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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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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那张模样儿,同样是很好看的。清隽的五官,俨然和流氓土气又是沾不上边。隐隐约约流露出的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感觉。
李敏想,再不用猜疑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土匪,肯定是,哪方哪派的人,而且,是不是江湖中人都得打个大问号,因为和许飞云那种气质截然两样。
进来马车内的男子,眼睛没有望到卧榻,是头往右一转,径直和戴伤疤的男子说话:“长图脑袋上是破了个大窟窿,我只能拿只绣花针,在他脑袋上缝了点线,否则,怕是窟窿里流出来的血,都足以让他死掉。”
可见这两人的同伴,脑袋上的伤叫做一个出人意料的严重。更可怕的,无疑是,他们这个同伴的伤,据他们两人亲眼所见,还不清楚是怎么被李敏给弄伤的。只知道,他们能看见的是,同伴自己冲柱子上撞上去,好像要自杀。
李敏对此心里一声冷笑,用得着说吗,借力打力,撞破脑袋的男子,是因为把之前攻击她的力量全部投掷到自己身上了。
说话的男子,俨然还没有发现李敏已经醒了,径直往下说着,口气里饱含不可思议:“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隶王妃会武,莫非,这个隶王妃是对长图使的什么妖术?”
人都是这样,弄不清楚是什么原理时,都把责任推到妖魔鬼怪头上去了。她李大夫就这样何其无辜,一再被人安上是妖怪或是神仙的头衔。
男子说了一堆,只见对方没有回答,是一直低头研究手里的水囊,不禁出了一声疑问:“少主,水里被人下毒了吗?”
下毒,那肯定是没有的。这水是他自己装,自己带,谁都插不了手。
问这话的男子,明显自己都觉得自己家的少主有水中被人下毒的可能,这时候,才突然惊觉到李敏那双打开眼皮的眸子望着他们这边。
吓了一跳,男子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住了胸口左边心脏的位置,低喊:“是醒了吗?”
“醒了有一会儿。”戴疤的男子回答他。
“醒了怎么不说话?”
按理,女人多少娇气一些,知道自己被劫持了,不得哭啊叫啊挣扎啊。当然,有些出乎意外冷静的女子,或许是不哭不喊的,但是,最少脸上要表现出一丝苍白来配合他们这些绑匪,否则,让他们这些绑匪情何以堪。
李敏的脸上是没有任何惊惶或是紧张导致青白的神色,有的,或许是因为冷,稍微冻结的部分脸色。这令她本来清秀的容貌益发冰清玉洁,好像是玉雕做的。
“隶王的妃子,果然是不一样的人。”戴疤的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冷冷的声音说,再望到李敏望着的水囊时,削薄的嘴角边上,好像微浮出了一抹弧度。
另一名男子的神色俨然一粟,是马上随之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你的水囊,因为感觉到你的水囊和别人不同,想判别我们的身份。”
关于对水囊的研究,要不是之前一路从京师逃到北燕时的路上需要用到这个平常看起来只是旅行必需品的东西,李敏真不知道这里头的学问很大。像是那时候逃亡的时候,家奴们给她预备的水囊,明显和孟浩明以及孟浩明的人带的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像现代,军队用的水壶,和普通百姓用的水壶,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普通老百姓,用的水囊,不管形状、质量,都是参差不齐的,一般老百姓用这个东西,也不会怎么计较。但是,部队用的不一样,部队用的东西,本来就是讲究要统一。除了那些临时征用的民兵,像孟浩明这种属于护国公亲卫队的黑镖旗,所有使用的军需物品,那肯定是都要统一标配。在用材上,在形状上,所用的水囊,都是质量上层的。
像现在,眼前这个男子所用的水囊,第一眼给她感觉,就是部队上用的。因为,体积刚刚好。关于水囊的体积大小,孟浩明曾经和她讲过学,说是,部队带水囊,一是要求不能太重,不利于行军,但是,最少要满足战时需要,所以,在选用做水囊的猪泡体积上,有一定的要求。
再有这水囊上用的栓子,不是普通的木塞或是玉米塞,是玉塞。这个,意味可就更长一些了。
“她好像看出什么了。”
两个人,对着她的表情和目光研究了起来的样子。而显然,这个结果不仅让他们再次出乎意料,眸光里不禁也是放出了一丝之前根本没有见到的锐气,是杀气。
李敏扭回了头。
她不能让这两个人感到威胁,否则,再什么样的人都好,感受到自身危机的时候,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杀了。
前面,驾马车的车夫,忽然把马车停了下来。
里面的人问:“怎么了?”
“少主,隶王下了命令,整个燕都封城了。”
燕都封城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别想带人逃出城门了。
戴疤的男子冷清清地溢出一哼。另一名男子也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口气:“封城?岂不是把动静闹大了?难道隶王不怕被天下人取笑,自己夫人竟然在自己城里被人劫持了?”
听得出来,这些人,本来是打着她老公得知她被劫持以后一定也是不敢随意妄动的计划。
“隶王是不怕我们撕票。吃定了我们这一点。”
“谁让少主叫我放话给他们,说是借王妃几日,没有说是杀王妃交赎金之类,其实,少主应该吓唬吓唬下他们的。”
狂妄的口吻,一点都不把她老公放在眼里的口气,莫大到,是连万历爷都俾倪了。李敏有理由相信是这样的两个人。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好像那个马车夫说的那句隶王封城的话,只是说个笑话,对于这些人完全没有影响。想也是,都是这样一群不像普通草匪的人,有勇有谋,甚至可以说是足智多谋的人,定是对什么情况都会做出个预判和估计。对于封城这种结果,也心里早有预案了。
李敏不知道现在马车带她们到哪里去,由于在马车上不能动,她看不到外面,现在还是夜里,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什么都不能判断。只能说,这马车是一路好像没有阻碍地行走着,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节奏。
这,不得令人有些微微的吃惊。
在下令封城的时候,离她们被劫持的事发时间,可能不到半柱香。半柱香什么概念,从出事地,到哪个城门都好,快马骑的话,都要半柱香以上。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由于封城的命令是可以不需要用人传达的,只发个火的信号。光的传递速度就不用说了。城门关闭的时候,劫匪带着人质应该还困在城里面还走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所有谋士,护国公的近臣,全都聚集在了护国公府里商议。
尤氏手指用力地绞着帕绸,身边是躺在床上没有清醒的小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喜鹊和孙婆子,能清晰地听见她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
由于朱理受的是内伤,即,身体表面不见任何伤口,只是因为疲于应付高手,消耗了自己还未修炼好的内力,结果,自己运行的气血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导致气血一时逆行,意识昏迷。对此,公孙良生给他扎了急救的针,让人抬回府以后,灌以汤药,更重要的是休养。
护国公府里的汤药,现在由朱隶规定,都是由府医亲自抓药,亲自熬制,家奴一般不可插手。有了这条家规以后,朱理要喝的药,现在正由府医熬着。
喜鹊和孙婆子只记得那府医说,说二少爷这个伤,既然没有明显外伤,可见是更难见好的,不像之前,单纯的刀伤,结了疤不化脓基本就很好的。
尤氏的愤怒,她们可以想象得到。无异于,这不是朱理第一次因为李敏遭遇绑架而受伤的了。
上一次,朱理被鲁爷的人伤到了手臂,到现在,尤氏每当想起小儿子手臂上这条疤,总觉得心里哪儿不舒服。儿子,毕竟是亲生骨肉。儿媳妇不是。凭什么自己的亲生骨肉,要为不是亲生骨肉的挨刀。要换做其他大户人家,不都是嫁进来的媳妇给他们挨刀的吗。
躺在病床上的朱理轻轻拧了拧眉头。
尤氏把脑袋靠过去,听他说什么。只听小儿子张开干裂的嘴唇,第一句话不是叫娘,是问:“找到大嫂了吗?”
一股气儿差点冲出喉咙口,尤氏吞住了,说:“你大哥封了城,如今全城戒严,找到你大嫂是迟早的事儿,倒是你身上这个伤,公孙先生说了,亟需好好静养。”
“抓大嫂的人,可不是一群普通人。”朱理喘着气说,俨然胸口里这颗心,还未被劫持的人质悬着。
尤氏忍无可忍,怒斥道:“你着急做什么?你大哥现在不是在优先处理她的事了吗?真是的。都不见你大哥先来看看你。你都为了她伤成了这样!”
朱理愣了一下,好像无法想象这话是尤氏口里冒出来的。一般来说,会说出这样话的人,怎么说也不该是他们的母亲,而是若他有媳妇的话,媳妇自私点为了他说出这话却是情有可原的。
“母亲,我如今又不是要死了,不过是受了些内伤。相比之下,大嫂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大哥挂系大嫂的安危不是应该的吗?”
尤氏瞥了眼小儿子,想小儿子的脑瓜是不是哪里傻了进水了。是弟弟,都希望自己大哥先照顾有血缘关系的家里人吧。这种有了女人忘了家里人的兄长要来做什么。
要是普通的大嫂,朱理肯定也不是这样紧张。只能说,他和自己大哥一样,知道李敏的安危,可谓是关系到太多利益和大局了。说了这话,眼见尤氏还是不肯承认的表情,朱理拉高被子
扭过头。
尤氏在他背后冷冷地说:“我知道,她对于我们护国公府很重要,否则,你大哥也不会说是这样格外看重她,也不会说宁愿忤逆我这个母亲,死后不肯纳妾,只是生怕她走。照我说法,你们都是惯她,把她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既然你们都知道她重要,别人会不知道。放心,那些人不会杀了她的。我看她遭遇几次绑架以来,都没有真的会被杀的迹象。”
朱理实在是不想和尤氏争论,可是,尤氏最后那几句没人真的会杀李敏所以李敏遭绑不会有危险的话,令他有些无法忍受,道:“母亲,没有人劫持人质之后会善待人质的。母亲不要忘了,大嫂现在肚子里还有护国公府未来的世子。”
尤氏心头真的是一时忘了这点,因小儿子这一提,方才意识到自己未来重要的孙子在李敏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男娃呢,说不定是个女娃。”尤氏扭着嘴巴,反正不太愿意承认。李敏自己也是让底下人不准说自己怀的是个男娃,这充分说明了李敏对于自己怀的胎儿性别心虚。
朱理掀开了被子:“大嫂肚子里如果是女娃,不是母亲的孙女吗?”
“她要是真生了个女娃,能继承护国公府吗?”尤氏对这点绝对是过来人,教训小儿子的一厢情愿,“不要说宁远侯府都出了那样的荒唐事,哪个人家不是这样?我当时,要不是生了你和你大哥,如果生的是个女娃,你们的爹,不照样把我休了?”
朱理猛然怔了下,接着,越过尤氏的肩头,望到了窗户的糊纸上映上的影子。
怎么可能说有了老婆不顾弟弟了。朱隶是急忙带了从药厂赶回来的徐掌柜,来看弟弟。毕竟徐掌柜跟了李敏,学了不少李敏的独门医术。公孙良生说朱理的伤比较重,所以,他想着,让徐掌柜在李敏不在的时候代替李敏给朱理看看伤,看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人刚走到弟弟所在的院子,结果,当着徐掌柜的面,被他听见了什么。
尤氏见小儿子表情凝结住,顺着小儿子的目光转回头,正纳闷着,见到了大儿子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她顿时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徐掌柜,麻烦你给二少爷先看看伤。”朱隶的声音,听起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掌柜埋头拎着药箱进了屋里,一样是不见什么表情,走到朱理床前,拱了下手以后,再给朱理查看伤势。
尤氏坐在凳子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犹如一只困兽。只见大儿子是转身就走了,好像也不想见她并且和她说话的样子,连打声招呼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向前疾走的朱隶,突然停住了步子。在他身后给他提着灯笼的胡二哥,只见他突然一个拳头,打在了就近的树干上。
一拳头,是砸到百年粗的老树干摇摇欲坠,像是要被飓风刮倒。
“王爷。”胡二哥的声音里,听起来也是难免一丝感伤。
生儿子,哪个大户人家不是想要儿子的。可是,他打心里觉得,只有是他和她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如果是男的,主要是可以减轻未来护国公府无人继承的难关。但是,如果毫无办法,真的是个女娃,可以将来找个入门女婿。再有,还不是有他弟弟在吗?
为什么他母亲非要往牛角里钻呢?还把他死去的父亲都扯了进来?竟然说起他父亲的为人与那些俗人一样的品质!
他简直快怀疑起,他这个母亲,当年究竟爱不爱他父亲的。
“王爷,前面有个小凉亭。”胡二哥在旁细心劝着。
他心里有多烦躁,连胡二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在说风凉话。
真真是,家里人都比不上一个外人。
“走吧。”朱隶收起砸出去的拳头。
胡二哥上前一看,见他拳头上被粗糙的树干给刮出一道血痕,急急忙忙,想给他拿条帕子裹着。
“这点小伤——”朱隶阻止他拿什么上药什么的,他从小在军营里打滚,什么伤会没有,这点小伤,简直看都看不进他眼里。
胡二哥却是执意把药递到他面前:“王爷,王爷您不在意,可有个人肯定很在意。”
“谁?”朱隶正烦着尤氏或许会再找什么借口。
“王妃。”
胡二哥一句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是会在意。别说她那颗做大夫的心肠,就她对于他,总是喜欢念叨他那条伤腿的话。
之前凝结住冰霜的嘴角,不由之间化开来,在朱隶的喉咙里变成了一声苦笑:“你说的没错,她会在意。本王怎可令她挂心?”
胡二哥悬起的那颗心刚刚放下。
朱隶却是突然掉过头,像是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这份细致的心思,是比伏燕都略胜一筹。”
对此胡二哥不敢沾沾自喜,道:“奴才之前,虽然没有见过王爷和王妃,但是后来听自己妹子说,说王妃向奴才的妹子打听过奴才的性格。现在听王爷这一说,或许,王妃也是因为这点,向王爷推荐了奴才。”
朱隶的眸子就此一眯,带了几许深意看着眼前这个人:“本王想的也是这样。你以后,更要好好地感激王妃。”
“奴才必定全心全力为王爷王妃效劳。”
前头,走来了一个人,见那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朱隶的眉头,顿时拧了拧。
李敏感觉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一丝微动的痕迹。同时间,她们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
“扶她们下车。”马车外,有个声音喊道。
车帘子被人掀开以后,在李敏面前露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可以说李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因为这个人,曾经就上次,背叛了朱璃把她卖给了黑风谷的人。
廖姑姑看见了她,眼睛笑成了两条漂亮的新月儿,看来是心花怒放,说:“王妃,奴婢都说过,是主子,看见王妃,都是喜爱王妃,惦记着王妃的。”
李敏坐了起来,脚踝上,是被对生铁的镣环给拷上了了,只有手没有受到拘束,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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