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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你不同--李开复自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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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你试验了 5 个月的蛋糕的质量,你知道吗, 我其实把我们在宿舍做的芝士蛋糕留了一块,l980 年就通过波兰邮政局寄给你了,不过你们波兰邮局 效率有问题,所以你可能会在未来几个月内接到, 到时候,你可能品尝到长达 20 年的蛋糕噢。”
另外,我告诉拉斯,“我写了一篇关于我们做蛋 糕的博客,不过是中文的。你可以用谷歌翻译工具 翻译一下看看。”而拉斯马上给我回了一封邮件说, “I enjoyedreading your version of our cheese cake adventure but I think l would have found it easier toread the origiHal Mandarin instead of the translation??(我很喜欢你写的我们做蛋 糕的冒险经历,不过比起谷歌翻译版,我还是宁愿

读你的中文原版。)”
我对着电脑,又是一阵狂笑。年轻时一起经历 的青春岁月,是那样的快乐和美好。人们离开大学, 有着各自的生活轨迹,但是回首很多事情时,现今 一切的快乐似乎都无法取代当时那种单纯的快乐。 因为,我们当时是那么的年轻、无畏、美好。
转系
大学里专业的选择将有可能决定你一生的航向。 我一直认为自己喜欢法律,希望将来做一名律师, 哥伦比亚大学新生入学时,没有规定专业,学生可 以表明自己的大概意向,我毫不犹豫地填了“政治
科学”(political science)。
大学二年级,我开始主修“政治科学”,这属于 一种“法学博士预科(prelaw)”的专业。但是,上 了几门课后,我就发现自己对此毫无兴趣,便开始 和家人商量转系的事情。

我入学时,学校安排我加入了一个“数学天才
班”,那里集中了哥大所有的数学尖子,一个班只有 七个人。我们在那里学习微积分特别理论,但很快, 我就发现我的数学突然由“最好的”变成“最差的” 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虽然是“全州冠军”,但是 我所在的州是被称为“乡下”的田纳西州,当我与 这些来自加州或纽约州的真正的“数学天才”交手 时,我不但技不如人,连问问题都胆怯了,生怕我 的同学们看出我这个“全州冠军”的真正水平。这 么一来,我越来越落后。当我上完这门课后,我深 深地体会到那些“数学天才”都是因为“数学之美” 而为它痴迷,但我却并非如此。一方面,我羡慕他 们找到了最爱;另一方面,我遗憾地发现,自己既 不是一个数学天才,也不会为了它的“美”而痴迷, 因为我不希望我一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理解数学之美。
因此数学系的“备选”,在当时看来,也必须放 弃了。失去了政治科学、数学,我的未来之路将通
往何方?好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选择,那就 是当时还默默无闻的计算机专业。
我在高中时就对计算机有很浓厚的兴趣。有一
个周末,我写了一个程序,让它去解一个复杂的数 学方程式,然后把结果打印出来。当时机器的运行 速度非常慢,写完程序后我就回家了。周一回到学 校,我被老师叫去骂了一通:“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 的纸都被你打印光了”我心里一惊,原来,这个数 学方程式有无数的解,周五我走后,程序一直在运 行,计算机也就一直在打印结果。当时一箱打印纸 可能要花掉学校几十美元,就这样被我全部打光了, 老师当然很生气。
大一时,我很惊讶不用打卡也可以使用计算机 了,而令我更惊讶的是,这么好玩的东西也可以作 为一个“专业”。于是,我选修了一门计算机编程课, 当时,计算机软件的概念刚刚开始兴起,正从过去 科学编程所用的 FORTRAN 走人结构化编程的 Pascal 和 c。我对这样充满魔力的语言无比好奇。
几个月下来,我发现自己在计算机方面相当有 天赋,而且远远超过我的数学天赋。我和同学们一 起做编程,他们还在画 flowchart(流程图),我就

已经完成了我所有的题目。考试的时候,我比别人
交卷的时间几乎早了一半,我发现自己不用特别准 备,就可以得高分,同学们说我是“计算机天才”。 通过学习计算机,我还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未来这种技术能够思考吗?能够让人类更有效率 吗?计算机有一天会取代人脑吗?”而我知道,解决 这样的问题才是我一生的意义所在。
当时,IBM PC 还没有推出,我们的功课都是在 两台大型机上执行的。一台是上百万美元的 IBM S
/360,它的速度是 l6MHz不到如今一台普通 PC(至 少 2000MHz)的 1%(虽然它的价钱贵了 l 000 倍)。 更让人不能相信的是,使用这台 IBM,我们要把程 序打在一叠卡片上面,每张卡片是一条程序的指令, 每一个指令都要用穿孔机(card punch)刻出孔来表 示,然后,我们把一叠卡片放入读卡机,几分钟后, IBM 处理完毕,把结果打印出来。十次有九次打出 来的是“程序错误”、“编译失败”等问题,但是, 我们没有任何工具,只有自己一行一行地去找错在 哪里。没有屏幕,没有互动,用卡片输入,在纸上
输出。白天,这台机器主要是学校用来排课,到了
晚上才轮到学生用。往往到了半夜,还有很多红着 眼睛的学生在那里,翻着一张张卡片来找自己的程 序为何出错。
另外一台大电脑是 DEC VAX ll/780。这台号 称“迷你电脑”的中型机也是个庞然大物,价值数 十万美元。但是,学生们都疯狂地喜欢这台电脑,
因为这台机器不用打卡,而用上了分 时 (time — sharing)的技术,可以让几十个人实时地分享这台 电脑。每一个学生能够很容易地用一台终端,接到 机器上,感觉就像整台 DEC 只属于自己,但是其实 每一秒钟都被分割成很多份,用户轮流使用。就是
在这台 DEC 机器上,我学会了编程,发掘了我在计 算机方面的天赋和兴趣。
我每天都盼望着晚上去电脑室,每晚都过得特 别快乐,往往一不注意就是一个通宵,第二天自然 要逃课了。我深深地体会了那句话:“You are good at what you10ve:you love what you are good at.(兴趣就是天赋,天赋就是兴趣。)”

著名记者怀特·霍布斯说,“成功就是当你醒来,
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年龄多大,你很快从床上弹起, 因为你迫不及待地想去做你爱做的、你深信的、你 有才华做的工作。这工作比你个人伟大、神圣。你 迫不及待地要起床,跳进它的怀里。”当时,我在计 算机方面的表现和天赋给了我强烈的自信,也给了 我对这个专业的向往和热情。而这份热情更激发了 我在计算机方面的兴趣,让我自发地读书。我分明 感觉到一种向前的动力在指引着我。于是,“放弃政 治科学”的火种,也在心里越烧越旺。
大一第一学期期末,我开始在计算机中心打工, 酬劳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种鼓励。同学们有什么计 算机方面的问题,都会来找我解决,当时,“会计算 机”在学校里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大家都觉得这 个人太酷了。那时候,我的 ID 都跟别人不一样:一
般人的 ID 都是“院系名+姓名”,比如学计算机的就 是“cs.kaifulee”,学政治的就是“ps.kaifulee”, 而我的是“CH.kaifulee”,CU 代表哥伦比亚大学,
哥伦比亚+李开复,和校长一样,多牛啊
记得在计算机中心打工时,有一个钻石工厂的
总裁满脸愁容地跑来,他说他们有一个精确到小数 点后几位的电子秤,每次都是工人将钻石称重以后, 输入电脑里。可是工人有可能在输入的过程中,修 改钻石的重量,然后以小换大,不容易被发现。所 以,他希望有一个电脑软件来记录流水线上钻石的 重量,也就是钻石称重以后数据直接记录在电脑里, 然后流水线上方安装一个摄像头进行监视。总裁先 生希望哥伦比亚大学能够帮他设计一个相应的软件, 所以找到了我。我觉得这个程序编起来不难,就一 口答应下来。当时我用一颗颗石子作试验,很快就 把这个程序编了出来。这件事情,也在哥大引起了 不小的轰动。
哥大法律系当时在全美排名第三,如果选择法 律系,我的前途大概可以预见到:做法官、律师, 参选议员等等。因为在我之前有很多范本,我可以 照着规划。而计算机系只是新设的一个专业,前途 看起来并不很明朗,我甚至连将来要做什么都想不 出来,当时也没有软件工程师这种职业。

但是,我想的更多的是“人生的意义”和“我
的兴趣”(做一个不喜欢的工作多无聊、多沮丧啊) 而没有让这些就业的现实问题影响自己。大二时, 我决心从“政治科学”转到“计算机科学”。
当时,一个物理系的同学开玩笑说:“任何一个 学科要加‘科学’做后缀,就肯定不是真的科学。 看看你,从一个‘假科学’跳到另一个‘假科学’, 跳来跳去还是成不了科学家。”
大学二年级的下半学年,我正式决定改变专业。
我的导师非常认真地和我谈了一次以后,发现我是 慎重考虑过后作出的决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 有多说什么,还帮我办理了转系手续。现在,我非 常感谢哥伦比亚大学灵活的转系制度。它给了学生 一整年的时间,一边在基础学科里学习,一边寻找 自己真正的兴趣所在,学生大都在兴趣的指引下, 有激情地学习。而在中国的教育体系里,我很遗憾 地看到,高校设置了非常难的转系制度。而且,还 有服从调剂制度,让很多孩子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专 业。这对于人才的培养,其实是个弊端。
随后,我在计算机专业的学习也证明了,一个
人的兴趣能够激发出最大的学习热情,找出我那时 的成绩单,你能鲜明地感受到分水岭一般的变化。 之前在“政治科学”专业,我的成绩单上不是
B 就是 c,到了“计算机”专业,我如鱼得水,每天 都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兹维·郭历理(Zvi Galil) 教授的“可计算性和形式语言”的课,被公认为是 计算机专业里最难通过的一门课。虽然教授是个以 色列的数学天才,但是他的英语很难懂,因此,同 学们上这门课都很挠头。这样一门课,我居然考了 l00 分,也就是 A+的分数,创造了该系的一个纪录。 郭历理教授找到我说,
“这门课程从来没有人得到过 100 分,你居然 就得到了。”他多年以后见到我,竟然还记得我就是 他的课上唯一得满分的那个学生。
大三大四,我就开始和研究生一起选修硕士和 博士的课程,接手各种各样的项目。那些项目就是 一个个的课题,在这些领域中,我尝试着攻克一些
难关。
在“自然语言处理”课上,我提出:“能否挑战
图灵测试?”图灵测试就是说能否用计算机写一个程 序,表现和人一模一样,让人都无法分出真伪。我 当时提出的想法是做一个即时通讯的系统,通话的 另一端不是人,而是软件。我当时和另一位非常有 才华的华人同学胡林肯(Lincoln Hu)一起,做了一 个模仿老师的软件,可以回答任何和“自然语言处 理”相关的问题。虽然我们的程序并没有 100%模 仿成功,但是其表现超过了老师的期望。老师非常 喜欢我们的创意和成果,给了我们最高的 A+分数 。
在约翰·坎德(John Kender)教授的计算机视觉 课程上,我和胡林肯做了一个运动光显示(moving light display)的项目。这个项目是在人的四肢上 绑上灯光,然后在人自然行动时捕捉灯光的移动, 再从中推算人的四肢物理移动公式,探索如何模拟 人的四肢行动,做出人类走路和其他行动的仿真合 成。这个问题有许多数学方面的难度,我们找到一 篇著名的博士论文,是里克·雷斯特(Rick Rashid) 博士写的,然后我们在他的基础上发扬光大。而成

绩发下来,我依然是那个无可争议的“历史最好成
绩 A+”。
约翰·坎德教授很惊讶,他对我说:“开复,真 没想到你做得这么好,你应该和卡内基·梅隆大学 的教授里克·雷斯特直接交流交流。”
“什么,约翰,我只是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 啊”我很惊讶地说。
“怕什么,这对你们的研究大有好处啊”坎德 教授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坎德教授其实是在为我 申请卡内基·梅隆大学铺路。后来,我真的给里克·雷 斯特打了电话,交流了我们关于这个课题的一些看 法。就是这个电话,让我后来的人生又有了一些戏 剧性的变化。我毕业的时候,坎德教授推荐我去卡 内基·梅隆大学念计算机博士,而雷斯特教授一直 记得我的论文,所以,他就帮我作了一个建议录取 的推荐。更富有戏剧性的是,后来我的职业生涯一 直和雷斯特教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跑去微软 工作,我当时去了苹果,我想去找他合作,被他婉

拒了。后来,又是他把我挖到微软,成了我的老板,
而我从微软离职的时候,又是他警告我,“小心,鲍 尔默真的会告你”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和我合作的胡林肯,他也是 从台湾来的小留学生。这两个项目的成功也给了他 很大的信心,尤其是在计算机视觉和图形学方面。 胡林肯后来成为工业光魔公司(Industrial Lights
&Magic)的首席技术官,他在《深渊》、《终结者》 等著名影片中负责用计算机图形来模拟特殊效果, 两度得到奥斯卡科学技术金像奖。
在整个大学里,我第一学期的 GPA(grade point average,意思就是平均分)只有 3.5,第二学期的 平均成绩下滑到 2.9,而从我转到计算机专业以后, 我此后三年的 GPA 达到了 4.1(2 个 A 一,l4 个 A,
10 个 A+),这提升了我整个大学四年的 GPA,使之
达到了 3.9。这个成绩在计算机专业,是史无前例 的高,我最终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在哥伦比亚大学 计算机专业毕业。可以说,转系的关键性决定,改 变了我的一生,让我此后的人生都能在计算机技术
领域孜孜不倦地追求。
有趣的是,多年以后,我的一位政治科学系的 同班同学,现在的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教授,和我 分享旧照片的时候,我猛然发现,美国现任总统奥 巴马也在我们的班级合影里。我惊讶地问他:“难道 奥巴马曾经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对方说:“是啊, 你难道忘记了,班里有个喜欢戴帽子的黑人同学?” 我恍然大悟,原来坐在教室右后方的角落里,总是 戴着一个大帽子睡觉的那位,就是如今的美国总统
奥巴马啊而当时的我,总是坐在教室的左后方睡觉。 后来我见到一位从事律师行业的老同学,他笑
着对我说:“转系亏了吧,不然说不定你现在也是教
育部长呢?”我哈哈大笑说:“你没转系,现在也不 是司法部长啊。可惜的是,我都没怎么和奥巴马说 过话呢。”
玩游 戏 ,打 桥 牌
大一的时候,我迷上了设在校园中心的电子游
戏机。我像很多孩子一样,从刚开始试试玩,到后 来就走火人魔了。
以前的电子游戏比现在的简单多了,我常玩的 一种游戏叫做 Space Invaders(外空侵略者),屏幕 下面有四个堡垒,可发射子弹,上方是很多妖怪, 游戏者只要把它们一一击中就能得分。那个时候的 游戏机很“笨”,妖怪不是很快地飞来飞去,只是在 慢慢移动。即便这样,校园里依然有无数 Fans(粉 丝),排着队玩。
这么弱智的游戏,有挑战吗?有。到了后来,我 还是发现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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