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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贝克汉姆:我的立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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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环海公路驾驶时,我突然意识到这辆疾驰的新车里连张地图都没有。更糟的是,我忘记了路。要知道,以前总是爸爸开车带我们去,而我只是坐在后面跟乔安妮忙东忙西,顾不上在意我们究竟是去哪里。
我不能告诉维多利亚甚至在离开伦敦以前我就迷路了,因此我一直往前开,后来我才发现这是通往剑桥大学的路。我们停下车,走进市中心的一家餐厅吃比萨饼,毫不在意有人转过头来不自觉地多看我们几眼,对我来说,那里就像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最后我们开车回到伦敦,我把她送回她父母家。与前几次不一样,这次更像一次正常的约会:两个人一起吃顿饭,尽管吃饭的地点在我们计划要去的地方以北70英里。
下一次的约会也很称心:在切尔西的一家电影院后排座位上。
我们看的是汤姆克鲁斯主演的《Jerry Maguire 》,但我所关心的只是我挽着谁的手。那晚的重头戏是我们回到维多利亚父母家,第一次见到托尼和杰奎琳。我们走进去,我感到很不安。我记得我坐在一个靠背长椅上,这是一个很大的棕色皮质的东西,上面钉着一些小纽扣,我担心着一旦我为了舒服而动一下,会弄出什么样的动静。
维多利亚的妈妈走过来介绍她自己。当你第一次见到杰奎琳,你会感到她有一点厉害。或者,至少那晚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也许和我的事情有关系,因为作为一个妈妈,她要对女儿的新男朋友做出结论。想像一下,这个母亲像是针对我,有一点尖锐,尽管这也许不是她的本意:“你是一个足球运动员,是吗?”
维多利亚的爸爸妈妈对足球不感兴趣,但因为他们居住的高夫橡树街也是许多足球运动员居住的地区,他们也跟一些老足球运动员有交往,因此杰奎琳开了头以后,轮到托尼说话了:“你为哪个队踢球?”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想他们都不喜欢女儿与一个足球运动员约会。也许开始我被别人的名声连累了,至少我们见面前是这样,但他们可以自己做出判断。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为足球运动员都是大声说话而且趾高气扬的,但我只是坐在沙发上,紧张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至少他们没有把我赶出去。过了一会儿,他们道了“晚安”就上楼去了。我相信每个爸爸妈妈都会感觉没有哪个男孩会配得上他们的小女儿。因为这个原因,以及我是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身份,所以托尼和杰奎琳一开始对我持谨慎态度。但他们了解维多利亚,这就意味着他们愿意来了解我。我很高兴他们这样。当你和一个女人结婚,就意味着你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个成员。虽然第一次见面他们给我的印象是冷冰冰的,但从那以后托尼和杰奎琳就很欢迎我了。
我想我和维多利亚都很高兴能够找到对方,也并不介意把这件事讲给完全陌生的人听。坠入爱河的人经常如此,你希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来分享你的快乐。但我们的关系却是一个大秘密,西蒙·福勒希望如此。我想维多利亚能够理解其中原因,至少开始时是如此。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老实说,躲躲闪闪、偷偷摸摸、说话绕圈子,以及避开人们视线的种种做法,有时确实令人为难,但在这种放不开的同时,也让我们感到兴奋。有一个晚上,维多利亚在曼彻斯特举行辣妹演唱会,曼联队也在当晚举行一个舞会庆祝获得英格兰超级联赛冠军。头一天晚上,维多利亚来到我在沃斯勒的住宅与我在一起。我们是这样安排的,在俱乐部的节目结束后,我就尽快赶到她住的宾馆。因为其他辣妹成员都在,维多利亚不能在演唱会结束后就消失了,一个人跑到北曼彻斯特来。
我在凌晨1 点左右才离开舞会,已经有点晚了。维多利亚在米兰德宾馆,我坐了一辆出租车穿过城镇,在路上我给维多利亚打电话,告诉她我快到了。我穿了一件雨衣,看起来就像一个侦探片里的人物。我偷偷溜进宾馆,走到通往维多利亚房间的后面的楼梯。
维多利亚半醒着开了门,我把她弄清醒,拖着她谈了半夜。凌晨有一个时刻,有人来敲门,我冲进浴室躲起来。是啊,我在许多电影中看到过类似的镜头。我按照来时的路线又偷偷溜出宾馆,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沃斯勒。直到出租车上了路,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只有一个装满零钱的钱包,我只好盯着计价表看,当离我家还有200 码的时候,我不得不下车,因为我的钱已经不够了。
以前,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感受。当我遇到维多利亚时,我知道我想和她结婚,和她生小孩,与她白头偕老。这些想法,在第一次约会时,坐在她的MG车里,沿着M25 公路行驶时,我几乎就要对她说了。我是那么快地就确定了这件事。在我们第一次遇见以后,我和维多利亚大部分时间都是分开的。她总在各地演出,我与曼联队正处在一个令人振奋的赛季当中。在我们常常一打就是4 个小时的电话中,我们习惯对方、发现对方,并学会信任对方。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话的人,至少在我彻底了解某人之前不是。也许那些早期的日子里两个人在地球两端也不是件坏事。
当我们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很快就感觉到彼此更亲密了。虽然我有一点害羞,和别人在一起有时会感到不安,但每当我告诉维多利亚我的感受时,我总是止不住要说些什么。我记得有一晚在她父母家,我们肩并肩躺着,进行了一场最简单,也是两个人之间所能够进行的最美丽的谈话。
“我想我爱上你了,维多利亚。”
“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保守这个秘密并不是我的选择,但我尊重维多利亚身不由己的处境。我走进了辣妹的世界,因此我了解对于辣妹和她的管理队伍来说,把一切事情都控制好是多么重要。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我和维多利亚之间的事。我父母知道事情正在发展中,但在曼联队,我可不会像一个毛头愣小子那样,在更衣室大声嚷嚷我与一个流行明星出去约会了。那不是我。我记得有一次,我与维多利亚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周一早晨训练前,本·托利问为什么我看起来很兴奋。
“我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谁?”
“噢,只是一个住在伦敦的可爱女孩。”
于是,谣言四起。我想这肯定是要发生的。谣言从此就一直伴随我们。我和维多利亚的关系公开没有多久,维多利亚就接到不少电话说,报纸上有我和另一个女孩在我车里接吻的照片。诸如此类的故事一当然完全不是真的一现在还在四处流传。当然,要证明这些事不是真的,比证明它们是真的要难得多。因此,几乎从一开始我们就对谣言感到习惯了,根本不去关心它们是怎样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那时我和维多利亚相互信任,直到现在我们也是。如果你和你所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如何你都会清楚地知道哪些事是真的,哪些事是假的。
流言蜚语包围了我们,甚至发展到在沃斯勒我的家门外,每天都驻扎着好几个摄影师,就是为了等着拍到维多利亚从我家里走出来的照片。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维多利亚经历过。我想实际上是她做出的这个决定。她打电话说她要来看我,她很高兴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我们知道我们互相之间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因此由我们来决定什么时候、在哪里公开我们在一起的消息会更好。人们把我们想像成耀眼的娱乐界的浪漫故事。其实哪有这么浪漫,我只记得:报纸上登出的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张照片,是偷拍的我们一起走向街角的报刊零售亭时的情景。
这件事情正式公开了以后,我都不敢相信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我们走到哪里闪光灯就跟到哪里,报纸上每天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们的报道,每个人都对我们的生活进行谈论和评价。我想之所以如此引入注目都是因为维多利亚。毕竟,那个时候,辣妹总是制造头条新闻的人。如果我说出我的真实感受,所有关注维多利亚的方方面面会更兴奋。我每天都提醒自己,她和她所做的——切是多么的出色。我爱她的整个的人:她的相貌、她的性格、她的能力,还有那双秀腿。我的确被她的天赋和公众对她的认可感到兴奋不已。我知道,我并不是惟一把她看做明星的人。
我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想维多利亚也是如此。
不久,我们开始讨论汀婚的事。我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戒指。维多利亚是——个很有品位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她直截了当地说喜欢一种形状特别的钻石,它的一端比另一端窄而且长,就像船帆的形状。她与辣妹组合的工作极其繁忙,因此我们——开始也没有把任何事情确定下来。但在我们开始约会6 个月以后,我安排了出去度周末,我们在位于切郡的一家老式宾馆里见面,这家宾馆就位于曼彻斯特沿M6公路下行的方向。我们在曼联队一个主场比赛结束后的晚上,早早地在宾馆作了登记,住了进去。
无论如何,我认为时机已经到了。—周以后,维多利亚和辣妹们将继续巡回演出,她们下—次回到英格兰呆上几天要等到一年以后了。我们要了一个可以俯瞰到湖泊和岸边原野的房间。已经进入8 月份了,我们在房间里吃的晚餐,当时正值夕阳西下。我们都穿着毛巾浴衣,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为这种戏剧性场面准备的服装。我们吃过饭以后,维多利亚坐在床上,我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请求她嫁给我。我一直很想结婚、生孩子,现在我找到了想与之共度余生的女人。我很幸运,那个晚上维多利亚答应了。虽说我觉得她能够答应我,但是当她说出“愿意”那个字时,我的激动之情真是难以形容,就像有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脊背。
我确实认为这些事情都应该以传统的方式来进行,这就意味着向维多利亚求婚只是其中较为轻松的一小部分。维多利亚也是这么认为的,真正的困难是求得维多利亚的爸爸的许可。在2002年世界杯对阿根廷的比赛中,在我进行罚球之前,我是紧张的;鼓起勇气面对托尼,向他问这个大问题,要比这紧张得多。可这又是我不得不做的一件事。只是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在何时、何地、怎样去问。在他们位于高夫橡树街的家里,没人肯帮我一点点。我问杰奎琳能否请托尼来和我谈一下,她却不买账:“不,大卫,你应该自己去做这件事。”
我最终还是在克里斯汀一我未来的小舅子家里堵住了我未来的岳父。我问托尼能否进行——次简短的私人谈话,于是我们慢慢地爬上楼梯,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奔赴刑场一般。我走进克里斯汀老式的卧室,我不小心绊到了床腿,碰了我的脚趾。幸好托尼走在我后面,他没有看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几乎不能正常呼吸,已经顾不上要说什么,脚趾的疼痛又雪上加霜:“托尼,我请求你让维多利亚嫁给我,可以吗?”
这可不是一个未来女婿的最好的演讲。他的回答简单得就好像我只是在问,喝茶可不可以配鸡蛋和薯片:“可以,没问题。”
我猜想我们两个人为这件事都等待了很久。我知道托尼和杰奎琳有多么爱维多利亚,因此我明白托尼对我们订婚的态度表现得如此轻松,说明他们已经确定我不属于那些原来印象中的足球坏小子那类人。事实上,他们已经让我感觉到我是这个家庭的一分子了:这可是我们下一步的大事啊。我不提这个大问题,或许会让我的心脏免受一次冲击,但是请求托尼的许可一就像向维多利亚单膝下跪一样一绝对不是仅仅在做秀。我此生只会做一次这样的事情,这意味着它对于我来说极其重要:我要确定我对他们采用的方式是正确的。
因为那几个月正是我和维多利亚热恋并向她求婚的日子,所以对于曼联在1997—1998赛季发生的事情,我记住的不多。事实是,我可能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忘掉那个5 月,以及没有能够获得任何可以向人展示的胜利者的奖章的事实。90年代长大的那一代人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都是陌生的。我们赢得了青年杯和后备联赛,然后,我们上升成为曼联的第一球队。我们只是在自己作为孩子停止的地方继续下去而已。这个赛季最终成为一个令人痛苦的赛季,·知道了失败后是什么样的感觉。突然之间,阿森纳队正在做着我们自己想要做的:成了双冠王。这并非是对阿森纳队的不尊重,但说实话,失望从来没有削弱我们对自己的信心。他们赢他们的,然而在曼联,我们觉得我们只是因为没有赢得我们该赢的比赛才输掉了超级联赛杯。
我们都深深地想念罗伊·基恩,他在10月份拉断了韧带,从而在整个赛季都无法参赛。没有任何一个球队在失去了最好的球员之后还会同以前一样。当罗伊不在曼联球队中时,失去了一种比他作为一个球员的能力更为重要的东西,这就是他曾经具有的而今天仍然存在的巨大的影响力,而其他的球员不得不在失去他的情况下继续踢球。对于领导和驱动力量而言,绝对没有人能够和他比肩:当然,他是一个伟大的足球运动员,但他能够唤醒他周围球员身上最好的那一部分。在比赛中间,无论他在运动场上遇到了谁,他的热情和决心总是能够带动那个队员,以及整个球队。别人可以进来,替代他的位置,但没有人能够替代曼联从他身上获得的力量。我们在赛季中间没有谈论这个问题,球迷们谈到了,报纸谈到了,我们只是继续踢球。或许只有现在回过头来看,我才发现我们是多么想念基恩。
然而我还是幸运的。尼基·巴特、保罗·斯特尔斯和内维尔也是幸运的。我们都在探究忘记曼联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获得了一次成为一支英格兰队成员的机会。而且是个成功的英格兰球队。
1998年5 月,到了这个赛季结束的日子,我们为输给了阿森纳队感到痛心。然而,没有时间坐下来为自己悲伤,几乎在踢完最后一场联赛比赛之后,我就扛起行李准备奔赴西班牙的拉曼哥,与其他的曼联小伙子们以及由27人组成的英格兰队汇合,开始为我们所知道的最大的夏季比赛做准备了。在一个漫长的英国赛季之后,我可能感到有稍许的疲倦,或许我们大家都是如此,但这并不重要。
我将第一次体验世界杯。1998年法兰西的世界杯意味着新的梦想,以及新的希望一好像即将做一个丈夫还不够我每天忙的似的。我焦急地盼望着这项比赛尽快拉开战幕,这将是一个新的篇章。
第六章 别为我哭泣
“噢,你不就是那个足球运动员吗?”
在英格兰,许多狂热的球迷更愿意看到他们钟爱的俱乐部赢得联赛冠军,而不是英格兰国家队夺得了世界杯。这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一年365 天都追随着你的俱乐部,思考和谈论俱乐部的时间远远多于国家队。只有英格兰队在重大赛事中亮相时,每个人才会全身心地投入,然而你追随俱乐部队的热情却亘久不变。也许我小的时候就有点像那些球迷。尽管我也想过代表国家队出征,但是我最大的愿望还是能成为曼联队的球员。踏入老特拉福德之前,代表英格兰队出征对我而言事实上并无太大关系,甚至并没有真正成为我的一个远大抱负。
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看一些来自各个国家的孩子们所组成的球队比赛。场上踢球的孩子都和我差不多大,或者稍微大一点,但我想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一支完全由英格兰的孩子们组成的球队比赛。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代表所在的街区和郡参加球赛了。但也仅此而已,我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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