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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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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因为依赖,是不是因为害怕而躲在他身边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还在……他不想再深究,他累了……
林思清深深叹出了一口气,遂又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就着一身有些凌乱潮湿的睡衣,平躺着身子。眼中似有凄苦……
望着一直有灯光闪动的手机,不用看就知道定是未接来电,林思清暗揣,还是尽快了结为好……

第二天,当思静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林思清倚在门旁,像是等待她很久……不过他气色见好,嘴角挂着笑,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思静不解却也没有过问,她今天就可以回宿舍了,明天还要上课。
还没有从他身边走过,林思清就小心翼翼地握起了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然后就那样看着……仿佛定了格……
什么叫做“认真”,我们从来都只认为那是一种态度,对工作时的一丝不苟,在完成一件事时的全神贯注,或者和“努力”挂上了钩,其实它还可以是一种眼神,一种认真的眼神,就比如他看着她的时候,很认真很认真……只是她从未有机会看见过……
思静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不能“消化”他之前和现在的两种不用的态度,或者说是有所忌惮,有所害怕……
思清不厌其烦地又握着她的手,手上的力度像是想告诉她些什么。
思静呼出一口气,“哥哥,你又在玩什么?”这次她稍微用了力才甩开了他的手。
林思清不厌其烦地又握住了她,依然沉默不语着。
思静再次想抽出手来,可是却被他另一只手覆住,林思清改用两只手握紧了她,“我请假了。”
林思静静待下文,只是思清迟迟没开口,良久,他说:“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哥哥了,以后都不会再是了。”
手劲加重,他把思静拉到自己的跟前,“你懂吗?”眼对眼,鼻对鼻,思静看着,不自觉地心跳加速,仿佛初时的悸动……
“那我要叫你什么?林思清?”难得的,她没有对林思清冷言冷语,语气有点糯糯的,很软……
林思清莞尔,“那是你生气了,才这样叫我。”他揉了揉她的头顶。
一丝浅笑荡开在思静脸上……
有时我们重复重复再重复一件事太久了,就会忘了为什么要不停地做着同一件事,也会忘了坚持的理由。于是思静忘了她的坚持,因为她已经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思清。”她轻轻地叫着,第一次叫出了这样称呼,一个本来不属于她给他的称呼。
一个名字在心中默念了几千遍,几万遍,无数遍……却因为少了一个字而变得更加亲密了。

蝉在夏日的树头不停歇地叫着,是一个令人焦躁的天气,校园的林荫道上没有几个人,许是正当午后,烈日当头,那是林思静的初一,林思清的高三毕业典礼。
思静在校门口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不停张望着校门。
一个里面穿着黑色汗衫外面套着高中校服的短袖白衬衫的男生从远处走来,阳光照在他身上,有点耀眼的模糊。林思静一见到,就跑了过去……
“哥哥,哥哥——你的午饭我给你送来了哦。”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孩奔了过去,身上的花布裙子高兴地轻舞着。
“我不是说不用送来了吗?”那个被叫做哥哥的人脸上有点愠色,语气上有点抱怨。
女孩只是抿嘴低头,手上拎着一个装盒饭的袋子。
大男孩看了看,默默地把她手上的袋子接过,“外面那么热,快回去吧,回去后多喝点水。”
女孩听后,抬起了头,微笑地看着她面前的大男孩,“恩。”点了点头。
“咦——林思清,这个小女孩是谁啊?”一个大块头男生拍了拍林思清的肩膀,看向思静。
“我妹妹。”林思清很爽快的说。
“来,小妹妹,到大哥哥这里来,等会有好戏看哦。”大块头闻言朝思静招招手。
“招财猫就应该放在商店里。”林思清把他的手打下,“真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
大块头嘿嘿地笑了,看了眼校园门口,回过头来向思静挤了挤眼,然后一脸坏笑地等着看林思清的反应。
不远处的校门口,站着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生,穿着一样的校服,看到我们齐齐看向她的地方,会很紧张很害羞地躲闪。
大块头向那个女生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思静偷偷看了一眼林思清,只见他注视着那个女生没有眨一下眼睛,不能说是目不转睛,但却是只看着她,没有看向别人过。
那女生怯怯地走过来,站定在林思清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思清看着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双桃花眼似乎含笑着。
思静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很紧张,感觉自己和那个“姐姐”一样紧张,或是比她更紧张。
“思清,我——喜欢你。”女孩以吞吐为主线,仓促为结尾,慌忙地又跑开了,甚至连给林思清开口的机会都没留。
思清摇摇头,回过头来看着思静,“还是我送你回家吧。”然后把手中的盒饭扔给了在一旁看好戏的大块头男生。“马上就回来。”然后他就走在了思静前面。
思静还有点发愣,看着林思清走了,就马上跟了过去。
“哥哥,为什么她叫你思清?”思静走在后面扯了扯林思清的衣摆。
林思清看了斜下方一眼,“她愿意怎么叫是她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她很喜欢你吗?”林思静又拉着他问。
思清没回答,继续向前走着。
“她是因为喜欢你才叫你思清的吗?”思静锲而不舍。
“大概吧。”大热天连说话都有点燥热心烦,林思清说了这三个字,简单却有点不耐。
“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思静的眼光中透着渴望。
“不可以。”林思清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她。
“为什么?”她有点失望地询问缘由。
“因为你是我妹妹。”刚进入夏天的天气有吹不散的燥热,林思清说“你是我妹妹。”然后给思静加上了和他一样的姓氏,又给她加上了长幼有序的称呼。“所以你只能叫我哥哥。”






第23章 亲人,情人
傍晚时分,林思清开着车子把思静载到学校门口,两人下车,慢慢散步式地在回思静寝室的道上走着。
不似情人般的亲昵,不像亲人般的亲近,也不是陌生人的疏离,他们是很特别的存在,一种用语言说不清楚的关系。
“今晚的月亮很美。”思静发出一声叹息。抬头望去,一轮明月在低沉的夜里朦胧半清晰。淡淡的月光照在思静的脸上,而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恩,月亮比你美多了。”林思清也抬头望向明月高空。淡淡的光晕就像是有腾腾的仙气,缭绕在夜色中,星光点点,偶尔的风吹动了树梢头,晚上的风有点凉。
刚刚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思静的步子迈得又慢了些。两人之间空出了一步之远。
随后这一步之远被一只手连了起来……
那人身穿着风衣,头都没回,手却是紧紧地握着思静的手,月光下,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月光里,他们的影子紧紧地相依着……

目送走林思清离开后,思静没直接上寝室楼去,而是去了校园里开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才又折回到了寝室楼。
寝室里的灯大开着,阳阳正在位子上塞着耳机听音乐,看见思静进来就拔下一个耳机来,“怎么才回来呢?艳艳和丽丽说你这两天都不在,你去哪了?”阳阳一脸担忧地看着刚进门的林思静。
除了汪阳,薛艳、王丽丽包括思静都不是本市人,所以平时回家的人就只有阳阳,只是薛艳和王丽丽会在双休日想着法子出去逛逛而已,所以思静总能有时间一个人待着。
思静朝着阳阳笑了笑,走到她位子边,把她耳朵上的另一只耳机也摘下了,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阳台上,转身把房间里的灯关了,顺手拿了桌上的两本书。
把书放在地上,思静要阳阳和她一起坐下来,阳阳虽有点不解但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思静从塑料袋中取出了啤酒,易拉罐被打开了,只听到清脆的一声,随后就有气体浮腾地向外冒出。
“给。”思静递给汪阳刚刚那打开的啤酒罐,然后自己又开了一罐,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静静你从来不喝酒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啊?”阳阳也跟着喝了一口啤酒。
“开心啊。”林思静还是只对着汪阳笑笑,脸上却是带着能令人晃神的微笑,一种沉醉的迷离感,让人能为之动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阳阳看了那样的笑容后突然很想哭,她强压下这种感觉,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还喝什么啤酒,啤酒顶什么用?你早说嘛,我也好准备,你说是不?”汪阳只顾说着,思静还是一口一口静静地喝着啤酒。房间里的灯关了,仿佛在那个浩瀚广阔的天空下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一样。一个随意说着,一个随意听着……
“因为啤酒不会喝醉。”她们并肩坐着,看着寝室楼外黑漆漆的一片,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明亮的夜,此时就好像定了格,仿佛看见了永恒,短暂的永恒……
她喃喃地说:“我不想喝醉,因为我已经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了,晕晕忽忽的……”思静转头又对着阳阳微笑了起来,她今天特爱笑。
阳阳平时喳喳呼呼的性子遇上思静就好象变成了二愣子,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就着阳台阴冷的地面,慢慢一口一口地饮着啤酒,偶尔看看满天星空,偶尔说上无意义的几句话,此刻的平静变得漫长起来……
什么是该得到的?什么是不该得到的?什么又是得到了就会失去?什么是失去后才算得到?我们说了不算……

第二日,林思静把寝室里的常用品还有一些书籍统统都打包装进了行李箱,阳阳送她到车站,自始至终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什么也没说,挥手道了别。
有时和家人住在一起也能叫做“同居”,而和男朋友同居时就给了一个相当足的理由——“试婚”,要颠覆点的就可以发展一段“婚后恋”,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只是一种见光点,一种不能见光而已。
办公室里,林思清正在整理文件,一声突兀的电话铃声从办公桌上传来。当响起第三声时,林思清接起。
“伯父。”林思清早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心中已知晓是何人,称呼上也从原本的公式化转变,应对自如起来。
“还叫得这么生疏?你把我们以静搁哪啦?”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似认真非认真地说着,听上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性声音。
林思清但笑不语,故意透出些许轻笑时的颤音震动来。
对面的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出此次来电的目的,“思清,你给我汇来的钱,我收到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没多久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么点的股份早晚还不是你的?”
“我不想落人口实,不知未来岳父是否成全?”林思清依然客气有礼地保持着尊重,随不卑微,但到底有些低声下气。
“这事等到年底过后再办吧,到时你人也可以回来。”电话那段声音停了一会儿,似在思考。
闻言,林思清皱起了眉,口上却是应承着,“也好。”
挂了电话,林思清立着不动,保持着挂电话的姿势,眉头紧皱着,本是薄薄的嘴唇更是抿着,半响才抬起头,似是眼睛睁得久了,有点酸疼,紧紧地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也恢复清明。
继续看桌子上的文件和资料,只是不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难得沉静下来的心又被搅乱了,林思清看都没看手机屏幕就接了起来,听罢后,只换来更沉默的回应。
听筒里似乎还有着刚才的说话声的回音,“思清,你爸爸住院了……”电话是从家里打来的,而听筒里的声音是思清的妈妈。
没再做什么,林思清直接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在回家的路程上,他的车上已然多了一个人。而思静坐立不安,眼神有些涣散,不知她在看什么地方。
当林思清稳稳地把车开到医院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匆匆赶到了病房,一片寂静,空气中还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慢慢地,这消毒水的味道也像是空气中本来应该有的气味般,从感官上消失了,只是心里却还是牢牢地记住了那种气味,消散不去……
林正祈正躺在病床上,有些消瘦,神态有些萎靡,当一双眼睛看到林思清时,好像才有了些生气。
“爸。”林思清上前俯下身叫了一声“爸——”,思静跟在他身后也叫了“二伯”,看见林正祈床旁的林母,思静接着叫了声“二伯母”。
林父含笑地说他只是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林母在等他睡着后,领我们出去时偷偷地告诉我们,他得了肺癌。她忍都忍不住的泪水告诉思清和思静,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思清安慰着他的母亲,陪着她坐在椅子上好让她靠在他的肩上,思静也静静地坐着,他们都没有说话,或者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还应该说什么?
直到林思清让思静送林母先回家休息,让他一个人陪着林父,林母先是不肯,在思清劝说下,才被思静带回了家,走的时候脚步很缓慢,似是脱了力。
回到家后,林母依言去休息了,思静看着空空如也的家,忽然心中也变得空荡荡起来。
“癌症”这个词是思静始料未及的,任凭脑中塞满的只是一些无力,对的,无力,印象中,面对这种疾病,医生更多的也只是束手无策,靠大量的药物和医疗机械,手术谈何容易?
准备了一些饭菜后,思静和林母又赶去了医院,林思清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见思静和林母的到来,那很久没动弹的身体才复苏般动了下。
林父醒时,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谁都不能看出这隐埋在内心的忧伤和担心,不是因为隐藏的好,而是谁都不愿去戳破那层危险的薄纱。
林母坚持要留下来陪夜,思清拗不过,就决定先回去洗漱休息下,再来接替她。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屋内一片漆黑,走进屋子的那刻只感觉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这里没住过人,思静摸了摸开关,打开了灯,照亮了室内。
“我先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思清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思静解着西装扣子,松开了领带,然后都扔在了沙发上。
“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假装的。”思静拾起沙发上的西装,准备挂起来。
在脱衬衫的手停了停,“我没有你认为的假装,我是真的觉得……”思清转过身来看着思静,“人总会一死。”脸上的表情坦然,却很温柔。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思静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亦说不出话,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而她手中的西装也被牢牢地捏紧了。
林思清把她拥进了怀中,任由她靠在衬衫半敞开的胸膛上。






第24章 曼陀罗花里的精灵
在林母的反对下,林思清还是把父亲的病情告诉了他本人,一个快六十岁的人比生病的时候更少了点生气,思清没有安慰他的父亲,而是很快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治疗……
两天后,思静回到学校继续上课,林思清却是往返跑着,来回于工作和医院之间,没有过多的停留亦没有悲伤,仿佛只是累了般的惯性使然。
走进林思清的卧室,看到他整齐的被褥,思静猜不出他有没有回来过,禁不住叹了口气……
幸福就像是浸泡在冰水中,只有冻结的幸福,没有流淌的幸福……
当思静觉得自己很幸福的时候,那个幸福就好像定格在那刻一样,无法传递至今,流淌下来的已是前一刻的余温。
另一方面,学校发生了一件事,不知是谁在网上的学校论坛里,贴上了思静的照片,包括她与康凌筱的合照,更出乎意料的是,连林思清和她的照片都有,有在车上的照片,也有在校园里牵手的照片,还写了有关照片里人物的短篇故事,将她们的名字用代号表示,但明眼人一看就能认出他们,就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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