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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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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因为皇后的关系,她们家族的女儿也失去了跟皇家联姻的可能,在上位者的眼里,女孩子失去了联姻的用途,只剩下了单纯宠爱逗趣功能。

皇后年纪大了,太子是自己的亲儿子,太子妃也懂事能干,她身边还养着一个景钰,精力有限,就把大部分宫务交给了太子妃处理,自己闲下来逗逗孩子解解闷,也是一般老人养老的一种兴趣。景钰是个男孩子,皮的很,因为不用上学,也少玩伴,皇后也想给他找个伴消磨时间,男孩子是家族的未来,要读博前程,这种特殊的际遇自然是给自家的姑娘了,虽说没有联姻的可能,能够在宫里长住,对她本身也是一种荣耀不说,若是能够跟太子一家或景钰搞好关系,也算是对家族的一种帮助吧,当然,如果能够跟经常来请安的那些王爷,世子们再对上了眼,也是不错的一桩联姻。

齐嫣儿却没有身为“宠物”的自觉,也辜负了皇后对她的圈圈期盼之心,自己把自己封做了天之骄女,凌驾于除了帝后的景氏之上,就连景钰也对她敬而远之。

等皇后做了太后,齐嫣儿自然就不可能长住在宫中,她的年纪也到了,家人把她拘在家中,让人严厉教导她,准备备嫁。

每个闺阁小姐的教育都是残酷的体力锻炼中带着磨性子的心理课程的,齐嫣儿从天山掉到地下,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正好接到了邀请入宫的请帖。

她不认识钱文慧,跟人打听了,知道她就是寄在景钰家中,待遇不亚于公主的“逆贼”之女,一股岔气不由自主的就升腾起来,更令她生气的是,钱文慧然穿了跟她同色的衣裙。

偏偏那衣裙不管从那里看,都比她的要好看,尊贵,把自己忖的跟个小丑差不多少。

钱文慧不知道这场宫宴的另外一层含义,她齐嫣儿从小常常出入宫廷,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到那么多少年看着钱文慧时那种热切的目光,齐嫣儿爆发了。

她出生大族世家,又经常初入宫廷,对于一些整人,挑衅的手段自然是知道的不少。

见钱文慧往角落里躲,齐嫣儿跟她的伙伴们告了罪,转了一圈,才绕道钱文慧身边,可是那种挑衅的语气和话语在钱文慧身上不着用,齐嫣儿眯了眯眼,这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她原以为跟景钰住在一起的,都是那种爆碳一样的性子,一点就着。

她却不知道,景钰什么身份,她主动挑衅景钰,景钰何须忍让,如果不是景钰有分寸,就是喊人打杀了她也不为过,虽然是亲戚,可总带了个外字不是,他的亲奶奶还会为了一个外人杀了他出气不成?

钱文慧却不同,这宫里她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还是景宏担忧她不熟悉宫廷环境,专门叮嘱放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不离身的伺候着她,她才敢在宫里闲庭散步,观赏一下风景。

皇宫在她眼里,是个可怕的所在,先有父母无缘无故的受罚被贬,后有自己的身世牵扯,钱文慧年纪幼小,对这样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和家人一辈子的地方,存在这天生的畏惧。

可是,畏惧皇权并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

齐嫣儿眼里的挑衅她自然看的清楚,只是钱文慧懒得搭理她,跟这种人计较,未免失了身份,尤其是身边的侍女悄声告诉她齐嫣儿的身份和私下里的名声以及与她家小主子之间的不对付之后,钱文慧更是对齐嫣儿敬而远之。

别说景钰有可能是她哥哥,就是不是她血缘上的哥哥,他们两人从益州就认识,虽然冲突不断,可也有过互相帮助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现在就住在景钰家中,于情于理,这位跟景钰不对付的人,都是自己拒绝交往的对象。

看她的眼神,也不是来交好套交情的,钱文慧何必无事找事的跟她起什么纷争?

钱文慧不愿意跟齐嫣儿有什么交集,简单的回答了她一个字,就想要扶着侍女的手退到一边去。

齐嫣儿却不放过她,不看她跟景钰的过节,单看钱文慧身上的这件衣服,她齐嫣儿也不会放过她钱文慧,不过就是一个犯官的女儿,虽然住在景钰家中,可她也摆脱不了犯官女儿的身份,有何德何能穿这样华贵的衣饰。

“听说你爹是七品?”齐嫣儿抓住律法来责问钱文慧,“你不知道什么品级的人该穿什么衣服吗?”

尊卑分明的社会,上下人等穿衣戴帽都是有讲究的,丫鬟仆妇,再尊贵,头上不得戴金饰,穿衣不得着绸饰锦。

钱文慧不是奴才,穿衣戴帽自然没有什么限制,可是,按照成规,在公众场合,七品县令的女儿,穿着打扮是不会压过比他爹职位高的小姐们的。齐嫣儿的爹至少在三品以上,钱文慧的衣饰跟她比起来,那简直是逾越到无边了。

此话看似在责问钱文慧犯规逾越,却是把她划归到奴婢的行列,明显的有嘲笑影射的嫌疑。

钱文慧皱了皱眉头,她不傻,这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得出来,“哦,是吗?”钱文慧抬头看了看齐嫣儿,笑了笑:“姐姐好像应该先看看自己。”别说这是景宏安排的衣服,若是细论起来,钱元脩身上的官职是被撸到了最低,可是也不知是皇上故意还是被遗忘了,郭燕身上的诰命并未被皇上收回,所以,钱家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妻子比丈夫身上的品级要高几个台阶。

好在,郭燕不是那种嚣张的人,也从来没有把这种诰命看的有多重,也没有想过拿这种虚有的东西去压人,要不然,郭燕穿了品级朝服,钱元脩还得给她下跪行礼。

所以,仔细理论起来,钱文慧穿什么衣服都不为过,她是知道父母被“贬斥”的真相的,才不会被齐嫣儿的一句话个吓倒。避让是一回事,对方都出招了如果不还回去,还是当初那个一急眼了,连世子都敢放爪子挠一把的钱文慧吗?

齐嫣儿顺着钱文慧的目光摸了下头,那里戴着一只太后亲自赏赐她的凤形金簪,那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只要是这种大型宴会,她都会戴在头上。

只是,这种凤形金簪,却不是随便那种场合都可以戴的,历代太后、皇后会把这种凤形金簪作为一种荣耀赏赐给某位有品级的内命妇,她们也只敢在那种朝见,祭拜等庄重的场合把这种上赐的东西戴出来以示感激皇家的恩宠。

可齐嫣儿,自从得到这只凤簪,不论什么场合,都带出来献宝,显然,是不合呼规矩的了,只是她第一次带出来的时候无人指出,以后就变成自然而然了。

“这可是姑祖母赐的,“齐嫣儿习惯性的显摆了一句,然后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她回头恶狠狠的盯了自己的丫鬟一眼,嬷嬷才说过,这只凤簪现在带着不合适,今天自己习惯性的戴出来,她然不提醒自己?

齐嫣儿不知道何时学会了推卸责任,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却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有外人在场,齐嫣儿也不好发作,齐嫣儿回头对钱文慧冷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戴什么那里有你说的?”

齐嫣儿子太后荣升,就极少入宫,连带着在家中的地位也明显下降,家里也请了嬷嬷给他讲道理,齐嫣儿多少比以前懂事些,可她嚣张惯了,又回到原来任意挥洒权势的地方,尤其是在钱文慧这种比她还不如的人面前,却生生的被比了下去,她如何受得了?

后族在皇帝上位前,是个尴尬的家族,等到皇后升了太后,就变成了昨日黄花,很快就会凋零。

齐家没有想到太上皇会舍得提前退位,就连太后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所以,没有及时通知娘家安排孙辈们的婚事,像齐嫣儿这样年纪的男孩女孩,没有定亲的还有好几个。

原来有皇后做主,齐家的儿女们挑别人,如今皇后荣升太后,虽然余威还在,可是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皇后上位,她的家族至少要保鲜几十年,别的家族有好的小伙子,肯定是紧着皇后和新太子那边,他们这过气的太后一族,只会成为人家备选的对象。

人就是这样,虽说做外戚有诸多不好,可那眼前的利益和未来的期盼都会晃花许多人的眼睛,即使祸福相依,还是有人愿意拼命去博那暂时的风光无限。

各大家族可以联姻的嫡出子弟本就不多,优胜劣汰,挑挑拣拣的,能给齐嫣儿做夫婿的就没有几个了,如果太上皇晚退位几年,这些优秀子弟自然还是轮着他齐家先挑,可是太上皇荣升了,她齐家的女儿就成了备胎,这还是因为太上皇和太后都在,人家没有把齐家直接淘汰掉的缘故。

齐嫣儿原来不明白这个道理,按照太上皇的年纪,在皇位上再呆十年也是稀松平常的事,那个时候她早就儿女绕膝,那里会愁这个?

可她受到的打击再大,也不容许一个外人来嘲笑他,齐嫣儿此时已经忘记是自己先找到钱文慧来滋事的。

钱文慧小时候在京郊待的经历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们几乎就不进京城,这次回来,也被景宏关在府里填鸭式的学习,嬷嬷会给她讲家族之间的来往牵连,却不会告诉她齐嫣儿会有显摆太后赏赐的习惯,她那里知道这种代表则尊贵和身份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齐嫣儿当做普通首饰到处现眼?

钱文慧却知道通过别人的态度来判断时事,她见景宏给她的两个丫头对齐嫣儿看似尊敬,眼里却带着鄙夷之色,便晓得,这位若不是跟景钰有深仇大恨,就是她人品不好,得不到下人的尊敬。

要知道,她可是景宏的舅家侄女,若不是景宏家人的态度也不屑于她,他家的奴才那里敢这样对待齐嫣儿?

钱文慧不想跟她纠缠,礼貌的对齐嫣儿行了个礼,“您慢慢看,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就要带着两个侍女离开。不管是害怕还是不屑,钱文慧不想跟她纠缠,至少,她不想把事情闹大,选择了退让。虽然跟齐嫣儿是初次见面,钱文慧却知道,她不是个善茬,自己没有必要跟她教个高下。

齐嫣儿不怕丢人是她的事,自己却丢不起这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人家找茬吵架,不管对错输赢,都会成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齐嫣儿却不放过她,这些日子她被嬷嬷们耳提面命的灌输了不少的东西,给她印象最深,打击最大的却是自己失宠了,不仅宫中,在家里的地位也明显下降,就连未来的婚事,都会不如昔日的闺中密友——那些可都是曾经仰着她鼻息,看她脸色的人。

她曾经是天之骄女,突然由天上掉进泥里,她如何接受得了?

在家中被管制的狠了,压了一肚子的起无处发泄,到熟悉的地方,她曾经无比风光过的皇宫,齐嫣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还在那不可一世的时候,“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应允,你就想走吗?”

这段话几步气了,钱文慧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却没有说什么,带着两个侍女转身离去。齐嫣儿被钱文慧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却没有胆子再去找茬,刚才她那一嗓子声音有些大,已经惊动了近处的人看了过来。

她就是支持身份也不可能追上去跟钱文慧吵闹。

钱文慧看她没有纠缠,也松了一口气,转而往另一边的凉亭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现在是春末夏初时节,加上京城本就是北方,凉亭临水,这里还想得阴冷冰寒,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正因为如此,凉亭是为数不多无人光临之地。钱文慧没有迟疑,几步上了凉亭,刚才跟齐嫣儿争执了几句,到底还是有些令人沮丧的,她心里不痛快,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这凳子太凉了,”侍女玲珑担心冰凉的石凳让钱文慧坐了挥冰了身子,跟钱文慧商量道:“小姐先在这里站一会儿,等奴婢去取了垫子来坐。”

“嗯,”钱文慧心情不大高兴,只是想要找个人少的地放歇会,听侍女这样说,点头道:“快去快回。”他不担心玲珑取不来一个垫子,景宏在宫里出生,景钰更是从小养在宫里,区区一个垫子,对于七王府的丫鬟来说还不是一件小事。

玲珑去了,钱文慧临亭赏鱼。

这亭子就是专门修了给贵人们闲来无事观赏鱼儿,逗弄喂养取乐打发时间的地方,那一群群各色美丽的彩鲤,一见到水里有人影晃动,就主动的游了过来,一个个张着嘴巴等人喂食,饿了一冬春,它们终于盼了人来喂养它们,还不一个个露出饥饿的样子争取食物?

钱文慧看的欢喜,偏偏手边上也无鱼食,一时等不及玲珑回来,就吩咐知翠,另一个留守的丫鬟道:“你帮我去取些东西来喂鱼吧。”

知翠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们是景宏指给钱文慧的,她对她们很气,很少有事吩咐指派她们去做,钱文慧好不容易张一回嘴,自己难道说旁边无人,就驳了回去?宴会上就有食物,最近的桌子离这里不过百步,自己走的快些,也就片刻功夫就可以回转,小姐向来懂事听话,只要不乱跑,应该不会有事。“您别乱走,我去去就回,”知翠到底是应了下来,交代钱文慧千万别乱走,自己匆匆忙忙的就去了。

知翠刚走,钱文慧就见从不远处的假山后面闪出一片衣角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齐嫣儿。

想到她对自己的敌意,钱文慧防备起来,看了看地形,不动声色的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装作没有看见齐嫣儿,并不理她,转过身去继续看鱼。

齐嫣儿冷哼一声,回头吩咐自己的丫鬟几句,丫头有些迟疑,却顶不住主子吃人般的目光,犹豫这去了。

齐嫣儿身边只带了这一个丫鬟,他见四周并无别人,抬步上了凉亭,一脸倨傲的道:“死丫头,竟敢羞辱我?”说时迟那时快,齐嫣儿趁着说话的功夫,动手就要退钱文慧下湖。

钱文慧早有防备,却不料她这么无耻,这么阴险,不顾一切的一上来就动手,匆忙之间往旁边就闪,可是脚下大概是有久未清理的苔藓,湿滑之下差点就被齐嫣儿的推力,摔进湖里去。

“慧儿小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下面忽然窜出一个人上来,一把拽住了钱文慧巴着凉亭柱子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来人似乎很愤怒,在救钱文慧的同时,顺手之间就把齐嫣儿推下了湖。

“哥,”耳边传来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钱文慧顾不上去看,回头一看却是景钰救了自己,下意识的就用旧日的称呼喊了他一声。

两人自从那日钱文慧无意总偷听被撞破,钱文慧又急眼挠人以后,景钰喝钱文慧都下意识的躲着对方,就连进宫,景钰也是自己先行,处处躲着钱文慧。这次见面,还是这些日子里头一次,景钰也有些不自在,却在听到下面在水中扑通的齐嫣儿发出救命的呼喊声以后,白了脸,呵斥钱文慧道:“你就不能够老实些,一会儿看不见就闯祸。”

虽然语气不好,却慢慢的都是关心,钱文慧知道好歹,挣开了景钰的怀抱,低头道:“对不起,”转而有看看凉亭外面,着急道;“她会不会淹死?”

景钰一把拽住欲往凉亭外面探头去看的钱文慧,怒道:“就你好心,他刚才还想推你下去,”见钱文慧执意要看亭下湖里的齐嫣儿,景钰才道:“放心,这里的水很浅,淹不死人,”初挖湖养鱼的时候,就防着有人会借水害人,临水的地方都很浅,齐嫣儿会生出推钱文慧下湖的心思,恐怕也是考虑到此,他还没有害死人的胆子,顶多想要看看钱文慧出丑罢了。

钱文慧放了心,不管对方如何,他却不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丧命。可光听到她在水里扑腾喊救命,也不见她起来,钱文慧还是不放心,转过身,扯着景钰的袖子,“你快去把她捞上来啊!”水底很凉,在湖里泡的久了,也会冻出病来。

“不管,”景钰却发了世子脾气,“她刚才还要害你,我景钰没你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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