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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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新的旅程开始了
“玉姐姐，爷说一会带我出去玩，问你去不去？”甜甜的声音换回我的神智。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发起呆来了。
“不了，你们好好玩。”
柳姬一听，蹦蹦跳跳的跑了。
“主子，听说爷昨晚是在玲姬那里过的。”初荷的声音响起，一阵风吹过，将话吹的有些散了。
笑笑，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了。
“主子”见我如此不在意的态度，初荷有些急了“爷自从回来后都快半个月了，从来都没有来过咱们西凤院过夜，你说爷是不是……”
“什么都不是，初荷，有些事，不是咱们该管能管的了的。”然后不管初荷的反应，起身去看小墨完成的作业情况。
已经半个月了啊，总觉得，自己已经把能教的东西全教给他了，小墨今年才十一岁，把字认识的差不多了，看来需要进行下一步了。
将怀里的一封信递给小墨，叫他凭着这个去找那个人，我相信，就是老乡的关系，她也会帮我的，那个人就是？？？？？？？？？—钱老板，钱聚。
得到指示时，小墨很不解，但，片刻后，就好似明白了什么，真是懂事的让我伤心，他以前不是最怕被我抛下的吗？
“姐，你放心，小墨长大了，一定在那里好好用功，等你出来时，就来找小墨啊，小墨一定能养的起姐姐的。”小墨的坚定让我想笑，出来？你当我是坐牢吗？不过，小墨，还是你懂我。
“姐不要你赚钱，姐只要你在那里好好学习，她会给你找最好的师傅，你不是想学武吗？都可以的，你要答应姐，在你十五岁之前，不许想赚钱的事，更不许做。”
“姐，可是……”
“没有可是，姐有钱，饿不到咱们，放心，是姐以前赚的钱，不是府里的，所以，你这几年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明白吗？你要是没学好本事，以后谁来养姐？谁来保护姐？”
小墨想了想，忍痛点头“好，小墨答应你。”
摸摸他的头，再不摸，就没机会了“乖”
“恩，小墨听姐的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头低下“可是姐要来看小墨。”
“呦，我的小墨哭了？”我大惊小怪的叫起来。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谁，谁哭了。”小墨怒了，用袖子使劲摸摸眼睛“是风，是风！”
“好好好，是风。”搂住他，我也感觉到风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小墨送了出去，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初荷，以至于后来她知道时，好几天都没理我。走之前，我将以前在卖茶赚的钱给了他一半，叫他把其中四分之三给钱聚，剩下的自己留着，这些钱，够他用到成人了。我的小墨，自此，我们何时还能再相见呢？我只是希望你有更广阔的天地，我还没决定我是否离开……
……
“唔，爷你好坏哦，老欺负韵儿。”
撒娇的声音震的我起了鸡皮疙瘩，看看对面的那些女人，也一个个都抖了一下。今天萧唐不知道受什么刺激，要求一屋子的人在一起吃晚饭，我坐到了萧唐的左手边，而柳姬则在他的右边。她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般同萧唐旁若无人的打闹，完全不在意别的女人，她不知道，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吗？等那个男人玩腻了她，她的日子，还会好过吗？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真是孩子啊。不，也许，她觉得，萧唐爱上她了，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呵呵，真可爱啊。
果然，玲姬的眉头皱了起来，可能听不下去别的女人在自己男人旁边娇笑了吧，她扒了两口饭，就说要下去。萧唐一挥手，完全不在乎，只是用余光打量着我，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关注我的表现，我怎好让他失望？
“爷，我也下去了。”又走了一个。
呵呵，走吧走吧，我只是用微笑送她们离去，然后继续低头小口的吃饭，比耐力，谁不会！果然，片刻后，厅里就剩下我们三人吃饭，而柳姬也受不了了，嚷嚷着要走，说吃的多了，要萧唐陪他散步。萧唐歉意的对我笑笑，然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带着蹦蹦跳跳的她走了，我微笑着送他们出门，柳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好似一刻也消停不下来，然后我又低头，乘碗汤，细细品尝着，只是半天也没尝出滋味。最后，唤人把桌子收拾了。
三天后，柳姬的院子里出现了两条蛇，吓的她不敢回去，最后我叫人抓住了，抓蛇的人说这种蛇在这里很少见。
五天后，柳姬最喜欢的花被人挖了根，她哭哭啼啼的跑来跟我说，她说萧唐不管府里的琐事，这里我管家，所以要我找出凶手。
十天后，柳姬莫名其妙的掉到了池塘里，就是以前我也掉下水的那个，不过她的运气不行，当时没会水的人在身边，等救她上来时，她去了半条命，还得了重感冒。
二十五天后，柳姬病愈，萧唐决定带上她出差，以便安慰她受惊吓的心，只是，走之前却决定将我一块带上。
得到消息时，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但是初荷却生气的不行，因为她不能去，她老觉得是因为柳姬占了她的名额。
第三十天，我们出发了，这次，感觉又与上次出门时不同，我发现，我的思想变化其实挺大的，这才多长的时间，我就已经调整好自己，摒除邪念，目视前方，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我想，这次旅程结束，我又会有别的想法。
31。老掉牙的剧情
这才刚入夏，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拿起扇子，下了马车，到树荫下开始扇了起来，远处，萧唐陪着柳姬捉鱼玩，就是因为那位大小姐的童心，我们被迫在这么热的中午在山林子里待着，喂蚊子。
“哇，那个好大哦，爷，快快，拦住了。”
“小心，有石头。”
“啊～”“扑通”
“没摔伤吧？快上车换衣服。”
看着浑身湿透的柳姬，突然觉得很凉快，不然我也去试试？
“还愣着干什么？帮柳姬换衣服。”僵硬的语气传来。
哎，轻叹口气，认命的朝马车走去，自从出了府，萧唐对我就似变了个人，经常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耐烦。而柳姬还是和以前一样，态度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小孩一个，我能看出萧唐对她的喜爱。我只是不明白他带我出来的目的。
“姐姐，那里的鱼都好大哦，而且好滑，我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抓不住一条。”
拿出里衣，柳姬还很兴奋，难道，萧唐是为了让我接受她才叫我来陪玩的？
“姐姐你刚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呢？那水里好凉快。”
将最后一件外衫给她套上，“好了，还下去玩吗？”
柳姬歪着脑袋想了想“唔，还是不要了，韵儿饿了，想吃饭。”
“那你去问爷怎么在那里吃。”
“好”柳姬欢快的答应，撩开帘子就喊“爷，今天咱们在哪里吃午饭啊？”
萧唐看看天，“现在出发还来得及，这个山下就是一个镇子，咱们去那里吃。”
“好耶”帘子放下，柳姬乖乖坐到位子上，等待出发。
车又开始缓缓前进，颠的我有些胃疼，想吐。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哦，”柳姬神秘兮兮的靠近我“爷说也要给我一个小院子呢。”
也？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就是你的那个小院子啊，我好喜欢，爷就说也给我买一座，就在你的旁边呢，到时候我如果住进去了还可以和爷经常去看你呢，咱们就是邻居了，呵呵。”
“是，是吗？”我勾起一个嘴角“他带你去看了吗？”
“看了啊，你那里的花开的好漂亮，我也想要啊。”柳姬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喜欢啊……”我抬头看着车顶“你喜欢，就拿去吧。”我的声音，一定有些颤，狠狠的掐自己一把，勉强勾出一个惨白的笑“有些累了，想睡会。”说完不理她，就趴下，钻进单子里。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去年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对我说话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生动好看的似乎是一出舞台剧，呵呵，舞台剧，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马车一阵乱晃，柳姬尖叫起来，而我继续闭着眼睛，见惯了，没什么，不就是遇上了黑衣人吗，经常的，只是今天这可是这次出门以来第一次，所以把柳姬吓住了，看她发抖的样子，我从单子里爬出来，搂住她，以前，是萧唐这样搂住我，安慰我，而现在，我是这样搂住萧唐的女人，安慰他的女人，呵呵，命运真讽刺。
“姐姐……”
“嘘，别说话，爷在外面，咱们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忘了，正是因为萧唐在外面，所以护卫都保护他去了，没几人在看着马车，我们成了肉靶子。将帘子拉开一个缝，外面打的很激烈，这次似乎很棘手，因为萧唐都出动了，第一次见他用武功，很飘逸，似乎没用什么力气，看了一眼就被打断了，因为无数的箭向我们袭来，我翻身将柳姬扑倒，肩膀一疼，好像撞到板子上了，肯定青了。还没来得及查看，马嘶叫一声，竟然大步跑开。我心里一慌，难道射到马了？顾不上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柳姬，我撩开帘子，看到了萧唐惊恐的双眼，他想奔向我们，但却屡屡被拦住，看到这，我的心更沉了，马车夫一定不在了……
马吃了疼，跑的飞快，甚至看不清旁边的树。“跳车！”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是萧唐，他朝我们不断的喊着，听了几遍我才明白，拉起抖成一团的柳姬，就把她往外推，她却死把着门不放手“唔……我不想死，姐姐，唔……不要，我不要死。”
我一急，打了她一巴掌“不跳死的更快。”我朝她吼着，因为余光看到远远的右边，似乎只剩下了一条线，难道是悬崖？不会这么俗吧？我叹息着，这是什么山啊！
可柳姬还是抓着门，手指都泛白了，好在萧唐已经向我们跑了过来，他用了轻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用轻功，如同大鹏一般，眼里的焦急，太明显了。看他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笑了，摸摸怀里，将一串钥匙塞到柳姬怀里。
“爷，爷……”柳姬大喊着。
“乖，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我把我的小院，送你了，你不要，就烧了吧。”说完，也不管她听见没，就超她的胳膊上狠狠咬去，这一口很用力，我似乎尝到了血腥味，柳姬松了下手，我立马把她往前一扔，迎面而来的萧唐立刻接住她，但是眼里却更惊慌了，“快跳！”立刻伸出右手，我也想马上伸手，但是车子一阵剧烈抖动，萧唐离我越来越远，我，掉崖了，对，真是老掉牙的剧情，我没想自杀的好吗？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干嘛轻生，还是为了萧唐的女人……真是划不来，早知道就不管柳姬了……
不过萧唐在崖边喊着我名字时的表情，我想我一辈子难忘，那样的悲哀，那样的恐慌，是我不曾见过的他“玉儿～”没想到他还记得我的名字，难得啊……那似乎要把心喊出来的声音，让我很震撼，我不是把他的韵儿保护的很好吗？
就想了这么多，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32。平静的生活
“玉妹子，我来收货啦。”
一个农家小院里，放着各种手工编制的装饰品还有些家用的小东西，而我则坐在小凳子上手下不停的编着一个篮子。
擦擦汗“哎，大姐，快进来，这大热的天，说一声，我让大牛给你送去。”忙去倒水。
“别忙了，我还要去收丰嫂的呢。”一个微微发胖的妇女进了大门，手里提着许多的货。
“做什么这么急，瞧你，都汗成什么样子了，小心中暑。”把水塞到她手里“给，喝了再走。”
女人对我一笑，喝了两口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吊钱，“这是上次的货钱。”
“哦，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去城里啊？”
“还不是我那口子，说什么夏天就要结束了，他把这批货送出去后就要去地里忙了，这一阵子就不去城里了，叫我早点来。”
“可别把大哥给累住了。”
“他那是铁打的身子，不怕，行，我先走了。”拿起地上的货，往外走。
“哎，好”
“你也别太忙了，休息一段时间。”
“恩，我知道。”
送走张大姐，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凳子上，编着篮子，还剩一点就完工了，速度快点，编完这个就歇两天。
天有些黑了，刚做晚饭，门就一阵响动，我知道，是大牛回来了，擦擦手，拿起小扫帚就出了厨房。
“好香，小玉，今天什么饭？”见我出来，大牛嘿嘿的笑着。
“面，累不？”扫着他身上的灰，男人立刻站直。
“不累，我来吧，把你弄脏了。”抢过我手里的扫帚。
“行，洗一洗过来吃饭啊。”
“哦”
看着面前吸溜吸溜吃面的男人，我想，他以前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吧，虽然没钱，但是日子过的很平静。一个小院，两三间房，老实憨厚的男人，怎么想都感觉这个画面很饱满。
恩，我决定了“大牛，我要养狗。”
“啊”大牛抬起头“好啊，明我就给张哥说一声，等他家的狗下了，就抱来一只。”
“好”对他笑笑“别光吃面，吃点菜。”
“哦”
我是被大牛救了，他说，当时见了我，还以为死了，因为我浑身都是血，发现我还有呼吸，就把我抱了回来，是，我是没死，但是我的孩子却没了，他才几个月大，在我还没感觉到他时，他就没了，大牛知道后对我更好了。而他的老婆是两年前难产死的，然后家就剩下他一个人，老人早就不在了，现在，小院里多了一个我，这个村里的人都很淳朴，很快就接受了我，他们都觉得我是大牛的第二个老婆。所以我的身体好后，就开始跟着村里的女人学做手工，赚些小钱，我似乎很乐于过这种生活。
“啊”我捂住肚子，好疼。算下日子，似乎是来了，自从流产后，每次月经我都疼痛无比。
大牛放下碗“怎么了？又疼了？”说完抱起我的厕所，等我出来后再抱往我的屋里。
把我放在床上，取出被子，裹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就出门去了。不一会，就端进来一碗药，好苦，皱着眉头喝下，随即，他又递上一碗热水。
每次这时，我都会想到大牛为了我的痛经红着脸去问大夫时的情景，一个二十四的大男人，挫着手，脸再黑也遮不住冒出来的红色，想想就觉得心里一暖。
“小玉，这两天别做饭了，等我回来做啊，也别洗衣服了。”
“恩”点点头，实在是疼。
“还吃饭不？我给你端过来？”
遥遥头，没心情吃。
“那你睡会。”
“恩”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却发现他还在我床边坐着“你也去睡吧，我没事了。”
想了会，他点点头，擦掉我头上的汗，出去了。
……
窝在床上，取出针线，开始做活，在这里，我不仅学会了编制手工艺品，还学会了女红。一年了，时间如流水，许多事都放下了。
“怎么又忙开了，快放下。”大牛中午回来，见我还在忙，很不高兴。
“没事干啊。”
“在屋里做活小心眼睛，还是过几天做吧。”
听他这么说，我放下东西，“今天回来的早。”
“恩，想吃什么？我带回来了点青菜。”
“随便吧，面就行。”面最简单，他忙了半天，还是早点休息好，今天已经好了很多，明天就能下床了，那个苦药还真管用，疼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大牛超我憨憨一笑，提着青菜做饭去了。
听着传来的切菜声，我突然很想笑。
大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现在了我房间的门口，阳光从他身后照下来，落下一大片阴影，使这一切变得有些模糊。
“趁热吃”
“恩”我低低的答。
“我刚见张哥了，他说他家的狗这两天就下了，到时候给咱一只，问你要公的母的？”
对他笑笑“都行”这个傻瓜，肯定是专门跑到张哥家去问了，哎，真是可爱的大牛。
“那……”大牛挠挠头“那就等下了你自己去挑，看上哪个拿哪个。”
“好”
“那你先吃着，我给你端碗面汤。”说完人就出去了。
片刻，他端着两个碗小心翼翼的进来，然后坐到我的对面，大口的开始吃面，听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