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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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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马家父子抓回来审问,是因为没有了这个必要。
大山和泰庄主,站在山洞口,看着孟浩明走回来时一边拍打身上的雪。
孟浩明对他们两个点了下头。
“真的?”泰庄主到底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吃惊的神色。
居然,一个奸细在他们队里藏匿这么久,大家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李敏谨慎,真的是,这会儿大家全得栽了。
大山的眉头皱成了两座大山的样子。
孟浩明带着确凿的证据走进了山洞,在李敏面前跪下,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一小块从树干上剥下来的树皮,说:“由于我们经常是在夜里行军,导致夜黑的时候,疏忽了自己队里的管理。有人,在树皮上留下了这样的记号。应该是出关以后,从猎户村出发后不久留下来的。”
“不是从护国公府出发留下了记号,而是在猎户村出发以后,可能是第三日,才留下记号。这个人,具体来说,是个叛徒,而不是奸细。”李敏说完这话,抬起一双清秀的柳眉,眉底下的目光,是清冷素净,宛如外面的雪景一样,干净冰澈,让人无处可逃的寒冷。
冷冷的,打量着眼前几个被士兵按倒在地上的人。
“大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绝对是冤枉的!”李嬷嬷第一个,扑倒在地上时痛声疾哭,大呼委屈。
张嬷嬷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脸上一样尽然是委屈的神色。
尚姑姑和紫叶相对而言,要好很多,安静地被士兵按在地上跪着以后,一声不发,但是,那个神情,也不像是主动认罪。
“不是你们其中的某个人留下的记号?”李敏把那块留有记号的树皮,丢在了她们几个人面前。
李嬷嬷和张嬷嬷的脑袋,都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是!奴婢不识字,怎么能留下记号?”
张嬷嬷随之吸口气说:“大少奶奶,为何怀疑起老奴而不怀疑队里其他人?队里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是叛徒,不是吗?”
“你这话说的没错。”李敏道,“但是,念夏和徐掌柜,如果想背叛本妃,早在多少年前可以把本妃弄死了,何必等到现在?孟旗主和孟旗主的人,不在京师里久居,如何和京师里的人勾结成为他人的走狗?泰庄主和大山,都是生意人,为本妃铤而走险,图的是利益,如果想背叛本妃,也何必等到至今?”
“大少奶奶说的都是理儿。可奴婢还是想不明白,大少奶奶又如何以为奴婢肯定会背叛大少奶奶呢?”张嬷嬷问。
“对。所以,本妃希望你们自己主动供罪,如果不愿意,那就自己提供证据证实自己的清白。本妃绝对不会累及无辜。”
张嬷嬷和李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李嬷嬷说:“回大少奶奶,奴婢实在没有理由需要去陷害大少奶奶。奴婢是护国公府的家奴,和护国公府签了生死契的。倘若奴婢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主子可以把奴婢送官法办以外,根据护国公府家规,奴婢的家里人,一样逃不了相关责罚。”
李嬷嬷说完话之后,张嬷嬷接上:“奴婢和李嬷嬷一样,都是护国公府签了生死契。紫叶也是一样。当然,尚姑姑是大少奶奶带来的,是否有和大少奶奶签过生死契,奴婢就不清楚了。”
“这样说,尚姑姑的嫌疑最大了?”
李敏刚吐出这句话,李嬷嬷和张嬷嬷连声答是。
尚姑姑工整地跪在那里,不言不语,既不打算辩解自己的清白,又像是不肯低头认罪。
李嬷嬷这时候又说起了一件事:“之前,大少奶奶不是让奴婢去帮尚姑姑拎包袱吗?尚姑姑说是在大少奶奶的包袱里放了三十两银子,可奴婢后来怎么检查,只剩下二十两银子,为此,奴婢本想去和尚姑姑理论,后来想着或许是自己看守不力,被人偷了银子。所以,一直在找偷银子的人,说不定,这人,是大少奶奶要找的叛徒。”
“你认为可能有谁偷了银子?”李敏问。
李嬷嬷说:“奴婢知道这是大少奶奶的贵重物品,都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只是偶尔迫不得已,比如上茅厕时,委托给张嬷嬷保管。”
张嬷嬷听她这样一说,立马抢着插话:“奴婢是偶尔帮李嬷嬷看守包袱,可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偷银子显而易见的蠢事,这会让人都怀疑是奴婢做的?”
李敏像是赞同张嬷嬷这话,点了下头。
李嬷嬷赶紧改口:“奴婢这也不是说张嬷嬷偷了银子。奴婢与张嬷嬷关系一直很好,知道张嬷嬷为人,才会把包袱交给张嬷嬷保管。但是,无论是奴婢,还是张嬷嬷,夜晚睡觉的时候,是和紫叶一块睡的。”
怀疑的苗头,一下子转移到了紫叶头上。
紫叶和尚姑姑一样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心里有愧,发虚,所以不说话,或是说是小丫鬟已经是被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到不能言语了。
张嬷嬷这时又来了一句话:“或许,尚姑姑交给李嬷嬷时,包袱里并没有三十两银子。李嬷嬷不知道有没有当面与尚姑姑清点清楚?”
李嬷嬷连忙说:“当时,奴婢是与尚姑姑面对面清点清楚银子的。”
按照这两个婆子的意思,偷银子的,要么是尚姑姑,要么是紫叶。反正,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可能不是小偷就是叛徒。要说是李嬷嬷自己偷的,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李嬷嬷私吞了就私吞了,何必在节骨眼上说出来。
“手脚不干净,叛徒——”李敏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嚼着。
听她说话的人,胸口里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两个士兵走过来,忽然架起了在那里不动的尚姑姑。
李嬷嬷、张嬷嬷以及刚才还很镇定的紫叶,全部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慌,接着,全部垂下头。
“有什么话要说吗?”李敏问。
李嬷嬷埋低的脸与张嬷嬷低下来的头相互交换眼神:这下尚姑姑栽了,尚姑姑要说什么?
地上突然一个磕头的声音,众人一看,见磕脑袋的不是尚姑姑,而是紫叶。
紫叶道:“奴婢以为,尚姑姑不可能偷银子。”
“你这是想为尚姑姑求情?”李敏的视线落到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小丫鬟头上。
“奴婢不是想为尚姑姑求情。”小丫鬟说话,还是,战战兢兢的,声音里忍不住哆嗦,“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尚姑姑如果想偷银子,早可以动手了,而且,不需要把事儿做的这么明显,被其他人发现。”
“因为她掌管本妃的财库,何必偷十两银子,找点什么名头,都可以把偷的银子转成支出掩盖掉,而且,这样做对她来说得不偿失,是用绳头小利换取大利。把财库打理好,得到本妃的绝对信任,远比偷这十两银子得到的利益大。”李敏嘴角微微一勾,俯瞰那小丫鬟的目光里略带了一抹沉思,“你在府里干了多少年?”
“回大少奶奶,奴婢自小被卖到护国公府,在护国公府里干活已有多年,所以,耳濡目染的多了,奴婢说的这些事儿,不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大少奶奶一听奴婢说,马上就明白了。”紫叶说。
张嬷嬷和李嬷嬷气得嘴都歪了,这个小丫鬟是干嘛,什么时候变成尚姑姑的同盟战友了,难道不知道,她们几个都是一开始在护国公府里的人,这会儿更该同仇敌忾。
“既然你说尚姑姑不是偷银子的,那你认为谁才是偷银子的?”
李敏这句话,让在旁听的泰庄主,心里都犯起来疑问。李敏为什么每个人一个人一个人问,而且,不问叛徒,却问起谁偷银子的事了。十两银子,有比揪出叛徒更重要吗?
山外那些追兵,不可能就此放弃的,不说利益熏心,皇帝如果事后知道他们知难而退,肯定也要把他们砍头。叛徒一日在他们队里,一刻都有可能给外面的官兵通风报信。
难道?
泰庄主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应证了他的猜测。
山洞外忽然响起狼嗥的声音,使得山洞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被吸引出去了。
几头狼,在雪地里拖着一个人,直接拖到了山洞里。把人拖到了李敏面前以后,几头狼松开了口齿,听从山洞外首领的命令退了出去。虽然,那个人的双腿身上,被狼攻击,咬的遍体鳞伤,可是,面孔可以辨认,身上的服饰也可以清楚显示出是孟浩明底下的人没有错。
跪着的几个丫鬟婆子中间,突然一人惊呼一声,两眼一翻,直晕了过去。
晕倒的人,是李嬷嬷。
张嬷嬷两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根本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李敏的示意下,念夏拎了一桶冰水,直接泼到了李嬷嬷身上。李嬷嬷宛如惊弓之鸟,哗地一下,从冰冷的地面上挺起来,整个僵尸一样的动作。
“大,大少奶奶,王王王——王妃——”脸上那流水纵横的李嬷嬷,牙齿打着寒颤,字都咬不全,同时,却也不忘马上冲李敏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不是不愿意说,是是是——”
“是你看见了装作没有看见。”
李敏这一句话,才真正让某些人的脸色哗然变了。
李嬷嬷不知不觉挪着自己的位置,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自称和张嬷嬷感情很好的她,突然间,朝远离张嬷嬷的方向撤退。
张嬷嬷像是呆了一样,犹如根木头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做什么?李嬷嬷!”张嬷嬷找回自己的舌头时,第一声炮轰向逃的远远的李嬷嬷,“是你背叛大少奶奶,你现在想诬陷我?!”
“才,才不是!”李嬷嬷脸蛋一红,“我怎么可能诬陷你,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我都亲眼看见了,看见了你和他说话。”
他,指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个被狼咬的士兵,最终导致这个士兵死亡的,不是狼咬的伤,而是,他自己咬舌自尽。
孟浩明这时向李敏单膝跪下,道:“是臣的疏忽,导致队里出现了叛徒,结果浑然不知,倘若不是大少奶奶英明,及时察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吗?”
“大少奶奶今日刚和臣透露了这个信息,臣立马想到了可能是这个人。因为,此人的亲人,也是护国公府的家仆。”
原来,李敏中午虽然找了他们三个开会,没有在会上说明自己怀疑有叛徒,可是,孟浩明和她一样,在听大山说追兵如此之近的时候,一样在心里怀疑上了。李敏做决定时那抹犹豫和沉重,孟浩明看在眼里,知道有人和自己的猜想一样之后,马上着手进行调查。
没错,如果他带的人,都是久居京师外,那真的不可能与京师里的人有勾结。问题在于,他带的人里面,有一些是一家几口都在护国公府里工作的,这等于有可能通过自己亲人与京师里的人进行勾结。
破案的关键,当然是在他和李敏都不动声色,没有发出任何怀疑队里有叛徒的信号之下,对方肯定会继续留下记号给追兵。应该说这个留记号的人也很鬼,孟浩明哪怕在队里四处观察,一时也是难以抓住对方的作案证据。直到,白毫按照李敏的指示,让狼在他们的队伍周围进行戒严,谁在没有李敏的命令之下超出范围活动的,通通列为怀疑对象可将其捕猎。
果然,在马家父子遇难以后,这个内贼,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确定自己人的损伤情况,并且重新留下记号给陆续再追来的追兵。这一来,必定是要去发生雪崩的地方勘察。这个内贼,根本都还没有想到李敏他们已经怀疑有内贼了,才设了圈套让马家父子踩进去。
内贼的失利,直接导致了另一件事败露。
孟浩明说:“此人的家人,是护国公府里的家仆,是李嬷嬷亲口说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只想李嬷嬷这句亲口说是什么意思时,张嬷嬷忽然站起来,伸出手直扑向那头跪着的李嬷嬷。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无疑是要把李嬷嬷一口吞吃了。
李嬷嬷抱着脑袋在山洞里四处逃避,直到两个人,一块儿被士兵按住在地上。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大少奶奶,你都看见了,她是叛徒,现在事情败露了,她就想杀了奴婢,杀人灭口!”
对李嬷嬷这顿哭诉,念夏只差没有吐出一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一直知情不报!害的叛徒一路得逞!
李嬷嬷继续辩解:“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被她这个恶人给胁迫住了。尚姑姑交给奴婢的包袱,明明三十两银子,可是路上被奴婢弄丢了十两。奴婢如今身上身无分文,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上这个损失。张嬷嬷答应奴婢,不把这事告诉大少奶奶。但是,如果奴婢把她和儿子认亲的事说出去给人听的话,马上拿奴婢是问。奴婢真不知道她做了背叛大少奶奶给敌人通风报信的事儿,否则,不管怎样,哪怕因十两银子丢失做错了被大少奶奶责骂,奴婢豁出去了,都肯定会告诉大少奶奶的。”
“她说她和儿子认亲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李嬷嬷说,“但是,她对奴婢说了,说是因为自己之前犯了一些事儿,怕主子因为她私生子的关系,对她印象不好。”
这个人,是张嬷嬷的私生子,即是,张嬷嬷有原配的老公的,但是,后来和其他人鬼混生下来的儿子。
护国公府家规严格,其实怎么容得下这种人进府里。于是,要说起,张嬷嬷怎么进护国公府的。其一,孟浩明的人,不是第一次进京师的,之前,在护国公先前化妆先潜回京师的时候,这人因为跟着孟浩明到京师护主,曾经进过了一次京师。这人的父亲告诉过他,自己母亲是京师里的人。他带着寻找母亲的目的,在京师里委托人寻找自己的母亲。有个人,出于想报恩护国公府的目的,得知这件事以后,出手帮了这对母子一把。
这个人,正是提督府傅仲平的姨娘蓉儿。
蓉儿把张嬷嬷买下来以后,靠一些关系,帮助张嬷嬷进了护国公府。由于张嬷嬷做事伶俐,而且,照顾孩子有经验,据说曾经帮助过难产的产妇顺利生下孩子,很快受到了方嬷嬷的重用。方嬷嬷却是哪里知道,张嬷嬷是为了和儿子团聚,才进的护国公府,只当是这人是有可靠门路介绍来的,忠心耿耿,办事老道有经验,没有任何怀疑。
确实,张嬷嬷是想着到护国公府好好做事的,和儿子一块在护国公府里侍奉主子,平安过完这一生的。事情坏就坏在,当初,张嬷嬷跟随其他人分批通过燕门关时,被李莹看见了。
李莹与提督府的三姨娘蓉儿,自从在瑞祥轩那一次冲突之后,结下了仇怨,早就派人用力盯着蓉儿的一举一动了,甚至知道蓉儿为了报答李敏所做的一切,包括怎么把张嬷嬷弄进了护国公府里。李莹是认得张嬷嬷的样子,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拿这个事来生事,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到了。
和马家父子说了这事以后,马家父子拿到从李莹得到的消息,火速赶回了提督府。
傅仲平马上把蓉儿以及蓉儿身边所有的家奴吊了起来严刑拷打。蓉儿或许不说,蓉儿身边一些贪生怕死的,肯定招了。
张嬷嬷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一块都进了傅仲平的名单,变成如何逼使张嬷嬷背叛李敏变成叛徒的最有力的人质。
“那天夜里——”张嬷嬷见儿子死了,事情全败露了,跪在地上,脸色灰白,也就什么都招了,“我走在后面,和儿子走在一起,帮着打扫马车队留下来的痕迹。三姨娘当初送我们两个到护国公府的时候,说了,说过要我们努力帮三姨娘报答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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