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白,爷饿了。”
我习惯性地应了声,往冰箱踱过去,却被离冶轻轻一拉带到他身后:“她病着,不好受累。”
姬玿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和离冶,死贱死贱地向我眨眼,拉长声调“哦”了一声,转头正色面对离冶,那神情有些防备。
总觉得这两个人碰面的气氛很有些微妙,近似剑拔弩张。
姬玿我是知道的,不过是信不过离冶,出于朋友情谊有些担心。离冶么……我着实不晓得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饿吗?”离冶突然出声。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
瞥了眼姬玿,我垂下头:“有点。”
离冶古怪地一笑,转头向姬玿客气道:“我去买点东西,烦请殿下照看阿徽一二。”
我别过头,开了电视,也不去管两个男人别扭的气氛。
离冶才合上房门,姬玿就迫不及待地蹭过来,一脸鸡婆样:“哟哟,阿徽,进展很快嘛。”
“……”我搜肠刮肚寻找了一会儿词眼,只憋出一句:“不是你想的这样。”
“好好。那么你生病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发完烧。”我欣赏了片刻姬玿“不是吧神仙也会发烧”的精彩表情,才简略而郑重地把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再次重复,“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
姬玿伸了个懒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吧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虽然司命感觉怪怪的,但大约不会害你,爷就放心了。爷难得来凡间一趟,可不是来探究你同司命的各种不可说的。”他摆正了脸色,缓缓道:“大约还有那么十来天贰负就要开始突破封印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爷一来是知会你一声,二来……”姬玿倏地很是尴尬地别过头,“母后想早日把亲事定下来,以防不测。”
我把姬玿的脸扳回来,问道:“所以你对红线还是不死心?”
姬玿难得含混不爽快,别扭地又把脸转开,说话很没底气:“也不是……就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我明白。”我同情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虽然你不是最佳妹夫人选,但看在革命情谊上,我勉强支持你一把。”顿了顿,我端正了口气问道:“如果不行……你准备如何?”
姬玿颓然地向后一仰:“那只好听母后的话找个家世显赫的……”他猛然止住话头,目光灼灼地瞧我片刻,一拍大腿:“实在不行爷就把你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玩家离冶特殊技能'嫉妒'冷却时间倒数,10;9;8;7;6;5……
玄幻的榜单是两周,然后我在一周更完了榜单要求的近两倍……【趴
、扑倒谈人生
“实在不行爷就把你抬回去!”
我抖了抖:“啧,还要多谢殿下恩典。”
“爷是认真的。小白你肯定过得了母后那关,她以前还夸过你什么样貌好、性子稳、出身白云窟有大家风范之类的。再说,我们彼此的性子还不知道么,至少比随便找个什么人要好多了。”姬玿越说越兴奋,倒像是真要找我当“实在不行”的情况下的备胎。
我翻了个白眼:“一边去,我还不想答应呢。”
“嗷,爷的一片心意,你怎能如此践踏!”姬玿做西子捧心状,哈哈笑了一会儿才补了句:“说笑的。看你这样,爷才放心,刚才你那苦逼的样子真是吓死爷了,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
我心头一暖,低头道:“我还能受什么委屈。”
“爷还不晓得么,你心软得就和烂泥似的,看着聪明,吃了苦也只晓得往下咽,和人诉苦都不会。”
我没说话。
姬玿摸了摸我的头,笑嘻嘻地说:“难得你那么乖顺,爷决定了,到时候叫九九八十一只开明兽牵着鸾车来抬你进门。”
“好……”我一抬头,正瞧见离冶轻轻关上房门,他看着我,神情莫辨。
我干巴巴地补上一句,“才怪。”
姬玿胆子一向贼大,这时候也只是一摊手,没事一样地笑。
离冶抿抿薄唇,自顾自从袋子里拿出两罐粥,将其中一碗倒进瓷碗,用勺子调了调,舀了一勺送到我唇边:“姜丝鸡粥,养胃保暖的。”
姬玿自说自话地将另一罐粥拿出来,欢乐地吃起来。
我尽量镇定地提议:“我自己来。”
离冶不答话,只是将勺子递到我唇畔。
我无奈,只好乖乖吃下去。再来,好,我吃。再递?我吃。你还递?……
“饱了。”我向后挪了挪。
离冶默默看了我片刻,淡定地把勺子塞自己嘴里了。
姬玿呛了一下,飞速消灭自己的粥,随后潇洒起身:“好了,话也传到了,爷这就不打扰你们了。”
离冶应道:“殿下走好。”
我瞪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送他下去。”
姬玿摆摆手:“不用了,你还病着呢。”
“……”我噎了片刻,很是哀怨地目送姬玿离开。想了想,我还是坐回电视前,看宫廷剧里一众美人斗得要死要活。一边看,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方才见到离冶那种被捉奸一样的心态是怎么回事……以前怎样已经无所谓,现在我同离冶没有什么对彼此的担当与责任。等我找回记忆,我是巴不得同他再不相见的……是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如假包换。
离冶洗好碗便在我身边坐下,交错了双腿向后仰倒,姿态惬意。我目不斜视,装作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腹诽:我无所谓,但是离冶似乎很介意……
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抓了电视遥控器就将音量调低了八度。
戏肉来了。
我从容地侧首,淡淡地看着他。
离冶一句话就成功让我破功:“和你说件事,今早你还烧着的时候,强吻了我。”
你妹!明明是,明明是……我冷冷道:“是吗?”
离冶双眼一眯,一肘支起上半身,微敞的毛衣领口露出细巧得女气的锁骨。他笑得恶意且有侵略性,全身的冷意仿佛要将空气冻住了。
我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战略撤退。
他长腿蓦地一缩,勾住我紧绷的双脚,一绊,我瞬时倒在沙发上,他迅速地覆上半个身子,恰好压制住了我的行动。
这是传说中的被扑倒么……
我反而镇定下来,有些尖刻地嘲弄他:“你这是要强吻回来?”同时另一只手缓缓结咒,捏出一个雷诀。
离冶微笑着低头,五指一扣,将我捏诀的那只手捉住,拉到他心口:“你不妨直接杀了我。”
我有些意外,愣了片刻又开始划另一个咒。
他眼中顿时晦暗更甚,捉住我手的五指用力,像是要把我的掌骨捏碎。
“喂……”我呼了声痛,缓住捏诀,往回抽手。他却反掌为爪,深叩进我五指的间隙里去,脸同我凑得愈发近,一缕发丝磨蹭着我的鼻尖,他幽冷地吐字:“我是有太多,要从你这里讨回来。”
这句话信息量略大。
单听这句话,我甚至会认为离冶很恨我。
我哼了声,嘲弄道:“你这话,很有意思。”
离冶挑眉笑了,那笑弧森冷。他顺势贴上来,唇对唇,眼对眼。呼了口气,他亲吻我的眉梢,以最用情也最无情的调子呢喃:“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我僵了片刻,闭上眼有些疲倦地说:“爱也好,恨也罢,我始终是一头雾水。你何曾向我解释过半句。”
离冶的话语像是从唇齿间强行挤出来的:“我不能说。”他顺着鼻梁亲下来,加重了力道,咬得我唇齿生疼,之前嘴唇的伤口迸裂开来,血腥气里头有种难言的伤感。
我任人鱼肉的状况一时似乎无法改变,只得在口舌上刺离冶几下,同时希望他漏些口风,好让我明白究竟为何会走到这步:“况且,你这般喜怒无常,更叫我没法同你好好相处。”
他停了停,将我不安分结咒的另一只手也扣住了,口气亦尖锐起来:“你有想过同我好好相处?”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没有。我同他一开端就是纠缠不清,除了疲于摆脱,便是莫名其妙的争吵与言和。这相处模式,从来没正常过。
见我不答话,离冶哧哧笑着又吻上来,纠缠一番后哑靡地笑:“我以为足够了解你,可你同太子在一起的神情、语调,我竟是一样也没见识过。”
被他搅得头晕目眩,我喘了口气:“你介怀他些什么?疑心病未免太重了些。”
一边说话,我心里却在想着,客观来说,我对离冶的态度确实比对旁人要多了太多提防。可这提防说实话也从来没有什么用处。
“哦?”离冶说着封住我的嘴,额发下的一双墨眸近距离瞧着愈发摄人心魄,里头混沌而深刻,是超乎他年纪的冰冷。他下巴一收,呼着气一字一顿:“我就是介怀他,不能不介怀。”
我被他这古怪的深情、和里头含混的绝望弄得恻然,吸了口气:“那么,我们好好谈谈成么?”
离冶盯了我片刻,牵起唇角缓缓说:“你要谈什么?”
“比如……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把过去的事想起来就是解脱?为什么你能一次次救下我?还有,做了那么多,你究竟是要我再次爱上你、还是只是想证明什么?”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原来心里竟然有那么多疑问。坦诚地说出来,让我觉得异常爽快。
离冶沉默片刻,脸上浮现我最为熟悉的涩然。
我低声笑了出来:“都不能说,是吗?”
他没有否认,指尖描摹着我的眉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略显嘶哑:“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他的动作停下来,又要低下头吻我,“可是你要先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用一个问题回答一个问题,真狡猾。”我侧头避开,“况且,我不知道我想得到什么答案。”
离冶轻轻叹息:“那好,我告诉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你是值得我这般辛苦的,证明你是可以爱我的。”
付出的目的在于,证明这种付出不是白费?
这在原地打转的逻辑让我愈加不明所以。
“好了,该你回答了,你还能爱上我吗?”
不知是否是错觉,离冶说这话时,竟显得小心翼翼。
我一瞬间很想反问他是否真的爱着我。可旋即觉得这简直矫情眼前这人出现以来的一举一动已经作出回答。
我斟字酌句道:“要爱上你,真的很容易。”
离冶眯了眯眼,唇线一紧。
“这次历劫,被封印的我,其实最后爱上你了。”吐露这一事实并不容易,就好像精心保护矫饰的内心也会随着话语裸/露在外,让我感到不适。
离冶拧眉,语调低沉:“但即便你想起这点,现在的你,仍然厌恶我?”
“不是厌恶,”我试图否认,“只是……”
我一时词穷。
我真的只是本能地排斥离冶的接近而已。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答案,终究还是有点不甘心。”离冶笑了,“不过无所谓了。”他说话的调子竟带了几分散漫,说完便兀自凑近继续方才被我躲开的那个吻。
这次他的动作明显要急切得多,我想挣扎,头却忽地痛起来。同发烧时候的晕眩不同,这疼痛从神识最深处而来,牵动全身,我嘴唇发抖,半个字也说不清楚。又一瞬,头痛得愈发厉害,冷汗涔涔而下。
我想来自诩不怕痛,此刻也只得软了声气恹恹地喘:“头痛……”
又是一抽,眼前都黑了。
离冶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起身,在我脉门探了探,声音猛然变得焦灼:“阿徽?阿徽!”
阵阵剧痛里,一幕幕在我眼前飞掠而过。我恨不得直接找把斧头将自己劈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痛倏忽抽离。
“阿徽?”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抽身离开他,靠在沙发上,全身疲软。沉默了片刻,我终于能正视他,清楚地将话说出口。
这身体里一下子有了双份的记忆,白剪和韶徽的。
“我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难道想起来了就大团圆然后完结了?←不,我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好作者,路还长着呢w
我很喜欢这一章,男女主角的异常都充分展示了,算是挺重要的转折点吧
现在在爬分频月榜,累觉不爱_(:з」∠)_躺倒任调戏,水底的小妖精们还不冒个泡o( ̄ヘ ̄o#)
↑之前用myselfy这个网站捏的女主人设,衣服偏和风没办法
、混沌
离冶涩然一笑,目光仍是晦暗。
我闭着眼逼自己将回忆在脑中过了一遍,喉头哽了片刻,才低低道:“除了肥遗那段,我都记起来了。”
我之前曾经那样害怕过记起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反倒镇定得很。
过去的百般悲欢猝地重温,我心里就像是有滚烫的铁水一倾而入,极沉极痛,却也因为过度的热而麻木了。
真正叫我难过的并不是过去的辛酸;相反,那些蜜糖色的过往,与此前我同离冶算不得愉快的重遇一对比,愈发显得单薄而苍白。
“我要静一静。”我撑着沙发的侧脊站起来,双腿发软。虚虚迈出一步,头隐隐作痛,我晃了晃。离冶扶了我一把,动作小心谨慎,只在我手臂上搭着,不复之前的恣意。
我侧头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有些惆怅。
这只手可以治病疗伤,可以唤出西天红莲业火,也可以为我将一缕散发拢到耳后。可这些终究是过去了。我向他微笑,试着安抚他,却也知道此刻我自己也无法维持平和的心态,遑论要求旁人。因为我仍然不知道的原因,我同离冶走到了这个地步。我极其在意这一点。可大约,这里头的缘故,也是不可说的。
离冶抿着唇没说话。
我扶着他的手站定了,没什么底气地说:“我去睡一觉。”
我总是觉得睡一觉就万事大吉了。这是种不大光彩的逃避,可我从来没有直接面对改变的勇气,只能缓一缓再接受现实。
之前没记起来倒没什么,如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以前的画面,我睡在离冶的床上,后知后觉地耳热起来,同时心里酸胀得厉害,像有水要从眼里满溢出来。
颠来倒去地胡思乱想,我累极,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是半夜,我倚在床头把思路细细理了一遍。
现在回想起来,我之前认为的与离冶的“初次见面”充满了巧合和刻意。他就是为了我而来,目的明确即便那目的他至今仍不愿、或不能说。他不单单是想要唤回我的回忆,却同时在与我的关系上持难以理解的态度,有时是厌倦又有时是万分的执着。
“如今你我所求皆不过解脱,你可知,你将一切记起之时,便是解脱到来之日?”
在梵墟争吵时他说的这句话突然就从脑海里跳出来。
那个已经淡去的“我”,不记得离冶会有这么惨淡尖锐的情绪。他始终是淡淡的,温和知礼,在细小的地方遗留下妥帖的温存。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关键在于肥遗一战。
再没有第二个答案。
我此前的记忆已经漏洞百出,在这唯一尚未找回的点上肯定还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发生。况且,方才我告诉离冶没能记起肥遗一战的时候,他分明是有些失落的。想来,他所说的解脱也真的只有我弄明白这点后出现。
如今再看我之前逃避的行为,对离冶而言的确略显冷血无情。
可我的确已经成了这样一个冷清、自我保护意识强劲的人。这其中的原因我并不清楚,仿佛我在孽摇醒过来便已经如此。
所有的疑团,最后都指向了肥遗一茬。
我叹了口气,爬起来去冲了个澡。
莫名其妙地想起发烧时离冶亲吻我的情态。他的嘴唇与我的相比显得凉而湿,每一寸的辗转研磨都好像倾注了无穷的情绪,既狂热又绝望。我忽然很后悔没有在那时睁开眼,看一看他的神情。
即便是无意的伤害,我同离冶之间也肯定是完了。
我倒了杯温水平复心绪,立在厨房的小窗前,看了会儿静谧的街道。
九重天上十多日后便是一场劫难,于人间而言却是十多年。
我觉得自己该回孽摇了。一是大难当前,我同离冶的龌龊自当放一放;二是姬玿还托了我探探红线的口风。还有……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同离冶待下去。
第三个原因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动机。
我都有些厌恶自己的懦弱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