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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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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慢走。”李敏道,让人牵来另一辆马车先送郑老头离开。
目送郑老头离开以后,这里的青山绿水,空气甚好,确实有点让李敏心动动的,在这里驻留,望着远山的雪景,一时流连忘返。
其余人跟随在她身后,一同眺望这人间美景。
“那里,应该是太白寺了吧。”李敏遥望到山林之中出现的那点绯红,恐怕是庙宇红色的瓦檐。回想起前段日子住在山上,却少有机会往下眺望风景,是个遗憾。
她此次出外,若按照以往习惯,十有*只带兰燕一个人出行,主要是丫鬟们都不习武艺,一般来说,如果出外时出了意外的话,很容易会变成包袱。如今,兰燕上回激战中身上所负的伤没有好在养着伤,只要另安排了个保镖尾随她出行。
现在,这个替代兰燕的人,躺在她马车的车夫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咬着根稻草,比起主子,是更加潇洒自得。如此狂妄,不称奴才的人,却做起她保镖,还有能谁,不就是她老公那个拜把子兄弟许某人了。
可以的话,李敏其实不大想请许飞云这样一尊大佛屈任自己的随身保镖。但是,鉴于上回绑架她那个高手兰燕都打不过的经历,她老公心有余悸,只能是让许飞云出马了。
只是这位许某人从来就没有这种自觉性。在她马车上,一路睡到这里,还不见醒。此次随她出行的紫叶看了都不禁皱眉头的:这也差太远了吧,和兰燕一比。
准备回府了,李敏走到马车边的时候,才见这位许佛爷微微像是从睡梦中一丝清醒的感觉,问:“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紫叶有意代主子气一下这人。
许佛爷听着是亥时都闻风不动了,只说:“这天怎么亮着?烛火通亮?”接着,眼睛转到山那一边,像是眯了一下,好像是看见了什么。
李敏随他这个动作望过去,眼力当然不比他们这些武功高手要好,但是,依稀好像还是可以看到山上一些人影穿行的样子,不知道是上山砍材的樵夫,或是那上太白寺准备进香的香客。
“王妃?”紫叶低声问。
李敏上了马车,道:“启程回府。”
马车掉头往城里走了。
在青山绿林之中,一个人,俯瞰下面如火如荼的建设工程,几乎手指一动之间,是捻碎了佛珠:岂有此理!这个朱隶,把之前祖先和太白寺进行的协议都给单方面撕毁了,侵占原先要给太白寺的土地不说,而且插手了太白寺的事务,扶持了那个年轻的和尚越过他们这些前辈,成为了太白寺的方丈。
最可恶的是,这一切,不过是朱隶为了讨好某个女人。
“维纳。”一个灰袍僧人,年纪颇大,留着白色的胡须,靠近到慧可身后,低声说。
慧可拂袖转身,对于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像是视而不见,道:“是方丈让你下山找我吗?”
“是的,是莲生方丈。”
慧可冷冷的嘴角往上一扬:“方丈刚走,他也不过是方丈出行养病的时候代管太白寺的事务,结果,这么快,就想把寺庙里的事务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吗?贪婪之人,永远不会隐藏多久的,都会露出自己那幅贪婪的嘴脸!”
面对慧可这番指责,这位白胡须的老僧人却是点了点头:“本来贫僧也以为,慧光方丈,是个具有智慧的,佛祖钦定的智者。结果,最终还是年老体衰,被人抓住了软肋。如今,指了这样一个小辈作为太白寺方丈,定然是无法服众的。”
“你说不服众?但是,在你在藏经阁一直不出来的时候,净远、明德这对见风使舵的师徒,已经贿赂了众僧,认可了他!”慧可的矛头,指回到了老者身上。
当时,要不是他势单力薄,怎么会让朱隶安排的这一切得逞。如果这些深藏在寺庙里的老者愿意现身的话,愿意挺身而出的话,结果早已改变。
老者听见他指责,却显出一丝无奈道:“贫僧身为藏经阁的守护僧人,是平日里根本不问寺中杂事的。事发的时候,老衲刚好在闭关,等方丈决定已下,通知老衲出关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这样一说,这个老者,正是太白寺负责太白寺重要经书和寺中珍宝保卫工作的得道高僧,叫做灵空。
“我们想改变这个结局,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灵空忽然转变口气,这样对慧可一说。
慧可冷眼瞅着他:“你博览群书,知乎天下万事万物,是不是,有一些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的事。”
“老衲只知道——”灵空如枯木的手指捻着胸前挂的那串已经发灰的佛珠,半眯着眼,“之前,慧光方丈,把如今的莲生方丈带回太白寺时,由于慧光方丈不能清楚解释莲生方丈的身世,让许多僧人都对此有所疑问。众师兄弟,也皆是因为敬重于慧光方丈,才没有将此事追究下去。然而,老衲身为藏经阁守护人,同时是负责记录太白寺寺主的见证人,是有必要弄清楚莲生的身世和来历。”
“你的调查结果告诉了你什么?”慧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
灵空先警醒地瞅了下四周没人,再开口道:“老衲可以怀疑,莲生不是大明人。”
不是大明人?!慧可镇惊。可以说,这个结果太出乎意外。
太白寺是大明王朝著名的古庙,怎可接纳一个不是大明人的僧人作为方丈。
“不会是东胡人吧?”慧可急匆匆地逼问一句。
“东胡人的话,怕也不见得是。”灵空摇头。调查真相,不代表可以胡掐。
想想,莲生和大明人没有什么长相上太大的差异,要不是灵空说出这话,论任何人,都不会联想到莲生竟然不会是大明人。
“不是大明人,莫非是从高卑等国,流浪到大明的孤儿?”慧可推测着,毕竟慧光介绍莲生时,一口咬定莲生是孤儿。
“慧光方丈明显是撒了谎。”灵空对此再次否认,“莲生的谈吐言行,以及来本寺之前已有的修为,一点都不像是流浪儿。放世间几大佛庙,要是之前没有诸如慧光大师这样的教导,以他如此年轻的年纪,怎能有如此佛学上的造诣?而慧光说了,说是自己和莲生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说到这里,慧可几乎是要咬断了牙齿。前面说什么净远明德慧光都支持莲生才让莲生得以成为方丈的话,其实只是一个方面。毕竟,如果莲生自己没有过人的本事,相信也是极难服众。僧人们,又不像奴隶一样,不会说随随便便屈服于一个领导者。
事实上,在慧光指定莲生作为下任寺主的时候,为了服众,在太白寺内举行了一次佛学辩论会。寺中所有自认有资格挑战下一任寺主之位的僧人,无论职位高低年龄大小,都可以参加。结果,不言而喻,莲生在这次佛学辩论会上突然大放光彩,以优秀的口才以及优异的佛学造诣,一举拿下众位寺中的得道高僧。
慧可对此,既是痛恨净远明德等人似有防水的嫌疑,另一方面,自己在辩论赛中输给了莲生,那是绝对没有放水的,更不知道从何解释。
现在听灵空这样一说,似乎这个文武双全的年轻僧人真的是莲生本人,没有欺骗。慧可心里更是一桶水一样直掉到了井底,同时是觉得仰头还是能望到那点阳光的希望,说:“你说他不是大明人,有什么比较可靠的证据吗?毕竟放到众僧面前的话,需要讲究的是证据确凿。”
灵空听见他这样说,知道他想法改变了,事实如此,当然不可再寄望莲生的优秀才华是假的,但是这样年轻的僧人如此优异实为天下少见,应该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并且找出破绽。
靠近到慧可身边,灵空继续说:“其实,老衲听说,莲生方丈,不止答应过慧光说是要支持隶王,而且与隶王妃的关系也是十分紧密。上次隶王妃出事的时候,莲生带了怀让亲自出寺去救隶王妃。你说这事儿,本来就是护国公府的事儿,我们太白寺本来不应该插手。而且,护国公府都找不到隶王妃,怎么我们的寺主,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人?”
“你——”慧可眯着小眼珠子看着他,“意思是说,他和隶王妃之间有什么猫腻?”
“隶王妃的身世,据说现在也是成谜,在燕都内外,都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因此都派了皇子到北边来亲自调查此案。据此推断,老衲认为,莲生和隶王妃一样都脱不了干系。”
慧可低着头像是看自己的脚尖,与他一起在山中的雪地里行走着,是避开了山里显眼可见的人行道,迂回行进,避开闲人。
“你把此事告诉给吕大人了吗?”慧可终于开了声音说。
灵空像是乍一跳,警惕地扫了他一眼,问:“有闻维那与吕大人也是有所交集?”
慧可呵呵两声凉笑,锐利的眼睛与他眼神接触:“都是为了太白寺不可侵犯的土地与地位,你身为藏经阁长老守护太白寺宝物,我身为太白寺维那守护寺中铁的苗规,不让人可以妄为地处置太白寺的家产,你我,都是为太白寺着想。吕大人虽然为皇上的人,但是,吕大人又为本地的父母官,应当为我们主持公义。”
“维那言之有理。”灵空也像是松了口气说,两人之间对这方面坦白了,接下来合作的机遇更不用担心互相猜忌,说,“吕大人是与老衲接触过,说出身为本地父母官,以及皇上对太白寺未来的担忧。要知道,据吕大人最新获得的消息,高卑国的间谍,可是都潜入到我们北燕来了。”
慧可俨然事前不知道这个消息,一愣。
“还有,高卑国,虽然没有攻打我们大明,但是,绝对是我们大明的敌人之一,因为高卑国帮了东胡人。现在,吕大人正因为此事,与护国公的军部进行严正交涉。”
呼延毒在护国公府的军部关押时被敌人救走了。这个事,说起来,本该算是护国公自己的事。因为人是护国公抓的,又不是吕博瑞抓的。可吕博瑞却抓住这点,说护国公办事不力,竟让如此可怕的敌人逃脱,需要有人出面担当起这个罪责。
吕博瑞气势汹汹到了军部宣称是代替皇上兴师问罪。军部里的将士们,无不是对于对方的强词夺理,气的七窍生烟。
岳东越好说歹说,才劝服了那些激气的勇士们各去做各自的事儿,接着请了吕博瑞先坐着,自己走到隔壁和公孙良生商量。
“我看,他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出的主意。”
对岳东越这句话,公孙良生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用得着说吗?上次朱隶都说了,这个吕博瑞充其量就是一只蠢猪,根本斗不过他们,哪里能想得出什么好主意来。现在,吕博瑞能有这样一反常态的气势,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王爷之前已有交代,他想怎么闹,都得顾忌他自己的主子。你干脆和他透个信儿,告诉他,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岳东越接着按照公孙良生说的这句话,回到隔壁,手指头蘸着茶水,在茶几上给吕博瑞画了一只王八。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多说了,吕博瑞急策马回到都督府,对着师爷发了一顿火,却也不敢真的发,是小声发,顾及隔壁隔墙有耳。
一面墙之隔的院子里,只听一串美妙的抚琴声,是拂着春江花月夜的春色,在隆冬的季节里宛如明媚的阳光,让院子里本来快要凋零的花骨朵儿,都闻声开放。
靠着柱子听着这个琴声的吕夫人晋氏都不由神情陶醉的,望着院中那个抚琴的男子,只见其美如冠玉,一袭暗纹白袍,是仙风怡然,金色的绣纹尽显尊贵。
一曲完毕。晋氏拿着帕子掩饰眼角难以抑制的感动泪水:这曲子太美了。天下怎可有如此天籁?
吕博瑞带着师爷负手走过来,看着自己夫人站在那里发花痴,不悦地咳嗽两声。晋氏慌慌忙忙退到了边上。
即便如此,吕博瑞在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皇子时,心里都不禁想:皇上明智,把两位俊美的皇子派到了燕都里来,光是皇子的气势,都足以让燕都里许多人改变意志了。毕竟这两个皇子都没有娶妻呢。
八爷算是京师里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俊美飘逸,性格又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而大皇子,其美貌据说还胜过八爷,和三爷以及朱隶曾经被誉为大明的三大明珠之一,可见其对女子的吸引力一样不可小看。
燕都里,以他吕博瑞和晋氏的观察来看,最缺的,就是这种黄金单身汉了,否则,现在燕都里的姑娘们,不会一个个只想着那个朱理。
八爷和大皇子来到以后,一定能改变现有的局势,很多人会突然间明白,巴结皇上才是正道。
“八爷。”吕博瑞拱手。
“吕大人从军部回来了?”朱济面色和蔼地望着他。
吕博瑞却俨然没有想到他开口就问,有些狼狈:“是的,臣刚从军部回来。”
“怎么说?军部是不是拒绝了吕大人的谏言?”
“八爷——”吕博瑞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岳东越画的那只王八。
☆、【203】冬至宴
话说,李家的小姐里面,肯定是不止尚书府那三位小姐而已。之前,是因为李大同在做官,而且是朝廷里有点分量的高官,大女儿李华又在选秀中表现优秀被选入宫中,才导致李敏和李莹进入了公众的视野中引起了众人的瞩目,并且一个个都是嫁到了皇亲贵族。
李敏对于这些李家里的人口情况不是不了解,是早有些了解。所以在叫了紫叶送东西到李家时,李敏没有遗漏李家的每个人,包括她那几个堂姐妹。
说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李家人这一代人走了什么霉运,反正,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到了三个儿子那里以后,二房没有添丁,大房和三房只是各自添了一丁。算起来,这三房合起来的男丁数目比起当年的老太太的三个儿子,还少了一个数目。
李大同的那些私生子当然不算了。哪怕老太太有心把孩子接过来,现在京师里都是李莹说了算,李莹说不收,老太太也不想管闲事管到二房家里说要收。李敏偶然想到这,都不禁感叹这个世事难料,这个三妹妹坏是坏,可不管怎么说,在这事上,几姐妹反而是同仇敌忾了。
私生子不能认,老太太带着大房三房跑路的时候,倒也记得这是李家的种,提前通知他们这些人回南方自寻生路去了。只可怜了这些在外面用力讨好李大同,做着美梦入驻尚书府的小七小八小九们,进京以后没有美梦成真,只得灰溜溜夹着尾巴跑回去了。从这里可以窥知,说古代的社会男尊女卑,却是很有规则。固然说允许男人纳许多的妾,但是并不允许男人在外面纳妾。
原来,古代一样不允许重婚的。
要真正在古代住长久了,或许,才对这个古代的人情世俗有更深刻的了解。往往很多东西,凭着在现代听到的一些传闻还真的不是很可信。像她老公,就是一个很一本正经的,连梅花阁这种东西都忍受不了的一个男人。
回头,再说到李敏这些堂姐妹。柳氏除了最末这个大房的独苗男丁,上头有两个女儿。和王氏一样,柳氏这人虽然性格表面看来比较温和,但是,一样是严格控制家里的人口,大房里的两个姨娘这么多年硬是一样肚子里没有任何消息。柳氏的这两个女儿,一个年纪还小,八岁,一个年纪大些,可以出闺了,十五。
三房的话,马氏给自己老公只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同样十五六了,本来说了个亲家今年要嫁出去的,因为家里变故,结果给耽搁了,恐怕这个婚事也得告吹了。可怜这个女孩子一路从京师哭到了燕都,生怕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马氏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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