教授,不知道你听说H大学的杨教授没?”薛林祥想继续话题谈下去,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共同点。
“知道,知道,尽管应用上方向不同,基本技术上还是相同的,可以说的上是同行吧,开会还见过。怎么,你同他熟悉?”
“我就是他的研究生,半年前才毕业,分配到香山市从事技术开发工作。”薛林祥见已经找到一个共同的相识的人,决定切入主题,从公文袋里掏出CVIS资料双手递到查教授面前。
查教授神情严肃地读资料。
薛林祥小口的啜冻水,静静地等着,他同样不能打搅他,查教授读过后会形成自己的看法,薛林祥必须就对方的看法探讨、说服。
水喝尽了,薛林祥轻轻地走到饮水机前续上,返回沙发上注视着查教授,渴望从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上阅读到查教授内心世界。
“CVIS刚刚进到国内来,价格昂贵啊,动不动上百万美元(近千万人民币)”查教授放低资料,伸手摸口袋。薛林祥连忙掏出香烟递过去,“我不知道您也抽烟,新款的白555,试试”,又将烟盅摆了摆,让教授顺手些,自己嘴上也叼上一支,先驱前帮教授点上,这样又多了一个共同点:烟民。
吞云吐雾之中,薛林祥知道到自己该表现一下了。
“是啊,进口确实贵,功能上齐备,实际用起来很多都用不到,所以我们才选择根据具体应用的需要自行开发。这样,不但价格大幅度地降下来,也不影响实际运用。”薛林祥吐了一团烟圈。
“自行开发行的通吗?”查教授不无担心的问,也吐了一团烟圈。
“我去年在DIGI公司培训了三个月,就一直想这件事。DIGI的CVIS实在太贵了;我把它拆分成几十个相对独立的功能单元。做整个系统现在技术上有难度,投资也不小,但是做几个功能单元还是完全有把握的。”薛林祥知道自己必须展示自己的技术权威性,就编造了去世界著名公司培训的经历。
“哦,你还去DIGI培训过,机器语音怎么办?”查教授问。
“机器语音,首先必须建立语音库,语音库由一个个机器单元语音组成,要求查询和检索方便,DIGI的语音库面向全社会性的用户,不得不建得尽量通用,同自然语音接近,自然昂贵;现在自行开发CVIS面向如贵局一样的特定用户,范围窄了,工作量小了许多倍,同时,单元语音的组合合成也简化了,价格当然降了那么多,资料上的价格你也看到了,仅仅是DIGI的二三十分之一。”薛林祥把技术实现方面说得透彻,让对方树立起自行开发的信心。
“你们的CVIS,在哪里用过没有,你知道向我们局这样的国营单位虽然重视技术革新,但还是很保守,没实用过的东西难引进来。”查教授掐了烟头,望着薛林祥,提出了此次全省之行几乎所有潜在客户提过的问题,也是薛林祥最担心的问题。毕竟CVIS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自行开发需要开发环境、合作对象,还有大量的具体技术工作去做。
“查教授,这就是我这次来请教你的原因。CVIS刚刚开始,确实还没有应用过,但它完全可以在半年内投入实际应用。我想请您帮个忙!”薛林祥真诚地看着教授的厚厚的近视眼镜。
“怎么帮你?”
“我想首先和二分局合作开发,然后再推广推广。”
“哦!”查教授陷入沉思。
沉默,沉默,出奇地沉默,房间里安静极了,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会叮噹叮噹响....
薛林祥心理很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单位客户出钱、出设备和他合作开发,他的CVIS那就真正地成了水中月,镜中花,成了被人嘲笑的异想天开的闹剧,他不得不放弃......
但他感到近在尺咫的人应该被他说动了,应该还有一线希望。
“小薛,年轻人做点事不容易。这样吧,你呢,以我的名义向分局写一个立项报告,我再向分局领导呈上去,至于领导同意不同意立项拨款,我就把握不了了。”查教授终于打破沉默,薛林祥悬在喉咙上的几乎都要嘭出来的一颗心才舒缓了一下,透了一口长气,如果查教授否定了CVIS,他真就彻底没戏了。现在查教授同意立项,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领导一般都不从事具体的技术工作,在这方面查教授这一关实在太重要了;他也注意到查教授对他的称谓也改成了亲切的“小薛”,已经明明白白地站到了自己这一边来了。
“查教授,您可要帮我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啊” 薛林祥开心地笑了。
“你什么时候写好”教授问。
“现在就写,下班前交,您看行不行?”对薛林祥来说,当然越快立项越好,一刻也不想耽搁。
“好吧,你就在这里写,写完放在我办公台上就行了,我还有个会得去一下。”查教授匆匆走出去了。
.......
下班铃响了,薛林祥将打印整齐的两页纸的立项报告放在查教授办公台的中央,走出二分局大楼。其实,查教授走后半小时左右他就写好了立项报告,但用了下午班全部的时间修改报告的用词。报告既不能太长,耽误领导的时间,又不能太短,必须把立项一事的必要性、可能性、现实性说得清楚明白;既不能太多专业术语,以免非专业技术人员的领导看不懂,又必须表达立项项目的高技术含量,充分展示项目的先进性。他在大学研究所里撰写学术论文时专长在这里充分显示了出来,两页纸的立项报告倾尽了全部的才华和心血。
这次全省之行,薛林祥深思熟虑选择省城作为最后一站。在现行社会体制下,省城是全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当然也是技术信息中心。通过对其他地市的巡查,他大体上掌握了本行业的技术水准,显然省城处于技术应用的前沿,在这里寻找合作单位的可能性会大一些,也就是此次兜售工作的重中之重。而且,一旦在省城取得突破,自上而下,顺水推舟,其他城市的工作会变的容易多了。
鲜红的夕阳垂挂在珠江上游,徐徐亲近江水,大半江江水染得胭脂一样绯红;海风顺着江面从下游吹过来,清润而凉爽,白天的热浪隐去了踪影。薛林祥坐在江堤上,江水一波波涌来,轻柔地吻着他的双脚,柳树枝条随风拨弄着他的黑发,就像儿时母亲的手温柔地抚过一样。
他望着夕阳慢慢地溶落在江里,月亮慢慢地爬上来。他开心地眯上了眼睛,仿佛看见深深的天幕上裂开了一条缝,耀眼的光芒照耀着他......
财经小说《深度》第五章
第五章
由香港商人开设的茶餐厅提供中西小食和以茶为主的各种冷饮,环境清静,价格实惠,是南方街头巷尾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薛林祥走进茶餐厅,从阅览架上取过一本港版时尚杂志,选了一张顺手的餐桌坐下来。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杂志,一边不时抬头了望餐厅门口;一张熟悉的红苹果圆脸庞终于出现了,马尾巴换成了披肩的长黑瀑布,洁白的连衣裙娉婷玉立,向他飘过来。
“阿玉,坐!”薛林祥放开杂志,起身,左手放在胸前,笑笑。
“阿玉啊,高中毕业七八年了,你越来越靓女了”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遥远的中学时代,劳累的功课,青涩的青春,梦一样的记忆。
“我原来就不靓女了?”没料到那红苹果圆脸越发红了,杏眼怒目。
薛林祥本想赞美一下美女,借机勾起两个人可能的共同回忆,这是他习惯的交谈方式,从大家的共同点谈起。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一时间思维呆滞,果不其然,校花不愧为校花,张嘴就来了个下马威。
“不,你原来就靓女!服务生,点餐。”薛林祥想打开尴尬的开局,缓和一下气氛,看来阿玉对自己在中学没什么好印象,就别再继续了,“看看,你吃点什么?”又向阿玉勉强地笑了一笑。
“我在学校吃过了!”阿玉的声音。
“哦,服务生,来份咸鱼鸡粒炒饭,一杯生啤酒” 薛林祥越来越扫兴,自己约校花茶餐厅这种低档场所,本身就不应该,她可能早就习惯了大酒店、豪华会所,她一定看出了自己的窘境,薛林祥心里七上八下。
咸鱼鸡粒炒饭由蒸熟的盐腌海鱼和鸡肉碎块加米饭下锅慢火混烧而成,鱼的咸味和鸡肉香渗透在米饭里,既补充了热天里流汗流失的盐份,又香脆可口,对此时的薛林祥来说,称得上偶然一为的美食。
不就一咸鱼吗,阿玉又会这样看自己了,薛林祥只好等待对方了,自己再寻求什么谈资显然不合适了。
“你不是在香山市A局上班吗?跑来省城干什么?”校花发话了,却气势不弱。
“是,不过我可能出来做生意了。”薛林祥一直被他的发财梦想激动,壮志凌云,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他想向她意气风发地描绘他好儿郎驰骋沙场的满腔豪情,但是,他的CVIS还只是几张纸,阿玉怎么会信呢?
“做生意有什么好?你会做生意吗?”依旧不饶人。奸商,奸商,无商不奸。一个受过国家专门高等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却干起投机取巧、偷鸡摸狗的勾当,染一身腐朽的铜臭味,怎么比得上阿玉,人人尊敬的大学教师,未来的名满业界的专家学者,著作等身,后世流芳。
薛林祥当头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冷透了,颤抖了一阵。是啊,做生意有什么好,人人唾弃的小贩子,欺里瞒外的骗人的把戏;自己日头不就假冒张局长的老熟人骗过看门的老头,又假冒去DIGI培训骗过查教授吗,三教九流,无所不骗;自认为得意的商业技巧,不都是些骗人的小把戏吗;骗得了今天骗不了明天,骗得了一时骗不了长久,骗子总会被揭穿的......
会做生意吗?薛林祥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是不会。家里从父亲、爷爷、曾爷爷、...、曾爷爷的曾爷爷,也没听说过做生意的事情;上大学也是学的技术课程,跟做生意也没什么拉扯。这生意到底怎么做啊?到底怎么做啊?也没老师教过,乃至没人提到过......不会做也没什么好处,薛林祥心灰意冷,瘫在座位上,回不过神来...
手不离卷是薛林祥常年的习惯,在心理彻底溃败的时候他就从读过的书中寻找慰籍。这一次同样也是这样,“人非生而知之者”,做生意,确实不会,但可以学吗,谁又生下来就会做生意?薛林祥掏出香烟,点上,也不顾及校花反不反对抽烟了,猛吸一口,吐开去。
“说说你吧,大学里课多吗,忙点什么?”薛林祥稳住了阵脚,决定反守为攻。
“我想早点生孩子。我二十五岁了,我妈妈二十八岁才生我,我从小体质不好。”校花的声势似乎舒缓了一些。
这回真正地轮到薛林祥呆住了,冰冻了。他像大学时代参加那东北冰城里冬泳一样,本来就已经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好不容易喝了几口烧酒,暖和了片刻,转眼又光着身子跳到冰河之中,从血液到骨髓到脑髓,从头发到胸腹到四肢,一瞬间全部结成了硬梆梆的冰。
他撑大了嘴,上颌骨和下颌骨冰冻了;眼球胀得鸡蛋大,眼眶冰冻了;手里的餐勺跌落在瓷碟里,叮叮噹噹地响,手指冰冻了;双脚直挺挺地僵硬,也冰冻了。
“你没事吧?”校花问。
“哦,没事” 薛林祥知道自己很失态,“我还得回香山市去”。校花已经为人之妻,肯定嫁的是名门望族,都想早点生孩子,那孩子应该已经藏在连衣裙中央了,想到自己打电话时的不良动机,薛林祥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
“末班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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