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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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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换了局外人钟文又有另一番解读,孔先这出“训母记”俨然是演给他看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抿下笑意,钟文站起来,“寇子,沐沐上幼儿园这事儿你和孔先再合计合计,出来半天了,我得回剧团去。”
“嗯,今天辛苦你了。”窦寇给孔先整得无力,也没啥精神多应付一个人,一脸惭愧的面向钟文。
“客气什么,稿子修好给我电话,羯艺那儿等你信儿呢,抓紧点。”钟文越过她冲孔先挥手,“好生养病,祝你早日康复。”
孔先扯扯嘴角,“谢谢。”
钟文一走,窦寇也往外走,孔先问:“哪儿去?”
“你不让我跟护士拿药么?”她学他的语气,“小孩儿不比大人,伤不起。”
孔先鼻头一哼,“那就快点。”
“……”
替沐沐选一家合适的幼儿园,窦寇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不会太容易,可没想过居然会这么不顺利。招生简章孔先过目后一一全给否了,挑剔的程度比她有过之无不及,甚至只因为幼儿园的名字不好听打了PASS。鉴于他也是为儿子的成长审慎考虑,她不跟他计较,一切随他去。
上不了幼儿园,窦寇天天带着沐沐上医院,从开始以为的“坚持几天”不觉间竟坚持到了孔先出院。其实按孔先目前的健康状况,主治大夫并没有同意放他走人。主要竞标案马上要见分晓,外界各路人马,特别是一直关注年内最大一宗土地竞标的媒体蠢蠢欲动,纷纷臆测这个节骨眼上头孔大当家神龙不见首尾,是不是集团内部出了什么纰漏?立竿见影的股价噌噌下挫,朝着岌岌可危的态势延展。
柯绒心急火燎,一面挡着“上访”的下属,一面追着孔先紧锣密鼓的恶补,然公司群龙无首怎么地都交代不下去?惟有让孔先露个脸,才能安抚人心。所以言辞切切的说服了窦寇,两人一同恳求大夫“高抬贵手”,这般窦寇又无奈的下了保证……她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诚信为本”,摊上孔先这档子破事儿,简直像抓了把虱子往自己头上扔一样。
孔先仿佛除了研究竞标材料和文件对别的毫不关心,出院或不出院也就换个地儿继续躺着,没差,唯独柯绒安排他三日后务必出席的商务酒会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但他看完请柬就对窦寇兴致勃勃的说:“叫我们一起呢!”
窦寇一怔,停下叠衣服的手,“我没听清,你什么意思?”
孔先把请柬递给她,“上面说要携伴。”
跟在旁边整理文件的柯绒接过话茬儿,“孔总,您一向带公关经理出席各类应酬的。”
“公关经理?”孔先茫然。
窦寇怕他又说不认得人,补充说明道:“岳悦就是你的公关经理。”
孔先听了倒是不茫然了,泛出一脸漠然,柯绒何等精明透彻,大当家稍有异色便有了计量,“岳经理放年假,听说去香港血拼,不在本地。”
窦寇侧头斜瞥柯绒,敢情为了迎合“金主”,不惜拱她去那种场合露怯?愚忠!过去孔先刚混出头脸那会儿,她就对交际应酬没兴趣,曾因着写稿需要特地前往体验过一次,然而商人的市侩与虚伪让她无法忍受,打死不愿再去,后来人面广且长袖善舞的岳悦来了,和孔先相辅相成配合无间。现在场面上知道窦寇这位“孔夫人”的少之又少,只隐约听闻他们离婚的传言,但大多心照不宣,如今小三拉下正房上位的事情早已不新鲜。
“携绒绒吧,商场的事儿她门儿清,出去造声势,带着前妻算个什么事儿?”
孔先面目当即僵凝,嘴巴像含了冰渣冷飕飕的问:“所以呢?”
窦寇和柯绒心头具是一紧,刺啦啦寒毛一根根支楞起来,不过两人两套想法。窦寇悚于自己口没遮拦,忘了主治大夫的三令五申又刺激了孔先一把,万一他因此抽过去,她难辞其咎,而且更严重的是前功尽弃,白白浪费这段日子的“忍辱偷生”;柯绒却是诧于孔先到底有没有失忆?表面上他捧着岳悦实则不然,若不是尚有千丝万缕的纠葛没切割清楚,受到些牵制,他断不会放任窦寇提出离婚。孔先心思缜密,准备万全才肯大刀阔斧,现在竞标案没拿下,突然玩这一手,他不怕两头不到岸,弄得鸡飞蛋打么?
惊疑不定的柯绒以至于最后陪同孔先出席酒会时,忍不住提醒他:“孔总,咔掉岳经理还不是时候,你可考虑周全了。”
孔先莫名所以的盯住她,“说什么你?”
他怎么一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饶是自认知情甚深的柯绒也迷糊了,莫非他是真失忆?但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收拾停当,柯绒开车送他们回家。窦寇本打算护着祖宗走出医院大门便功德圆满撤退,可惜适才一时嘴欠惹得孔先顶了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她哪还有胆走人?不得已硬着头皮随车同往。
到了孔先的豪宅,那厮楞在门前不动,柯绒深瞅他两眼,赔小心问:“孔总忘记密码了?”
孔先不答,转而推推窦寇,“你去开。”
窦寇哭笑不得,要她知道密码,当天还会被关在大门外等着醉酒不醒的他来开门么?好在她吃一堑长一智,没信口秃噜什么“我哪儿晓得前夫家的开锁密码?”只道:“试试沐沐的生日。”
柯绒低头摁了几位数字,错误,窦寇接着说:“孔先的生日。”
还是错误,窦寇干脆道:“他俩的生日。”
柯绒指尖刚要摁下,不料孔先霍然插嘴:“990927。”
无甚感觉的柯绒自然按吩咐摁了,门锁嘀一声打开,窦寇霎时脸刷白而内心澎湃汹涌,990927——他们初识的日子。他拿这个做开锁密码!
门开孔先一喜,率先登堂入室,还招呼僵楞的窦寇,“进来啊。”
柯绒弯腰提行李袋,起身时望了窦寇一眼,不由得问:“寇子姐,你不舒服啊?”
窦寇呆怔的光记得眨眼,好一会儿缓过来,迎上柯绒的视线瑟缩一下,不自在的嗫嚅:“没,没啊,进,进去吧……”
“哦。”柯绒不多言,提溜起行李礼貌的让她先行,窦寇局促的蹭进门。
屋里孔先站在偌大的客厅,那神色就像初来乍到的观光客对什么都感觉新奇,浑然不察这些东西没一样不是他自己经手置办的。此刻他正盯着墙面上的液晶电视瞧,听见动静便回头问:“这个怎么开的?”
柯绒找出遥控器开了电视,孔先退坐到沙发上尽享高科技带来的新体验,愉悦得彷如天真孩童。
窦寇嘴角抽了抽,“那什么,你好好休息,没事儿的话我回去了。”
孔先扭脸注视她,“回哪儿去?”
“回家,沐沐还托人照看着。”她如实交代。
“把沐沐接过来,我出院了,方便一起照顾。”
“你还欠人照顾,怎么照顾孩子?”
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哼道:“不有你么?”
他言下之意是让她和沐沐搬来同住?窦寇如鲠在喉,“孔先,我们……”哎,又不能提他们离婚了,自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如何是好哟?
柯绒适时介入,语意和暖融融:“这样吧,寇子姐,孔总在家养病期间劳烦你过来暂住,现在家里没个女人帮衬打点不行,你也不想出什么意外,有违医嘱。”
我呸就呸这个“有违医嘱”!无端端成了她的七寸之地,一旦勒住只得俯首称臣……眼前端庄娴雅的柯绒怎么就让她联想到赵高魏忠贤呢?
孔先眼波渺渺,意味深长的瞥过柯绒,然后继续看电视节目,遂又漫不经心下指令:“柯绒,麻烦你跑一趟把沐沐接来,豆豆你看看有什么吃的,等沐沐回来别饿着他了。”

10壹零回

供人消遣的夜店通常以灯红酒绿来形容,即便环境上档次、客源受限制,还是净化不出灯红酒绿的境界,只是来得稍微隐晦些,故意附庸风雅以便蒙蔽人们虚荣的内心。
欧阳羯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水晶杯,挂杯的殷红酒液在灯下绽放旖旎,酒香绵绵暗溢,未品先有了三分醉意,心畅情愉,姿态愈发松散慵懒,悠哉的独居一方,引得周围倾羡四起。
梅楷搂着美女过来寻欢作乐,一下看到欧阳羯不慌不忙打发了人,踱到近前也不言语直接坐下,打响指唤来侍应生,“这里添个杯子。”
欧阳羯翻翻眼,“不请自来,梅兄好得闲。”
梅楷噗嗤笑,“幸亏我是一男的,不然被人叫‘没胸’,岂不当众自刎以谢天下?”
“去!”欧阳羯没好气的啐一口,“放着美人不理,找我干嘛?”
梅楷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杯子,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心满意足的啜了一口才道:“美人哪儿都有,好酒却不见得哪儿都喝得到。”
“你也仔细点,这酒贵得人肉痛。”欧阳羯不是很真心的嘟囔。
梅楷说:“你小子上趟帝都捧了大奖回来,也不打算庆祝庆祝,躲这儿喝酒自娱自乐,懂得持家是不错,可别整个往守财奴那边靠啊。”
“庆祝个屁,得不得奖那都是浮云,得了不过是得个告慰,其实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没有,反而惹来一帮狗仔围追堵截,拉屎吃饭睡觉一样样给你记着,见天的等你出丑丢份儿。”
“哎呦,你少占了便宜还卖乖,要不乐意别去领奖啊,别一场不落的跑记者会啊,出尽风头又嫌东嫌西,德行。”
欧阳羯抹把脸,“你就埋汰我吧,要不是为了帮下部戏的票房铺路,我至于嘛我?”
梅楷拍他肩头一把,“得了,说来说去还是钱捣鬼,一年马不停蹄赶赶排三部戏,还说不是守财奴。”
“呵,我就算一年排三十部戏也强不过你上一个暑期档,剧场演出范围窄投入却不见得少,有财谁不想守?要不换你来守守看。”
梅楷哈哈笑,“至少你有一样强过我,没有侵权问题,不用担心片子一上映‘枪碟’立马满天飞。”
欧阳羯抖开他的手,“闲叙结束,赶紧滚蛋。”
“别介,咱俩山南海北各忙各的难得碰面,哥哥我弃美改而陪你,够大爱无疆了吧?有没有很感动?”
欧阳羯正想说感动个屁,梅楷端酒抵到他嘴巴,“感动了是不是?感动了就走一个!”
一口酒呛进喉咙,欧阳羯胀着脸低吼:“这是82年的Lafite你当是二锅头啊!”
梅楷眯细眼笑晏晏,“谢谢你让哥儿们长见识了,原来这不是二锅头兑的酱油。”
“……”
欧阳羯和梅楷于外人眼里头一直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两人虽处不同领域但根儿上是同行,是谓同行相忌,且他们年龄、样貌、才情均不相伯仲,怎么地也免不了被拿来比较。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有欧阳羯的场合便不见梅楷出现,有梅楷在的地儿便没欧阳羯踪影,久而久之他俩“不和”慢慢坐了实,原本无心的巧合最后也给“好心”的安排得王不见王。
欧阳羯曾试图解释过,而统统被当成了掩饰。私下跟梅楷一通气,决定:算了,爱谁谁谁,娱乐圈嘛娱人找乐的怪圈,何必自找不痛快。
稍有点资历的都知道欧阳羯刚入行那会儿跟过梅楷一阵子,不过彼时梅楷不若现在的地位,初出茅庐闯荡江湖罩不住什么大腕儿,领着帮同是初出茅庐的嫩模小歌星四处晃,自然遭排挤打压。梅楷有慧眼却没能力捧人出头,他器重欧阳羯,预见他将来必不是池中物,所以劝他尽早改换门派,反正万事开头谁都一样得吃苦受罪,那不如找支有盼头的队伍吃苦受罪来得值。
果然,欧阳羯听劝换了家有声望的经纪公司,做牛做马苦熬两年,某次抓去替人顶包,在一天后级歌手的MV里露了一小脸,却不料一夜飙红,家喻户晓。都道是命,欧阳羯心里明白,这一切全亏了当日梅楷忍痛割爱,让他走,才走出一片天来。
今天哥儿俩意外偶遇,酒过三巡都带些微醺,梅楷开口道:“我可听说了,你要了窦寇的本子,怎么着终于想起要把人家从暗无天日的小剧团给捞起来了?”
欧阳羯面上不露半点声色,“捞什么捞?本子是下面人挑的,过后我才知道。”
“拉倒吧,你那点心思骗得过我?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你到底怎么盘算的?”
“完全没盘算,公司例行征稿,入围各凭本事。”欧阳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就会做戏给我看。”梅楷嗤之以鼻,“是,没错,窦寇的确才华横溢,但为什么总冲不出小剧团的包围圈?除了缺人拉拔一把,还有她那死硬的臭脾气,我敢在这儿撂话,没你保驾护航,入围的事儿她想都甭想。”
尚是新人的梅楷眼光就毒,何况今时今日?一句话把窦寇的脉掐死,欧阳羯半晌无语,想着那天窦寇给海伦念叨几句就甩袖子走人,全靠他追出去拦截,不然她这次一准又沉下去,回小剧团继续蹲着。
“公是公私是私,你别混一块儿说,隔墙有耳,我不想闹误会。”
梅楷啧啧两声,“我混一块儿还你起了心想混成一块儿?欧阳,窦寇真有那么好?”
“都说不是了!以为我是你啊,见着一女的就雁过拔毛。”
“欧阳呐……我倒真心希望你不是。”梅楷语重心长,“窦寇纵使千好万好,也是一失婚带个拖油瓶奔三的大妈了,你风华正茂又鲜嫩多汁,犯不着这么憋屈自个儿。”
风华正茂就风华正茂,整出个鲜嫩多汁做什么?欧阳羯非常不待见的狠剜他一眼,“你现在该不会玩腻味了,改向男的下手了吧?”
梅楷眼角一跳,放下酒杯搓手臂,“不中听就当我放屁,马上实施打击报复非君子之所为。”
“不是小人就好,君子不敢当。”欧阳羯撇嘴,撑桌直起身子,“得,我走了。”
“喂!”梅楷叫住他。
“又干嘛?”他不耐烦。
“是兄弟才多啰嗦几句,你不是玩得起的人,凡事悠着点,留条后路退,懂吧?”梅楷极认真的睨着他,眼里兜着不容错认的担心。
欧阳羯楞了楞,旋即笑道:“今儿这酒没白费,讨了句真心话,你放心,我懂得。”
目送他远走,梅楷想着想着讪笑起来,悠叹道:“玩不玩得起也都好,终归有个对象念想,不像我……”
这边厢欧阳羯出了店外,人一远离灯火辉煌背入阴暗处,面上维持的平静随即打破,好些东西埋于心底本是无事,偏生经不得挑拨,郁郁浮浮像几万只小虫子在钻,怎么着怎么不舒服。
上了车,开窗散酒气,摸着手机鬼使神差的就拨通了一个号码,瞪着闪烁的名字他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挂断吧又过了时机,再说他心虚做什么又有什么好心虚?
“喂,窦编剧……”
“请等等。”那头低低的打断他,可听着背景非常安静,一阵轻轻的关门声后,她说:“欧阳总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欧阳羯下意识看时间,刚过11点,应该不算太晚,但他还是道歉:“不好意思,没注意时间,打扰你休息了。”
“没,你没打扰我。”她轻笑,有讨好也有疏离的意味。
“明天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吗?”
“啊,哦……当然可以。”
“那么我们老地方见,晚安。”
窦寇盯着挂断的手机失神,他说老地方见,请问“老地方”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是那家咖啡店?老天爷,才去一次而已就成“老地方”了,他什么逻辑?
“不睡觉,深更半夜在这儿嘟囔什么?”
蓦然一把阴沉男嗓切入耳朵,窦寇一颤险些摔了手机,回身见孔先捂着胃部低头俯视自己,脸色不一般的难看,她更是惊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在房里叫了你半天都不应。”他声音粗噶,微微有些气喘,怕是忍着不适爬起床出来的。
窦寇慌忙过去搀扶,“你房子装得精贵,隔音效果一流,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今后找人记得拨内线。”
孔先气得腿肚子转筋,怪不得孔岫骂他暴发户,自个儿家弄成这样,简直有钱没地儿使,活该受这洋罪!
窦寇找来止痛药又泡了杯热奶给他,“医生说这药吃多了有依耐性,你能忍便忍着。”
吞了药缓过来点,孔先问:“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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