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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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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我侧首望着身边的贾公子,他神情严肃,抿紧的唇似在隐忍什么。
我很希望他看向我,不必说话,哪怕是一个眼神的鼓励,也能让我定下心神,可他只看着前方某一点,不是十三,不是任何人,只是放空着……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渐渐放开他的手,手腕抖得无法自控,却又在下一瞬又被他反握回去,紧紧攥在掌心不肯松力。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十三突兀的大喝出声,打断我们这厢的互动,随即朗声道:“姐姐,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玉佩、珠钗、珠链三宝,正是全天下人都想得到的虎符!绿林好汉,江湖豪杰,隐居将相,共十万之众,只要三宝集齐,一声令下,尽可倾囊而出!”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两眼犯晕,呆呆傻傻的看着陌生且疯狂的十三,不明白他在念叨什么戏文。
“这个姓贾的,他根本早就算计好了,故意送你二宝,引出第三宝,再加上他们贾家的声望、家产,号令这十万人,为的还不是满足更大的野心吗!”
十三一语道破玄机,就像是用冬天寒水倾斜入火盆,浇熄我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抗拒。
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忽然不太确定了,整个喜堂红彤彤的就像被笼罩了红雾般,在我眼前晕染开来,眼晕得紧。
我的手被一股力道死死抓着,骨头生硬的疼。
除了这些,我还知道十三变了一个人,说了一番奇怪的话,令我的心里慢慢滋生出一种类似恨意的情感,一下下戳着心口,有别于手上的疼……
我更知道,贾公子其实不如外表的冷淡,他的口才可以很好,但此时,他又沉默了,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
“相公,奴家可美?”
“美。”
“有多美?”
“要多没有多美。”
“那可是入得了相公的眼?”
“入得、入得……这话不能在房里说么?”
这是谁与谁的调情话,怎的如此陌生……
“烤乳鸽可入得了口?”
差强人意,肉老了些。”
“以后不会了,我找人专门给你养几只。”
“甚好!甚好!”
“那以后,就不要逮府中的信鸽了?省的吃坏肚子。”
这又是谁于谁之间的调侃,让人厌烦的紧……
缓慢的,我扭过头,看着贾公子,一寸寸抽出自己的手,叙述着连我自己也惊讶的事实:“那日,你送我珠钗、珠链,是否早一早就知道会在‘天机书店’门口遇到宦小姐,让她对我产生好奇……为的就是将来引出玉佩,再虚情假意的以丈夫的身份借走三宝?”
贾公子依旧看着前方,喉结上下动了动,从牙缝里逼出了一个字:“是。”
我深呼一口气,继续道:“那……你同我定下的协议,也是你心有愧疚,所以要在钱银上给我补偿,因为你知道休妻是迟早的,那休书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我这个贪钱女人的嘴……是么?”说完,我顿觉鼻子被类似柳絮般的东西塞住了,憋闷得很。
“是。”贾公子闭了闭眼,再度承认。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真不知道是在说贾公子,还是在说我自己。
我真是疯了,为什么偏偏要去拿人家的玉佩,才会惹来这般祸事……
如果不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现下的贾公子兴许已经想方设法的求娶了宦小姐吧。
十三手里的钢刀仍是坚定地指着贾公子,就着透入屋内的日光,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搅乱了我本就不清楚的思绪,自言自语着连自己也听不懂得话,脚下一步步退开,本能的往白光的方向退去。
贾公子伸手要来抓我,我却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与利落,未经思考的单手抽出袖袋里淬毒的银针,划过他的手背。
这个偷袭兼防备的动作,我练了许久也未能成功,师父总说我不够用心,整日吊儿郎当的,待遇到真的危险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此时此刻,我却想告诉他老人家,我练成了,再不用他操心,连自己的夫婿都下去的去手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贾公子中了毒,握着麻痹的手臂踉跄两步,整张脸瞬间青白,只有那双眼依旧深邃,专注的盯着我。
贾家的下人欲上前阻拦,十三连忙一把将我护住,扶住我险些摔倒的身子,问我是否有事。
我没理十三,甩开他的手,对着贾公子宣布:“贾祸!虽然你我拜堂未完,可毕竟有了两拜,名义上,我也算是你半个妻子。”
贾公子看着我,嘴唇翕动,终是未语。
“你听好了!”不知怎的,我的声音沙哑的骇人,眼睛干涩,看着苍白着脸的贾公子,竟然想哭。
“你性格太闷,你心眼太坏,你人长得太难看,又不会说话,要不是你有几个臭钱,我绝不会忍受你到今天!”
说着这话,我浑身都冷冷的,冷入了骨髓,也不知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影是不是自己眼花,自顾自的继续道:“还有,我的确爱财,我不仅爱财,还以偷鸡摸狗为荣,我做梦都巴望着能投胎在贾家这样的富户,一辈子不愁吃穿,可现下,这个家脏了……脏得不像话了。”
听了这话,贾老爷夫妇气得不轻,指着我说不出话,贾公子一言不语,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意味,也不想懂,我只看到不知何时,妆衾从内堂走了出来,走到贾公子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冷笑着,充满恨意的看着我。
不知怎的,我的两颊热热湿湿的,不由得懊恼着喜堂怎么会漏雨。
然后,我看到自己从怀里掏出的“预备休书”上,也濡湿了一小片。
我笑了,笑着揉烂这张纸,当着所有人的面死了粉碎,再向天女散花一般,洒向上空,欣赏的看着它们翩翩坠落,铺满一地,形成碎碎的一片。
“我很计较,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这么脏的地方……你的预备休书,终于派得上用场了。”我念叨着这些话,说完后才觉得逻辑不顺,休书都被我撕了,用场不用场的还重要么?
我抬头看去时,贾公子的眼中正一闪而过了某种色彩,我险些错看成了慌乱,但下一瞬我仍是开怀的笑着,再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对他道:“我,准备休了你。”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继续道:“你该给我的,一分也不能少。”
贾公子不语,垂下眼自嘲的笑了。
“不该给我的,也绝对不能逼我要。”我却高昂着头,用从未有过的骄傲向他宣战。
为了显示我的公证,我还问道:“你没补充吧!”
我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很快又道:“我也觉得你无话可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随即轻轻地落下最后一句,尘埃落定。
第十五章
(上)
听了我的话,贾公子只字未语。
贾老爷夫妇却怒不可仰,指着我命令下人一哄而上,将我们拿下,可十三带来的那些恶霸各个五大三粗的,三两下就把敌人摔了一地。
临跨出喜堂前,我回首,看了贾公子最后一眼。
苍白,是我对他的最后印象……
我们一路往外逃,到了贾家大门口,我停下了脚步,一转身飞身而上,抽掉那碍眼的用大红绸编织的喜花,拿在手里轻轻一抛,再一抬腿,像踢毽子一般“嗖”的一声将它踢飞了老远。
喜花撞到了街对面裁缝铺的招牌,幸好招牌只晃了三下没掉下来,可喜花掉下时正巧砸中了从裁缝铺刚走出的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高呼一声,手上的衣服包掉了,散了一地,赫然是红的、绿的、粉的、紫的、蓝的,各色各样的肚兜,还都是短款改版的,可见这些肚兜的主人一定是内在奔放型的。
丫鬟大叫的低身要收拾起,不想我身后的恶霸们已经叫嚣着簇拥过去,嘴里不断发出“嘘”声,随手捡起几件,大笑着往身上比划着,又时不时的对丫鬟出言轻薄。
我身边的十三早就不自在地别开脸,扭扭捏捏的一看就是没见过女人的内在美。
我也看傻了,倒不是因为肚兜看傻,也不是因为恶霸的言行看傻,主要是那丫鬟与我有一面之缘,不巧正是宦生身边的侍女之一。
肚兜的主人,不言而喻。
本来,经过恶霸们的捣乱,贾家的宾客全逃走了,我们这么坦然的从门口走出也没什么人注意,可偏偏又惹出肚兜的事,整条街的人都探出了头,指指点点。
我无力的抚额轻叹,一边抓过十三的手狂奔,一边对身后的白痴们高喊:“不跟上的,一分赏钱都没有!”
恶霸的首领听到了连忙大喝,带着手下紧追上来。
开始是我跑前面的,十三慢了我半步,可跑着跑着,十三就超过了我。
他抓着我的手,好紧好紧,跑就跑吧,嘴上也不消停。
“姐姐,要是你、我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可见我们跑得多快。
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一直跑?你要累死你姐姐我?”
十三又道:“弟弟绝不会让你累死的!前面就是我们准备的马,上了马咱们就往关外赶,再也不回来了!”
这就要发展到关外了?
我大惊,怎奈粗喘不止,根本接不上话,也没力气甩开他的手,两只腿不听使唤的狂奔,就快要废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群马,我正庆幸着不用累死了,却不料十三拉着我一路越过,在那群马的目送下,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可想而知,我对十三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哪还管得了他的人身安全,用尽了全身力气,飞身朝他的后背踢了一脚,将他踢出几步远。
手上的钳制终于松开了,我面红耳赤的死瞪着跌趴在地上的十三,十三不敢置信的回头看我,大叫“姐姐你怎么了”。
我懒得理他,主要是没力气理他,转过身往那群马走去,正巧与追赶上的恶霸一会儿会师,恶霸首领呆呆的看着我自然地解开一匹马,提醒我道:“这不是咱们的马。”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
言下之意,你等既然连抢亲的事都干得出来,害怕抢几匹马么?
那恶霸头子也很戏剧化,对我抱拳道:“干刀口舔血的买卖!只要出得起价钱,又不违反道义的,我们就干!”
我理解的点头,摸了摸那批米色母马的鬃毛,又对恶霸头子说道:“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你们今天干的事就是违反了道义的。”
恶霸头子忙解释:“不不不,我们听了十三的故事,知道这桩婚事是个骗局,又看他一个人很可怜,就决定出面帮忙。”
这话也有理,我思索了一下,当下开出两个条件:“其实十三没钱给你们,我也没有,你们这笔买卖注定落空。”
说罢我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对着呆滞的恶霸们说道:“但是若你们肯帮我把嫁妆拿回来,里面有三百两现银,全归你们。”里外里,两椿买卖一并结算,也算是打了半价。
我本打算着,若是嫁妆取不回来,亦或是金佛被贾家人发现,便恶人先告状的先去衙门口举报是贾家人偷取了独孤王爷的家传之宝。至于珠钗、珠链、玉佩,三者虽都还在我身上,却对我丝毫用处也没有,主要是因为没有说明书,谁又知道该如何号令天下。
思及此,我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贾公子是否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否则以他近水楼台之便,早该骗去了玉佩才是,又怎会将珠钗、珠链相赠,再制造巧遇宦生的机会?
莫非,宦生懂得?
我径自想着毫无根据的推测,趁着这个空当,那恶霸首领也思考的差不多了,很快应了我的要求,对身后的兄弟们吩咐着新买卖……
我满意的笑着,顺便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十三,低下身子小声问他“怎么了”。
十三垂着头把我拉到一边,这才抬首看着我,似有怨言道:“姐姐,那嫁妆就给了贾家吧,弟弟有钱,你跟我去关外生活吧。”
我微怔,随即一连用三个问题堵回他的恳求:“我问你,你离家出走,何以不同爹、娘说一声?我再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贾家的阴谋,是不是妆衾同你说的?还有,你在哪里认识的这批人?”
十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然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在贾家最不想我嫁给贾公子的,只有妆衾,十有八九是她暗中拦截了我的第二封家书,多附上了一封信告密信,怎知信被十三先一步看到,瞒着爹、娘只身北上……
却不知涉世未深的十三是如何认识的这帮恶霸。
“十三……你还小,可能被人骗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很容易误入歧途。”我试图用苦口婆心的姿态感化他:“姐姐很感谢你救了姐姐,可你该回去了,爹、娘还在等你,在担心你。你是个男孩子,做事怎能如此没有交代,不负责任呢?”
十三很是无助,哀戚的看着我,怔怔的说道:“可是姐姐,十三已经长大了,十三只想跟你在一起,十三是可以给你幸福的!”
我愈发的不耐,也怕就此误了十三的前途,遂厉声呵斥道:“庄十三!我是你姐姐!这是注定的!你说你给我幸福,你凭什么?你说你有钱,你身上那点钱又够我几年的花销?你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又凭什么凭自己的力量赚钱养活我?身为一个男人,光说大话是不够的,等你真正做到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你才有资格对女人立下承诺。”
十三无语,眼里写满了受伤,睁大了双眸看着我,面上蹭了两块儿脏,可怜兮兮的活像是街边的小野猫。
我一动不动,冷冷的笑看着他,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痛,拼命攥紧了双拳,克制自己的心软。
十三咬了咬唇,似是鼓足了勇气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也准备好,再给他致命的一击。
“娘子,你怎的也不等等为夫?”可偏偏,我俩的互动被另一道声音打断,耳熟的紧。
很早以前,我便知道,我这一生是注定不如意的,就好比当我跟着师父逍遥自在时,他把我送进了庄家做养女,又好比当我好不容易可以嫁进富户大家,却又发现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再好比眼下……十三真心实意的欲对我告白,又有人横插一杠子。
深吸一口气,我回首看去,长发红袍的泄天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骄阳之下,红袍飘飘,长发轻拂面,是那么的耀眼。
彼时,他与我说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我本以为那就是结束,心口空了一晚。
此时,他从天而降至我眼前,身后的马车上还载着我心心念念的嫁妆箱。
我这才发现,有人一直在等我回头。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想好好问问他:“若我改过自新,你是否会资助我做生意?”
(下)
可是泄天机没给我这个机会,他潇洒的跳下马车,先拿着一袋钱递给恶霸首领,说了几句保持联络的话,互相留下联络方式,譬如“到京郊小山边上找个洗衣服的大妈传话”等等,恶霸们便会倾囊而出。
听着他们寒暄,我的心境额外复杂,已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直到眼见着恶霸们有秩序的立场,又眼见着泄天机向我姐弟二人走来,我才脱口而出道:“一懈哥哥,麻烦你雇辆马车送我弟弟回家,再快马送封信告知我爹、娘,叫他们莫要担心,顺便委婉的说一声……我被休下堂的事。”
一说完,我就垂下了头,双手玩着嫁衣的衣角顾自哀怜,心里对自己的这番话十分满意。且不说但凡女子称呼非亲非故的男人为“哥哥”,是一种利己策略,就说今日十三大闹喜堂一事,总少不了惹来些麻烦,是以,赶紧送他回老巢才是最好的保护。至于“休妻”一事,不管是我休的贾公子,还是我逼得贾公子休我,对外都要说是他休我,这样才能博取同情。
果然,我的说辞基本令泄天机满意了,他转身吩咐身后的车夫几句话,那车夫立刻保证今夜就能平安的送走十三。
看那车夫的底盘,再听他的浑厚嗓音,想来也是个练家子。
虽然十三满脸的不乐意,甚至任性的说道:“我不回去,我会留下保护姐姐,万一贾家的人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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