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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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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
结果挑房间其实就是在大一点的洞和小一点的洞里挑。
随便指了个小洞,我转头看见姜少室胡卢而笑,不由困惑地扬扬眉毛。
“司命的房间就在对面。”
你丫肯定是故意带我往这走的!
姜少室无辜地摊了摊手:“这里声音传得远,你和司命吵架我听见了。现在困在这里不敢动,只好劝劝架什么的。”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无力地反驳。
“是吗?”姜少室的目光在我嘴唇上停了停,我窘迫地别开头。她只是笑笑,眉眼中颇有老成之气:“我先走啦。”顿了顿,她复低声道:“如果不是……我一定和你有很多话可以说。”
我又一次陷入了惘然不解之中。姜少室却已经步子轻巧地走远了。靠着石壁,我随手在洞口划了个禁制,看着石洞缺口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闭上眼,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疲倦。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睁开眼,一缕蒙蒙的微光洒落在石洞上,洞口的禁制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对面的洞仍旧空空荡荡,我无从得知离冶是否回来过。才一边出神一边活动筋骨,外头就传来脚步声,我踌躇了片刻,终是划开禁制迈出洞。
离冶瞧着像是一夜没有休息,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可精神却出奇得好。他撩了我一眼,忽然就弯唇笑了:“你来得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
见我在原地半是惊愕半是怀疑地盯着他,离冶缓缓加深了笑弧:“嗯?”
我即刻利落地答道:“好。”
于是离冶便迈着比之前要快上许多的步子走在我前头,不时回头确认我还跟着。怎么瞧着,这厮有点激动啊?
我跟着他东绕西弯,对方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我有些沉不住气,才要询问,他却恰好放慢了步调,回过身有些诡秘地朝我笑了笑。这一笑着实是蔓延到了眼眸深处,可笑意本身便带着冷硬,殊无暖意。我不由露出戒备的神情。
离冶却只是一把将我拉过去,声音和缓:“你看,你还认得么?”
我打量着面前硕大洞口外的荒芜山野,正迷茫不解。猛然,山崖下的一池沼水冒出了一个水泡,又一个,接着是一串接着一串水泡浮沫,积攒涌聚,浑似这潭死水下正有烈火哧哧跳动燃烧。
接着,水雾四起,笼罩半空。
我眯着眼透过水雾望过去,不由自主抽了一口冷气:
六足四翼,身似巨蟒。是肥遗。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玩家离冶进入“狂化”特殊状态,精神系伤害200%
'系统':副本BOSS肥遗(Lv。?)出现,请玩家小心攻略
'世界'白剪:……
肥遗真的是存在感最高的非人形生物了……
、单挑不如组队
四海八荒唯一一只肥遗理应陨落,为什么还会现世?离冶又是怎么提前知晓的?
我骇然望向离冶,他只是露出一抹了然的、却也叫人浑身发冷的微笑,略低了头凝视我:“你想要真相,对吗?那么不妨就在这里看看,我们是否有好运解脱。”
“怎么回事……”我喃喃,向后退了几步。
离冶温柔无比地凑近:“祝福我,如何?”说着,抬起我的下巴在唇边印下一吻。
“你要干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说呢?”他轻巧地捉住我的手,托到唇边又是一吻,动作显得轻挑又妖邪。我皱着眉审视他,只从他黑且深的眼睛里瞧见一个惊惶的自己,而他的眉目如往常清俊得似墨笔山水,笑得轻浮又刻意,底下是太深重的讥嘲和沉痛。
我翕动着嘴唇,却只觉得词穷。
离冶神情悠游从容,仿佛极为享受我这一刻的茫然无措。他用手指止住我想要说些什么的努力,重复说:“祝福我。”
这三个字宛如被初春的雨水包裹,乍听轻盈而温软,触及核心却只觉极冬的寒冷仍在雨芯中不曾褪却。
我反捉住他的手,却被他温柔地挣开。
随后,离冶抽身而去。
我立即追上去,眼前却猛地出现一道淡蓝的仙障,从天而降的帷幕般,将我隔绝在离冶将要投身的一切之外。我迫切地回头,只见身后数丈处已立起了这么一道屏障,就连向外豁开的洞口也被一层淡蓝笼罩。眼见着离冶衣袂翩然地愈行愈远,我捏了个雷诀就向仙障上劈去。
额心灼热,好似这雷诀正正击在我身上。这就是离冶的血咒的效用?我强笑了一下,展开神识,除了山崖下肥遗高亢的嘶叫和咧咧风声,没有捕捉到丝毫声响。
其他几个人,好似凭空消失了。
“有人吗?”我喊了几声,听着自己叫声不断回响,只觉得可笑。
强烈的无力感袭来。进退来去,步调始终牢牢掌握在离冶的手中。他知晓太多我不明白的东西,我所能面对的抉择一直只有追随或止步不前。可很显然,这一次离冶已经替我下了决定。
他打定主意一个人背负过去,一个人解决问题,现在……还要一个人面对凶兽肥遗。
我究竟是有多不可信?
愤愤地在腹诽,我随即自嘲地笑起来,将额头紧紧贴在触感冰冷的仙障上,看着一道蓝影掠过肥遗身侧,带起一串水花。肥遗一声哀嚎,血色飞溅,一只翅膀竟已被削下!
肥遗在水潭中潜泳扑腾,不时喷吐烈焰,水汽弥漫如雾。
离冶在半空腾挪,身姿利落潇洒,手中的玉笔肆意挥舞,一串串的异色字符随他的动作盘旋环绕,从各个方位向肥遗冲去。
我瞧得有些呆了:这才是离冶真正的实力?确实如姬玿所言,完全超出了他年龄应有的程度。扪心自问,即便我再潜心修炼万年,也未必能做到他这般游刃有余。
离冶险险避开猝不及防的一团火球,两指夹了符纸,口中念诵咒文,步踏虚空,如惊鸿似闪电,便到了肥遗身侧,上身后仰,两腿下踢,瞬间消失在肥遗身下的水中。肥遗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的龙,霎时狂嘶,长尾隆隆拍击水面,略缩脖颈,一口纯蓝的火焰向离冶入水的方位飞去。
三昧真火!
“轰!”
浪花高扬,真火所及之处池水眨眼化为虚无,池底的土地也被灼出一个巨坑,引着池水下流行成一个巨型水涡。池边的几块大石竟被这漩涡外侧的水流冲得径直落入涡心。
几乎是三昧真火触及水面的同时,离冶从另一侧跃出,双臂一振便朝后急速后掠,指间仍夹着那张符纸,显然尚未来得及念完咒文,便被肥遗打断。他口中念诵不断,抛出另一张红符,半空红莲骤开,牢牢地将肥遗挥动的另一只翅膀钳制。
水中显然有什么关键,离冶几次三番试图入水,尽皆被肥遗愈来愈凶狠的攻击逼得半途撤回。狠斗了大约一盏茶时分,离冶不再近前,只在肥遗上空前后飞跃攻击,几个回合下来,已生生绞断了肥遗其余的几只翅膀。
失去飞行能力的肥遗大怒,昂首向离冶喷吐火焰,离冶轻巧地躲避,却不料肥遗生着尖锐倒刺的长尾已向他闪躲的方位击来。
离冶避无可避,向上急纵,终究还是被蛇尾扫中,身形一滞。
我口干舌燥,看着他肩头隐约渗出鲜红颜色无能为力。
肥遗张口便又是三昧真火。离冶在半空立稳,好像皱了皱眉,食指中指并拢,在身前一划一抹,下一瞬,他就那么消失了。
确切来说,他是立即出现在了肥遗的身后,笔下字符化作风刃,向肥遗后颈砍去。肥遗扭转脖颈便要吐火,离冶又是一划一抹,这次却无处寻觅他的踪迹,只有肥遗身侧的水面尚存了一丝异常的波动。
瞬间移动的术法的确是有的,但决然没有离冶所表现的这般简单。想到这里,我的头隐隐约约地疼痛起来,快要想起什么的征兆再次出现。我几乎可以确信,离冶在这方面的秘密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尚未记起。
我呆愣的那么一小会,水潭的局势已然巨变。
离冶浮在半空,身周的气场微微扭曲。肥遗被符咒唤出的红莲锁链牢牢桎梏,大力在原地扭动翻腾,却只能徒劳地发出嘶鸣。
从我这里并不能看清离冶的神情,可我却能感觉到他在静默中思考着什么。他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溺得过深,以至于危险袭来时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肥遗数十丈长的长尾并未被锁链控制,倏地发力,狠狠击中了离冶,将他甩到山崖上。离冶艰难地调整了动作,极快地往水中坠落。肥遗迅速地朝他落水的方向喷吐烈焰,我甚至能从它明黄色的蛇眼中读出快意和恶毒。
我全身像是被昆仑虚顶的雪水浇透了,冰冷的仙障贴在脸上都像是温的。强烈的恨意充满四肢百骸,我试图破出仙障,最后只在血咒反噬的剧痛中靠着石壁缩成一团。
我不相信。勉力站起,我再次看向山崖外。
肥遗发出了失望与愤怒的尖啸,一边努力挣扎着锁链,一边往热气蒸腾的水中喷吐更多的火焰。
心跳都要停止了,我一眨不眨地看着水潭。
终于,在水潭的另一头,离冶费力地弓着身从水中出现。他看起来糟透了:衣服前襟全是血渍,全身都在因为疼痛发抖,攥着山崖嶙峋凸起的手指淌着血水……可他还活着。
肥遗尖叫着拍动水面,显然是陷入了狂怒。它一扭头,向身上喷火,锁链顿时一缩,像是紧绷着要受不住似的。因灼烧而痛嘶的同时,肥遗毫无犹疑地继续用自残的方式毁坏锁链,身周的潭水都蒸腾起来。这般下去,脱身只是时间问题。
再看离冶,他仍在原地,半倚在山崖上,手中捏诀、快速念着咒语,一个小阵法在身前若隐若现。
肥遗三足已经脱困,立即蹒跚着向离冶冲去,湛蓝火焰四散,触及离冶的阵法如同蓝色飞絮,被逆向的风一吹便失了力道。肥遗怒吼一声,将最后几道锁链燃烧殆尽,摇动着身子撞向阵法。
泛着金光的护罩生出细微的裂纹,离冶没有动,只是微微仰了头看着肥遗,似乎牵动了唇角。
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昆吾剑上。
一股自仙元深处汩汩而来的纯蕴力量迅速占据了四肢百骸,我知道我不可能有这样深湛的修为,可我却又清楚晓得这力量本就是我的,该如何使用它如今昭然若揭。
我听到有人在脑海里不断尖声叫着“不要”。我只是笑了笑。
血咒并非不能破。况且施咒的人如今已经负伤。
我举起昆吾,轻而快地在额头上划了三下。灼热感与筋脉中狂奔的强大气息汇聚,我凝神,身周的仙障颤抖了两下。
破!
电光自我指间激射,我从洞中飞掠而出,只觉自己撞上了冷而坚硬的屏障,随后将它击碎。
山崖外夹着腥气的风直接灌入口鼻。
离冶好像一下子收敛了微笑,肥遗摇晃着脑袋向后昂头,张开了血盆大口。
可我注意的只有肥遗在吸气蓄力时露出的七寸。
昆吾剑发出嗡嗡的啸叫,剑身散发凛凛青光,我不假思索迎风俯冲,全身真力倾注于剑尖,即便不能一击毙命,至少能够阻断肥遗对离冶的攻击。
咔哒。
肌骨碎裂的轻响,昆吾划开七寸,直入肌理深处,鲜血喷涌而出。
肥遗哀嚎着狂摇蛇首,想将我甩下,同时长尾携杀气甩了过来。
我借着被甩出去的力道纵起,堪堪避过蛇尾,胸口闷得像是要炸开来。余光一瞥间,离冶已经用他那不知名的方法移到了肥遗身侧,乘着空隙向一个闪着黄光的水涡念起了咒文。
那个水涡是关键。方才他屡次下水也是为了它。
我心领神会,勉强躲闪着肥遗狂暴中毫无规律的攻击,竭力吸引住巨蟒的注意力。离冶长咒念完,那水涡却只是减缓了速度,毫无异状。
这时肥遗似乎也回过味来,向我吐了口业火,尾巴一扫向离冶攻去。我翻了个身筋斗避开火舌,才要继续引开肥遗的注意力,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被人拎上一只符鸢去。身后的人抱得很紧,贴着我脊背的身体微微颤抖。
离冶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过来,还带了点喘息:“你是非气死我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奉上应景的小剧场:
白剪:你喜欢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离冶:……甜粽子
白剪:什、什么!你居然是甜党!快来个人烧死这个异端!
【嗯作者是咸党……虽然甜粽子也挺喜欢】
、梦醒
谁气死谁还不好说呢。
我强力忍住反驳的冲动,只作沉默状。底下肥遗猛地不见了猎物,正暴躁地用尾巴并爪子击打水面,时不时口吐烈焰。离冶应当就是为了斩杀肥遗而中途折回,可其中的缘由……大约问了也是无果。
过了片刻,离冶大约调息完毕,淡淡开口,语调已经没多大波动:“那个水涡里藏着灵脉,是肥遗立身之本。”
我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定水珠,回身塞到离冶手里:“我去引开肥遗。”定水珠的威力非寻常符咒可比,一旦解除封印起效的速度奇快。这样安排,离冶不会有危险。
离冶愣了愣,只瞥了定水珠一眼,反而低头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推开我的手:“你收敛好气息就解开定水珠封印,不用管我。”
他的语气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意味,不容我再去抗议翻案。
于是我垂下眼应道:“那好,你也小心。”
符鸢开始缓缓下降。我忽然预感到,只要这番恶斗结束,一切也就终止于此。若我不在此刻将以前不曾表露的心绪坦白,日后我也再无坦诚的勇气。
“等等。”
离冶闻言微微抬了眉毛。
勇气也就是一瞬的事情,我犹豫了这么一下,最终什么都没做。
施了个隐身诀,我跳下符鸢去,没有再看离冶的神情。
肥遗激愤的利啸,水花飞溅声,符咒悬浮飞掠声,尽在我身外。我只收敛了气息在水边站好,念起咒文。
“东方野道青龙蛟,南方野道炎火耀,西方野道白虎啸,北方野道玄武尾掉,中央野道黄帝饮汝血,血出毒出矣,吾知汝姓名,大荒苍梧谓肥遗,六足四翼,现则天下大旱。朝食三千,暮噉八百,野道不尽,见推求索,定水神珠,急急如律令!”
原本青黑色的定水珠通体流动着粼粼的幽光,我抬眼看向离冶。他的视线同我在半空一触即移,手中玉笔狂舞数下,红莲结成锁环,生生将肥遗高昂的脖颈拴住向水边拉动。肥遗尖叫着扑打水面,扭动蟒首想挣开,离冶有些吃力,眉宇紧锁,红莲开得更盛,似要将火焰的赤色盖过去。
我盯着肥遗身下水涡的所在,身体紧绷。
肥遗三口真火吐尽,状似气竭,被向外一拽露出了水涡入口。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右手昆吾剑划开剑气作护盾,一气钻入水涡正中。
水的冲力极大,我才入水就偏离了方向。我干脆将右昆吾剑朝漩涡中心猛掷过去,同时握紧了左手的昆吾。昆吾双剑双生相连,我立即被带得向右昆吾的方向急急落下。
噗通。
水涡中竟是一处密闭的空间,四周莹莹的屏障映出了水面上方的模样。我一瞧,便浑身有些僵了:离冶因为拉扯红莲的关系离肥遗异常得近,巨蟒飞快地一甩身体,将离冶缠了起来。在此之前,离冶也的确始终与肥遗保持着距离,提防的便是这招。
我一咬牙,将定水珠拍进了池水灵脉,灌注真力,只见得定水珠越来越亮,光芒将混沌的天空与水波照得透亮。密闭空间外原本急速的水流已见趋缓。我来不及等定水珠完全将水流停下,忙不迭地冲出水面。
肥遗察觉灵脉正逐渐暗淡,喷吐的火焰规模之大之迅疾看得我心惊肉跳。不过片刻,肥遗便只能在水中翻滚颠腾,哀嘶渐渐弱了下去。只有一簇簇的火舌中,水雾四散,光线透过去,宛如迷雾做的森林盛开着火焰的花朵。
在大片的火色中,一只雪白的符鸢便如同一叶小舟,飘荡来去。
我忽然就安下心来。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倾塌的巨响掩盖过了滔滔聚合分离的水流声。
我以手遮目,看着身边的石崖分崩离析,碎石纷纷而落,愈涨愈高的潭水幽蓝澄澈,潺潺漫流。我所立之处,始终没有一块石头落下,也不曾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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