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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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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若没事晚上就不要出门了,这几日吃的注意一些。”容昐又嘱咐了几句话,乔月娥见她脸上似有倦色也不敢久留,行了万福就出来。

她刚走,容昐就叫冬灵进来。

“咱们院子里这几日可新进了什么没?”她问。

冬灵前几日并未随她去顾府,她们几个虽是庞晋川的,但现却是比任何都来的可信。

冬灵连忙道:“新来了几个小丫鬟,二夫说爷升了官,太太屋里丫鬟的配置也该比别处多才是,这样才合规矩。”

容昐靠暖垫上,案上的青烟袅袅散开散开,似把她的面容搁云烟之外,让看得不透彻。

“随意找个理由把她们都撵出去。”容昐缓缓开口,冬灵连忙点头,她又道:“再去庞府把秋香秋意几个以前身边服侍的丫鬟都接回来。”

冬灵犹豫了下,看向冬卉。

冬卉沉声道:“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刚才爷对太太的嘱托,她都看眼里,此刻府里没有谁比太太更尊贵的了。

冬灵虽不解,为何才出门一趟冬卉就对太太言听计从,可她知晓其中定是有爷的授意的,当下也不敢再拦着,连忙往外走去。

有自己的身边,容昐心才安一些。

冬珍递上牛乳把刚才的茶换下,茶水还泛着滚烫,容昐没有喝,她半眯着眼靠暖垫后,见冬珍捧碟的模样,心肝处猛地一跳,喊住:“茶留下。”

冬卉不解:“太太,茶可有问题?”

容昐打开茶碗,从她头上拔下一根银簪,道:“还记得林嬷嬷之前说过,孕中不可再用茶的事儿?”

冬卉猛地一惊,容昐已经将银簪探入茶碗之中,才触碰到热气,那银簪已现黑色,再没入水中,瞬间的功夫整个银簪从尖头处到半截全部黑的发紫。

好狠,若她只吃一口也定是立马毙命!

容昐眯着眼儿,将银簪掷到门外,冬卉扑通一声跪地:“太太,不是下的毒。”

众望着冬卉的目光复杂无比,那盏茶就是她亲手捧上的。

容昐没理她,又叫去拿了一根银簪插入牛乳之中,牛乳未曾变色。

容昐这才道:“起来,知道不是。”

若是冬卉下毒必定是下牛乳之中,因为她跟她身边多日,早已知晓她不吃茶了。

可是,这毒是千真万确下了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容昐问:“这茶过了几道手?”

冬卉浑身战栗,颤抖回道:“沏……沏茶的一道,从耳房送出的一道,转到,转到手里一共三道。”

好毒的心思,知她刚回府第一件事定是用茶,冬卉匆忙之间哪里会想到牛乳,定是习惯性的先拿茶,若非这孩子她也定是命丧于此了。

容昐稳住心思:“把那两抓来。”

话音才刚落,就听外头一声尖叫,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太太,茗香死了,茗茶要撞头被来旺爷救了下来。”

“死了!”容昐怒极,嘭的一声击案站起。来旺提着茗茶进来,她头上磕了一个血窟窿,还腾腾的冒着血,只胡乱拿了草灰塞上止了一点血,嘴巴里不知是用什么布塞住了。

来旺道:“太太,是为了不让这丫鬟咬舌自尽。”

容昐沉下心思,缓缓坐下,那血腥味冲的她有些恶心。

“知道是谁要害。”容昐轻声道,答案她心中早有了。

茗茶昏昏沉沉看她,眼中透着一股迷惑。

容昐说:“知道下毒谋害主母是何罪,想死,成全。”茗茶昂起头,冷冷一笑,冬卉气的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们好毒的心肠!”

这样的,敢给她下毒定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容昐道:“爹是庄上的主管,娘和两个哥哥都那边,知道。”

茗茶浑身一震,嗯哼哼瞪向她,嘴巴里呜呜啊啊不停的摇头。

容昐走下来,蹲她身旁,挑起茗茶的下颚,认真的看了许久,对她道:“只要替指正是二夫和二太太要害,就放过他们。”

茗茶犹豫了下,眼中似看到一线希望,但忽想起什么,眼泪直流,大力的摇头。

容昐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抽出帕子擦干茗茶侧脸的灰尘。

“茗茶,服侍许久,也知道是什么。”容昐道。

茗茶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容昐继续说道:“既然敢做这件事,必然父兄的命都拿捏他们手中,告发了他们也是死,所以决计是不会做的,说的可有错?”

茗茶已经只剩下哭了,容昐叹了一口气:“好,放过的父兄,但是得告诉,可是二房的要谋害?”

茗茶低下头,沉默着,许久重重点头。

容昐阖下眼,起身对来旺道:“束她下去,当众打死。”

众皆是心惊,唯有茗茶跪地朝容昐拜了又拜。

待她被来旺推出去了,冬灵才敢上前问:“为何?”为何茗茶反而朝太太叩拜?

冬卉回道:“出了这事儿,她却没死。说二房岂不疑她都告诉了太太?那她父兄定是不保,太太当众打死她,也算成全了她的衷心,二来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听完她的话,冬珍已经是满心的敬畏。

她敬畏太太的心思缜密,也敬畏自己跟了这样的一个主母。

有她,好像很多事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了,冬灵这才知晓为何冬卉和冬珍会对太太言听计从。

————————————

茗茶,就像这深水潭中的一颗石子,投下去迅速就没了声音。

容昐让好好将她安葬了。

茗茶的死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排查各处的,只要遇到一些可疑的,都一律打发出去。

她不想再有死她手上。

如此下去,便出去了四五个,有她以前用的,也有新来的。

秋香秋意等回来,容昐重新安排了一下朱归院的布局。

守门的婆子由原来的两个变成四个,晚上一律不许吃酒赌钱,隔一个时辰有自会去查岗。

秋字和冬字的丫鬟全打乱,三个分成一班,轮流她跟前侍候,到了夜里,守夜的由来旺负责安排,这样朱归院各处容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晚膳时,容昐让给吴氏和何淑香一一送了一碗粥去。

来回来报:“二夫她们一看见粥脸都绿了,不肯吃。奴婢还没出来,就听到碗筷噼里啪啦的砸地的声音。”

容昐冷冷一笑,还没完呢。

待吃安胎药时,庞晋川叫送来了信。

信中已知午后的事,容昐猜想估计是来旺去报了信。

庞晋川的笔迹锐利锋芒,潦草之间似透着股怒气。

他让她按兵不动,等他回来处理,又派了几个有些臂力的婢女过来侍候。

容昐阖上信,递给秋香。

迟了。

“太太,大夫来看您了。”屋外通传的小丫头进来报。

容昐连忙放下药碗迎接出去,才刚起身,大夫已经跨进来,笑着摆手:“坐下。”眼睛亮晶晶的对她肚子瞧。

大夫笑眯眯问:“可是有孕了?”

容昐扶着她坐主位上:“本来还想三月后胎像稳了再告诉您,不曾想您竟知晓了。”

“午后这边闹得这么大,哪里能瞒得住,是父亲叫过来看的。”大夫拍拍她的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心下忽又觉得心疼,将她耳边的散下的青丝别耳后,道:“委屈了。”

容昐抬头看她,眼眶有些红。

张氏道:“容昐啊,这么大的家业和产业总归是的,旁就算想夺也夺不走,但此刻是多事之秋,即便知道是她做的,也得咬牙忍下,现雍王那边还没动静,所以咱们庞府也不能撕破了脸皮。”

她都知道,容昐低头一笑:“母亲都知晓?”

张氏阖眼点头:“嗯。”她话锋忽的一转,摸向她小腹,轻快道:“昨夜里做了一个梦,心道正奇怪呢,原来是应了这胎。”

容昐眨眼看她。

张氏笑道:“这个梦着实奇怪,所以记得极牢。”她缓缓道来:“也不知为何一个走到了河边,河里游着许多的锦鲤,大的有手臂那样粗,正看的入迷,这时河中间忽然缓缓飘起一朵极大的莲花。”

容昐含笑听她说。

张氏目光有些迷离:“那莲花金光闪闪,耀眼的很。正要将那莲花取回,它却飘到半空,忽的一闪天上忽的布满了彩霞,从远处一路蔓延到天边,美极了。”

“莲花呢?”容昐问。

张氏笑眯眯道:“那莲花越变越小,慢慢飘到脚下。如此吉祥的胎梦,可见这孩子是有福的。”

正说着,外头忽然火光簇拥,容昐站起打开窗户望去。

秋意急走进来道:“太太,二夫刚才园中撞到影了。”

容昐眼中冷漠:“撞着什么了?”

秋意道:“说是起先看到一个白影模模糊糊的,后走进了才发现竟是宋姨娘两眼都是血泪,张开嘴里头鲜血直流!”

大夫看向容昐,心下已心知肚明。

秋意继续道:“她出来时只带了四五个婆子,那些婆子又素来迷信,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只留下二夫一呆站原地。”

“后来呢?”

她正问着,门外忽传来一声脚步声,庞晋川撩开帘子进来:“吓得昏了过去,去看时,说话断断续续,看样子是口吃了。”

他看见张氏,作揖行礼:“母亲。”依旧穿着早上那套朝袍,眼底下是青黑的,显得有些疲惫。

张氏见他有话和容昐说,也不多留。

容昐和庞晋川送她出了院门,两一起回来时,庞晋川无奈看她,容昐问:“怎么回来了?”

“不放心。”他道:“今天午后,是她做过分了。”

容昐踢着小石子:“她一向不喜欢,趁着外头,毒死不正好?”

庞晋川叹了一口气:“会处理好这件事,别再想这些烦心事。”

容昐没点头:“若是今天下午死了,会不会再娶?”她问的很认真。

庞晋川幽幽的看了她许久:“想听什么?”

容昐停下脚步,拽住他的手,紧紧的:“若是死她手下,有七八层是因为您,就单单为了这点,您也不许再娶了。”

她难得的主动,看得出午后受的惊吓不小,知道她一直撑着,庞晋川忽冷不住抱她怀中,问:“为何?”

寒风吹得紧,刮得两貂皮呼呼的响,四周的婢女纷纷地头,或者望向别处。

容昐却已说到:“若是娶了其他,长沣和长汀怎么办?没有拿命去拼却有其他女坐位置上享福的道理!”今天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容昐张开嘴巴,紧紧咬住他的肩膀,咬的牙齿都酸了,才恶狠狠道:“不做这样吃亏的事!”

庞晋川挑眉,想跟她说别咬了,衣服穿得多怎么咬都不疼。

他嘴角紧抿,这让他的侧脸的线条显得刚硬,他问:“那想如何?”

“知道。”容昐他怀里挣扎了下,要出来和他仔细说。

庞晋川却搂着她:“容昐,得好好活着。”

正文 步步为营

庞晋川并未能待多久;他递给容昐一个木匣。

容昐接过手;只觉得沉甸甸;庞晋川按住她打开木匣的手;目光深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来旺会教。”说着;外头有高喊:“大,该走了。”

庞晋川最后看了一眼:“好好替守住这里。”语罢,行色匆匆伴着夜色离去。

直至他的身影她眼前消失,容昐才拉开木匣——一把火枪。

“太太;这是什么?”秋香问。

来旺上前觑了一眼:“是洋的火枪;杀用的。”说着又不放心:“太太,这东西最易走火;您交给小的吧。”容昐却不理他,小心翼翼的将火枪从匣子中取出。

这是一款扳机击发式火绳枪,枪身目测大概四十厘米左右长度,前膛装药,银白,手柄处是木制的还裹着一层棕色的粗糙布料,用于增大摩擦力。

容昐跨腿站立,双手托枪举起至与眼睛等高,她气定神闲闭上右眼,火枪焦距已经调好,只是枪身略重,打靶时可能因为火力冲劲的缘故不稳导致偏差。

稍微反复举起放下,试了几次,还好,对她还能用。

她这才转头又望向匣内,里头还有一个小匣子,再拉开整整齐齐码着五六十枚的子弹,子弹约莫半截食指长度,银白色,灯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众还是第一次见着火枪,对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摸不着头脑,来旺却问:“太太用过火枪?”来旺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太太了,明明这样一个世族大家的女子怎会接触到这些奇淫巧计?更何况这火枪不但数量稀少,且多用于军事之中,她是如何能接触的到?

容昐摇头,并未想去解释什么。

她平生就摸过几次,一次是大学军训时。那是她第一次打枪,打了有几次,环数不高只五六环之间,剩下的几次都是气枪,难度不大。

但是现代手枪射击精度高,质量相对较轻,安全性能高,而她手上这把火枪,肯定是比不上了。

匣内一共有两把,容昐将其中一把取出交给来旺,另一把则重新放置好,亲自拿回屋里,放床头的钧窑瓶内,装着子弹的匣子则放枕下。

晚上临睡前她特地检查了一遍,摸了许久才放回瓶中去。

秋香捧着安胎药进来,笑问:“太太如何心神不宁?”

容昐抬起头,回道:“只是希望没有能用到它的机会。”庞晋川给她这个东西,想来是为了保险起见,朝廷上的局势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只是庞府内气氛凝重又紧张,此刻靠山山崩,靠水水流,谁都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别想了太太,您可千万想着腹中的小公子才是。”秋香担心的却是她肚里的这块肉。

可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才盼来了这一胎,若是出个好歹,且不论太太如何,就单单她们十几个侍候的,也定是要一起去鬼门关侍候小主子了。

容昐接过药碗,安胎药热气腾腾,遇到冰冷的空气冒出阵阵白雾。

容昐用调羹缓缓搅拌着,对秋香道:“倒希望是个女儿。”

“为何?”秋香只觉得奇怪,旁家就怕儿子生的不够多,哪里有嫌弃的道理?

容昐目光缓缓看向窗外,枯槁的树木形影单只,弯弯的月亮挂于枝头欲坠不坠,她抿了抿唇道:“若是个女儿,也不会像长沣和小儿那般累。”

秋香一怔,不曾想太太竟是这层意思,正想出言安慰,却听她自己排解开了:“这儿女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又不是想什么就什么的,还是先把眼下的路给走顺了再说。”

容昐说完,昂头一口一口细细喝下苦涩的药汁。

浓浓的药香味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

冬卉和秋意撩了帘子进来,端了洗脸洗脚的热水,待她吃完药赶忙上前服侍。

劳累了一整天,坐马车坐的腰都酸懒了,容昐换好松软的寝衣躺床上望着墨绿色的床幔。

床边的被铺是冷的,另一床还高高的叠上头。

容昐一遍又一遍摸着庞晋川以前躺着的位置,神色无喜无悲。她和庞晋川走到这一步,是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他们两个的路曾经纠葛过,又分开过,如今纠纠缠缠连了一起。

她想,这件事过后,等政局稳定了,她又该选择怎样的方式来面对他?

他们之间有过宋芸儿,乔月娥,姚梅娘,还有一个死去的孩子。

回不去了,她早已知道。

这个深宅大院内,过多的斗争消耗了她太多的感情,她可以爱着长沣,长汀,喜欢着身边所有和她朝夕相处过的,可对于庞晋川,她只是心有不甘。

她不甘心以后的半辈子都耗一个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男身上,那她该怎么办呢?

容昐迷迷糊糊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

窗外月色如勾已至中天,无一点的星辰也无一点的的云层,银灰色的清辉撒进窗台,落木质的地板上,厚重的地毯上,夜色之中一切都进入了宁静的梦乡。

正厅之外,一阵钟声敲响,她挣扎了几下,猛地睁开眼,醒来。

容昐支起身爬起,似梦似幻,好像自己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

回过神,她扯下斗篷披身上,借着清辉走到圆桌上,打开火折子点亮了一根蜡烛,屋内顿时弥漫进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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