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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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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的婚姻真的需要些空间和距离?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个念头开始从我的脑子里闪现出来。
那天晚饭时分,在互联网上跟蓓蓓讨论着产品的一些技术问题。正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突然一声愤怒的叫嚷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先吃饭,好不好?”
我吓得立刻跳了起来,看到小雨那张不耐烦的面庞。
“你纺织厂出来的啊?你就不会小点儿声?我又没聋。”被吓了一下,总是有些不舒服,我十分不悦。
“小点儿声?你让我小点儿声?我问你,管用吗?”小雨突然气势汹汹,“多少次了,我以前是不是小点儿声的?你没反应,后来提高点儿声,还没反应,直到大喊大叫了,你才挪动你那沾了胶水一样的屁股。既然只有大喊大叫才能起作用,我何必浪费我的时间,直接大声叫你不就完了?”
“我也不是在玩儿,我在工作。”
“狗,你少跟我说这套,只有你的叫工作,我就没有工作吗?我就该欠你的,做饭,做家务,甚至就差没端到你面前喂你吃下去。你在乎你的工作,你在乎过我什么?现在你的眼里除了你那点儿看不见的金钱和虚妄的所谓事业理想,还有什么了?”
“小雨,你别把自己整成个怨妇,那样就不可爱了。”男人活得真累,以前没事业,会被女人责怪吊儿郎当,没责任心,没事业心,不顶天立地。等男人真的全身心投到事业里的时候,女人又开始觉得被忽略,被冷落,不要家庭。女人,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彻底晕菜。
“好啊,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怨妇了,我要不怨下去,是不是就枉此虚名了?”
我突然发现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竟然可以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我不想无味儿地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转身,不再辩解,走开了。
“你站住。”小雨在后面尖叫着。
我没停,也没回头。
“你给我站住!”小雨在后面哭喊起来。
我站定身子,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眼前一黑呼呼的不明飞行物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躲,但还是没及时逃过。那个东西蹭了我的眼睛,撞在我身边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我的左眼立刻有了火辣辣的感觉,透过满眼金灿灿闪烁的星星,我看见一个遥控器安静地躺在我脚下的地毯上。小雨呆呆地张着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冷笑两声,大踏步离开了家门。外面空气清新,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拿着电锯满脸泪痕的傻丫头。我闭上眼睛,贫嘴、虚滑如我一样的男人的心里竟然也泛起了酸楚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雨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看着她低头喝完牛奶,我叹了口气,说了句:“小雨,现在这样两边做,太累。我想辞了这边的工作,正式海归了。”
四十三
42。山中游来一只大“海龟”
小雨抬头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的绿卡估计也快下来了,我不知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归。”
“对方的条件都谈好了?”小雨谨慎地问。
“我只是开始有这个想法,这么多日子白天黑夜的,人折腾得有点儿辛苦,还不如专心致志地去干一件事情,当然,我会先跟那边谈条件,合适了我才会辞职。”
“你要想好了就去吧。我临时还脱不开身,你先去吧,等你那边都安顿好了,我这边也善始善终,我就过去。”
我不明白对小雨来讲,那份破工作有什么善始善终之说,但听她答应有一天会跟我一起回,多少心里有了些踏实的感觉。在这里呆得久了,深知海归们的最大阻力是来自老婆和家庭。
我起身,准备离开的瞬间,突然听到小雨在背后叹了口气,问了一句:“狗,你是真的放不下我吗?如果有了别的女人,你还会在乎我吗?”
听到这个,我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小雨,又要找碴。我实在很烦一个女人结了婚后变得敏感、神经而唠叨。我不知道是我这个丈夫做得太失败,还是我们真的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就结婚。
“放不放得下,只有一句话,你是我老婆。”我不想过多解释。
小雨怔怔地看着我:“我是你老婆?你是要用这句话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没有再出声,抓上钥匙出了门。早晨,我他妈没有时间跟这个女人吵架。
这些日子活得很憋屈,以至于连幽默语言都少了很多,我需要有个独立的空间给我们彼此放松一些,就像泥鳅在泥里憋久了,也要钻出来吐口气一样。我的产品已经收到一两个客户的兴趣反馈。那日,事也凑巧,“大婶儿”在电话里跟我讨论完产品的事情后,话题一转,道:“郭子,看来你的产品还很有市场可以挖掘啊,不如你正式加盟我这里得了。我们哥俩儿一起打打天下。”
“呵呵,看你给我什么条件了。”我装做漫不经心。其实当听到“大婶儿”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差没赞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这个竿子扔得正是时候。如果自己找上门,先提出来,性质也就不同了,条件也便不一样了。
“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呢?”
“先说说你条件,我再考虑啊。”
“好你小子,你来,做我技术上面的VP(副总),这个TITLE(头衔)合适了吧,你有产品铺垫,公司里那帮人应该都服你,几个客户通过产品也知道你了。房子你可以租,不比你那里住的差,我每月单给你补贴2000,公司专门给你配个车。年薪嘛,跟你美国比不了,25万算很高了。再让你5%的干股,觉得如何?”
我盘算了一下,跟我一开始自己开的单子基本吻合,我故弄玄虚地摆了个架子:“我得想想再说。”
国内公司的薪水其实比这里差了很多,但是对我们这类海龟来讲,求名之心似乎更重一些。毕竟在美国,做到VP级别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
经过几天的商谈,我把年薪提到了30万,干股争取到7%,最后,我终于答应了回国成为东兴公司的正式VP。
我跟老汤姆提出了辞呈,老汤姆拍着我的肩膀假惺惺地极力挽留,甚至不惜掉点儿鳄鱼的眼泪,再说些诸如你走了,公司这摊子没有人可以撑起来之类的马屁话。我才不相信呢!我一贯认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把自己当葱,其实少了谁,地球照样转,公司照样运营。
当我又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时,我再次感慨,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城市建设飞速发展,高速路也四通八达,一环一环的跟水波一样往外扩展。更让人吃惊的,连大顺,也摇身一变,成了著名的网络作家,噢,对了,那不叫作家,现在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写手。写手?当我头一次听到这名词的时候哈哈大笑,跟枪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四十四
43。文化带来的反震撼
从“大婶儿”嘴里我知道,大顺凭借一篇小说《今夜,我不再淫荡》一炮打响,并且还为之取了个极为个性的网名叫“叶寻欢”。打开互联网搜索器,他的作品几乎占据了搜索页的前20页。翻出来,草草看了个开头,只觉得满眼性器官横飞,黏黏稠稠的液体流成了河。
“你丫那也叫作品?别糟蹋艺术了,孔老夫子地下有知,非被你们气得诈了尸,还了魂。”我颇为不解地一个电话打给了大顺。
“你懂什么!现在要看精神,你往后翻翻,看完了再说话。再说,我不在一开始脱光了把大家镇住,谁还有工夫乖乖坐那里听你胡扯?”
“精神?我还从没听说过精神还要靠那东西表现的。”
“嗨,我可告诉你,我一大堆的女读者群呢。俺小说里的男主角已经被女人们当成偶像了,到什么程度?哈,我跟你说吧,你还别不信,她们性爱时脑子里的对象八成都是我故事里的男主角。”
“你继续意淫吧!”我哈哈大笑。
“得,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钱,我现在正在签名售书现场呢,不跟你多说了。你这次待多久?啊,不急回去啊,等哪天空下来,我再找你聊。”大顺那边匆匆挂线。
“嗨,你小子还转(zhuǎi )上了。”
大顺的意淫成功虽然让我不以为然,但却并不妨碍我的羡慕之心。我突然想起少年时代老师课堂上的教育:“那个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金钱腐蚀了人心。”如今腐蚀我的,的确是金钱。虽然说金钱不是衡量一个人成功的唯一标准,但不得不承认,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金钱的确就等同于成功。大顺成功了,我呢?
正式进到“大婶儿”的公司里,我差点没一下子被这里的快节奏忽悠得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多年来在老美的地盘,慢慢悠悠的节奏已经让我不太适应这么高速运转的生活。记得当年在国内的时候,听人总说:“你小子要出国啊?要吃苦了,国内多好啊,铁饭碗一端,旱涝保收。听说资本家剥削非常狠的,一个星期要工作60个小时。”到了美国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如今再回到国内,发现这里反而比美国疯狂多了。我知道这种不适在现在有个新名词,叫“Reverse
Culture Shock”(文化反震撼)。
由于自己的产品在公司里有一席之地,我所管辖的技术部的人对我都还算客气。但我还是不敢怠慢。刚回来的前几个月,大部分的时间花在处理人际关系上面,并且跟着“大婶儿”跑东跑西联络客户。蓓蓓一周会有几天晚上下班后到公司,跟我一起研发和改进产品的一些技术特性,来迎合不同客户对产品的需求。
跟蓓蓓合作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倒并不是因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句话。蓓蓓的悟性很高。跟她讨论问题,很多时候,我只要说出半句话,她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聪明和才干,我一直十分欣赏,但也只限于欣赏。对她,我从来不曾有过非分之想。也许太优秀聪明的女性,不自觉地给我一种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的威严。
“你为什么要加入‘大婶儿’的公司?”蓓蓓经常不解地问我。
“为了一种经历吧。”
“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更好、更正规的公司。”
“有时候,这是一种机遇,也是一种命,人总是知道有最好的东西存在,但是,永远不知道自己能抓到的最好的是什么,所以,任何觉得好的机会,都不应该错过。”
说到这里,蓓蓓总是忽闪着大眼睛若有所思。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会让她误会我别有用心。但我的心底却莫明其妙地期望这种误会,自然不自然地去释放这种误会。男人,总是希望能获取女人的好感,越多越好。
“你好自为之吧,”蓓蓓总是在最后规劝我一句,“商人的眼睛里是没有朋友的,将来有什么不对赶紧撤。我一直不希望把朋友变成商业伙伴,就怕合作不成,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我们呢?”我笑着问她。
“我们?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雇佣关系。”蓓蓓的眼神躲闪着我。
我租了个连体公寓,由于有手机,而且经常忙业务总很晚才回家,我没有装电话。公司虽然给我配了个车,我却发现我根本开不起来。头几天开了几次,被车潮汹涌的大街拦得晚了两个钟头才到公司。我不适应这里司机的横冲直撞。几天后,我害怕自己死于车祸,终于决定打车来去。只在节假日,才敢自己开车上街转转。
跟小雨,我依然每天一个电话。聊一些生活琐事,由于不见面,争吵的确少了很多,每次挂电话前,小雨总是会在那边突然柔声地说:“狗,你一定要保重,我真的很想你。”那种声音真的很有穿透力,会让我在电话的这头就想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云雨一番。
“我也是,宝贝儿。”有时候,我会对着电话吻上两下。时间和空间的确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剂,我对小雨的思念和牵挂慢慢与日俱增,润滑剂再好,却不能用得太长,毕竟,我是个男人。
四十五
44。女权主义和友情废话
通过和律师联系,我知道小雨的绿卡已经到了最后面试、打指纹的阶段。律师告知两个月后,需要我和小雨亲自前往当地移民局走一趟。我看了一下时间表,做了适当的调整,准备圣诞和春节都沉在国内,两个月后安排一次两周的长假返美,顺便办了小雨的绿卡。想好后,给小雨打了个电话,丫头话里话外掩饰不住失望的情绪。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小雨,不如这次回去后,你跟我一起过来?”
电话那边是半分钟的静默。
“太快了吧?我这边还要辞职,又要收拾东西。”
“怎么会快呢?这不还有两个月吗?够用。”
“这两个月又是年关的,很多事情,很忙……你知道。”
“我就奇了怪了,你那点儿破事儿,比家庭、感情还重要吗?”我心下十分不快。我几乎不明白为什么小雨总是躲避,不愿意同我海归。
“狗,我也很奇怪,难道只有男人的事业叫事业,女人的事业就不叫事业了吗?”小雨声音突然强硬了很多。
“我没有说你的不叫事业。一个家庭,一个阶段,总要权衡利弊,有个侧重面去生活。”
“难道你所谓的侧重面就是牺牲女人,成全男人吗?我虽然挣钱比你少,但并不意味着我的人格比你低,我的事业就是破事儿!”
“我没有贬低你的人格,不要偷换概念。我只是希望找一种方法,可以两个人在一起,这有错吗?”我有气无力地挣扎。
“现在明明是你在叫我牺牲,你去海归,想闯你的事业,我说什么了?我只希望得到同等的尊重。”
“好吧,随你,你愿意就过来,我并没有不尊重你,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跟你商量,而不是命令。”婚姻有时候会把一个刚毅的男人变得阳痿。我惊异地发现,我的脾气比以前好了很多,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吧……
几个月来,把自己投入到东兴公司里去,我已经基本摸出了东兴的销售、市场和产品各个环节。东兴的产业很杂。除了我的产品外,也有一些别的低端产品,据说是先前的一个搞技术的VP留下来的。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代理服务,代理台湾的一家芯片公司的产品。总体上感觉比较散,什么都做。我有的时候跟“大婶儿”直述了我的建议,希望公司能有些自己的特色,这样才可以在鱼龙混杂的电子领域显眼突出,占住一方市场,东兴总是客客气气地笑着,告诉我,会考虑的。慢慢的,我发现了,对我,东兴还有着礼貌的客气,但是对别人却完全是另一种态度。而这种态度是让我受不了的。
在美国这么多年,在公司里,虽然也有受排挤和受歧视的地方,但那都是暗的,表面上,大家都还维系着一种虚伪的客套。也许是因为在美国,歧视是一项大罪名,搞不好,会让整个公司倾家荡产。所以,即使真有人排斥你,也不敢表现出来,让你抓住什么把柄。但在中国的公司里,这种歧视却是那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在每周的例会上,经常可以听到东兴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辱骂那些刚毕业的学生或者是一些小的经理,“一群猪脑”,“一帮饭桶”。我知道东兴并未有所指,但当着我的面,辱骂我的手下,多少让我的脸上有些难堪,但我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跟他提。
“他就是一暴发户,你还能要求他什么?”蓓蓓一直不屑地保持着对“大婶儿”的这种评价。
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的公司,他有权力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说任何他想说的话,再说,那些“饭桶”,“猪脑”们并未提出任何异议,我又操哪门子心?好在,东兴对我还算客气,也许到底是老同学,老朋友。然而就在我陶醉于这种裙带关系温情的时候,一件事情,终于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幼稚和无知。距离,永远是产生美的条件。同样,朋友能存在的前提就是互相永远不会有危及自身利益的冲突。一旦有了这种冲突,友情不过是一句废话。
四十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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