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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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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冀冀地样子,让惜然心里一阵感动,又是一阵难过。

她瞥开脸,泪滑了下来,不知说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乱得很,不知是怎么回事,老天啊,怎么昏迷后,醒来就怀孕了?

离若晨俯身过来,亲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别哭,对我们的宝贝不好。”

惜然怔住:她和他的宝贝?她被他感染,突然有些期待,不知自己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一定长得极美,像他一样?

她心底柔软,失神地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沉溺在他的吻里,直到衣服被他褪尽,凉意袭来,才惊觉。

“不,王爷……”惜然轻咬他唇,她不敢咬重,但更激起他对她浓浓的***。

他克制地道:“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要。”惜然双手顶在两人之间,阻止他的靠近,这样赤诚相拥,她受不了,他的阳刚气息,几乎要把她融化掉,可是心底的声音一直叫嚣着:不……

很久之后,离若晨在面对惜然救心上人而献身时,真是心碎了无痕。她情愿不要命,也不要他和她的孩子,可见她有多爱那个人。

******

离若晨阴沉着脸,站在苑子里,手上,身上都是她的抓痕,说不出的挫败感。

苑子里空无一人,侍卫和丫环在王妃回来时,就被离若晨摒退。

他本来计划和她好好温存一番,可是这个心如铁的女子……

他叹息一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舍不得她难过,看不得她落泪……

离若晨缓缓地回了房间,惜然抱着被子,抖个不停,见他进来,又往里缩去。

“我不碰你!”离若晨皱眉,自己长得很恐怖吗?他像极了玉贵妃,应该算一个绝世美男了。

离若晨打开桌上的小盒子,走到床边,声音轻淡:“把药吃了。”

“什么药?”惜然搂紧被子,被子下什么都没穿。

“保胎的药,只是这药也伤身子,可是没办法……”离若晨眼睛眨了眨,掩去内心的纠结,缓缓地道。

他缓缓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手中握着药,纠结地又问道:“你还要再考虑下吗?”

惜然伸手,咬唇,离若晨缓缓地把药放入她手心里,好似有千斤重。

她怎么那么的可恨?情愿吃这个药,也不愿意和他……

他甩袖离开,门砰地关上。

惜然抱着被子,眼泪轻轻滑落……

******

玉贵妃得到汇报,惜然怀孕了,她又是喜欢,又是担心离若晨耍的花招。离若晨为惜然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玉贵妃内心叹息,不放心,摆了凤驾来了晨王府。

“母妃!”离若晨请了安,离玉贵妃比较远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

玉贵妃眼尖,走到他面前:“晨儿,脸怎么弄的?”

“没事,被猫抓的。”离若晨笑笑,家里养个猫,有时可爱,有时发狂……

玉贵妃嗔他一眼,以为她老了,这么好糊弄,想必又和惜然闹了别扭,这府里也只有惜然敢对他又抓又挠的:“我要去看看惜然。”

“母妃,惜儿在天牢里受了惊吓,又受了寒气,现在身体虚着呢,正睡觉呢。”离若晨搂着自己母妃,笑道。

“就你贯着她。”玉贵妃笑道。

“母妃,我不贯自己王妃,还能贯谁?”离若晨微笑,贯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玉贵妃撇嘴笑道,继尔又问道:“惜然真的怀孕了?还是你耍什么花样?”

“母妃,瞧你把自己儿子说的,这种关乎皇嗣的事情,儿子哪敢乱说,是御医拉了惜儿的脉象说的。”离若晨无奈地对着玉贵妃笑道。

滑胎

玉贵妃半信半疑:“母妃还是去看看惜然,这毕竟是晨王府这么多年第一个孩子。”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年,总算盼来了晨王府的喜讯,自然要确认清楚。

她了解离若晨对惜然的那份心思,案子没破,证人没找到,最好逃离大牢的方式当然是怀上皇嗣,皇家最看重这个。

离若晨知道母亲心思,只能无奈地陪着她进了兰亭苑。

“母妃!”惜然就要坐起来,被玉贵妃阻止玷。

“怎么样?”玉贵妃盯着惜然有些苍白的脸,关切地问道。

前三个月孕吐很折磨人,也马虎不得。

惜然正要回道,但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干呕,离若晨神色复杂地轻拍她后背惧。

“翠萍,把话梅拿过来。”离若晨恢复平静,嗓音轻淡地吩咐萍。

惜然吃了一粒话梅,才觉得胃好多了。

玉贵妃见惜然这个情景,心下欢喜,笑道:“惜然,好好休息,案子的事情,不要去想,你生下皇嗣,就是大功一件。有什么须要和母妃说!”

“谢谢母妃!”惜然被刚才的干呕,弄得浑身没无力,窝在离若晨怀里。

她双手紧紧抓住离若晨衣襟,低垂着眼睛,不敢看玉贵妃,怕泄露内心的情绪。

离若晨双手用力圈着她,心中有对母妃的愧疚,又有浓浓的失落,伴着绝望。

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从小孝顺,唯独在惜然的事情上和她处处闹得不开心。

李如眉在听到李相说惜然怀了身孕,被离若晨接回了王府,她在丞相府坐不住了,急急地备了马车,去晨王府确认。

李相望着女儿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情字真的害人不浅。

李如眉进来时,惜然正斜靠在矮榻上,一边看书,一边把话梅往嘴里塞。

李如眉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恢复正常,微笑着走过去:“恭喜姐姐!”

惜然伸手示意翠萍拉自己一把,她根本就还不显肚子,但是反应特别大,所以都要翠萍在一边随侍:“妹妹来了,快坐。”

李如眉瞥了一眼惜然的肚子,轻声笑道:“姐姐,现在几个月了?”

“才一个月左右呢。”惜然记得听御医说是一个月左右……

“哦,那姐姐和这孩子可在天牢里吃了苦头。”李如眉惋惜地道。

“嗯!”惜然沉默地,自然地抚上腹部,有丝伤感。

李如眉在一旁却是嫉妒着她怀着王爷的孩子,这是晨王府第一个孩子,身份尊贵。

惜然嫁给离若晨多年,未生下一子,外面各种传言一直不绝于耳,现在晨王妃怀孕几乎京城人皆知了,那些谣言一下子都散了,那些想通过生小孩而成为晨王府女主人的女人又要破了美梦……

李如眉觉得自己离愿望又远了一些……她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在一起……

“惜儿!”离若晨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爷!”惜然甜美地微笑,正要站起来,离若晨已奔过来,扶着她:“傻瓜,坐着就好。”

李如眉请安的声音被离若晨宠溺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王爷,如眉妹妹来看我。”惜然靠在他怀里,微微笑道。

离若晨才好似发现李如眉,对着她点了下头。

“王爷!如眉就不打搅了,先告辞了。”李如眉站起来,尴尬地笑道。

“翠萍,送李小姐出去。”惜然吩咐道。

李如眉见离若晨视线都在惜然身上,对自己看也不看,眼里闪过湿意,快步地往外走去。

*****

眼见着玉贵妃春风得意的样子,静妃就坐不住了,找了元将军来商量:“这老四一下子有了孩子,若是生个男孩,岂不是又是一个筹码?”

静妃在殿里跺来跺去,恨声道:“还让楚惜然舒舒服服地离开了天牢……本宫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元将军沉吟了半响,才道:“不管真假,御医已是确认晨王妃怀了身孕,若是假的,那些御医也牵涉进来了,那些御医和晨王府交情不多,毕竟晨王府一直是晓梦在看病的。”

“何况,若是假的,再查下去,晨王爷肯定会拿宏儿私藏丁旺的事情作文章,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私藏报复晨王爷,往大了说是宏儿指使了丁旺……”元将军分析给静妃听。

静妃点头,恨恨地道:“真是便宜了她们。”

“我们来日方长,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元将军阴沉地笑道。

****

每日里,宫里必派御医来请脉,惜然每日里也吃下晓梦给她的药。

她每日的反应很大,又呕又吐,离若晨在一边看着难过,恨不能代她受罪。

时间过得很快,离若晨每日都不让她四处走动,说是要安心养胎。

惜然心底也明白,这胎在,命就在,可是……

她有好多疑惑,可是每次离若晨都扭头不说话。她心里有猜测,只是想他确认下……

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吃不下什么饭,一阵阵的干呕要把胃都番出来。

******

玉贵妃听御医说惜然茶饭不思,劳思过甚,身体极度虚弱。

她坐不住了,这可是她盼了多年的第一个孙子,她跑去找离玄冽,哭着诉说:“皇上,晨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可是为这案子,惜然每日茶饭不思,若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臣妾也不活了。”

离玄冽被她哭得没办法,念着中毒的人也因晓梦全力解救而得于活命,于是哄道:“朕会想办法把这无头冤案去掉。”

玉贵妃这才破涕为笑。

没出几日,京城都在议论纷纷,昔日晨王府的宠姬妙玉,因为冒犯了晨王妃,被晨王爷关进了春满楼,侍候各种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没几年就成了老太婆。

所以妙玉对晨王妃恨之入骨,誓要杀了晨王妃才罢手,所以买通了丁旺和他侄子,在粽子里下了毒,想要嫁祸于晨王妃,还好皇上派人在她房间里搜出了毒药,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而晨王妃冤案得于昭雪,一时开心,在晨王府里四处游玩,不慎受野猫惊吓,悲惨地流产了。

哀恸迷漫整个晨王府,要知道这是晨王爷和晨王妃成婚多年,第一次怀上孩子。可惜晨王妃在天牢里受了惊吓及寒气,这胎还是没保住……

晨王爷一怒之下,若不是晨王妃死死拉着他,他就冲进天牢,直接把妙玉了结了,而不用等刽子手动手了。

外面这些传言,自然也传入了兰亭苑。

惜然近来沉默得厉害,两眼无神,让翠萍看着都心疼,更不用说离若晨了。

离若晨只有搂着她,安慰她:“这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她心里觉得没有过去,天牢的感觉一直是心头的阴影,散不去,而且身体也明显不同于以往。

晓梦给惜然拉脉时,离若晨总是出神地望着惜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隐着忧色。

惜然总觉得离若晨瞒着她什么,难不成体内的毒素晓梦真的不能驱除干净吗?那日他并不是哄骗自己?

“王爷,你真认为是妙玉吗?”惜然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你就行了。”离若晨下颌顶在她额头,轻声道。

“王爷,那毒药是你放到妙玉那里的吗?”惜然轻声问道。

这么久了她一直没问过他是如何处理妙玉的,两人都一直避免再谈起妙玉,那是两人之间的一道伤。

惜然现在才知道离若晨并没有杀妙玉,而是送去了那种地方,受尽了折磨,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形如老妪呢?

她手划过他脸,他眸子里温柔如水,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对待背叛他的人是如此冷酷……

她对他了解还真是太过浮浅,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离若晨叹口气,认真地道:“不是我放的。”

惜然伸手搂住他,偎进他怀里,只要不是他就行,免得以后又把他也卷进去,她不希望晨王府出事……

在另一座府里,有人阴沉地把酒杯掷在地下,那是价值不菲的翡翠杯,和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散落一地。

“该死的,真是便宜了她们……”男子狠戾的声音响起在黑暗里,冰冷刺骨的寒意散发在府中,引得靠近的人忍不住发抖。

男女之情,无关风月

日子过得飞快,粽子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淡忘,惜然的身体也慢慢恢复。

这日,天气沉闷,惜然有些事情须去绸缎庄处理。

办完事情,惜然出了绸缎庄,转身想去茶馆坐坐,走过拐角,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扶着墙壁,摇摇欲坠。

她紧走几步,扶住白衣女子,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白衣女子紧闭眉目,虚弱地道:“我的心悸病又犯了,可是身上没有带药……玳”

惜然沉思了下,缓缓地道:“姑娘,我扶你去前面的瑞祥绸缎庄。”

白衣女子吃力地点头,重力倾刻压到了惜然身上,两人缓慢地往瑞祥绸缎移去。

陈叔在里面,见小姐去而复返,又吃力地扶着一个白衣女子,他赶紧跑了出来:“小姐,这位姑娘是……凹”

“陈叔,帮忙扶进去,再叫伙计去请了大夫来。”惜然额间冒汗,急急吩咐道,她的体力也不是很好,扶着白衣女子走了一大段路,也已气喘吁吁。

她觉得体力和以前相比差了许多。

两人把白衣女子扶到后堂,女子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微皱的秀眉显示她此刻的痛苦。

惜然坐在床沿,伸手拿过薄被,给白衣女子盖上,轻声地道:“姑娘,你忍着点,伙计去请大夫了,很快就来……”

白衣女子努力地睁开双眼,一双清亮的眸子出现在惜然面前,惜然一怔,苍白的脸配上这样一双美眸,及微蹙的秀眉,真的是我见犹怜。

“谢谢姑娘!”白衣女子虚弱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悦耳动听。

惜然微笑,凝视着这个白衣女子,看起来风尘赴赴的,好似经过长途跋涉……

大夫很快过来,拉了脉,告诉惜然:“这位姑娘是心悸病犯了,我开些药,吃几副应该会有好转,但是这位姑娘这病是宿疾,得慢慢调理,而且不能激动,否则很容易晕倒。”

陈叔随着大夫去抓药,白衣女子吃过药后,脸色好转,惜然问道:“姑娘,你家里在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衣女子听得惜然问话,低垂着头,紧咬双唇,没有说话。

“姑娘?”惜然又是一声轻唤。

“我没有家……”白衣女子说完,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惜然愣住,见白衣女子伤心悲恸的样子,想必是触动了伤心事:“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忆雪。”白衣女子擦拭着眼角的泪,轻轻地道,“对不起,小姐,我不应该在你面前哭……”

她说完,眼泪又无声地掉落下来,惜然望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一阵难过,触动心底的同情心。

惜然柔声道:“忆雪,真好听的名字,若是你无处可去,就留在绸缎庄吧。”

忆雪一听,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就要坐起来道谢:“谢谢小姐!”

惜然倾身过来,按住她,微笑道:“不用客气,你安心在这里养病!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白忆雪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惜然依旧去了茶馆,她和独孤辰约好的。

独孤辰拿着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手中折扇轻摇,她一直很守时,这次却让他等了不短时间了。

他有许多事情要办,站起,正要离开,却见楼梯口一个俊俏小生正盯着他歉意地微笑。

“刚遇到一个白衣女子,晕倒在绸缎庄门口,所以来晚了。”惜然歉意地解释。

独孤辰眼睛一眨:“白衣女子?”

“嗯,犯了心悸病,怪可怜的。”惜然呷了一口茶,脑子里浮起白忆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哦。”独孤辰邪笑道:“我对白衣女子不感兴趣,只对你约我来感兴趣。”

惜然嗔他一眼,嫣然一笑:“今天,自然是来感谢公子,上次公子冒着极大风险来牢里救我,惜然谢过了!”

惜然抱拳微笑,得此蓝颜知己此生足矣。

独孤辰双手环在胸前,身子微往后倾,凤眸微眯,声音里都是不满:“我冒生命危险救你,你就一声谢谢就打发了?”

多年的相交,惜然早知道他的性格,否则非要被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话弄哭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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