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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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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无意中得知连对方的可汗都得了这个病,如果帮着他们的可汗治好了,岂不是对他们大明人不利,对她老公不利。
“王妃既然都说得出我的症状,说明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肯定有法子可以治好我的病,请王妃说出这个法子,本人一定涌泉相报。”
“二汗如此诚意,本妃难以拒绝。二汗也知道,如今本妃是身陷囚笼。”
乌揭单于眸底里闪过的一抹光,好像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嘴角微微一勾:“王妃这个不用担心,既然知道了地点,我派人过来,这里的人武艺再强也好,定是寡不敌众。”
“这样说,二汗分明低估这群人了。”李敏道,“既然他们都能把我们劫持出了燕都,你们东胡人,也不可能说派大部队在护国公眼皮底下来救人。”
“王妃是要我们和护国公合作吗?护国公不一定信我们的话。”
“本妃也有想到这点。所以,如果二汗拿了本妃的东西去和护国公交涉的话——”
朱琪在旁边,始终是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只观察到这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是高深莫测的,让人捉不到头脑。
到了后来,乌揭单于是在李敏这里看完病了,带了李敏开的一张药方子离开屋里。朱琪马上坐到李敏身边,用眼神询问:你当真给东胡人看病了?
“大夫给人看病,讲究的是职业道德,不能说对方是什么人就不给看,再说,我们现在是囚犯,能顾得上其它吗?”李敏说。
想她这话说的也对,朱琪想知道的是,她除了和东胡人说治病的事,还说了什么。
隔壁那几个人也一样,在李敏开口用东胡方言与对方交涉的时候,都基本猜到李敏是想利用东胡人逃了。
“真是不怕死的女子。”屠二爷忍不住唾了一口。
这是他们至今遇到过的,最棘手的人质。
廖姑姑对此也是肯定的语气:“王妃是个可怕的人,在黑风谷的时候,与隶王里应外合,把整个黑风谷给吃了,然后,连皇上对此都说不上话。”
“你意思是说,她会勾结东胡人,联络护国公,把我们一网打尽?”弘忍觉得这个结果几乎是不用多想的。为今之计,他们肯定是要把李敏带起来马上逃。
几个人,均望向了中间坐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少主。
廖姑姑看着屠少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由在喉咙里滚了滚口水,可以说到至今她心里都埋了一个疑问。
因为此次行动是屠少亲自策划亲自出马,所以之前,她和弘忍都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到后来,见屠少把李敏都给劫持来了,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儿,直接是让她百思不解。
屠少抓李敏,按照屠少口漏的,貌似也不是想李敏卖给朱隶以外的人,屠二爷还说了,说是借几日之后可能把人质还给朱隶。如此一来,屠少为什么抓李敏?
不为高昂的赎金,无利可图的事情,屠少做来是为什么?根本不对劲儿。
事实上,因为对方临走前给朱理放的那句话,说是不要求赎金什么的话,才真正地让朱隶身边那批谋士全部揪起了一颗心。
绑匪想要的什么,如果绑匪什么都不想要,怎么可能费劲地绑架人?于是,目的显而易见,只剩下一个了。
护国公府谋士们聚集的议事厅里,是鸦雀无声。
岳东越瞧了瞧外面的动静,确信朱隶还没有回来,才敢走到公孙良生旁边悄声商议。
“公孙,那些人,如果图的是想让王妃给人治病,但是,不是东胡人,不是皇上,只是一群死士的话,这是说不清楚的。”
公孙良生白净的书生脸,早已变得一片铁青的冷色,拳头在袖管里捏紧,真的生怕,整件事儿,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岳东越继续往下述说着众谋士心里面最大的那层忧虑:“王妃的医术,很多人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所见。倘若是亲眼所见了的话,往往让人大吃一惊。王妃,是具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这一点,对于皇上,对于东胡人来说,都是一件既可怕又庆幸的事情。毕竟皇上,和东胡的可汗,年事都已经不年轻了,对王妃还下不了狠手,但是——”
但是,如果有人,就是奔着李敏有可能把人救了的本事,不想某人活着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把李敏给——
对此,岳东越在黑风谷里面呆过,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之前,王妃被抓到黑风谷时,不少买家过来黑风谷协商这场买卖,不见得,个个都是为了让王妃给人治病,像东胡人里头,还有和可汗争锋相对的敌手。”
☆、【199】我爹是谁
紫叶在春梅的房里坐着,一块焦急地等待李敏的消息。
在听见有脚步声进出院子时,两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站立起来,却见推门进来的人,是尚姑姑。
“王德胜呢?”尚姑姑问她们两个。
屋里那盏微小的烛光没有办法照清楚尚姑姑的表情,紫叶和春梅互相看了眼。紫叶说:“尚姑姑,您忘了?王德胜随大少奶奶出去的,至今未归。”
尚姑姑好像想了起来:“是,说是送药坊的人回去,结果没有回来。可能和徐家人一块在药坊等消息。”
“尚姑姑找王德胜?”紫叶一口吃疑的语气。
“我这是老了,忘性大了,只想他是陪大少奶奶出去的或许能知道什么事儿?”
紫叶和春梅听她这一说,貌似是她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不太好的新闻,两个人的心悬挂着。
尚姑姑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了。紫叶一屁股坐到了炕上,由于尚姑姑是李敏的娘家人,和她不熟,春梅应该是熟悉点的,问:“春梅姐姐,听说尚姑姑以前是皇宫里的人。”
“都是这样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春梅说这话的口气,却不是那样肯定,要说对尚姑姑最了解的人,应该是把尚姑姑带来的李老太太。
“姐姐知道尚姑姑以前在皇宫里是服侍哪个主子的吗?”
可见紫叶是问到了重点。既然在宫里做过,肯定是有过主子的,否则怎么混。但是,偏偏是没有人知道尚姑姑是在皇宫里跟着哪个主子讨得生计。
春梅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貌似,大少奶奶问过,可尚姑姑也不说。”
“这么神秘?”紫叶皱了把鼻子,“不是有鬼吧?好比那个王德胜。”
“你说什么?”春梅惊觉她话里的内容暴露出来的信息。
“姐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紫叶咬着小嘴角说,“真难以相信,姐姐和念夏姐姐,听说关系最好,居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春梅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和念夏感情好,只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在尚书府里开始已经是一直跟随李敏的人。可谓是同患难共艰苦过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知道什么了?”春梅伸手拽了下紫叶衣服上的摆子。
“当初,你们和大少奶奶来到护国公府以后,咋俩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紫叶含蓄地说着。
春梅听明白她这话,那时候,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不怎样,到如今关系稍微有所好转,但是,本质上,一边是李敏娘家的人,一边是护国公府的人,有种对立的关系是根深蒂固没有办法变的。以前,紫叶定是奉从谁的命令暗中盯梢她们这伙人的,现在可能好一些,没有那样刻意地敌对。
现在紫叶这样一说,是说当初紫叶盯梢念夏给看出什么端倪。刚好,念夏失踪到现在,是无踪无疑,连尸骨都没有,伏燕落力找到现在也是毫无消息,早就让心里面不禁打个问号了。
春梅的心口怦怦跳着。记得自己在尚书府的时候,听府里很多人说过,说念夏和王德胜都是死脑筋,什么样的死脑筋,甚至有人说这两个人是疯子,不像常人的疯子。
只要是关系李敏事儿的事,这两人都能顿时变成疯子。
对主子忠心耿耿是家奴的本分,这本来是没有错儿的事。但是,家奴也是普通人,一般来说,哪怕是衷心护主,没有必要到变化成疯子的地步。即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事儿让人看着觉得疯狂,不可理喻。再说一般人家的家奴,不会说忠心到臣子的地步。
归之是有些奇怪。
“我告诉你。”紫叶贴着她耳边说,“有一次,念夏出门,我以为她是去找王德胜。她确实是去找王德胜。每个人,都不是觉得他俩之间有点啥吗?”
说的是王德胜和念夏在谈恋爱,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的,连李敏都是这样认为的。她春梅更不用说了,很是羡慕这对鸳鸯。
“你猜我看到他俩做啥了吗?”紫叶暗示地眨了眨眼睛。
“啥?”春梅一抬眼,完全不确定的口气。
“姐姐你真有意思,怎么不联想到那啥了呢?姐姐看过春宫图没有?”
春梅推了她一把。
紫叶笑眯眯地得了逞以后,连说:“姐姐别恼火。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真的,姐姐的年纪已经是待字闺中了。”
“不要胡扯,说正经的。”
“我说正经的。”紫叶沉了脸色,“念夏是找王德胜要东西。”
“什么东西?”
紫叶挽了挽袖管:“好像他们俩个,手臂上都有印记。那个印记在念夏姐姐手臂上好像有点模糊了,她让王德胜拿了什么药洒在手臂上。”
春梅的脸上一怔,怀疑这个小姑娘是在编故事呢。
“是真的。我一看不对劲,拔腿就跑。后来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之后再一想,莫非这两人因为情谊深深,深怕以后不能在一起,主子不同意,结果,先彼此烙下印记表明是彼此的人。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把这事儿对外说了,不想坏了人家的好事。”
说到这里,要说到大明人的风俗习惯之一,有些俗人,尤其是江湖中人,特别喜欢在身体上留印记之类的,情侣之间留印记的习惯时有听说,是不稀奇。
这样说的话,紫叶看见的,可能只是念夏和王德胜之间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春梅的心口却是砰砰砰直跳。
再说李敏她们被囚禁的地方,送走了东胡人。劫持她们的绑匪,好像有了决定。
一群人肃立在屠少面前,等着屠少发布命令。屠少放下两条盘坐的腿,吩咐起来:“弘忍,长图的伤没有好,人很虚弱,你亲自护送他到安全的地方。”
“是的,少主。”弘忍双手合十,念了句哦弥陀佛。
廖姑姑翻了翻白眼,只知道少主这一吩咐,是替代性地再一次让弘忍顺理成章逃脱了杀生。
屠少继续说:“东胡人这一走,八成是不会顺了隶王妃的意思,去通知护国公,更有可能是,亲自带人来,打算在我们手里把人质劫走。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立马转移地方。在此之前,有必要拖延一下东胡人汇合的时间。”
东胡人来的,肯定不止是乌揭单于和兰长老,人数最少有一个分队。对于看起来只有几个人的寥寥可数的他们而言,算得上是人数众多了。而且东胡人有快马,这点最让人畏惧。
屠二爷对他一拱手,说:“少主你带人质先走,我带其余兄弟去挡一下东胡人。”
廖姑姑自不用说,要和人质一块走的了,好照料。可是,到现在,廖姑姑心里的疑惑仍旧不能破除。
他们把人质转走,但是,不和人做买卖的话,绑着人质做什么?
眼看屠二爷和弘忍背着长图先离开,廖姑姑走出屋子时,被迎面的冷风一刮脑子,似乎意识里马上清醒了不少。那一刻,冷飕飕的寒风好像刀子刮着脖子,与她脑海里闪现过的念头似乎是重合在一块了。廖姑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噤。
没错的了。其实这个答案不言而喻。没有用了的人质,当然只能是——撕票了。
他们少主显然是打了撕票的主意,才亲自出马要把人质劫出来的。至于刚开始不一刀杀了,可能还是在考虑各方面的利弊。也就是说,屠少必须确定,这个人质究竟要不要杀。如果杀了的话,引起的严重后果是不言而喻的。而现在,通过东胡人来到此地之后的事儿,屠少决定了要杀。
杀了人质,比不杀人质,对于他们屠少来说,更为有利,这就是屠少心里面的想法,哪怕此举为引得这个世间,最少会让北燕的王因此震怒。
空气里,发生的微妙的改变,正在四处蔓延着。朱琪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胳膊。
她怎么突然觉得更冷了呢。只听院子外,那一声声的狼嗥,一声比一声高,好像都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开始显出焦躁不安起来。
院子里,是在准备马车了。廖姑姑进出屋里,收拾着东西,貌似准备启程的样子。
朱琪在廖姑姑出门的一会儿,贴在李敏身边说:“隶王妃,他们是要把我们带走,送到其它地方吗?这样的话,东胡人,如果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与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岂不是得泡汤?”
这就要看东胡人对她们势在必得的心思到了哪种程度。如果乌揭单于不惜一切代价,想把她们劫走的话,那她们俩,还有一线逃脱的生机。
朱琪就此忧愁的是,如果没有其它援军前来,在这群人手里逃脱,再进了东胡人的手里,不也一样。
李敏对她说:“不一样。”
“不一样?”朱琪没有想明白,怎么不一样了。
“你还没有发现吗,十一爷?你没有发现异常吗?”
“我看见他们准备了马车,把我们带走。”
“廖姑姑呢?”
“廖姑姑在收拾东西。”
“可廖姑姑之前,进来时都会和我们说话,哪怕伪装一张笑脸,说着满嘴的胡话。”
朱琪诧异地发现,李敏这话真对。廖姑姑变了,现在进出屋都不和她们打招呼了,这是为什么。
“她这人——”李敏一针见血地分析着,“之前她和我们故意装热忱,其实用意很显然,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着如果我们被放了的话,也不至于对她恨意太深。是人都不打笑脸人。如今,她这个笑脸都不装了,意味着什么,十一爷你不知道吗?”
朱琪面色唰的掉成粉白。
一个人,装都懒得对着你装了,说明,不用装了,不需要装了,因为你没有用了。
“两位主子。”廖姑姑终于走进屋里的时候,对她们两个开了口,不过神情和语气,犹如李敏推测的那样,是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热忱了,只是冰冷地说,“请两位主子移驾到车内。”
如果她们这会儿不走,不顺着他们意思,恐怕在这里他们都会对她们下毒手了。
朱琪白着脸,说什么都不太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困局,一面尾随李敏身后往前走,一面在李敏身后小声说:“他们不是一开始不杀我们的吗?”
或许绑架的目的,各有各样,但是,绑匪们,既然抓住人质,有撕票这种可能性。即使那概率有千万分之一,都会存在着。而现在,她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撞上了这个千万分之一转换为死的可能性。
只能说她们的运气背极了。
掀开车帘的廖姑姑,让她们两个上了车。廖姑姑亲自坐在马车夫的位子上,扬起马鞭,打了下马。马车掉头驶出了院子。
开始的车速并不快,是因为,院子外早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正在等着他们出笼子。
朱琪胆子大一点地掀开了车帘往外张望,看见了宅子四周那片枯树林里,冒出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夜里好像鬼火似的,隐隐绰绰的,怎么看怎么吓人。
廖姑姑同样被吓了跳的样子,吐道:“是那群狼山下来的狼,真的跟着她跟到这儿来了。”
骑在马上,尾随马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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