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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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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你醒醒,我错了,你醒醒啊。”那是个白发男子,在火光下,形容消瘦。“墨白?”牙牙艰难地开口,心里有种委屈,想要告诉他,孙策死了,自己的大哥死了,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想告诉她,她很辛苦,被自己弄得很辛苦,她哭了,不可抑止的。“牙牙……”床边的人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一味的对着床上躺着的人痴痴地唤着,“牙牙、牙牙……”没有断绝。
牙牙走进一看,却是个血衣女子,疲倦的面容,苍白的肤色,她已经死了,而且还死了很久了。“好看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耳边,牙牙不禁吓了一跳。“你不记得了,当年他就是这样把你送入墓室的。”身旁突然出现的女子和床上的一模一样,牙牙认得这就是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另一个自己!那女子在床边坐下,紧紧挨着墨白,不,应该叫扶苏:“他为了你,连到手的皇位也不要了,拱手让与胡亥,可最后得到的却是你的尸体。呵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女子抚上扶苏的白发:“他思虑过重,以致少年白发,我曾经总是劝他,可是他却无一语放于心上。我知他想将最好的都送与我,可是却不愿正视我所真正想要的。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对吗?牙牙?”
牙牙不知该如何回答,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大哥,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还能又机会珍惜你我的情谊么?“可是,不失去,又怎知这是自己所珍惜的?”女子低头看向冰冷的自己,“如果不是死去,又怎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抹上自己的脸:“我曾想的是能隐居避世,与他安稳一生,可是后来才知道,我所珍视的不过是能够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给他绾发梳洗,照顾他,看着他,只求永永远远这样下去罢了。牙牙,我死后才明白这些,是不是很傻?”
牙牙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状况,自己的前世和着自己将自己的故事,不由得让人手足无措。“孙策的事让你悲痛欲绝,可是谁又知道这死对他不是件好事?”女子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你什么意思?”牙牙后退一步,有些喘不过气。“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情谊,却总是回避不谈,麻醉自己,欺骗自己,如今他死了,你又懊悔不已,为何在他生时你不做此想?可你如此颓丧不拔,又将周瑜置于何地?!”牙牙闻言一怔,将周瑜置于何地?!“如今江东城内纷乱异常,连你也是如此,让别人如何自是?醒醒吧,牙牙,当年你没有醒过来,错失扶苏的表白,如今你难道还想再错失一次?!”
牙牙双目蓦地一睁,吓得收在窗前的阮浓摔下椅去,面上又惊又喜:“公子,你可醒过来了!”原来是梦啊,牙牙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道:“我睡了多久?”“有十个时辰了,眼看都快到子时了。”阮浓将牙牙扶起,双眼红肿,看是哭了许久。“现在外头形势如何?”牙牙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至少是到公瑾回来前,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孙老夫人在庙堂诵经念佛,少夫人已经哭死过去好几回了……”牙牙耐心听着,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道:“犬犬呢?怎么没他的消息?”阮浓有些不好开口,最后道:“说是孙二公子,将自己锁在大将军书房里,闭门不出,隐隐还有啜泣之声……”阮浓看着牙牙越来越紧的眉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牙牙蹬的起床,对阮浓道:“且去看看!”
孙权看着这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书房,这里每处都有着一个人的身影,不停地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摇曳着,那曾经是他的信仰,他的目标,现在他的信仰去了,目标倒了,他该何去何从?他曾经怀疑过他,在初迁江东后,他纵情声色,只怕他会不满于自己,在阳羡时,他处处防着袁耀和董彩衣,生怕他们会和他在自己身后横上一刀……却原来自己才是那小人,大哥,我错了,阿权是真的错了,你回来,原谅阿权可好?!
“犬犬。”敲门声在外头想起,孙权认得这是牙牙的声音,忙抹了把脸,声音涩哑:“进来。”
门缓缓打开,伴着吱呀呀的声音,闹的人心乱如麻。“犬犬,为何不掌灯?”书房里太黑,黑得牙牙完全处于瞎子的状态。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抓住自己的,牙牙心里一颤,孙权长大了,连手也变得宽大了。“犬犬,已经十八岁了呢,已经是个大人了。”牙牙在孙权的身旁坐下,“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忍辱负重,单肩扛起了整个孙家。”
孙权黯然:“大哥乃惊世之才,我怎可与之相提并论?”牙牙摇头:“犬犬切不可妄自菲薄,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在崖低所说的话?”孙权一怔,没有接话。“我说大哥是天上的太阳,耀眼无比,而犬犬,你则是那夜空的星星,柔和的光亮可以让众人的心绪安宁。大哥说你有治世之才,必能使江东傲立群雄之上!”牙牙道,“大哥一直磨练你的苦心,你可知晓?”
孙权微微发颤,还是没有回话,他想起了孙策临终前的那番话“你必不可负我厚望!”他微微抬起头,看向牙牙晶亮的双眸,心底暗潮涌动。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二十六章 撑起一方天空(二)]
牙牙道:“其实我开始很害怕,害怕进来,害怕你像大乔一样质问我为何治不好大哥。”孙权一听,转头看他,表情意味不明,双眼还挂着泪珠。牙牙摸黑推开了书房门,很用力地将门推开,夜风将她的衣袂吹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看着满天的星星点点耀眼,颗颗闪烁,是啊孙权的光芒就想天上的星星一样,温和而盈澈,他的才干如细流一样将东吴带上顶峰。可就是这样一个君主如今却在里面痛哭。不能,他不该在这时哭,他得站起来,撑着,至少到公瑾回来,他决不能哭!
孙权复将头埋在两臂之间,只有双肩微动。“主公,为何还要哭泣?”牙牙跪拜道。孙权抬起头,双眼充满泪水:“云小子为何称我主公?”
“听闻大哥临终授字为‘仲谋’,主公便已等于成了冠礼,他将整个江东交给您,您从此便是江东的主公了,这是您的荣耀也是您的责任。”牙牙仍是跪着,现在的孙权是君,她是臣,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必须振作起来,他现在已经是孙仲谋了,是江东的天了。“不,我不行,我比不上大哥。”孙权摇着头却已停止了哭泣。“您可以的,您会建立自己的功业,那是大哥所完不成的。”听到这里孙权的眼中放出了光彩:“那比袁氏如何?”牙牙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吃惊地看着他竟说不出话。“不能吗?”孙权突然觉得有些沮丧,这种感觉比无助更让他难受,“如果是大哥,就一定可以的。”
牙牙突然笑了,她看着孙权,这是一个明主,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才能,但是璞玉终究会被时间雕琢成良璧!牙牙站起身来,上前将手覆在孙权头上:“您的功业将远远超过他们,臣在这里以生命起誓担保。”“云小子!”“臣先告退了。”牙牙行礼告退,当她再看见头上的那河星星时,心里觉得很宽松,那群星仿佛都投入了她的心中,她相信星光会照亮江东,照亮整个东吴。
“夫人,你怎会在此。”牙牙一看竟是张昭。“大人又为何来此。”牙牙反问道。“自是为了将军之托。”
";那大人是来劝还是来责,亦或是要挟?”牙牙睨了眼张昭道。
“夫人此言何意?”张昭怒了,平日里无表情的张昭竟然在自己面前发怒了这让牙牙起了玩心:“‘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将军之托大人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吗?”
“将军识人如炬,仲谋自然可当大任,夫人怕是多虑了。”张昭双目微张,道是一贯的高傲表情。“小女子只是为大人考虑罢了,人多嘴杂,如大人真要拥护主公,就应拿出行动。”张昭一听“主公”二字脸上一片了然,对牙牙的态度也恭敬起来:“多谢夫人提醒,子布这就去叩见主公。”他作了个揖便进了书房。牙牙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愁绪袭上心头,张昭会为孙权擎起半边天,那么公瑾呢,他何时时回来擎起另半边,自己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牙牙信步来到桃园,刚放下的心又紧缩起来。她还记得曾经和公瑾、孙策竹林结拜时感叹没有桃园三结义来得浪漫,谁知孙策竟然在将军府里新建桃园供三人赏花舞剑,兴论天下,指点江山。可是如今桃园依旧却只剩她一人。
“筝儿,你还是来了。”牙牙看清来人却是大乔。此时的她已略施脂粉,不若昨天的憔悴可依旧满脸凄怨之色。“姐姐。”牙牙愧颜道,“是云筝才疏学浅救不了大哥。”“妹妹,先前是姐姐说话重了还望妹妹见谅。”先前?牙牙不甚记得了,恍惚中是乔惠拉着自己质问“为何不救他,他可是你的结拜大哥啊,他如此倾心于你,你为何不救?!你好铁石心肠!……”大乔看着满园的桃树道,“从前将军每晚都会来此小憩片刻,风雨无阻,如今怕是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还有这片桃园了。妹妹,如我与绍儿茹儿只能在此终老,你定要常常来看看我们母子。”
“姐姐是大哥的正妻,自然会有无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相公去了,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们靠什么在此立足?妹妹曾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也是一样。”乔惠低泣道。
牙牙正色道:“主公既是孝廉,定会待姐姐如生母,姐姐何需无端自扰。况大哥声望岂是一朝一夕可灭可代?”乔惠不再说什么盯着牙牙一动不动,长久,道:“现在我知道为何他们眼里只有你了。”她看看牙牙的发髻,从怀中拿出一根木簮不无惆怅道:“这是夫君命人偷来的,想必是妹妹的吧。我曾向夫君讨要过,可是却皆是未果,知道他去世还将这簪子紧紧攥在手里,如今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说罢将木簮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身离去。
牙牙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酸酸的,不过一日大乔仿佛老了十岁,当年那个顾盼倾城的少女或许已经随着孙策死去,今后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失去丈夫庇护,只能靠自己为子女争得权利的可怜母亲。“去找老夫人吧,他说过绍儿与他的爷爷很像。”牙牙对着大乔的方向喊道,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看着那木簮,表情变得有些痴傻,从前不小心将它“丢了”以后,自己心里还分外担忧几次见着孙策见他没有提起,以为他会责怪,可好似他却像是忘了一样,不在自己身前提出一字,后又逢墨白出征,也无暇顾此,久而久之便淡忘了,却不想,是孙策遣人“要”了回去。牙牙忽然有想起曾经在客栈中孙权看见这木簮时所说的话“大哥竟然将簪子送给你,可惜你不是个女的。”“男子给女子发簪,那是定情。”牙牙无声地哭将出来。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只道南柯一梦奈何醒(番外三)]
“大哥,不知道这个乔家小姐是不是真的像传闻里说的那般貌若天仙?”阿权在我的身边不停地嘀咕,“要是她是个丑八怪,看我不把那些个散布谣言的家伙的嘴巴给撕烂了!”
我不知可否:“怎么是你来了,公瑾呢?”阿权摇摇头:“大哥你莫不是打仗打糊涂了?瑜哥哥自是会舒县去了,才走了没多久你就想他了?”说着又撅起嘴道,“我孤孤单单被父亲拎回家也没见你问过一句。”他看向前方,再过些时候就可进入皖城了:“若不是这次奉父亲的命令一定要绑着你去和那什么乔家小姐定亲,父亲还不知要管我到几时呢。”
我笑道:“那你还得好好谢谢那乔家小姐呢。”阿权没作声,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转而道:“听说那乔夫人生的是双胞胎,估计两人长得差不离,大哥你是要娶大乔还是小乔啊?”还为等我回话,他又接到:“大哥乃是人中之龙,当然是享齐人之福了!”我看着他有些无语,“齐人之福”吗?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单髻皁衣的身影,若是三弟也来,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如我两一人一女,道也是庄美事。
“大哥,你瞧这乔府,富丽堂皇,可不比那袁家的差啊,看来这乔玄还真是没白做这么些年的三公太尉啊。”阿权在在看到乔府的正门时,不由感叹道。我横了他一眼:“对长辈不可如此无礼。”他听后睁着那双大眼睛,连连称喏,表情甚是无辜。
我们通报了姓名,守门的小厮立马带着我们前去拜见他家主人。如今乔玄生的四平八稳,我娘先前对我讲乔公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来那评价那是不包括中年后的他的。我习惯性地用扇子敛去半张脸,我想此刻的我必定是双目含笑的,我娘说我不似父亲的只有一点那便是父亲只知道板起一张脸来,尽得罪人,而我会笑里藏刀,尽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玄对我们的到来大喜过望,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大乔乔惠前几日带着家仆去上香还愿了,今日还未回来,如今府中只余小乔乔衣。我笑着说道:“无妨。”突然阿权竖起耳朵道:“不知是谁在奏琴,甚是悦耳。”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是越来越机灵了。乔玄笑道:“不才却是小女乔衣,两位如不嫌弃,可愿移道去听听?”
我收起这扇,对乔玄作了一揖:“如此,就有劳乔公了。”
这是一片梨花林,微风轻扬,送来阵阵清香。那最大的一棵梨树下,坐着个鹅黄少女,此刻正在香案前拨弄琴筝,叮咚悦耳。偶尔有几瓣梨花随风扬起,落在她乌黑的发间,平添几分雅致。
“大哥,那不是,不是……”阿权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声音满是疑惑与不可置信,“不是、不是、那个、云小子吗?……”
我微微一笑,伴着琴音的停止,将脸上的这扇收回,踩着一地的清香向她走去。她笑靥如花,行动随风,娴静温婉。朱唇轻启道:“伯符,你终于来了。”那声音像是冲破了千难万阻,隔了红尘久远不可知几许才传入我的耳中。“我一直在梨花树下等你,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了你。”她的颊边有莹莹清泪,“我一直等着,等你为我奏一曲《凤求凰》,你可知道?”
“三妹,”我看着她红润的两腮,是说不出的动人,“阿权,将萧拿来。”我转过身去,可是阿权与乔玄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她快速行至我跟前,薄怒道:“你想顾左右而言他不成?喏,你就用筝弹给我听!”她拉着我,将我按到琴前坐下,拖着双腮,红晕渐胜:“弹吧。”“三妹……”她轻捂我的嘴,嗔怒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三妹,你叫我筝儿就好,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哦,对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发间取下根木簮,青丝泻了一地,使得她的整张脸变得有些梦幻。我认得那根簪子,那是我亲自刻了送她的生辰礼。“我那过世的娘亲曾对我说男子送女子发簪便是定情了。而且我可是用的它成的及笄礼,你就是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如今你瞧,你送也送了,我收也收了,你当如何?”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甚是俏皮,眼波流转,光华无限。
我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耳根绯红,笑道:“我自是要娶你的。”她扑闪了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忽而又隐隐有些泪光,那情状让我一时慌了神“筝儿,你怎么了?”。她扑进我怀里,抱着我道:“我很开心,真的,伯符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娘姓云,她又喜叫我乳名‘筝儿’,于是我便化名为云筝跟着师傅学医,想要以后医好像我母亲一样因病无医而死的人。师傅说我性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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