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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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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美妃怔了一下,满脸委屈。

“皇上,臣妾是瑛儿啊。”

“婴儿?”

慕容安定又皱眉,这是啥破名字?

“皇上夸臣妾肤如凝脂,像婴孩一样,因此赐名瑛,封瑛贵人,臣妾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崔岸。”

瑛贵人更委屈,怎么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初入宫的时候,她还侍过几天寝呢!

慕容安定想了想,还确有那么回事,当时和权醉菁斗气,权醉菁总是弄些乱七八糟的药,又和他唱反调,于是他故意又迎几美入宫。两个人其实不是没有感情,从小一块儿长大,只是时间久了,感情变了味而已,一个要抓得死死的,总玩些手段,另一个又厌恶这些手段,所以就越行越远。

慕容安定拧拧眉,权醉菁昨儿已经回宫,可并未来找他,暗中盯梢的人说,她只去各个亲戚家里转过,可亲戚们大都受了牵连,下了大牢,剩下的人都不敢理她,因此毫无所获。回宫之后,一直呆在宫里,不肯吃喝,形容憔悴。

曾为青梅,如今反目,让他感叹不已,忍不住就想去看看她。心想,如果她愿意,赠她良宅良田,金银珠宝,放她出宫,就算她想再嫁也行,好歹能让她过个风平浪静的日子。

“皇上。”

瑛贵人见他起身,连忙跟上来,小声说:

“皇上不如去臣妾那里坐坐,臣妾做几道小菜,再陪皇上下几盘棋,让皇上解解闷。”

慕容安定扭头看,本想说免了,可突然一眼就看见云慕正和画儿一起往这边走,脑子里顿想到云慕昨晚对太监们说的话,一气,就拉住了瑛贵人,大步迎向了云慕和画儿。

☆、【67】美妃之死

云慕和画儿也看到了这牵手而来的两个人,画儿看了一眼云慕,想拖她走开,可云慕却微扬了下巴,慢步迎上去。

“皇后娘娘吉祥。”

瑛贵人有些害怕云慕。

云慕的脸在白天是半黑半白的,加上她凌厉冷漠的眼神、和她大婚当晚打人的威风,让瑛贵人此时腿一软,就给她跪了下去。

“起来吧。”

云慕淡淡说了句,看也不朝慕容安定看,携着画儿的手,笔直往前走。

慕容安定心中更怒,她居然连礼都不行一个,比他还威风!

“站住。”

他低斥一声,喝住她的脚步。

画儿轻捏了一下云慕的手心,提醒她不要动气,大庭广众之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太扫他的威风也不好。况且真激怒了他,责罚云慕也是有法可依的,这叫以下犯上,目无君主,

云慕不这样想,她不想和慕容安定过多纠缠,她要早早回宫做准备,去拦着权醉菁,自己夜探东方笑晴的寝宫去。

她这可不是为了慕容安定,她是为了自己心里堵的一口气,更不想求助于慕容安定,以免这男人又拿出他那骄傲的模样,迫她低头。

等她查明真相,挖东方笑晴一个稀巴烂,她就回五彩池,任他慕容安定独自去风|流,统统与她无关。

“皇上。”

她浅浅福了福身子,向他请安,画儿又轻轻拉她的衣袖,她就信口胡说:

“臣妾方才眼睛里进了砂子,没看到皇上。”

能有多大的砂子,能让她看到瑛贵人,却看不到他?

慕容安定知道她是胡说,可她既然愿意让步,他也不好继续责骂,只冷冷哼了一声,拔腿就往前走,把瑛贵人都给忘了。

瑛贵人怯怯地看了一眼云慕,低头就去追慕容安定。

可她慌张不已,一脚就踩到了自己的长裙,一声惨呼,摔了个五体投地,钗环也跌开了,鼻子也碰出血了,她又痛又怕,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

慕容安定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悦地骂了句,径自走了。

云慕拧拧眉,这什么男人啊?一点风度也没有。

她走过去,伸手想扶瑛贵人,可还没碰上她的衣角呢,她又吓得尖叫起来,满脸污血,瞪大眼睛看云慕,就像云慕是鬼,却不想她自己这样子才像鬼!

云慕也懒得继续好心,转身拉着画儿就走。

一边的奴婢们这才上前去,扶起了瑛贵人,匆匆地回宫去了。

画儿走了几步,又无声地笑起来,摇头云慕的胳膊给她比划……

“你说我厉害?”

云慕问。

画儿抿唇笑。

云慕也笑,这些天她私底下悄悄运功来着,可惜内功即散,已无法再修。或是还有武功傍身,她会更威风,她那条银链一定能把东方笑晴和慕容安定这对讨厌鬼打得鬼哭狼嚎。

送画儿回去,她独自去权醉菁的宫里。

以前这里人来人往,多的是人巴结,如今门庭冷落,比冷宫还冷,奴才们都懒懒的,不愿意多伺侯她。

进去后,只见她独自坐在院中,拿着一只鞋在绣鞋面。风森森的,穿过她身边的树,叶片沙沙作响。

她不常做这些女红,所以手有些拙,一针就扎到了指尖上,殷红的血珠子渗了出来,沾到了素锦上,她连忙丢了绣线,吮着手指。

“贵妃,皇后来了。”

奴婢引着云慕过去。权醉菁这才抬头看来,面容憔悴,不见当年艳容。

“你怎么来了?”

她微拧下眉,一脸愕然。

“来看看。”

云慕四处看,院子里打扫得也不干净,几株红牡丹都凋零了,花叶枯败地垂着,整个宫中一片颓势。

“不用看了,人情冷暖,自古如此,本宫失宠,奴才们自然轻视本宫。”

她低下头,继续做鞋,冷冷地说:

“送去洗的衣服鞋袜也弄丢了,多好的衣裳送去,都能破了洞回来,哼,这就是人心。”

云慕拧拧眉,权醉菁还是慕容安定的结发呢,现在却落到这样的下场,慕容安定的绝情真令人心寒。

“本宫这里没有好茶,你坐吧。”

权醉菁又说了句。

云慕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绣的鞋面儿,是一只蝴蝶一丛兰草,也不知绣了多久,歪歪斜斜的,不太好看。

“本宫不是穷得要自己做鞋穿虽然权府抄了家,可自己的体已钱还在,就算他再不来了,也饿不死本宫,我只是找点事做而已,否则日子真难熬。你也不用同情本宫,今晚一过,谁知道本宫是死是活,本宫糊涂了一世,死也要死得清醒明白一些。”

权醉菁见她不出声,放缓了语气,把手里的活放下。

“我和你去吧。”

云慕沉吟一会,小声说。

权醉菁摇头,一脸悲凄,语气幽怨。

“罢了,你如今是他心上人,若出了差子,他又会迁怒于本宫,自古旧人不如新人好,你也别让本宫再挨他的骂,他的性子本宫最了解,当初为了本宫,也不知道责罚多少后宫美人,只为图本宫一笑而已,如今物是人非,也怨不得别人,只怨自己肚子不争气。”

云慕听她说得难过,也坐不下去,匆匆起身告辞。

看着她的背影,权醉菁的脸上露出几分冷笑,埋头继续做鞋,那一针一针,恍若扎进云慕的皮肉里。

她可不是好利用的,东方笑晴想利用她,还捉走她的父亲,以为她会妥协,如今她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身获重罪的父亲?反正是判了死刑的,她有心无力。

虽不知东方笑晴想让她做什么,可她不会坐以待毙,她要先下手为强,挑起云慕和东方笑晴去打架,她坐享其成。

云慕生活环境单纯,有同情心,可她没有,同情心在这深宫之中最不值钱,她自小看着母亲和姨娘们用尽手段争宠,早就明白心不狠坐不稳的道理。

今晚她会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的好消息。

夜寂了。

云慕换了夜行衣,悄悄地摸到了东方笑晴的宫殿后面。

她这两天查看过了地形,东北侧有个角门,是供下等奴役们进出的,旁边有株梧桐树,她会从梧桐树上翻过去,看看东方笑晴今晚会不会吸血。

有妙曼琴声传出,宫中灯火通明,奴仆们正在各司其职,不见一人偷懒怠慢。

她虽被软禁,可因有孕的关系,宫中奴婢一个未减,吃穿用度还是极好的。可见她比权醉菁要过得好多了。

云慕慢慢靠到东方笑晴的寝宫窗边。一片乌云慢慢飘来,遮住天上的那轮明月,头顶的宫灯是暗红色的,落在她的脚边,像血一般残败。

东方笑晴的歌声传出来,娇柔如春水,怡然自得,听上去毫不为被关在这深宫而忧愁。

她就如此胸有成竹?

云慕用手指勾破窗纸,看向里面。

东方笑晴背窗而坐,镶着华美白玉的七弦琴在她指下奏出最妙曼的音声,她微低着头,长发如缎子一般滑下,几乎沾着地上的锦毯。

她确实美,就连云慕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如果东方笑晴是好心的女子,云慕也不愿意和她为敌,慕容安定若爱上她,也是自然的,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

正观望时,只见那殿门缓缓打开,有婢女捧着茶壶进去了。

“娘娘,茶煮好了。”

“放着吧。”

她轻轻点头,然后伸手揭开茶壶盖儿。

饶是隔这么远,云慕也闻到了这血腥味儿,她拧拧眉,莫不是饮着畜生血?

沉思中,只见东方笑晴饮了一小口,便拧了秀眉,小声说:

“不新鲜,味儿不对,还是拖上来吧。”

那奴婢连忙出去,不多会儿,和另一人一起,居然拖了一人进来,往地上一丢。

云慕猛地掩住了嘴,那女人,就是白日里在园子里主动向慕容安定献媚的瑛贵人,此时软绵绵的,却还没死,正惊恐地看着东方笑晴。

“和我抢男人,会死得很难受呢。”

东方笑晴慢慢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她的脸。

瑛贵人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模样十分可怖,就在此时,东方笑晴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了云慕站的方向,一脸的笑意,似是知道她在那里。

“本宫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你信不信?”

她一面说,一面低下头,拉起了瑛贵人的头发,轻轻一甩,回到了琴边。

☆、【68】决裂,棋子

【68】决裂

云慕自然不会让司徒欣柔如此恶毒地杀人,索性现身出来,一掌拉开了窗子,和她对峙着。

“皇后既然来了,进来喝一杯吧。”

司徒欣柔轻轻一笑,绕回琴边,看着她。

“东方笑晴,你怎能如此恶毒?”

云慕从大殿进来,拧眉看着她。

“我得活着啊。”

司徒欣柔摇头,柔声说:

“还有,我不叫司徒欣柔,皇上没告诉你吗,我叫司徒欣柔。”

听到这姓氏,云慕一怔,胡归山庄深藏地底下的宝藏就是来自魏国,她有时候都怀疑师傅在五彩池,就是为了守着那片宝藏,否则东方庄主为何会对她言听计从呢?

“云慕,你家世代是我司徒家的狗,你也不例外。”

司徒欣柔又一笑,小声说。

云慕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说:

“我真不明白,魏国已经没有了,你还要干什么?你想当贵妃就当你的贵妃,你三番几次侮辱我,以为我真会容忍你么?你公然杀害嫔妃,其罪当诛,跟我出去见皇上。”

“皇上……呵呵,云慕你好可爱,你以为今晚进来了,还能出去吗?”

司徒欣柔笑得花枝乱颤,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痛得云慕几乎尖叫出来。

司徒欣柔的功力,慕容安定都只能打个平手,何况是如今没有武功的云慕?

“你我也算有缘,既然都来了,以后就留在这里宫里,让我好好吸吸血吧,我渴望你的血液已经很久了,虽然你娘亲脏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可你的血不错,是五彩池水滋养长大的……我喝你的血,功力还能大增,还能成为冰之后,何乐而不为?”

司徒欣柔继续笑,扳着她的手往后重重一推,云慕被她甩出老远,撞到墙上,喉头里一阵腥味乱涌。

“司徒欣柔,够了!朕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物!”

殿门突然被踢开,慕容安定黑着脸闯了进来。

“皇上。”

司徒欣柔万没想到慕容安定会进来,顿时大惊失色,纯情已装不下去,又无法立刻想出对策。

“笑晴,朕难道对你不好?他们说你,朕从来不信,你为何要杀人?”

慕容安定看向脚边,瑛贵人已经断了气,脸色苍白,血几乎被吸干。

“你对我好吗?为了你,我甚至和师傅作对……可你又娶别人!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一直靠吸食人血来保证我运功时不走火入魔,可我遇到你了,我真心爱你,我想脱离那样的生活,所以我强忍痛苦,每天靠畜生的血来勉强维持,你带我回来,却又冷落我,你说喜欢柔弱的,我就一直柔弱,可你把我关起来!”

司徒欣柔拉下脸,不客气地指责慕容安定。

“那就能杀人?”

慕容安定大怒,做错事还不肯承认,哪里像当初在胡归山庄初见时的一点干净纯粹?

“我杀也杀了,又如何?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贱人是什么人?”

司徒欣柔指着云慕,尖声大叫,正要往下说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银亮,重重打在她的嘴上,顿时一声痛呼,一颗牙应声而落,血从嘴里涌出。她惊骇地抬头看外面,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慕容安定说:

“反正就这样了,你既容不下我,我走便是。”

她说着,拔腿就往殿外跑。

她一面跑,一面解开衣带,让一身绫罗从她身上滑下,到了殿外,只剩下月白中衣,这才转头看向慕容安定,冷笑着说:

“既然你负我,从今天起,我们就恩断义绝,后会有期。”

她说着,纵身而起,往宫墙上跃去。

慕容安定起身就追,十数名名花流人也在外面疾追不舍。

可司徒欣柔的轻功非他们可比,她可怕到,如果真对慕容安定或者池安宁动手,他们两个都免不了会吃大亏。

慕容安定的脚步停下来,看着司徒欣柔消失的方向,恼怒莫名。

这女人,闯进来的时候突然,离开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真把给戏弄了一回!

他气冲冲回来,云慕已经回皇后宫了,她的手腕又被云慕所伤,这回比上一回伤得更厉害。已经肿得老大,抬手时都在颤抖不停。

“朕瞧瞧。”

他上前去,轻托住云慕的手,低声说。

“不必了。”

云慕缩手,拧眉看他,

“你怎么会去?”

“醉菁着人来告诉朕,说你要夜探,朕就赶来看看,实在没想到欣柔原来是这样的人……”

慕容安定拧拧眉,低声说。

“权贵妃。”

云慕点头,权醉菁说来又未来,不知是何缘故。

“她爬不进墙,摔了一下,崴了一下脚,抬回去了。”

慕容安定又说。

云慕这才了然地点头,呲了一下牙,把手臂放到桌上,小声说:

“你回去吧。”

“你哪这么犟?”

慕容安定不悦地说道:

“让朕总来讨好你?你受伤了,朕帮你脱|衣裳,睡觉。”

云慕抿抿唇,没出声。

大殿里一片安静,慕容安定突然侧过身来,看着她问:

“你不会也是司徒家的女儿吧?”

云慕抬眼看他,好半天才说:

“我怎么知道?你去查啊,查到我是司徒家的,你斩我就是。”

慕容安定苦笑一声,小声说了句什么,云慕没听清,也懒得问。这一夜,就这样坐过去了,慕容安定看上去格外的落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上人走了,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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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淡淡,又被茂密的林子给遮住,山顶风大,司徒欣柔的白色中衣被吹得贴紧了身体。

她脸色苍白,越往山巅走,呼吸就越急促。

渐渐的,小道前方变得开阔了一点。

司徒欣柔微抬了下巴,加快脚步。那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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