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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仙君一般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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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化入真力,单单启动昆仑玺便耗了我泰半仙力。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二八星宿,灵气尽汇于此。
碧玺悬在我眉前,越转越快,泛着七色灵光,倏地便没入我眉心。四行仙力在我周身流转疾走,冲得灵脉疼痛难忍。我提剑,足下一点向贰负冲去。
昆吾在风中发出铿然的鸣响,剑身竟泛起凛冽的青光。
不过片刻,我已感觉不到光线的变化或是风的动向。这一瞬,我与昆仑玺合二为一,只想到要以双剑为利爪,划破黏稠的空气,一击必杀!
视觉几近失灵,我却感知到贰负仙气薄弱之处在颚下三寸。心念电转间,有形杀气自剑尖逸出,飞射而去。
不知是我的剑到得更快,还是杀气先行击中。
五感猛地恢复,我看见这道雪色剑光深深刺进贰负脖颈,溅起一片空蒙的血雾。碧玺的力量霎时尽数消解在窗口,我一时乏力,僵住了没法动弹。
我清晰瞧见贰负迅速睁眼,眼神狠戾,定了定后现出一分惊讶。我听见戾气暴涨的声响,宛如风帆鼓起。指尖黏腻,应当是沾了血的缘故。
还有更多的细枝末节一下子冲入脑海。
却有一个声音我辨得分明:离冶轻轻嘶了一声,不知是惊讶还是恼怒。
电光火石间,贰负双臂一振,血红杀气伴鲜血化作蚀骨天网,转眼又拧作一柄血枪,直向我击来。
我的手臂如注了铅般沉重,疲软叫嚣着让我放任自己死去。
咬牙,我提了满身仙气向后斜纵,昆仑剑交错身前,抵住轰然袭来的血色。

昆仑满身青光大盛,竟有一瞬笼罩住血红戾气。
随后,剑身从中折断,我的胸口宛如被巨锤猛击,向后跌出去,重重撞在嶙峋的崖体上,继而向下坠落。
弹指间发生的事,在我眼里被放慢了百倍,神思也出奇地清楚。
满口的血腥气,我方才大约吐了不少血,估计是不成了。
这么想着,我艰涩地转头看向另一边,风灌进眼里,激起酸意。我看到离冶盈满了风鼓起的双袖,他疾掠向前,身影如同月下蝴蝶,黑白驳杂的发丝在半空凌乱地纠缠。他的侧脸并无表情,眼中是硬揉进去的红影。
我还想再看一眼,乱石尖岩却在此刻刺入我的身体,伴随下落撕扯开肌骨。
好痛。我微微仰了头看向天,皱眉。
清澈的池水一下子涌进视野,天空被縠皱波纹搅碎,一串串的气泡在我面前汩汩向上涌动,我愣了片刻才明白是我的吐息。
正惊异于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我便听到仙元清晰的、开始碎裂的声响,宛如浮冰被缓慢而持续地碾压,细纹逐渐汇作深痕。这样的声音我曾听过无数次,唯有此番应当会是终结。
在那之前,我还想再看看离冶,看他活下来。
驱动着残存的仙气浮上水面,我聚拢云气躺好,也不去管仙元随使力发出的又一声脆响,只是倚在云朵里,贪看腾挪飞旋的人影。
贰负已完全被压制住,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离冶一抬手便是朵巨大的红莲,转身间带起连串闪烁发光的咒文。他手中的笔潇洒挥舞,似在临摹名家的字帖,一起一落时而婉转绮丽,时而恣肆大气。离冶打架的样子我见过很多次,却罕有这般的利落果决。好几次,他完全有余地避开贰负的刀锋,缓上一缓再反击,可他宁可硬生生受下一刀,同时快速挥笔、错身,用手中的符咒将贰负再逼退几分。
离冶是为我着急。
我宁愿这么相信,念及此便不由笑了,才弯唇眼眶却湿了:我没能守约,无法和他一起活着回去。我不可能不遗憾,遗憾我要就此先行一步,烟消云灭。可我又有些庆幸,漫长而苦涩的未来要由他、而不是我来负担,我得以逃脱苦涩的孤独,也不用担心时日变迁是否会令人心变质。
到头来,我仍旧这般自私。
不过,离冶心智比我要强大许多。过了些时日定能走出来,也许还能活得愈加轻松写意。
便是此刻,离冶漂亮地化解开贰负全力一击,身形似行云流水,毫无凝滞地捏诀向前一拍。
是个雷诀,我平日常使的那个。电光携火星穿入贰负的胸膛。
随贰负身形消散,我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再看离冶,他御风站得很稳,显然安好。
也就一瞬,离冶便到了我面前。四周景物即刻扭曲,显然时间被离冶强行拖慢。他的手抖得厉害,在半空僵了半天也没敢碰上我的脸。
离冶难得这般无措,我哧地就笑出来。
他好像已忘了怎么做出表情,只定定看着我,双眼黑得如同迷阵,令我从中读出恐惧来。也不过一瞬,他立即清醒过来,一下子唤出养气疗伤的数重仙障,又掏出灵丹喂我吃下去。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却被他花了大力平稳下去,毫无差错地完成一个个动作,试图拯救我。可我的仙元仍旧发出碎裂的轻响,离冶结手印的动作顿住,他开口的声音嘶哑:“我……”
我看着他摸向腰间的那颗珠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将无妄珠先一步扯下丝绦,远远掷出去,复喘着气抓住离冶的手。这时候我自当说些什么,遗言总之至关重要,可话到嘴边却总显苍白:让他好好活下去?这话只会让他自责消沉。让他不要忘了我?可我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生。那么……
在我思绪如飞的当口,离冶反握住了我的手,低沉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救他?还是为什么要阻止他回溯时间?
第一个问题我根本不需要回答。
第二个问题:他想再次回到过去?可这里不是幻境,不可能让时光倒流。即便可以……我也不会再允许过去重演。他应当明白我的心情。
“不可以……即便成功回去……也只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天命会加倍报复……扭曲它的人……”这一点,没有人会比我们更明白。
“我不信天命。”随他的话语,四周空间几乎陷入完全的停滞。
我笑了:“我知道啊……可是,我会控制不住……恨你的。现在就很好,至少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啊。”
离冶整个人都僵硬了,眉眼写尽疲惫。他看了我片刻,好像终于放弃,选择尊重我的选择,面色惨白地抚摸我的面颊:“你……你独自解脱而去,叫我如何自处?”
咔擦。
碎裂的声响。我的终点已经触手可及。
离冶立即将我抱起来,踩着云与时间赛跑。
时间走得极慢,可是还是无情而坚定地倒数我的死亡。
我枕着离冶的胸膛,手抓住他的衣襟,竟觉得安宁而幸福。到此刻我才理解这俗套不过的场景中的道理:经过猜忌和伤害,到这一刻,无需顾虑无需矫饰,我只要单纯地相信他是爱我的,正如我爱他。
视线开始混沌,思绪发沉。
我恍恍惚惚地听见九钟响起,不知是贰负的钟声,还是我已然死去。
转眼我眼前复一片清明,暗红的天幕宛如被仔细擦拭,碧澄澄地露出本来颜色,飞了漫天的云霞。
“别睡!韶徽,你别睡!”
离冶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我脑海中划过。我不着调地惊叹,原来他还会有这样惊慌焦灼的声音。那我就再坚持一会儿好了。我揪紧了他的衣襟,昏昏沉沉地唤他:“离冶……你耍赖,我都说了……可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爱我……”
离冶吐出的每个字都咬得生硬而冰冷:“你给我活下来,以后你想听几遍,我都说。”
以后啊?我好像笑了笑,却再没反驳的力气。
“就快到了,你先撑一撑!你先别睡!阿徽!韶、徽!算我求你了!别……”
眼前猛然一片漆黑,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满世界都是轻而清脆的声响。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我好像看见蓝袍青年立在对街的屋顶上,眉眼如画;他笑得温和,一双眼似春光般悯柔,说话有如戏文念白般动听。
他问我:“天庭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也就在这种时候离冶才会显得比较卑微_(:з」∠)_
今天双更了,明天也双更,上真·结局
都要完结了,看在我双更的份上,大家冒个泡嘛(扭)

、别侧的世界【7。5第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萌物白泽视角,交代一下白剪视角看不到的一些事
离冶真是无良主人的典范,伤透一颗神兽心哈哈
下一章真·大结局
白泽一族的小殿下得知自己要被送去梵墟后,闹了三日脾气。可这是帝台的谕旨,意在恭贺梵墟掌门飞升上神;白泽族长虽为难,却也只得好言好语将小殿下劝上了祥云。结果脾气古怪的小殿下见了未来的君上,不但没有甩脸色,反而屁颠屁颠地拱了过去。这般转折的原因只有一个:离冶上神长了一副好皮相,而小殿下素来最爱美人。
离冶上神的反应倒是平淡,客客气气地寒暄完,便将小殿下交给座下童子半夏,转身去忙门派公务。半夏抱着仍是一团毛球的白泽小殿下瞪了片刻眼,急忙忙追上去:“君上君上!不给它起名字吗!”
蓝衣青年闻言驻足,回头盯了毛球一眼,淡淡道:“就叫白泽好了。”
半夏明显感到毛球恹了下去,顿时觉得这神兽幼崽着实可怜,便温言安抚说:“君上最近事多,顾不上小殿下,小殿下别难过啊,其实君上人很好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白泽一抬头,充满鄙视地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本少爷知道,长得难看就别和本少爷废话。
半夏无语凝噎,默默地将白泽安顿好了,出门时忍不住对着水镜照了照:他好歹也是个小仙,长得也没那么难看嘛……
白泽很快熟悉了梵墟的地形,三天后就巴巴地潜入离冶的院子里去,正见着君上靠在缘廊的柱子上批公文,专注的模样着实迷人。白泽缩在柱子后偷偷看了一眼,嗯真好看,于是忍不住探出头又看了一眼。此刻的君上好像有些为难,眉毛轻轻拧起来,手中的笔也停住,他转头看向梵墟满山谷的迷雾,侧脸竟有一刻显得寂寥。白泽看得有些痴了,忽地就听见离冶上神开口:“躲在那里干什么?”
白泽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它,便小心翼翼地挪出来,歪头看了看君上,见对方虽仍没什么表情,却也绝无恶意,便欢快地蹭过去。君上摸摸它的头,复笔走龙蛇。
一整日很快过去,君上将半夏召进来将文书运走,起身似乎要离开。白泽有点傻眼,却苦于修为不够,尚不能开口,便只得迈着小短腿试图跟上。君上走了几步,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只神兽,便一挥袖子将白泽卷上手臂:“不认得回去的路?”
白泽奋力摇头:不是不认路啊,本少爷想和君上你住一起啊!
君上挑着眉毛看了它片刻,明白了:“也罢。”
于是白泽就兴高采烈地在君上的院子里有了一席之地。
再过了不久,白泽又成功地获得了趴在君上肩头巡视梵墟的权力。
白泽觉得自己攻略下君上指日可待。君上是个美人,本少爷长大也肯定是个美人,美人就该和美人在一起。况且,足够和自己作对的情敌……还真的没几个:离冶上神的性格极淡,据说近年来愈发有往自家师父离辛靠拢的趋势,是以门派里即便有倾慕之心,大都被掌门君上禁欲又疏淡的外表给逼得消失不见。至于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泽其实也不大清楚。
但总有那么一些时候,甚至是白泽也会觉得,君上的性子实在是太独了些,似乎没有谁能进到他心里。转念一想白泽又释然了,有那么一双好像看尽千万年风景的眼,君上要看得上的对象,四海八荒还真没几个。所以,白泽更要当可以入君上法眼的好神兽!
转眼便是百年,一日白泽照例陪离冶上神处理文书。才打了个哈欠,白泽下意识便嘟囔了句:“好困……”它呆了片刻,才意识到:本少爷灵识打通可以讲话了!它立即蹦上文书堆,以自己最美妙的嗓音开口:“君上!君上!我会说话了!”
蓝衣的神君闻言撩它一眼,似笑非笑:“我知道,刚才我听到你说好困。”
白泽一边因为君上自眼睫下飞来的这一眼而酥麻麻的,一边又因为自己对君上说的第一句话如此没营养而悲愤无比,一时忘了自己会说话,嗷呜一声肚子朝天仰倒。君上却用笔尾点点它,声音似乎带了点笑:“我有点疲了,把这两张文书念一念罢。”
白泽即刻打滚起来,爪子扒拉过纸卷展开,却是张《仙界快报》,它清清嗓子念了起来:“上神界再添新人白云窟独苗荣升仙阶。”白泽瞥了一眼君上,意外地发现他似乎是听住了,半垂了眼唇线微抿,罕见地将心绪摆在了脸上。
白泽顿时不知是否该继续念下去,却被回过神的君上又是眼风一扫:“怎么不念了?”
“据本报大荒记者站讯,孽摇白剪上仙已于昨日飞升上神,成为继梵墟离冶后又一位升阶的新秀。”白泽颇为自豪地顿了顿,“白剪上神师从白云窟云迤,师门底蕴深厚,道德元君等业界资深评论员均表示,对她的修为能如此快精进并不意外。本报记者试图采访白剪上神,孽摇偃笳神君表示她目前不方便接受采访,但并未拒绝记者的提问。偃笳神君透露,白剪上神是在克服了自身障碍之后才进入了正确的轨道。对此本报……”
白泽仍然在认认真真地念着报道,离冶神君却又一次走神,捏着手中的玉笔不语,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白泽感觉有点不对劲,疑惑地看向君上,对方一弯唇,近乎是叹息道:“念下一篇。”
于是白泽便念起了九重天太子妃人选的盘点。
一张快报挑挑拣拣地念完,离冶神君似乎反而比方才要疲惫了些,蹙蹙眉将文书搁在一边,进屋看书去了。白泽忧郁着“难道本少爷的声音不是君上喜欢的那种”,在院子里烦躁地踱着步,正巧碰见半夏,便开口问:“本少爷的声音好听不?”
半夏被吓得在原地蹦了两蹦,才吐出五字:“你会说话了?”
白泽不屑地飞他一个白眼:“本少爷是神兽,日后还能修成人形呢!”
“哦……”半夏扁嘴,似乎不为所动。
“你这是什么表情!等我化了人形,和君上在一起之后,看你还能是什么表情!”
半夏一脸呆滞:“啥?在一起?”
“怎么了?”白泽理所应当地道。
“那个……小殿下,先不说种族有别,您化了人形也是……男儿身啊!”见白泽仍然瞪着无辜大眼,歪着头完全在状况外,半夏郁闷地一跺脚,“哎!君上要娶也是娶女仙子啊!”
“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挺……重要的吧。”半夏挠挠头,“反正我看君上不像是……喜欢男人。”
“就算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男人也不行?”白泽受了打击,声音也低下去,像是要哭出来。
半夏想摸摸白泽的头,却被傲娇的白泽小殿下扭头躲开了,手伸在半空,尴尬地张了张,无奈道:“小殿下可以去喜欢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君,然后和她在一起……”
白泽仍旧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是稍稍停了脚步。
这天晚上,白泽没回来吃晚饭。平日白泽唯独不会缺席的就是三餐,是以连离冶上神都颇有些诧异,问半夏:“白泽呢?”
半夏很为难,却还是说了实话:“小殿下……大概是失恋了。”
离冶上神一扬眉毛,没再追问。
从那日开始,白泽的兽生志向就从“成为英俊潇洒足以配得上君上的神兽”转变为“成为英俊潇洒足以找到美人仙子娶回来的神兽”。至于那位“美人仙子”究竟要如何,白泽严肃地表示,梵墟里面还没有它看得上的。至于对君上的感情,白泽很自然地将这转换成了真挚的仰慕和无条件信任。
在缠了君上两年后,白泽终于得以在开春跟随君上到桃花市逛上一逛。
不愿被认出,君上不仅隐匿了气息,还戴了一只木质面具,甚至还将白泽的身形缩回了小时候的模样。饶是如此,白泽仍然觉得,自家主人真是站着自成风景。结果……白泽就和自家风流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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