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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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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扭头看她一眼,低声说道。

他由母妃亲手抚养,和这叫轻歌的妇人,一丝感情都没有,实在难以再呆下去。

“慕容公子,请留步。”

咏荷姨娘唤住他,从轻歌手里接过了一件东西,追上了他,拉起他的手,把那东西拍到他的掌心,小声说道:

“哪个当娘的不想亲自照顾好孩子,你被夺走之后,她已经无法忍耐一点热度,她若继续留在宫中,下场比那个女人还要惨,留着一条命,好歹也能再见,你多体谅些吧,这是她亲手为你做的,拿着吧。”

慕容烈抓紧锦帕,里面似是一件饰物,他没看,往怀里一塞,大步走向来时的小路,他要赶紧去吴国皇宫,找出红衣圣女,慕容绝这时候忙着登基,应该还没去管寒牢里的事。

慕容烈走出很远,扭头看时,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他很不安,他身边居然有两个最亲的人来自异世,如果说轻歌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得不承受长达20多年的痛苦,那舒舒呢?有朝一日,她会不会也这样?必须要呆在这样阴暗的地方,像蝙蝠一样,躲一辈子?

最渴望自由的年舒舒,那她一定宁可死掉!

***分界线***

海风夹着咸腥味儿,吹进了大殿。

颜千夏已经把他的房间左右右右,上上下下翻了八遍,还是没找着那对龙珠,她不停地呼唤着小白小紫,出来吃东西,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安静和失望。

她坐在他的榻上,手抚着玉白的枕头,心中一阵又一阵地躁热起来。

一定是这该死的海风吹的!

她扯开了衣衫,露出里面的月白肚兜,大片雪肌露在空气里,还是热!

她跳了起来,索性把裙子给脱了,只穿着肚兜,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凉水。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池映梓看着衣衫不整的她,眼神冷了冷。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他慢步过来,目光扫向她的胸前,若是件普通的肚兜就算了,偏偏她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誓死不做亡国奴!”

她退了几步,弯腰捡起衣裳穿上,小声说道:

“我热得很,你是不是给我的饭里水里放什么东西了?”

☆、【190】大汗淋漓

这是颜千夏故意的,她本来想写我爱慕容烈,可怕池映梓发怒,一气之下办了她。可若不做点什么,她也怕装多了温柔,让池映梓情不自禁……

总之左右为难。

池映梓缓步上来,轻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摁着她的脉膊,静心听了一会儿,轻轻松开。

“上火。”

“能不上火吗?”

她冷笑一声,快速把衣裳穿好。

“泄火。”

他坐下,提起狼豪,在宣纸上写下几味草药,推到她的眼前。

像这种小毛病,颜千夏可以用脚趾头给自己开方子,才不稀罕他的。她抬头,扫了一眼方子上的药名,在他对面坐下,小声问道: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上岸去?”

“怎么?”

“我闷得慌,这里也没啥好玩的。”

颜千夏捏了捏鼻子,嗡声嗡气地说。

“想玩什么?”

他又铺了一张宣纸,提起笔,笔锋轻轻落下,一点墨迹在纸上毛毛躁躁地晕开,看不出是想写字还是想画画。

颜千夏想了片刻,轻声说:

“想看戏,看杂耍,或者打麻将,赌钱……师傅,你不觉得这岛上不像人住的地方吗?每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们都很怕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和我,不是人?”

池映梓手腕稳稳地,握着笔在宣纸上终是勾勒出了新鲜的线条,看得出是一艘小船。

“师傅……这里太热了,一定是海风吹得我上火了,我们上岸去吧。”

颜千夏又热起来了,她跳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拉开了衣领,不停地往领子里扇风。

“阿芷。”

池映梓低低唤了一声,门被推开,那叫阿芷的侍女快步进来,低头行礼。

“主子有何吩咐。”

“去,煎一碗药来。”

池映梓把方子往前推了推,继续埋头画画。

阿芷托着方子出去,颜千夏已经开始流汗了,两只小手拼命往脸上扇着,小脸涌起明艳的桃花红,那蓝色倒是褪得差不多了。

扭头看,池映梓还是稳稳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由得心生恼怒,大步冲向门边,冷冷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我难受了,你就会高兴?”

她摔了门,大步往海边跑,想泡进冰凉的海水里去。

池映梓剑眉紧皱,抬眼往窗外看了会儿,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埋头作画。

若无事,他能这样坐上一整天。

颜千夏奔到了海边,踢掉了绣花鞋,脱了衣裙,扑进了海水里,这该死的夏天!又没棵大树送点树荫,人都要热疯了。

她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太阳晒在身上,越加难过,索性整个人都潜进了海水里,憋住了气,享受这难得的凉意。

一尾尾细细小小的鱼儿从她的腿边游过,她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尾巴彩色如同孔雀羽毛的小鱼,心里欢喜了起来,想捉上一尾,又想到了池映梓那句有关漂亮和危险的论断,只有打消了念头。

如果陪她住在这小岛上的是慕容烈,她就快活似神仙了,才不怕安静不安静,有他在,绝不会寂寞,他一向是个会找乐子的男人。

终于憋不住了,她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只见那艘大船又出现了,慢悠悠靠近,停下,然后放下了一艘小船,有人往这边来了。

她站在水里,好奇地看着船上的人。

那人的脸也转过来了,看到身上仅有肚兜,香肩露于水中,长发散浮着的颜千夏,脸色瞬间涨红起来,连忙就别开了眼睛,施展了轻功,从海面上跃起,几起几落,到了岸上。

“喂。”

颜千夏大步走向海岸边,大声叫他,

“是不是送军情,给我,我拿给师傅去。”

“是慕容绝恭请大国师主持登基大典。”

那人根本不敢看颜千夏,居然把眼睛都闭上了。

“给我。”

颜千夏伸手,那人犹豫了一下,把信递了过来。颜千夏几把扯开,里面果然只有这一句话,可昨儿不是送过这种信了吗?还是慕容绝要三请四接,以示尊敬?

“就这个?”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狐疑地看向那男人。

“回主子的话,就这个。”

那男人突然就跪了下去,额头触地,声音发紧。

方才还没那么怕她呢!她扭头看,只见池映梓正缓步靠近,已到了五步的距离。

“那,你的信,我帮你看了……你不会怪这个人吧?是我逼他的。”

她把信递过去,有些后怕,生他一掌就杀了那人。

“去吧。”

池映梓接过了信,扫了一眼,淡然说道。

那人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就走。

“眼睛不要留了。”

不料池映梓又补了一句,颜千夏猛地低头,她的月白肚兜已经贴在了胸脯上,墨迹也化开了,前方传来一声痛苦闷哼,只见那人垂下的手掌上满是血迹……已经自己剜了眼睛。

池映梓的残忍和冷酷,让颜千夏猛地打了个冷战。

他不是慕容烈,慕容烈会顾忌她的想法,所以屡次对她于她的犯错,一再包容,再不会当着她的面,这样残忍的处罚别人。

这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攻势,颜千夏看着池映梓,心底点点升寒,再不敢胡来。

“好热。”

她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低诉了一句,大步往宫殿里跑去。

池映梓朝她的背影扫了一眼,这才慢步走向那男子,抬手,在他的头顶轻摁了一下,为他止住了血,那人分明疼得颤抖,却紧咬牙关不敢出声,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封信笺来。

池映梓撕开了封口,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色大变。

“准备,回京。”

他将信揉碎,掌心燃起蓝色的火焰,将信烧成灰烬,随风吹散。

那男人眼已瞎,无法回船,只发了信号,让船上的人前来听令,池映梓转过身,大步往殿中走来。

颜千夏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汗流满颊地,抓着诗集猛地扇风。

阿芷已经煎好了药,端了过来。

“喝吧。”

他接过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

这药很苦,颜千夏才不想喝,不过上火而已,多喝开水就行了,还喝什么中药!可她居然没拒绝,张嘴喝了药,她害怕自己如果说不喝,倒霉的阿芷会被勒令自断双手。

看着她把药喝下去,池映梓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柔和。

“师傅,今天的药丸……”

颜千夏抹了嘴唇,抬眼看他。

池映梓脸上的柔和散去,走到柜子边上,拿起了一只精致的小盒,递了过来,淡然地说道:

“拿去。”

颜千夏打开了小盒,一股恬然淡香扑鼻而来,这是一枚近乎透明的丸药,就像水晶丸子。

“也没名字?”

颜千夏捏起了药丸,丢进嘴里,那表情就跟吃糖果一样。

池映梓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点点头,小声说道:

“睡吧。”

“啊?”

颜千夏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就一阵混沌,人软软地睡了下去。

“这叫钰眠,提取烈酒之精粹炼制而成,可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他接住她柔软的身体,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从此,他去哪里,她去哪里,再也不会丢下她。

****分界线****

海风招摇着白色的风帆。

大船被风拉扯得东摇西晃,颜千夏躺在船舱里,这是她熟睡的第二天了。她身上一直有很古怪的热度,可是池映梓却不懂为何她的肌肤会这样烫。便是在睡熟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拧眉,细密的汗水泌出来,粘湿她的发。

池映梓收回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剑眉渐拧。

若是上火,为何会这样流汗?好像热得不行一般。

“烈,好热。”

她又呓语了一句,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去拉开了衣衫,肚兜居然又汗湿了。

池映梓忽略掉她那声称呼,手抚到了她的额上,烫得吓人。

“怎会如此?”

池映梓的眉拧得愈紧,刚要抽回手,她却拉住了他的手掌贴到了她的胸口上,这才舒适地轻呼了一声,好像凉快了许多一样。

池映梓怔然看着她,柔软的胸脯在他的掌心下起伏不止,扯动他躁动的心,他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沉睡着,毫无防范地让他亲吻,此时她不会悄悄隐藏眼中的恐惧和排斥,厌恶和痛恨,可此时她也不会生机勃勃如同向日葵一样新鲜。

池映梓松开了她的唇,凝望了她一会儿,收回了被她抓着的手指,开门出去。

他若想要她,她根本无力反抗。

可他已不想让她的眼中再多一丝对他的憎恨。

“主子。”

阿芷捧着茶过来,痴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掌嘴。”

他冷冷一声,阿芷一抖,腾出一手来,啪啪地往脸上打来。

“若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失态,你便自伐吧。”

他看她打了十多掌,直到玉白的脸颊全肿了,这才接过了茶,坐下来。

“是。”

阿芷眼眶红红的,却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她和阿绿都是在竹林外被他收了的凰门女子,以纯洁的身体,引他堕入魔道,从此天下无人可敌。

阿绿死了,她却活了下来,被他丢到了岛上,还以为再不会相见,却不想他在一个月内就让人建起了偌大的宫殿,并且迎来了新主人。

“主子,夫人的衣裳又湿了。”

阿芷进去看了看颜千夏,出来小声说道。

“给她换上。”

池映梓未抬手,拿着诗集看着。

他天天看这本诗集,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阿芷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她进去给颜千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池映梓已经歪到了榻上。

“主子,奴婢给你锤锤腿吧。”

阿芷说着,见他没有出声,便走过去,跪到他的腿边,脱了他的长靴,给他轻捏着脚底。她的手很软,力道适中,若换成别的男人,定会舒适地赞上一句了,可是池映梓像没感觉一样,表情永远这样波澜不惊,狭长的眼眸里融着淡金的光,一缕蓝发垂到了榻边。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灯芯儿不时噼啪跳动几声,飞溅起火星,他一直盯着那一页看着,阿芷的手渐渐有些软了,可又不敢停下来……

“阿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突然,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阿芷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是。”

“她会再爱我的吧?莫非我还比不上那个慕容小子?”

池映梓又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落暮。

阿芷怔住,她何时见到过池映梓有这样不安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他,好半天,才轻声说道:

“夫人会爱主子的,主子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有谋略,最英俊,最完美的男人。”

池映梓双瞳里的光芒陡然寒了下去,冷冷拂手,扫开了阿芷。

颜千夏说过的,她才不因为谁的完美而爱谁。

可是她爱慕容烈什么?欲还是宠?明明他也能给她……

阿芷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大怒,更是吓得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大风吹来,船被巨浪打得颠簸摇动,房中咕噜一声响,颜千夏从榻上滚下来了。

池映梓立刻起身,大步往内屋走去,只见颜千夏趴在甲板上,摔得那样重,还是睡得那样沉,身上的中衣被撩起来,露出雪白的腰肢。

蓝花果然让她更加娇艳美丽了。

凰门之女缘何美丽?全在这蓝花的秘密中了。

可是和颜千夏的话一样,池映梓也从未因为谁的美貌而爱过谁,他想,若他不是这族中唯一的血脉,身负深仇大恨,他会带她走的。

可局已至此,他无退路,她也是。

***分界线***

吴国京城。

一队铁骑悄然靠近,声声急促的马蹄声,搅碎月的影。逃亡的百姓渐回到了京中,其实天下大乱时,百姓们已无处可逃,除了回来,守候最后一点希望。

皇宫高墙内,宫灯亮得辉煌。

慕容烈下令放弃抵抗,打开皇城,让慕容绝进京,也免去了一场血腥屠杀。

此时慕容绝站在金銮殿内,仰头看着高大的金色龙椅,上面镶嵌的一千八百八十颗宝石璀璨夺目,代表皇权的玉玺就在龙椅上搁着。

他渴盼了这么久的龙椅皇位,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一切这样顺利和完美,除了……让他胆战心惊池映梓!

慕容绝想到那个蓝发的男人,想到被他一手抛进了河中、代表天下至富的青铜钥匙,嘴角微微抽动起来。

他想除掉池映梓,可每每升起这样的念头,自个儿先打了个冷战,好像已经受到了他无情残酷的报复。

连慕容烈都斗不过池映梓,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池映梓?

正在想着,身后响起了铁镣铐拖响的声音,他回头看,只见苑栖墨正拖着长长的脚链走过来。

年锦在押送苑栖墨回来的途中,被他的大军拦腰截断,苑栖墨也落入了他的手中。此时原本也算清秀的一国之君,长发凌乱如同草窝,衣裳破烂以至于连身体都遮蔽不住,步履蹒跚地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向他走来。

魏国宝库藏在周国境内,他怎么会放开苑栖墨这颗其富贵的棋子。

“苑兄,受苦了,快来人,除去铁链。”

他堆起满脸的笑,转身大步走向了苑栖墨。

☆、【191】同在京中

“不敢。”苑栖墨抱拳,颤微微跪下。

“苑兄切莫如此。”慕容绝扶住了他的手臂,一脸温和笑意,“我和那魔帝慕容烈不同,我会善待苑兄。”

苑栖墨抬眼看他,连连点头,抬手抹泪,悲戚出声,“谢陛下。”

慕容绝唤上奴仆,引苑栖墨前去统洗更衣,等着奴仆带着苑栖墨下去,他的眼中又换上了狠戾的色泽,唇角挑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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