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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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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只觉脑海之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却是瞬间失去了力气,跌坐于地,心间却是不停的回荡着方才贾仁说的那句话。
卖入京都皇城做太监去了。。。。。。
这十一个字,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地扎在李一凡的心头,痛的生不如死。他不敢去想,他也不愿意去想,那个与他朝夕相伴,那个与他同塌而眠的死党,兄弟,就这么被面前的这个人卖去做了太监。
莫寒。。。莫寒。。。
这两个字,却是瞬间熟悉,又陌生了起来。李一凡心头苦涩连连,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停地问自己,他不停地责怪自己,倘若当初自己没让他先行离开,他又怎么会被卖入皇城做了太监。
这天,这地,
在此刻,却是瞬间让人寒到了骨子里。
“小凡,你。。。你没事吧?”婉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握着他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凉。
李一凡双眼空洞地望着婉月,摇了摇头,挣扎着跪在了地上,仰面朝天,却是不由自主地抽泣了起来,他闭上了眼,喉咙之处一阵蠕动,片刻,失声吼道:“莫大叔!莫大婶!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莫寒啊!!!”。。。。。。
声音悲壮,凄惨。
那天际夕阳红云,那大地山川流水,
却仿佛在此刻,同时失去了颜色一般。
整个天地之内,只留下了那一声声抽噎回荡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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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恰少年 命运多桀
第二十五章 旧人(下)' TOP '
'更新时间' 20111121 12:30:00 '字数' 3040
中州镇,相互交错的两条主街正中位置,有一四层楼阁。其上雕龙画凤,朱红金檐。几丈高的迎门两侧,两尊石狮子怒目圆睁,临风而卧。大门正上方,草书三字,曰“沧月楼”。沧海桑田,只待持手摘星月,可见这题字之人胸中点墨几何。
这沧月楼原本为一落魄秀才发迹之后所建。后来,秀才迁往他处,这座楼阁便被现今的主人盘下,改做了酒楼。原本颇有诗意的地方,却是硬生生的充满了铜臭之气。
此时,沧月楼宾客正满,杯光碟影,吆五喝六的吵闹声此起彼伏。柜台内侧,一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矮胖男子,油光粉面,半眯着眼正打着瞌睡。右手处,却是紧紧抓着一个颇有些份量的锦绣钱袋。
“爹!。。。快。。。快救我!”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两人,正是那方才调戏婉月不成的登徒子,其后却是跟着此时气喘吁吁的杂役贾义。
那柜台内侧的矮胖男子微微睁开眼,瞧见来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急忙走出柜台喝道:“你这臭小子,慌里慌张的做甚,却是又闯了什么祸事?!”
那登徒子一擦脸上的汗水,一把跪倒在这矮胖男子身旁,声泪俱下的哭道:“爹啊。。。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方才,我正在与一个小娘。。姑娘问路,硬生生的闯出来了一个人,搅了儿子的好事。。。”
“哼。。。”这矮胖男子微微冷哼了一声,自己这儿子自己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定是他又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碰上硬钉子了。他也不言语,只待这臭小子说完,在好好教训他。那登徒子瞧他父亲面色不对,却是急忙住了口,只是不住的抽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在他身后,贾义连忙走上前,冲他说道:“老爷,如今贾仁还在那小子手里呢。他欺负少爷也就算了,可是。。。可是。。。”他说道此处,却是低下了头住了口。这矮胖男子面色一愣,问道:“可是什么?”
“老爷,那小杂种骂您啊。。。”贾义低声说道。
“骂我什么?”
“老爷,我可不敢说。”
这矮胖男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快说!”
贾义心间一横,咬牙切齿道:“他。。。他骂您是狗,娘养的。。。”
矮胖男子眉头一皱,松开贾义,却是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口中怒道:“那人是谁?难道连我荆大金也不认识了么?也不在镇上打听打听,老子是那么好惹的么?!”
“老爷!那小杂种认识您,还是老熟人啊!”贾义双手捂着脸,口齿漏风地说着。
“哦?”荆大金微微皱起眉头,眯眼想了半天,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是谁?”
“老爷,您还记得五年之前,咱们送进大牢的那个小杂种么?”贾义问道。
荆大金点了点头,问道:“和那个做了太监的小杂种一伙的那个?”
“正是!”
荆大金冷哼一声,敢惹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面色一寒,挽起了袖子,从旁侧抽出了根三尺来长的木棍,又对贾义说道:“去,把伙计们都叫上,别让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飞了!”
贾义心头暗自会意,上次卖入京都的小太监便得了十两银子,这事他可记得牢牢的。他冲荆大金点了点头,便急忙退了出去召唤其他的杂役伙计去了。
荆大金又瞧了一眼他那宝贝儿子,暗自摇了摇头,口中却是喝骂道:“没用的东西!”
这登徒子此刻早已经站起身,躬身走到荆大金身后,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讨好说道:“嘿嘿。。。还是老爹对我好。”说完,脑海之中却是又闪过一道方才李一凡发怒的场景,不觉脊梁一阵发寒,“老爹,那臭小子好像不太好对付啊。您悠儿着点。”
荆大金眯眼望着他,满脸横肉的面庞却是罕见的慈祥了少许,“阿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里别游手好闲的,多帮衬着点酒楼的生意。指不定哪一天,我死了,看你还能去依靠谁?”
荆斗微微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在意,“老爹啊,自打我记事起,您就整天唠叨死啊死的。您不烦,我听都听烦了!”他一边说,一边却是不时转头向沧月楼外张望,忽的眼前一亮,只见不远处,贾义风风火火的带领着五六个杂役向这边走来。
荆大金微微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言语。望向酒楼外边众人集结完毕,他咧嘴恶狠狠地笑了笑,一脸横肉颤颤巍巍仿若湖面水纹一般荡荡漾漾。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那本来就细小的双眼仿佛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贾义带着众人,或是持铁棍,或是持木棒,更有甚者竟然提了一把锄头,一路鸡飞狗跳,杀气腾腾的停在了沧月楼外侧。酒楼内吃酒不明事的还以为有人来闹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荆大金。荆大金却是对酒楼内吃酒的众人摆了个笑脸,“诸位,不妨事,继续继续。在下出去处理些事情,一会便回。”
有些认识荆大金的熟客却是七嘴八舌的接口问道:“荆老大,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个不开眼的小畜生而已。”荆大金冷笑道。
那些个熟客稍微了解了些内幕,便都相继失去了兴致。对于敢在中州镇惹荆大金的那人却是充满了同情之意。荆大金,稍微在中州镇呆久一些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字究竟有多重。单不说他与那朝廷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说他中州镇黑道地头蛇的身份,单单一副铁打的身子,便足够在中州镇横着走了。别看这厮生的矮胖圆滑,力气大的离奇不说,身子也是刀枪不入。十年之前,这厮领个七八岁的幼童独自一人来到中州镇的时候,几个不开眼的地痞便是被他三拳两脚的给踹死的。而后,短短半年时间,便一统了中州镇的黑道江湖,稳坐了第一把交椅的大当家。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按照常理,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又兼身手不凡的江湖大佬,儿子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可惜,这荆老大的独苗,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荆斗可是中州镇有名的败家子,欺男霸女,打架斗殴,这都是些家常便饭。如若不是他有个了不起的老爹,早就不知道被人砍死多少回又从棺材里挖出鞭尸多少次了。
荆大金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乌合之众,微微撇了撇嘴,“贾义,人都带齐了么?”
“老板,都齐了。就等您下令去剐了那小畜生了。”贾义一副十足的奴才相,点头哈腰地说到。
荆大金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荆斗,“人在哪里?”
荆斗右手指了下不远处的那条街道,“老爹,从那条街道左拐直走便是。”说完,还不忘啐一口唾沫。荆大金瞧他如此德行,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少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便径直朝荆斗所指的方向走去,后面一众人等紧随其后。
苍茫大地,万里无云。
微风掠过,轻抚在身上,却是寒到了骨子里。
李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扑在婉月的怀里低声抽搐,婉月一边安慰他一边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在不远处跌坐在地的贾仁此刻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关键是,他现在腿已经吓软了,想走也不了。他惧怕地望着婉月二人,心中却是充满了好奇,怎么这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臭小子片刻便如同受了委屈的少年郎了?
“师。。。师姐,我对不起莫寒。。。对不起莫大叔莫大婶啊!”李一凡趴在婉月的肩头抽搐地说到。
婉月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小凡,别这么悲观好么?我之前听墨老说过,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的。说不定,说不定,你朋友早已经。。。。。。”她说到此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确信。沉默了许久,她方才悠悠说到:“说不定,你那朋友还活着?活着,总比死了强对么?”
李一凡一愣,却是点了点头。是啊,如今在这苍茫乱世,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强么?即使真地做了太监又怎么样?自己现在不是修仙的么?想必到了高深之处,接个肢,续个骨什么的不还是小菜一碟么?
他想到此处,心中却是豁然开朗,原来自己钻牛角尖了。他站起身冲婉月做了一个抱歉的眼神,转身,微微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贾仁,“走,带我去见你家老板。”
那贾仁见这臭小子又来寻他的麻烦,连忙跪倒在地,“大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七八十的老母在堂,下有五六岁的小儿待哺,全家上下就指望着小人养家糊口啊。。。”
正待这时,李一凡身后却是冷冷地传过来了一句话,既陌生又熟悉。
“果然是你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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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恰少年 命运多桀
第二十六章 白姬' TOP '
'更新时间' 20111122 12:30:00 '字数' 3126
夕阳,似血。
大半个天际也被炙烤成了血红色。茫茫大地,似乎若隐若现的笼罩着一缕稀薄的雾气。
一丝清风掠过,吹动着李一凡眉前的发梢,竟似那风中拂柳般摇曳飘摇。一袭白衫临风而舞,飘逸非常。李一凡听到来声,却是没有回头。他嘴角轻轻一挑,两片薄唇弯出了一条奇异的弧度,妖异且冷血。一双细长的眼眶之中,寒芒闪闪,隐隐有股阴狠的味道。他剑眉一挑,右手处却是握紧了勿寒剑柄。
荆大金紧握铁棍,面色凶狠,圆鼓鼓的脑袋在夕阳的印衬下,竟似染上了一层血色。只见他手持铁棍摇摇指向李一凡,“臭小子,五年之前算你走运,只是不知你今日可还会那般幸运!”
在李一凡旁侧的婉月望见不远处急匆匆走过来的凶神恶煞的一干人等,心下却是紧了紧,想她空有一身修为,在宗门内,却又何时见过如此阵仗,不由望向李一凡,却见李一凡面色镇定,也便收起了那些个担心,缓缓向李一凡身后走了几步。只要一辈子呆在小凡身边,即便天塌下来也不用怕了。她双目含情的默默望着面前的男子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李一凡转过身,面色平静地望着面前几步之远的荆大金,心中却满是愤恨。就是面前这个矮挫丑的胖子才害得他与莫寒,小微微失散的。他面色一冷,“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荆大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那一干子虾兵杂役们,却是按捺不住,各个雀跃欲试的准备上前将这臭小子乱棍打死,然后在主人面前邀媚请功。
荆大金这会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他没想到的是,五年之前那个在他眼里如同蝼蚁的臭小子逃跑之后还能再回来。更没让他想到的是,特么的,回来之后这臭小子浑身上下貌似,竟然隐隐有了一丝让他看不透的气息?
没错,就是这种气息。令他寝食难安了十年之久的修真者的气息。
想必,这臭小子这五年一定有了什么过人的机遇了吧?
荆大金冷哼了一下,挥手制止了身后那一帮子奴才的吵骂声。他走到李一凡身边,饶有兴趣的绕着他转了几圈,口中却是啧啧称奇,“不错,不错,已经算是到了筑基期了。”
李一凡听闻此言,心下大骇。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他望向荆大金,口中却是冷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筑基期这三个字,李一凡曾经从徐长风口中听到过,今日再从这胖子口中传出,难免不让他惊讶异常,依他如此见识,想必与那徐长风一样。难道是隐藏于世的高手?况且,此刻,自己似乎也与他有了仇怨。难道今日又要陷入险地么?
荆大金警惕地四下看了眼周围,悄声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若是想知道你那个小朋友的下落。今夜三更,城门外五里小树林见。别妄想逃跑,一个小小的筑基期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他说完,却是对身后那一干子杂役挥了挥手,带领着莫名其妙的众人离开了此地。
“小凡。。。怎么了?”婉月在他身边,方才只见荆大金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翻,然后便率众离去,至于说得什么话,她努力听了半天,楞是一字也没有听到。
“师。。。师姐,恐怕,这次我们遇到麻烦了!”李一凡皱了皱眉,丢下一句话便率先离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婉月站在原地。
婉月本就聪慧,从李一凡方才的言语当中联想到之前的情景,倒也能猜测到一二,不用想也知道方才那胖子有古怪。她小跑追上前面不远处的李一凡,“现在我们去哪?”
“师姐,天色将晚,我们还是先行找个客栈住下吧。”
李一凡回头望了一眼婉月说道。
远处,日暮西山。
孤鹰啼鸣,山雨欲来。
夜幕三更。
天际,乌云压顶,厚重且浓郁,压在人心头,竟似喘不过气来。其内,接二连三的闪过道道白光,一声声沉闷的雷鸣,敲在人心间,却有一股子莫名的空洞之意。
轰隆隆。。。。。。
一道雷鸣刺穿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地面,然后,轰然炸响,照亮了李一凡白皙的面庞,随后,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在那幽幽黑暗之处,似乎是过了一瞬,又似乎是过了万年,一声叹息,悠然而出。
李一凡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台,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早已熟睡的婉月,抿嘴轻轻笑了笑,伸手将怀中一直贪睡的小黑放于地板之上。然后,拿起窗台一旁的斗笠雨披纵身跃下,缓缓消失在了夜色雨幕之中。
婉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也或许,她从未睡着过。她默默地走到窗台边,望着那个在夜色雨幕之下越行越远的身影,柳眉轻皱,面目之上,满是担忧之色。小凡,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沧月楼。
“开。。。开门!快开门!”
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啪啪啪的回荡在雨幕中,可见这敲门之人心情是有多么的急躁。
“来了!来了!阿斗少爷,您怎么赌钱才回来!”
“吱呀”,门内晃出了一个人影,却是那杂役贾义。贾义一边说,一边取下了阿斗身上避雨的斗笠雨披。
这荆斗贼头贼脑地张望了一下屋内四周,慌慌张张地用手堵住了贾义的嘴急道:“小声点!没被我家那老头子发现吧?”
贾义摇了摇头,“这倒没有,老爷午时回来后,没过多久便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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