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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玉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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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后，初荷又对着我生气，嫌我太让着她们了，太吃亏。哎，真是的，都不能清净一会。
“萧公子，才呆了几天啊，怎么急着走呢？是不是我们服侍不周？”大门外，站在马车前，爹还在挽留。
“不是，很热情，下面还有一些城镇没去，所以不能在耽搁了。”萧唐说热情时，嘴角抖了抖。
就是因为太热情，招架不住所以才走的。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等一下，”我阻止要上车的萧唐，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爹“您签了吧。”
爹拿起一看，气的胡子上翘，要不是我旁边站着萧唐，他可能早上来掐死我了。
“你……”手指着我，抖啊抖，双眼冒绿光，而大娘他们则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签了吧，爹，不要浪费时间，这对你对我都好，反正你也没打算认我不是吗？”
“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女儿”
自嘲的笑笑“对啊，玉儿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让您这么丢脸的我，还是不要认了的好。”凉凉的说。
爹大口喘着气。
“初荷，把笔给李老爷。”
“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初荷很恭敬的举在爹的面前，头微低，。
“萧公子，您看这……”看着面前笔，再看看萧唐，爹的眉头都扭在一起。
萧唐看看我“听玉儿的。”
爹一听，失望的拿起笔，一挥而就，然后一甩，纸就飘到了我的面前，初荷忙捡起来，也不看，折好递给我。
初荷和萧唐都很好奇，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但是萧唐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感谢他，他很信任我呢。
“以后，好自为之”爹，啊，不，李老爷说完，貌似伤心的扭头，不再看我。
“萧公子，既然这样，恕不远送，走好。”就要赶人。
“恩，后会有期。”
车开动了，在土路上走的，一颠一颠的，很不平稳。
“你给你爹了个什么？”
掏出来，给他，初荷也很好奇，歪着个脖子。
萧唐看完，笑了出来“你，你还真敢。”
“谢谢称赞。”
笑着遥遥头，他不再说话了。
“主子，什么呀？”
“断绝书”
“啊”初荷捂住了嘴。
“没什么，不过断绝关系了而已。”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会给我来这么一出。”萧唐突然叉了一句。
断绝书？我怎么会给你这个，顶多是休书而已！
23。我容易嘛我
在路上晃悠了一个多月，秋末的时候，我们赶了回去。
下了马车，又是一群姹紫嫣红莺莺燕燕在门口迎接着，只是我的下车时的心情却不同了。
“哎呀，玉妹妹，叫姐姐瞧瞧，这怎么瘦了啊，真是的，爷，您看您把我们如花似玉的妹妹弄成什么样了，旅途累了吧？”如姬见萧唐扶我下车，赶紧过来拉住我的手，不住的叨念，似是有些心疼。“吃了饭赶紧好好睡一觉。”
“让姐姐担心了。”
绕一眼这群人，怎么没见小墨？给初荷使个眼色，她立刻消失在门外，看样子她也很奇怪。
进了大厅，饭菜已经备好，刚坐下吃饭，初荷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主子，到处都找不到小墨。”
“找遍了？”
“是啊”
他一个小孩子能去哪里？
“如姐，有没有见过我弟弟？”
“你，你弟弟？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小孩？”如姬皱眉，想了一会。
“怎么回事？”我急了，偷东西？
“前一阵子府里丢了些东西，苗姬抓住了小偷，就关在了柴房里，等着爷回来定夺呢，不会是你弟弟吧，那是小偷！你不要急，回头好好找找，说不定出去玩了。”如姬凉凉的说，开始给萧唐夹菜。
我看看如姬，看看管家，再看看萧唐，扔下筷子，认身后的人如何叫唤也不理，转身去了柴房。
“主子主子，等等初荷。”初荷在后面小跑的跟着，可我还是甩了她一大截路，一想到小墨，脚下的步子更加的凌乱。
“咳咳”打开柴房的门，一股灰尘飘进了我的鼻子，呛了我一下。房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小身影，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已经变成了暗灰色，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点点。身下是一些稻草和一床破棉被。
“小墨”等下来，轻声的唤“小墨，姐姐来了，你醒醒。”晃晃他。
“小墨，小墨，乖，快起来，姐姐给你买了很多礼物。”
“主子，小墨怎么成了这样？”初荷震惊着。
“去把事情打听清楚。”初荷很不情愿的被我弄走了。
“姐姐”小墨醒了。
“姐姐回来了，别动，躺着说。”
“姐姐”小墨还是扑到了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小墨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回来，姐姐，小墨好疼，不是小墨做的，姐姐”
“乖，没事啊，姐姐回来了，不怕，”手在他的背上轻拍一下，却发现手下的衣服却已经不是完整的了。低头一看，眼眶立刻湿润。
“姐～”
“小墨，不疼啊，姐姐马上给你看伤啊。”
搀扶着小墨回到了他的房间，在路上随便抓住一个下人，叫他去找大夫来。
正脱小墨被鞭子抽烂的外衣，初荷就回来了
那些衣服上的黑点，我没猜错，果然是血，而他的背后，被鞭子抽的伤痕累累，一层叠一层。初荷当场就哭了出来，而我的手不停的抖，有几次碰到伤口，疼的小墨倒抽一口气，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可能是刚才哭累了，精神又放松下来，所以一沾上床就眯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废了半天劲才把他的衣服完全脱下来，看着上面的伤口，有的已经化脓了，有的结痂了，有的还在流血。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就开始消毒，必须要把脓挤出来才行，看看小墨，真高兴他现在昏睡着。
初荷已经把开水，棉布，酒等物品准备好了，我开始动手，期间，小墨醒来了几次，是被疼醒的，一见是我们，笑笑，又睡了过去，我可怜的小墨。眼眶不停的红，就是不能掉下泪，我要是哭倒了，谁管我的小墨？视线要是模糊了，谁来给我的小墨消毒？
“主子，大夫来了。”初荷高兴的喊着。
来的正好，我也做的差不多了。一转身，却发现大夫身后跟着萧唐。
“大夫请来看看我的弟弟。”
大夫速度很快，开了些药，就走了，说我处理的很得当，他没什么需要做的。
初荷跟着大夫去取药了，而萧唐则留了下来。
“别太担心，小墨不会有事的。”
点点头“不好意思，我想静一静，请她们不要来烦我。”
一阵沉默“好”
这天，我坐在小墨的床边整整一晚。
清晨，天蒙蒙亮，初荷推门而入。“主子，主子你怎么都没休息，主子，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小墨由初荷看着，不会有事的，你要是累倒了，小墨会更难受的。”
我看着初荷，她手里端着药，满脸的担忧，神色不是很好。遥遥头，接过药，给小墨边喂边问“昨天问的怎么样了？”
“主子，小墨他真的好可怜。”刚开始说，她就红了眼眶“咱们走后不久，府里就有人丢东西，然后十天前，苗姬在她的院子里看到小墨匆匆而过，心里起疑，便跟着小墨到了房里，然后就搜出了那些丢失的东西。”初荷的声音越来越低“主子，初荷不相信是小墨偷的”她坚定的说。
我看着初荷，充满了感激，小墨，终是有人相信你的，你放心，姐知道该怎么做。
“主子，你说话啊，这下怎么办？”
“初荷，没事，别急，”安抚着她“你先去吃点饭，我要休息一下。”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一定面容憔悴，得要好好保养一下才行。
“主子，初荷给你端点粥。”
“不用了，你看着小墨吧。”敲敲发麻的腿，起身回房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不停的做梦，醒来时我甚至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初荷”喊一声。外面已经有些黑了。
“主子，”门开了“醒了？”
“恩”
“那初荷去端饭。”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见状，我笑着遥遥头，这是个小姑娘，不知道小墨怎么样了，现在应该还没醒。
看了看小墨，吃过饭，叫初荷给我重新梳个发髻，换上一身新衣服，最后化一个华美的妆，真是一点都不像我自己了，然后吩咐她看着小墨，我则出了小院，去见那个可以救我的小墨，可以让他生活在阳光下的人。
24。准备出击
咚咚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响。搓搓有些发凉的手，听到里面一声“进”我推门而入。
萧唐背对着我，正在看书。
“茶”他连头也不回的伸手。
走到桌子旁倒杯茶，而这时，萧唐可能感觉出了不对劲，回头看了看。
茶递到他面前，他一时愣住，目光深邃。
“不是要茶吗？”
“你怎么在这？”
“给你倒茶。”我回答。
随手接过茶杯，抿一口，“有事？”
“我弟弟是冤枉的。”
看着我，萧唐什么表情也没有，纯粹只是听一件事的样子。
“你应该很清楚。”
再抿一口茶，他很悠闲，眼神中闪烁着一些光芒。
“我弟弟的事，你也有一部分责任。”我说的淡淡的，提出事实。
“哦？”萧唐微挑眉毛“就算我相信他没事，别人可不一定会相信，听说是人赃并获。”放下茶杯和书，他微微坐正。
萧唐半天不松口，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求你，我认输。”说的云淡风清，只有自己知道，我的心在颤抖，在滴血，我仿佛背离了阳光，正在通往一条黑色大道。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很清楚，他，要胜利了。“你知道你要付出的代价，为了他，值得？”
点点头，值得，怎么不值，我只是对不起我的母亲，我还是背离了她的遗言，似乎在很早以前，一切就已经产生了变化，只是我自己抗拒着，当作一切都没发生，殊不知，我骗了自己，却骗不了天下人。
“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他志得意满的笑了“看来就要到尾声了。”
他果然是商人“你真卑鄙！”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不用看就知道，他一定笑的更开心，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不论用什么方法，他的心愿即将达成，只是，他会是笑到最后的人吗？
回到小院里，初荷还在我的房间等我。叫她去休息，然后我去看了看小墨，就睡了，明天开始，有仗要打。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只记得依稀在做梦，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不停的抚摸我的脸庞，最后轻叹一声，离开了。
初荷来叫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慢吞吞的洗漱完后，去前厅见那些等了我半天的女人们。
“妹妹起来啦？快坐”如姬热情的招呼我，可是她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众位姐姐好精神啊，一大早就来我的西凤院。”七个宠姬，今天到了五个，还有两个呢？还真想不起那两个是谁了。
“哎呀，妹妹，姐姐们可是来恭喜你的。”如姬喜气的说，但是她旁边的那些女人们，有的脸色可不是很好。
“恭喜？”我诧异的问，在看看苗姬，她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玉姬可真是厉害，不但在这西凤院里住了半年，现在爷可是连家都交给你管了，连我们如姐姐都比不上你了。”玲姬瞪了我一眼，很冷的说。
“管家？”我看向如姬。
“呵呵，是啊，爷说以后都由妹妹你管家，叫我帮你一把，好叫你尽早熟悉，我啊，就可以清闲清闲喽。这不，今天我们都来请安来了。”
“看如姐姐你说的，什么请安啊，咱们都是一样的，以后可不要来这个了，而且，什么管家啊，我还不知道呢。我看如姐姐你管的挺好的，我还是给老爷说说，叫你继续管吧。”我推辞着，语气有些歉然。
“妹妹，可不敢这样，爷交给你管，是对你好。”雅姬劝我。
这个雅姬，好像和如姬不是很合，每次有如姬在，她都不说话，我几乎都遗忘了她。
“可是……”我为难的看着如姬。
“没关系的妹妹，不用顾忌我，我还乐的清闲呢，你要是做的好了，我脸上也有光不是？”如姬的脸僵了一瞬间，然后立刻回复，回答的无懈可击。
“我，我什么都不会，以前在家的时候什么都不做。”怯怯的说。
如姬脸上立刻有了一丝别样光彩“别怕，有姐姐呢。”
“恩，好，谢谢姐姐。”
“那妹妹你就先用饭吧，我们就走了。”
一群人如潮水般退去，只是走时，苗姬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主子，你好厉害啊，爷把家都交给主子管了。”初荷兴奋的蹦蹦跳跳。
我看所有人里，只有她是最开心的了。
“小墨怎么样了？”
“好多了，大夫说，今天就能醒来了。”
小墨一直昏迷着，还伴着发烧，大夫却说问题不大，抗抗就好。
“你去看着小墨，醒来了就告诉我。”
“恩，等初荷把饭给主子端来就去。”说完人就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回味着刚才的每一句话，如姬，你表现的真不错，这么大度，是一个封建好妻子的典范，可是你这么高兴的其中一个原因恐怕是要看我怎么处理小墨这个“小偷”吧？然后看我这个大门不出的千金小姐怎么管理这个家，等着我出问题，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收回主权，顺便威震一下府里的人，看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哼，好一个一石二鸟。只是你们至今没有来找我谈前一阵出府的问题，这让我有些意外。
“主子”初荷送来饭。“初荷去看小墨了。”
“恩”
吃着菜，我不停的在想从哪里下手，既然我都谈好了条件，那我一定不能做赔本生意，怎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怎样才能一击即中……
“主子，小墨醒了”初荷在院子里大喊。
我一听，扔下筷子，跑了过去。
“小墨”
“姐姐”他的声音很弱有些沙哑，但是我已经很开心了。
“感觉怎么样？不对，初荷，快把水拿来。”
“姐，我好多了。”
拍拍他的手“饿了吧，一会吃点粥。”
“小墨你不知道主子有多担心。”
“初荷”看到小墨的脸色有些变，忙喝住她“小墨刚醒，回头在说。”
初荷“哦”一声，就去端粥去了。
“姐，”
“？”
“姐，你要相信我，我没偷东西，”小墨很急的说，但是身体又跟不上，有些咳嗽。
“姐信你，别急，这事回头在说，现在最主要是要养好身体。”
“姐～”
“一会再好好睡一觉，什么事等明天在说，你说的姐就信。”
“恩”重重的应一声。
等着，小墨的伤，我要你加倍奉还！
……
“玉主子，这是近三年来府里的账本。”
晚上，将管家叫来，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既然要管，就要管的彻底。
“放下，将小刘，小王还有小红调过来。”后两个人是八卦王，而小王是个老实人，这两男一女一定要用到点子上。
“怎么了？”管家半天不说话，我只有再问一遍“怎么不行吗？”
“不是不是，只是他们都是干粗活的人……”
“没关系”
我知道，管家对于我的命令很迟疑，想要他听命于我，还要下一番功夫，但是我现在没时间。
“是，奴才马上就调人过来。”
我这里是有些冷清，当时他给我分配初荷一个，本是想搓搓我的锐气，到最后想给我安排人手，却被我给推掉，所以我的院子只有初荷一个丫头和平时负责打扫的钟点工。
这个晚上，我看完了账本，只发现了一些小问题。明天有新人来，应该会有好玩的消息，但是，我得小心初荷别被他们带坏了。
25。准备收线
坐在主位上，初荷恭敬的递茶，下面跪着两男一女。
“茶不错。”抿一口。
“主子，这是初荷早上收集的露水烧的。”
我笑笑“你费心了。”
“这是初荷应该的。”说完，瞄瞄底下的人。
他们跪了很久，也到时间了。
“起来吧。”放下杯子“既然来到我的院子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都清楚吗？”
“能跟着玉姬是奴才的福分，一定尽心将玉姬您服侍好。”小王说道。
“不要叫我玉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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