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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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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嘴角抽动的欲望,清清嗓子解释道:“这位公子许是误会了,奴家并非有意从天而降,只是不慎从自家墙头滑下,幸得公子相救,心中甚是感激。”
眼见这红衣妙男双眼绽放精光,我唯恐他会说出什么“既然感激,不如以身相许”之类的不成体统的荤话,立刻再三后退几个碎步,又用袖子遮住半张脸装孙子。
“再者,奴家早已婚配,实在不能改嫁再从夫……”
出乎意料的,未等我话音落下,这红衣妙男已突然近身,又将距离缩短到一步之遥,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步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这厮利用身高体魄的差距强逼着又退了几步。
他嘴巴里调笑道:“怎的使不得,若非你嫁人在先,又怎会红杏滑墙在后,可见你夫家定是委屈了你。在下正巧相反,生平最好怜香惜玉,小娘子只会受用无穷!”
虽是下流词,可语气并不显猥琐。
我眨巴着眼,耐着性子规劝道:“公子有所不知,并非是奴家滑墙,只是前几日有一相士说‘断掌者,近日恐遇凶’,还嘱咐道切莫沾水。哎!奴家本是不信的,可我家相公却信以为真。为了让他安心,奴家只能出了茅房便番强而出,打算步行五里到护城河边净净手罢了,谁知刚才竟以污手碰了公子衣衫,实在是污秽不堪啊。”
红衣妙男乍听之下先是一愣,但这愣却不似惊愕,更像是恍然大悟。
待他愣神过后,飞快的一把捉住我的手,死死捏在手里审视,用那微有粗糙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滑过我的右手掌心,搅的我一阵瘙痒。
这等授受不亲不是我的菜,而且手心的瘙痒也让我有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但我努力了几次,手也抽不出来,不由得积攒了一肚子怨气。
可没等我指责,红衣妙男一手轻掬起我的下巴,双目火辣辣的与我对视。
他口中喃喃道:“太上老君昨夜入梦,叫我身着红衫,手拿蒲扇,披头散发在城内东南边紫杉树下静候,如见女子从天而降,且符合‘已婚、断掌、厕后未净手’三点,我二人便能结成夫妇,自此酿造七世姻缘,流芳万世。可如有一方有违誓言,今夜子时必遭血光之灾!娘子啊,为夫可等着你了!”
娘个腿儿!等你大爷!
红衣妙男说话虽然深奥,但大概意思我是听明白了:有个叫太上老君的家伙在梦里告诉他,他的未来老婆是位断掌、已婚,又习惯厕后不洗手的女人,简单的点说,他必须先破坏别人家的婚姻,才有望成家,还是娶个命硬克夫的……
当下,我已找不到任何可以侮辱此人的语言,只能立马甩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暗骂:“遭你妹的灾”。
不想越过他的肩膀,我正瞥见在他身后从天而降了另一位男子。
来人一身的黑衫,手提金算盘,束发金簪,面色阴阴冷冷的,透着莫名其妙的酷。
黑衣酷男一落地,不由分说就以指尖射出金算盘珠数颗。
红衣妙男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般,搂着我的腰身飞天躲过,落地时还不忘殷殷切切的嘱咐道:“瞅瞅,血光之灾说来就来,娘子莫慌,待为夫解决此人再与你破镜重圆!”
说罢,也不问我的意见,就跟黑衣酷男纠缠扭打到了一起,一会儿天上,一会儿书上,一会儿地上,一会儿不上不下。
趁着空挡,我赶紧捡起地上散落的算盘珠,个个纯金,分量十足,当真是一掷千金啊。
再看野战二人组,委实精彩。
看得出来,他俩很在乎形象,举手投足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粗俗又能招招攻对方要害。
按照这个趋势,他俩还算是势均力敌,等他俩一死一伤,或者两败俱伤,我就可以浑水摸鱼,发一笔横财。
我正琢磨的津津有味,却不巧黑衣酷男使了一招“宁错杀,勿放过”,整个算盘都朝红衣妙男掷了过去,却被红衣妙男以蒲扇弹开,直直朝着我的方向飞来。
疯狗撕咬,干嘛殃及池鱼!
我慌乱,我惊讶,我愣的一动不动,捧着一堆算盘珠子预备直面即将毁容的惨淡人生。
但按照“英雄救美”的定律,现在的情况基本可以造成三种结局:其一,若是女主角在惨遭迫害时没遇到半只鸟出来叫唤,那就是一部女主角发誓励志图强报复天下男人的戏文;其二,若是有壮士挺身而出却不慎被恶人殴打致死,女主角也依旧没能逃脱厄运,那就是一部女主角为壮士复仇,自此惩恶除奸的戏文;其三,若是壮士没被打死,女主角也没被迫害,英雄、美人你侬我侬,那就该是一部男女出门在外必备的生存手册。
我要是因此嗝屁了,就诅咒你俩一辈子追着男人的屁股跑!
只来得及在心里撂下这句狠话,我就被一道力量拉到一边。
那道力量的主人又很快的揽我入怀,抱着我在半空中转了三圈,随即飘逸完美的单足落地,基本符合英雄救美的蓝本。
心口“扑通扑通”急跳了三下,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礼貌的说句“谢谢”时,抬头一看,正迎向一双不带半丝情感的双眸中。
简单地说,很闷骚,具体地说,有点找抽。
尤其是这人低头盯着我的神态,更不像是看美女,反而像是看脏东西——黑衣酷男。
忽悠、忽悠的,我的心境万分复杂。
前一刻用算盘迫害我的是他,下一刻用怀抱免我毁容之灾的也是他,实在是有违戏文的正确进展路线,着实恼人。
看来,我只能先狠狠将他重创,报我险些被迫害的大仇,再自告奋勇的为他疗伤,报他挽救我后半生幸福的大恩。
一个弄不好,说不准还会演变成日久生情的佳话,真是见鬼了!
却未料,还未等我摸出随身的暗器重创他的要害大穴,那红衣妙男已怒不可仰道:“大胆采花贼,你我私人恩怨,作甚我家娘子也要被你染指!”
红衣妙男一甩手,大红色的裤腰带便不由分的飞来捆住我的腰,立刻将我拖出黑衣酷男的怀抱三尺有余。
又未料,下一瞬,我又被另一种力道又往回拉了二尺不足。
我这才注意到腰上还有一条黑色裤腰带,正是黑衣酷男救我的时候所用的法宝。
一来、一往的,他二人用裤腰带缠住个大姑娘,也不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实在是有失体统。
我感到被羞辱了,也准备发言了。
“劳烦二位公子先收好裤腰带,可否?”我措着辞,努力在脸上挂满不乐意。
他二人果然尴了一尬,忙不迭的各自收好。
进展不错,我扯着嘴角继续乘胜追击:“女人家家的要是被一个男人的裤腰带绑过,是要以身相许的,要是被两个男人的裤腰带绑过,是要侵猪笼的,世俗管这个叫做水性杨花。”
我一说完,他俩都愣了一下,算是尴了第二尬。
有点得意的,我笑了,斜睨红与黑二人:“这样吧,今日的事说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见他二人没有异议,我面向黑衣酷男,继续说道:“这几颗金珠子是这位公子方才扔的,你扔了就是不要了,我捡了就是我的,就当是向我赔罪的彩头。”
黑衣酷男面上一怔,倒像是个正常人了。
没再搭理他,我又面向红衣妙男,矮身拾起破烂蒲扇,上前交还给他,在他面露窃喜的时候,我也假笑着说道:“拾金不昧,一般都是要有点赏钱的,不如这扇坠就给了奴家作为报答吧?”
我轻手一拂,扇把上的扇坠便轻巧的掉落在我手心。
事已至此,他二人要是还能忍气吞声,基本符合时下国情。
在这个年代、这个地界,民风淳朴,男女皆守礼本分,吃了人家姑娘豆腐的俗称登徒子,吃了人家姑娘豆腐又拿了姑娘的钱的,俗称采花贼,吃了人家姑娘豆腐又能留下点钱的,俗称嫖客。虽然这三者的名声都不咋地,但是男人都情愿被称作嫖客,享受点座上宾的待遇,才显得特别有范儿。
而像此刻这种,没吃着姑娘豆腐还要拿点遮羞费的,就叫冤大头了。
所以依我分析,他二人面上虽有不悦,却隐忍不发,应该是他们怕事情闹大,都想花点小钱堵住我的嘴,也就忍下哑巴亏了,顺便有范儿一次。
但很显然的,是我想多了。
只因他二人都死死盯着我的领口,特别无礼。
“你是宦家人?”
第三章
宦家人我是不知道的。
我本姓“喷”,若非要给这个姓氏按个宣传标语,我会说那是“一轮红日喷喷而出”的“喷”。这两年,我改姓“庄”,在还没有想到适合的宣传标语时,我普遍对外人称这是“钱多的可以往海里扔的庄大善人的庄”。
由此可见,“宦”家人跟我毫无关系。
是以,他二人异口同声的质疑我的家世,实在是无稽之谈。
下意识的,我摸了摸备受瞩目的领口,这才发现前几日被我顺手牵羊的玉坠子从里面滑脱出来,莫非是它惹的祸?
说起这坠子,颇有来头。
半年多前,我打着师父“百死一生百贱生”的名号在城里招摇撞骗,准备为私房钱做点贡献。
起初,我预言了开米店的张老爷家里将会喜得一子,不出五日,张夫人就生了一对双胞胎——按照群众的话说,如果我说中了,那就是百贱生本人降临本城,如果我说的不中,那又是一个冒充百贱生名号的江湖骗子,如果我说的半中半不中,那群众也会陷入半信半疑的困境中。
总之,说得对的就是百贱生,说的错的就是骗子。
但是天知道,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坑蒙拐骗过来的,中的时候宣扬自己,不中的时候诬赖他人造谣,到了最后果然如期的壮大自我名声,实在是高人。
自张老爷事件后,我又预感了开菜店的王老爷家里今年会损失惨重,果然不出半个月,王老爷血本无归。
这绝非是我空穴来风,只因在那之前我曾半夜经过王老爷家的菜地,正巧看到同是菜商的陈员外带着一批伙计往菜地里放虫。
无奸不商,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本想出手制止,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在不是我的作风,于是我很快的就跑了。
待我预言王老爷的事应验以后,王老爷四处打听百贱生在城里哪处落脚,皆未果。不日,我又摸黑塞了张纸条给城里的县衙大人,内容主要是讲陈员外如何谋害王老爷,又如何趁火打劫抬高菜价,狠赚了一笔。
县衙大人看了自然生气,主要不是因为他为民请命的大无畏精神,说来说去都是他跟陈员外的私人恩怨,貌似是陈员外娶走了县衙大人先看上的老婆,于是交恶多年。可惜县衙一直抓不着陈员外的把柄,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翌日,县衙大人带着告密信,依照里面的指向找到了陈员外家里的证物,又依照账本上的记录一并抓获了其他几位参与抬价的菜商,轰动了全城。
县衙大人很露脸,王老爷很感恩,百贱生又红了一把。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是人,是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女人。
现在出名了,麻烦也来了。
在遥远的京城里,有家姓宦的,宦官的宦,可这家人并不出产宦官,主要是零售宰相人才。
具体地说,到了这一代,宦家难得添了位女儿,跟我同岁,可我俩的身世却是天渊之别。这位宦小姐的哥哥是当朝宰相,叔叔是上届宰相,外公是上上届宰相。
由此可见,宦小姐要是肚子争气一索得男,也应该是位宰相。
再看我,师父是靠坑蒙拐骗起家的,师父的师父是靠打家劫舍起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据说是江洋大盗来着?
由此可见,我要是不传承衣钵,就是欺师灭祖。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宦小姐是宰相家下的蛋,我是我师父家的高徒,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也能碰到一起。
主要是宦小姐找的我。
自百贱生在本城的名声打响以后,宦小姐带着家丁一路从京城赶来,就是要测一测日后婚姻幸福不幸福,能生几个儿子——据说她已经跟当朝王爷订婚了。
接到消息以后,我无比的羡慕起宦小姐。
原因无它,只因投胎是门大学问,投好了贵为公主,嫁个男人也是王孙贵族,不幸男人死了,公主回了宫还是公主,再改嫁依旧是王孙贵族。万一混的差点,投胎到官宦世家,嫁个男人也一定是官宦世家的,离婚再嫁个男人,八成还是官宦世家的。万一混得再差点,投胎到大富之家,嫁个男人没准是开钱庄的,离婚再嫁个男人没准是开当铺的。
最差的就是混到我这个地步的,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被师父塞给姓庄的大富之家,我又偏偏是个断掌,生来命硬,所以及笄有些日子了,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但现实就是,混到我这个地步的女子,多的是,所以这就造就了我们天生爱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的习惯,最好是能混个王爷的老婆,人称王妃的,光宗耀祖一番,做梦没准都会乐醒。
由此可见,我羡慕宦小姐是来由的。
就在几日前,我本想乔装打扮之后在街上巧遇宦小姐的轿子,再不经意的赠几句醒世恒言,令宦小姐醍醐灌顶,最终赏我万八千两的,那就天下太平了。
可惜,事与愿违。
当我算着时辰躲在暗角时,轿子如期而至,却正巧有三五个小孩子冲出街口玩耍,挡住了轿子,被蛮横的轿夫摔到一边,引来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
只听轿夫骂道:“宦小姐的轿子谁敢挡!”
太有气势了!
想不到,围观群众各个一头雾水,主要是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群众们难免也有点孤陋寡闻。但是眼见轿夫如此凶悍,群众们也表示很害怕,于是我便知道,该我出场了。
戴着斗笠,身着长衫,为了表示我是个男人,还特意穿了从戏班子偷出来的增高鞋,用了一个晃眼的功夫,便飞身到轿夫跟前,刻意操着低沉的声音,道:“凤凰于天,小姐好命格啊!”
按照戏文里讲的,越是横行霸道的家丁,他主子越是迷信。
所以,宦小姐很快便好奇的掀开轿帘,瞅着我,用小心翼翼的还带点期许的语调,问道:“这位先生,可知道‘百死一生百贱生’?”
我心中窃喜,清清嗓子,回道:“贱名不足挂齿。”然后又谦虚的甩了甩袖子,摆了个“请”的姿势,又道:“可否请小姐移驾几步?”
宦小姐大大方方的出了轿。
我也大大方方的围着她转了三圈,透着斗笠下遮面的薄纱使劲的看她……的身体。
粗算下来,宦小姐这一身也够普通人过上十辈子了。
戴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也不嫌沉?
等我看够了,我又去死盯着宦小姐的脸蛋儿,一个没弄好,把她看脸红了。
当下,我赶紧一拍斗笠,惊道:“小姐好面相啊,本该是投胎入皇家,可惜阎罗王弄错了,偏生把小姐的命格降了一级,投胎入官家!”
宦小姐立刻惶恐的掩嘴惊呼。
我掐指一算,又立刻拍着大腿,喜道:“还好还好,阎罗王知道自己错了,及时挽救,为小姐撮合了皇家婚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然后我又随口嘱咐了几句“此命数万里挑一,千万重视,尽可光宗耀祖”等等的废话。
宦小姐又无比崇拜的看着我。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宦小姐赏了好多钱,白花花的晃人眼,可我为了塑造百贱生在民间清高、自傲的形象,不得已只能忍痛割肉,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只拿了其中的一锭黄金,说道:“百贱生向来只收应得的酬劳,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就是这个道理。”
看得出来,宦小姐对我更加佩服了。
但我心里实在是不甘,一个没忍住就顺手摸走了宦小姐的贴身玉佩,打算过几天就还回去,哪知道宦小姐一天都不等,催着轿夫当日便赶路回去了。
我想,这就是命啊,合该这价值连城的玉佩该换主人了。
却没想到,一块儿玉佩竟然给我惹来了接连的许多祸事。
比方说,眼下这红与黑二男,一位双目灼灼的盯着我的领口,一位眼带精光的上下打量我,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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