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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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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是而非的话,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君君臣臣,就连亲生儿子,先是君臣再是父子,就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得遵守君臣礼仪,说话、睡觉、吃饭,各种的规矩制度束缚着,任何时候跟人说话,都得转无数个心眼,还不敢相信任何人,睡觉都得留半只眼睛,以防有人趁夜谋杀他,那样的人生就真的有意思了吗?
驿站,七王爷景宏刚一回来,就接到钱元脩的拜帖,打开看了一会儿,合上帖子,沉浸了片刻,吩咐侍卫道:“准,让他明天来见。”不侍卫行礼转身去了,景宏开始扶额深思,自己这里刚刚去探了巢穴,虽然是扑了个空,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可是却也正好表明,那些人做贼心虚,知道他们过来,急忙转移了,而那些兵士,绝对不是国家正规部队所有。
让景宏感到费解的是,这个钱元脩,他除了第一天投贴以后,再也没有过来过,别说本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派来守在门口,这样清高孤寡的人,怎么又会突然要来拜访他呢?那帖子上“忠顺”二字,是不是别有玄机,刚好,他们也知道了忠顺郡王府的谋逆事件,而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六十五章
景宏想了一会儿没有个结论,想到不急一时,明天就见到人,当面再问也不迟,举步来到景钰房里,问他:“今天如何,累不累?”
“还行,”景钰依然有些蔫,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无趣,原本以为跟着父王一起,总会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料到,就是去看看风景,白跑一趟而已。
“你可是在钱家遇到了什么事情?”景宏不愿意见到景钰这个样子,以前嫌他长不大,现在深沉了看着又让人心痛。
景钰甩了甩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听了一首歌。”
“就没有发生点别的?”景宏不信,一首歌能把儿子唱成这样。
“没有。”景钰叹了一口气,不远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问景宏道:“父王,您不是说证据确凿吗?可是今天,——就这么空跑一趟?”
“证据确凿又如何?”景宏坐到景钰身边,语重心长的道:“今天咱们只是去看看到了他的练兵场,确定一下果有其实,可是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证据,还有,他具体有多少人马,驻扎在何处,有没有跟人勾结,他的粮食军饷又都从那里来,武器配备又如何,是别人给他提供的,还是他自己挖了矿藏,找人炼制的,他又准备到何种程度,能不能够即时起兵,等等,还有许多的问题都需要一一探明,才可以商量对策,若不然,咱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就算是取了他的龙袍,也不能够把他怎么样,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防备起来,说不定,他倒是会狗急跳墙,提前祸乱起来,这样,原本或许可以逐渐瓦解,兵不血刃做到的事,反而闹的沸沸扬扬,平白的给百姓带来战祸,给景氏祖先蒙羞。”
“这么多事情啊?”景钰听的眼睛都直了,砸砸嘴巴,有些反应不过来,“要把他正法,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可不好说,”景宏拍拍景钰的脑袋。“凭他一个人可整不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我们派人去把他的头割下来又如何,说不定,反而便宜了别人,你可知道,忠顺郡王一直跟南诏王,吐蕃王有所牵连,甚至他跟党项人都走的近?”
“父王是怕那些军队根本就是南诏,吐蕃,党项人的?”景钰很是气愤,忠顺郡王为何要勾结异族,祸害自己的国家?要不是景宏摁住他,他差点暴起,“我这就去杀了他,看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景宏在景钰背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我刚才说的都白说了不成,要是杀了他有用,还用得着你动手?”景宏也很气愤,忠顺王自己谋反,还可以说是正他的身份,那么他勾结异类,反自己的祖先,这算是什么呢?
“咳咳,”景宏这一掌下手有些重,把景钰震的咳嗽起来,景钰难受的尖叫起来:“父王,你谋杀儿子啊?”
“该,”景宏嘴里说着狠话,还是伸手在景钰背上揉了揉,给他顺气,“就你这三两招,还想去做刺,不等你接近人家,自己就被刺个透心凉了。”
“我不是还小吗?等我长大,我也能够跟父王一样厉害。”景钰也知道自己那点水平,他本来就不如那些堂兄弟们学的全面,这点子武术,还是自己眼热兄弟们偷偷学来的,原本他也求过皇爷爷,皇奶奶给他专门找个师傅教导他的,可是皇奶奶说他身体不好,劳动不得,就这么给推了。想到这里,景钰叹了口残存的气:“唉,就是现学也晚了,我是一辈子也别想赶上父王的了。”习武都有最佳的年龄限制,起步晚了,除非他体质特殊,否则,顶多就是练练技巧,多谢蛮力,很难达到那种所谓的高手境界。
自从知道自己父子遭受了无妄之灾,景宏对儿子的宠溺变成了惋惜和爱怜,他都是受自己的牵连,才被人成心养成一个废物,幸亏这孩子天性不坏,就是那样的娇惯,还能长成今天这种模样。“你要是不怕苦,父王亲自教你。”
景钰两眼放光,瞬间又失去了光彩,嘟嘴道:“父王那里有那么多时间,就是有,我住在宫里,也没有机会学。”
景宏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放在天边的一朵云彩上面,那多云彩被傍晚的霞光,染上了红色,又因为川地的特殊地理气候,那朵云彩低沉,厚重无比,原本应该金光璀璨的晚霞,倒成了一片灰红色,雾蒙蒙一片,看上去十分难看。“等这次回去,我就把你从宫里接出来,以后父王也尽量不出去办差了,就留在府里专心教你。”出了忠顺郡王的事情,想必父皇母后,对他们父子二人的猜忌也该告一段落了吧?
“真的,父王你别骗我。”景钰很高兴,他一直都想回府,跟父王母妃一起住,可是皇奶奶总不放人,就连皇爷爷也说住在宫里挺好的,他不高兴的时候,一看到开心果就心情好了。景钰腹诽过无数次,却没有胆子说出口,自己是皇孙,可不是那大街上献艺供人取笑的,开心果,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奶奶那里?还有皇爷爷?”景钰还是担心。
“你放心,父王即说了,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景宏给儿子保证,就算是他们不放人,自己也要把儿子弄回去,大不了,自己放弃爵位,当平民百姓好,这样,也算是一了百了,让他们彻底死心,就是不知道,钰儿跟他娘,愿不愿意跟自己过苦日子,自己又有没有本事养活他们娘俩?
“相信,自然是相信父王了,”景钰很开心,抱着景宏的腰就开始撒娇:“父王,我要跟你住,”七王妃可是跟景宏一个院子,这在大兴富贵人家中,也算是少有,就因为景宏常年不在家,七王妃身体不好,他一回来,就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妻子身上,景钰这样撒娇,其意不言而喻,他是想多陪陪七王妃了。
看到儿子又恢复了神采,开始抱着自己撒娇,景宏心底高兴,笑道:“你眼看就要娶媳妇了,还跟你娘一起住?”很不气的拆穿了景钰的意图,看到景钰耳根上慢慢爬山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他这么大了还粘着他娘,还是被那个娶媳妇给羞的。景宏好笑,正色问道:“那个钱家的小丫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钱家的小丫头,”景钰一头雾水,“父王,你说的是钱夫人的女儿吗?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景宏看他不似作伪,暗自出了一口气,“没有最好,”虽说那丫头从小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的模样,长大了也定是个美人,看着也乖巧可人,可是,不知道为何,景宏并不想让景钰跟她太过接近,尤其是成为夫妻。景宏知道了景钰对那丫头并没有什么念想,也不敢多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糊涂着的时候,也就是一时好奇,等新鲜过了就放下了,若是让他揭开了某件秘密,还产生了兴趣,那么他就会钻研到底,所以有些事情,就让他糊涂下去吧。
“倒也不算是没有关系,”景钰经过景宏的提醒,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情:“我送给了她一朵玉莲花,原本那是准备给母妃的,因为去他家找不到合适的礼物,就顺手拿了它,不过,”景钰眯了眯眼睛,越回忆,越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有些生气:“我只不过说把它送给小妹妹玩儿,那钱夫人就一口一个妹妹的说的亲热,等那丫头来了,也一直喊我哥哥。让我想想,钱夫人让他大哥去叫她的时候,还说的慧儿,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妹妹了?”景钰跳起来,“父王,他们然想要冒认皇亲,这,这,真把我当傻子了吗?真是岂有此理。”景钰很生气,非常的生气,高声唤道:“来人,准备去钱府。”
外面的侍卫应声而至,问道:“王爷,世子有何吩咐?”
景宏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儿子,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景钰瞪着眼睛看他退出去,扭身扑到景宏怀里,扭麻花一样,纠缠起来;“父王,您儿子被人算计,您还不替儿子出气?”
“活该,”景宏骂了一句,“谁让你送上门去让人家算计的?”
景钰被父王责骂,撅了嘴生闷气,景宏伸手把儿子揽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安抚道:“你在想想,是不是说过什么话,让人家误会了?”凭直觉,景宏认为,钱家人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他钱元脩若是怕脑袋掉的不快的话,才有胆子冒认皇亲,若不然,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情,倒是那位钱夫人,看似做事慌头慌脑,却样样都有出处,绝不会无的放矢。
景宏来到益州,自然会对益州的官场做一番摸底排查,对于钱元脩的升迁,他是十分好奇的,他出身极低,只任了三年县令,政绩说不上斐然,却一跃成了益州知州,这跨越速度,可算是大兴官吏史上之最了,而且,他还是父皇直接提携调动的人,若说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景宏可是不信的。
景宏自然对他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可是钱元脩资历简单,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人也豪无出彩之处,算不上什么能吏,干臣,那么父皇到底瞧上了他什么?
景宏又围绕着郭燕进行了一番调查,一般情况下,夫贵妻荣,可是也有不少寒门学子,是凭着显赫的岳家一路升迁,光宗耀祖的,钱元脩的升迁既然没有什么疑点,那么,是不是他的妻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谁知道,景宏拿了郭燕的资料一看,差点没有指责手下办事不力,随便就拿一个人的资料来交差。这钱夫人郭燕那里有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瘦马,却助钱元脩一路高升,期间行事诡异,屡屡做出让人诟病的事情,先前三年跟人如何相处不知道,在益州,竟然无官家夫人愿意跟她结交,原因很简单,怕跟她走的近了,失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钱夫人郭燕,却屡屡那些诡异的行事做派,却往往有意外的收获,那么她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所为?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上。
第六十六章
景宏分别派人去了钱元脩的家乡,以及他任过三年知县的地方,让他们务必把有关钱元脩,郭燕,以及他们家庭成员所有人的信息都收集出来,景宏既然对钱元脩和他的夫人产生了好奇,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景宏直觉上以为,这位钱夫人郭燕,并不像那张纸上写的那么简单,她的出身来历,必然大有问题,或许,根本就是别国培养的探子也说不定。
大兴历来跟别国不禁通商,可以同时放了许多探子进来,像郭燕这种瘦马出身的女子,真是那种探子们常用的手段,即使她最初被人盯上不放,可是被人转手倒卖几次,也可能会被人忽略遗忘。
那么,她的智慧,就有了解释和来处,她会鼓动女儿攀景钰,冒认皇亲,也就有了出处,或许,她是想打入皇室内部?
“父王,我好像说过,让那丫头陪我回京跟我玩儿的话,”景钰郁闷着,想了想景宏说的话,就前思后想的把自己跟郭燕他们相处时候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果然让他想起了点什么:“就是在山上,那个,当时你也在场的。”
景宏经过景钰的提醒,也想起了那天一大清早的景钰跑过去找人家钱夫人,最后还留下吃了顿饭才走,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的场景,点了点头:“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把你的话当真了?”
“八成吧?”景钰撅了撅嘴,“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样凶巴巴的小丫头,谁喜欢?”
“你只是随口一说?”景宏抬手敲了一下景钰的脑袋,“你可知道你的身份,你那随口一说,可能够把人吓个半死。这就是个教训,你要记住,以后,说话都得过过脑子。”景宏想了想,想那钱夫人行事诡异之举,那钱家若是真是误会了景钰那随口一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为何,景宏倒是为了这个结论心下轻松起来。不管如何,她们巴结奉承免去臆想中的景钰随口说会带走钱文慧的事情,总比她是一国探子要好的多,只是,她们冒认皇亲,就真的是免去了灾祸吗?
看景钰委屈的搂着脑袋,景钰问道:“那丫头喊你哥哥,你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可是应下了。”
“不应下怎么说话,一个称呼而已,谁想那么多?”景钰想想,也释怀了,有些恶作剧的提议道:“父王,要不咱们走的时候,就把她带上?”
“你还说,”景宏又要伸手敲景钰脑袋,以前没跟儿子这么亲近过,如今亲近惯了,然敲脑袋也敲顺手了,景钰看到景宏的手又伸了过来,急忙抱着头大喊道:“父王,那是头,总敲会很痛的。”看景宏手扬了扬,连忙补了一句:“我本来就不聪明,再敲更傻了。”
景宏倒是被他气笑了,抱着他的脑袋吹了吹,哄小孩一般:“哎呦,我倒要看看,我的儿子若是被这么敲两下就是傻了,我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好像要补回往日失去的父慈子孝,两父子也不顾年龄,嬉笑打闹闹成一团,玩儿了一会儿,景宏想起一件事情,“那钱大人先前投了帖子来,说明天过来,你猜猜,他们来所为何事。”
“钱大人要来?”景钰眼睛一亮,“那钱夫人会不会来?”
景宏有些头疼,“你怎么对一个老女人感兴趣?”
“她那里老?”景钰不依,“我明天倒是要问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真的把我当傻子吗?”
景宏有心告诉景钰,钱元脩又没有提他会携带夫人前来,难道景钰明天要问钱元脩不成?
第二天一大早,侍卫报告,说钱元脩携钱夫人求见的时候,景宏倒是看了一眼起了大早守株待兔的景钰一眼,难道这两人竟然如此心有灵犀不成?
因景宏和景钰出来并未带女眷,郭燕贸然进来有些不妥,钱元脩留郭燕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进去跟景宏和景钰一番见礼问安,告了罪道:“下官有要是禀报,却因为此时是贱内经手,未免下官解说不当,误了大事,才带夫人前来,还请王爷恕罪。”
景宏点了点头,对侍立在一旁的侍卫道:“请钱夫人,”景宏倒没有太多的惊讶,据他得到的情报,这钱元脩极看重其夫人的意见,别说后院全权交给夫人打理,就是官场上的事情,也会跟其夫人商量着处理,然这钱夫人,果然是有些谋略的,这也是景宏会猜疑她的身份的原因。
郭燕进来给景宏、景钰一番见礼后在钱元脩下手坐定,等侍卫上了茶水,钱元脩抱拳跟景宏道:“请王爷屏退左右,下官有要情禀告。”说着扫了一眼坐在景宏下手的景钰,这位世子爷自从郭燕进来,一双眼睛就绕着她嗖嗖的放冷气,钱元脩夫妻不知道又如何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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