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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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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寇的臭脾气谁不知道?几乎拥有不容于世的天真,吃再多亏也从没尝试改变自己学会迎合,她冒头闹意见可谓意料之中,也因此小事于她被无限放大。争论的瞬间似是触到长久忍耐的极限,很不理性的咆哮,然后见她由惊诧到难堪再到悲凉的表情,他当即追悔莫及,那绝不是他本意,他只是……不甘自己付出的努力她却全无体会。
冷静下来,思前想后一宿,甭管这件事儿上孰对孰错,身为男人就不该失了风度,再急眼也不可以诋毁别人的心血之作。顾不上天刚擦亮,驱车直奔她家而去,打算“以土地换和平”。
推门下车,倚着车头点燃香烟吞吐,一来醒醒神二来平复些紧张。欧阳羯仰头苦笑,走到今时今日,尽管他在其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在她眼里想必与七年前没啥区别。不,或者他从没被她看在眼里,她早已干净彻底的忘了他,他压根是个不存在的“故人”,她甚至都提不起兴趣打听他与她的那段往事。
烟蒂渐渐落满地,日头高照,小区住户陆续涌出上班上学,避免引起围观欧阳羯重新钻回车里,不停频频看表,都这个钟点了怎么还不见她出来?她不会中途给他撂挑子,不干了吧?
熬过九点,欧阳羯掏出手机打回公司,特意绕过海伦找了窦寇同组的策划询问,她竟然请了病假,真事儿还是借口?手指一摁拨出一串烂熟于胸的号码,耳畔回响嘟嘟长音,气息跟着拉长。
“喂,你好。”
她那个“好”字刚落,他马上说:“窦编剧,我是欧阳羯。”
“哦,总监,什么事儿?”她冷淡的问。
“他们说你请病假,怎么了?”
“闪了腰。”那头的窦寇掀眼皮往上瞟了一眼,吊瓶里还剩一小半的消炎药水,真是无妄之灾。
话筒收入的背景音有护士喊号的声音,欧阳羯蹙眉,“伤得严重么?你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
听他那语气,好像自己快残废了似的,实在不喜欢,所以窦寇说得非常简单:“不用麻烦了总监,一点小伤打完针就能走了。”
欧阳羯岂会听不出她的拒绝不是客套?毕竟只隔一夜,白脸黑脸都他一个人在唱,换谁不怀疑他的诚意?遂笑笑,“嗯,那你好好休息几天,剧本的事儿先别操心,一切等养好身子之后我们再商量。”
商量?窦寇轻不可闻的嗤了一声,“总监,我可不是用生病当借口博取同情分,一个比不过张恨水超不过张爱玲的剧本,最多就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就别浪费资源了,省下来支援其他人吧,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欧阳羯叹气,“窦寇……”掐了“编剧”这个后缀,即便直呼姓名却仍递进一层亲密度,让窦寇当场头皮发麻。
“今天我本想跟你道歉来着。”他说,“真的,我在你家小区外面等了一早上,就想告诉你请你忘了我昨天说的话,好不好?”
窦寇噌的坐直,不料扯到伤处,她哎呦着揉腰,天,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低头道歉果然折寿,她一个劲儿呲牙咧嘴。
“怎么了?”他完全想象得出那边怎么了,故意问,含着笑意。
“没,没事儿……”窦寇软趴趴的躺回病床,拿开手机唉唉喘气,一脑门冷汗。
欧阳羯心情霎时晴朗,径自说道:“我觉得昨天咱们大家都太冲动了,但也是为了工作,以后我会引以为戒,注意语气态度,希望你别带着情绪,私下我们还是朋友嘛。”
“嗯……”窦寇搅手指,忽然有种胡萝卜给完紧接着大棒要敲下的感觉。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有话不得不说说。”
看吧,大棒来了。
“我们不是神仙,我们是饿了要吃饭的俗人,搞艺术创作不能再像梵高徐渭,都饿死了几百年才名声大噪,或许你会觉得我太现实市侩,什么都拿钱来衡量,可是没钱的话你连拿出来给人家衡量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份上,绝对掏心掏肺,窦寇心里有小震撼也有小感动,一分钱逼死一条好汉的现况下,她选择当卫道者与否他根本不必管,反正等着被他“管”的一抓一大把,他确是珍惜她这个朋友的。
“窦寇,如你所说,我既然挑了你的本子,定当负责到底,投资进不来我会想办法,不着急,慢慢来。”
对方挂了电话许久窦寇依然举着手机维持通话的样子,欧阳羯的话引发她思索,眼下她不肯屈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她自己?
……
孔先等司机回话等了半天,早上豆豆扭到腰,他有会要开实在抽不出空陪她吊完点滴,所以临走特别交代司机有什么状况立马通知,谁晓得这都多久了,电话楞没响过。
好不容易会议总算结束,孔先迫不及待抓起手机,柯绒不豫的瞪他一眼,心神恍惚人在心不在的总经理让下属看到像什么话?
孔先可没工夫管这些,电话一接通就问:“豆豆,你还在医院吗?”
“不在。”窦寇敷衍道,“我有事忙,挂了。”
“喂……”
窦寇怕麻烦的直接关机,抬头便见孔岫朝她瞄来瞄去,“专心开车,乱瞅啥?”
孔岫哼哼两声,视线调回前方,慢悠悠道:“我哥打来的?你俩的关系……”
“你想太多了。”她否认得很坚决。
“我啥都没说呢,你心虚什么?”
窦寇撇嘴,“现在没心情跟你闲扯淡,正事儿还烦不完。”
孔岫一嗤,“你这才叫扯淡,什么事儿啊?羯艺在江湖上牛逼哄哄的,居然还要自己出来拉赞助,靠,早知道这样当初干嘛挤破脑袋往那儿凑?不如呆在原来的小剧团,撑不死也不至于饿死。”
“羯艺再怎么牛总归跳不脱那一套运作程序,搭台唱戏样样得要钱,欧阳羯现在手上一开三个戏,纵有三头六臂也顾全不来,我不努把力,难道眼巴巴看人家敲锣打鼓的热闹,却没自己啥事儿么?”
“屁,羯艺前阵儿宣传得那么起劲儿,欧阳美人儿大出风头,他若想找人投资闭着眼招招手,送钱的队伍能绕城三圈。”孔岫压根儿不信。
窦寇摇摇头,“他找投资自然是容易的,困难的是有没有人愿意投我的戏。”
“嘛意思?你的戏怎么啦?不挺好的么?”孔岫挑眉。
窦寇讪讪一笑,“看起来的确挺好。”
孔岫蠕动嘴皮挤不出话,窦寇接道:“坦白说我这本子并不是特别适合舞台剧演出,战争场面不好表现,投资又巨大,有时想想,欧阳羯不知道怎么的会挑上我。”
孔岫终于憋了一句,“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受啥刺激?”窦寇反问。
孔岫舔舔唇,“你知道吧,有时候你虽然也会说些不自信的话,但今儿我感觉你处处在帮欧阳美人儿似的。”
窦寇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太阳穴,“主要想通了某件事情。”
“想通了什么事儿?”
“一味清高是假清高,给自己不思进取找借口。”
“啊……”
窦寇捏拳头,“我要改变自己了!”
只有变得强大方可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挣脱所有束缚,随心所欲的生活,所以找上过去在剧团跑外联拉投资的孔岫,决心破釜沉舟一把,总之不成功便成仁!
高喊改变自己这话窦寇也不是没说过,孔岫起初自是不以为意,几天新鲜劲儿一过又恢复原样。
可惜这次她注定失策。
这几天窦寇早出晚归基本碰不到面,孔先几欲抓狂,电话永远接不通,后来经柯绒解答才知道她把他的号码设为“黑名单”。气得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以为经过那一夜有什么不同了,结果不同的只有他自己,她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今晚仍旧不见窦寇踪影,打发了沐沐上楼睡觉,孔先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他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时钟缓缓指向零点,空气随之凝固,猛然间桌上电话炸响,惊起枯坐一夜的某人不祥预感,孔先一把抓起话筒,语音低压的“喂?”
 
27贰柒回

孔先摔了电话就往外冲,出了院子便看见一辆红色小车横在路尾那头,车灯两束强光直射下两条黑影一立一跪,隔得老远都可听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心儿都跟着打颤了,忙不迭撒丫子奔过去。
孔岫拖拽着窦寇,而后者身躯佝偻,两手扒着绿化带的水泥墩子大吐特吐,一阵阵酸腐味儿浓烈刺鼻,孔先眉头拧成了麻花,扑上前一把推开孔岫,却轻柔的撑住窦寇,大手抚她的背,窦寇毫不受影响继续吐得天昏地暗,双脚瘫软,直觉将体重交给一方有力的靠山。
“搞什么鬼啊你们?”孔先扭头吼妹妹。
孔岫先被窦寇吓着了,没精神回吼,自己也脱力的往车头一靠,抹着满头大汗说:“嫂子让人灌了一晚上,脸都喝青了,偏憋着装没事儿,这不眼看快到家门口再也不憋不住了,我真怕她倒这儿,搬不动她,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又喝酒,还上瘾了!?孔先咬咬牙,见窦寇吐得酸水都没了只剩干呕,抱起她,拿手背贴着她惨白惨白的脸,人已经晕了,而且进气儿少出气儿多,小命儿要丢了一样。
“别愣着了,赶紧的送医院。”孔先当机立断。
孔岫跳起来,“嫂子没事儿吧?”
“她最好是没事儿,有什么万一看我怎么收拾你!”孔先怒不可遏,“上车!”
孔岫难得傻乎乎叫什么做什么,刚要钻进驾驶座身后又是一通恶吼:“喝了酒还敢开车,胆儿肥了你,坐后面,把人给我顾好了!”
待孔岫抱着窦寇坐坐好,孔先也开车上路了,她终于反应过来,嘿?老娘为嘛乖乖听他呼来喝去的?张嘴想反驳,突然闻到自己哈出来的酒气也挺重……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路闯红灯狂飙到医院,孔先始终面无表情,眼神暗沉,下了车狠狠带上门,过来后座站门口弯下腰,“扶上来。”
孔岫眨眨眼,“不用了吧,我去叫医生来。”
“废什么话,快!”
她还不是怕扯到他的伤口,孔岫正犹豫,孔先耐心用尽,放声呼喝:“你不扶等着帮她收尸啊?!”
这下孔岫再没二话,扶着窦寇趴上孔先的背,孔先一秒钟不耽误驼着人就迈开大步往急诊室跑,孔岫紧着小心在旁边跟着,一会儿看看不省人事的嫂子,一会儿看看额布满细密汗珠的大哥,哎……
窦寇进去抢救,孔先捂着腹部坐到椅子上,他腿还有些抖,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孔岫买了两瓶水回来,递他一瓶,“呶,喝一口,缓缓劲儿。”
孔先沉默的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冰凉的水压下了些许鼓噪不安,抬眼看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也不晓得窦寇情况怎么样?
“哥,你脸色不比嫂子好。”孔岫指指他手掌摁着的腹部,“伤口那儿没事儿吧?”
孔先的注意力转到妹妹身上,不答反质问道:“为什么带她出去喝酒?”
孔岫冤得哇哇叫:“什么叫我带她出去喝酒啊?是嫂子要我帮她拉赞助搞投资,这几天都陪几个煤老板吃喝,我特么也不容易的好不好?”
“拉赞助搞投资?”孔先困惑,“为什么呀?”
孔岫一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叹息道:“之前嫂子跟我说要改变自己的时候,我还没往心里去,敢情她是玩真的。”
孔先低头抠着瓶子,一下下噼啪噼啪的响,什么也没表达。
于是孔岫接着说:“想过去咱们在小剧团那会儿,虽说日子苦点,大家互相扶持着也过得去,现在嫂子一脚跨进羯艺的门槛,那儿人才济济个个出类拔萃,谁不一门心思往上爬啊?嫂子从来是个只顾埋头写稿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居然舍得出来抛头露面到处求人投钱给她,羯艺的竞争压力有多大可想而之。”
孔先依然一径不啃声,最后让他打破沉默的是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他站起来急急问道:“豆豆怎么样了?”
“酒精中毒,洗了胃,住院观察几天。”值夜的医生大概看惯了这种病例,反应冷漠,吩咐家属办理入院手续,便离开了。
孔先更冷,侧身阴测测的对孔岫说:“你回去给捡几样住院要用的东西,再让阿姨煲一锅鸡汤,等天亮送了沐沐上幼儿园再过来换我。”
孔岫磨后牙槽,不等开口他又说:“还不走?非得八抬大轿来抬啊?”
得,给他点面子还真上房揭瓦了?孔岫捋袖子打算呛他,结果他老人家一见窦寇推出来,满眼满心都扯过了去,完全当她是空气……愤愤瞪着他护送窦寇远去的背影,孔岫朝天喷气,随后突兀的扑哧笑了。
……
窦寇昏睡了一宿,接近中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孔岫支着脑袋在床边“小鸡啄米”,这丫头玩什么呢?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消毒水味,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一片雪白的病房。
她怎么进医院了?模模糊糊想起昨晚,她肠胃翻搅,吐得喉咙都撕痛了,到现在还火烧火燎的,吞口水都像刀割似的。
浅眠的孔岫听见窦寇发出细微的呻吟,连忙坐正惊喜的叫:“嘿?嫂子你醒啦?”
“我……”嗓子哑得像沙石磨过,窦寇捂着脖子吞吐都为难,活像上岸的鱼干巴巴短促的喘。
孔岫马上倒了杯水,扶她起来喝,“你呀你哟,酒精中毒,送来洗胃,简直吓死个人。”
没,没那么严重吧?窦寇瞠目结舌,怪不得胃里跟有只手狠狠在掏似的直抽抽,苦不堪言。
有了听众,孔岫打开话匣子噼里啪啦抱怨:“昨晚你昏倒,我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早上你还没醒,他差点拆了我骨头,幸亏医生说你没事儿,药效没退罢了。”
“他……?”窦寇左右张望。
孔岫摆摆手,“不用看了,我哥去公司了,今天出图纸要他过目,不然他哪里肯走啊?”
“说得那么夸张……”窦寇眼睛闪了闪,不自在的盯回被单。
“告诉你,一点不夸张,他就跟炸了毛的老虎一样,张牙舞爪见谁拍谁。”
孔岫活灵活现比来划去的模样把窦寇逗乐了,“拉倒吧,就你那脾气会老老实实听他训?估计没等他举起爪子你已经把他拍死了。”
孔岫插腰翻白眼,“嫂子你说话不厚道了,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平时跟我哥死磕咱是理直气壮,这回咱不站在理字上,只得任打任骂了呗。”
“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不站在理字上了?”
“没尽到照顾好你的责任呀,这就够我死一百次谢罪了。”
窦寇想笑却呛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孔岫不敢耍宝了,七手八脚扶她躺下,“求您了,别笑也别说话,再折腾出啥事儿来,我真没法向我哥交代。”
窦寇听了莫名恼怒,“关他什么事儿?”
孔岫斜睨她一眼,“嗯,你跟我娇羞个什么劲儿?心里美着吧。”
“不懂你说什么……”窦寇蹭着枕头,小声嘀咕。
孔岫趴到她脸侧,与之眼对眼鼻对鼻,目光犀利的不放过她一丝一毫反应,“昨晚我可看得真切,我哥紧张你紧张得不得了,你在急诊室的时候,他手和脚都在抖,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
“你鸵鸟啊,脑袋扎进沙地里,不听不看就能逃避现实了么?”孔岫戳她脸颊,“我哥貌似对你贼心不死,而且……”
用力闭眼又捂紧耳朵的窦寇缩毯子里等了等,一直没等来孔岫说完后半句,好奇的偷瞄她,却发现她在发呆,忍不住晃晃手指,“喂,想什么呢你?”
孔岫回神,正儿八经的瞅着窦寇说:“我忽然觉得我哥变了,变得不那么讨厌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想起了他很久以前的样子。”
窦寇一噎,原来她也感受到了。
正踌躇着要不要跟孔岫分享一下自己的感觉,病房大门嘭的被撞开,钟文冲进来劈头盖脸咋呼:“寇子你还真趴下了啊!?”
窦寇无力的抹把脸,谁把这家伙叫来的呀?
钟文跳脚,“靠,那个欧阳羯干什么吃的?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好,结果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人先拖垮了!”
孔岫说:“喂,医院里严禁喧哗,不安静点等着给人赶出去。”
“谁敢!?”钟文吹胡子瞪眼。
孔岫盘起手臂冷笑,“现在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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