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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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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莞尔,神情专注:“是。”

她温柔的目光让小儿的眼睛有些酸,最后的最后,他很轻的说了一句:“不喜欢您骗。”

就疼一个。

这像是压垮容昐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不住转过身,悄悄擦掉不断溢出的眼泪。

他明明还这么小,却因为庞晋川的私心和她的痛苦逼迫着长大,如此瘦弱的双肩已经过分的扛起太多的压力。

“您别哭,太太。”小儿觉得她哭了,不由觉得委屈。

容昐肿着眼儿,转过脸,看了他许久,破涕为笑:“才哭了,不信说眼睛怎红了?”

“没!”小儿站起,不由大声。

容昐似笑非笑看他,眨眨眼:“小儿,不愿做的绊脚石。”很是郑重的话,却用着略显俏皮的语气,小儿忽的一愣,低下头,握紧拳头:“才不是……绊脚石。”

容昐忍不住抱住他,将他安放自己膝盖上:“是,所以要相信。”

他不知道,因为有他,她有多欣慰,所以她不能让小儿背负上忤逆的名声。

不要冲动。

容昐吻上他明亮的双眸,小儿忽然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坚定而又温暖的力量。

这抚慰着他,渐渐平和。

————————————————

送走小儿,傍晚,容昐晚饭没有吃多少。

主要是太累了,之前一直准备着祭祀的大殿,精神紧绷,然后算计着处处小心,到小儿这边时,她已消耗的太多。

林嬷嬷心疼问:“怎么也要吃个小半碗,哪里就见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容昐正给擦药,听她念叨,觑了秋香一眼,秋香刚开始还能当做没看见,后被她看得多了,只得硬着头皮借口道:“其,其实也不是每天中想吃饭的,就比如……”林嬷嬷停下手上的针线活看她。

秋香立马转移话题:“太太,涂了药好多了吧。”

容昐弯弯眼睛:“好多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屋里气氛极好,没点香,却独有一股檀香味儿。

刚大夫派送来,说是安神最好。容昐不免佩服大夫的处事仔细,如此的若非有七窍玲珑心又如何能公府屹立不倒呢?

她正想的出神,忽听外头秋意道:“爷回来啦?”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容昐正要站起来,庞晋川已经撩开门帘走进,面色暗沉,显得心事重重。

她很少看到庞晋川这样,如此可见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下去。”秋香上前服侍他更衣,庞晋川冷冷盯了她一眼道。

屋里秋萍,秋凉都,众唬着脸连忙下去,很显然替他换衣服的事就落了容昐身上。

真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庞晋川衣物做工的繁琐,全套换下来都得要一盏茶时间!

容昐咬咬牙,只得上前。

庞晋川眉头依旧紧蹙着,见她上来淡淡一望,从怀中掏出一片信来递给她:“这是兄长来的信。”一边说一边替自己解纽扣。

这玉质的纽扣终究还是上了身,秋香只要一看见,就恨得牙痒痒。

容昐却不以为然,既然当初她选择将纽扣转让给姚梅娘,就说明她对庞晋川的感情早已看开了。

她的立场很早就摆明。

容昐将信接过,随手放圆桌上,上前替他解扣子。

庞晋川挑了挑眉问:“不先看?”

容昐笑道:“先服侍您吧。”庞晋川闻言脸色回暖了不少。

其实,信件很私密,她还是喜欢一个私下查阅。

他的扣子依旧难解,容昐解的双手都颤了。

庞晋川老神的看着镜中自己,说道:“信中,兄长要十六日进东宫陪太子妃娘娘。”

东宫!

容昐心底微微一动,终于知道庞晋川为何今日眉头紧锁了。

太子那边已经开始要庞家站队了吗?

她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局面。

“您看了信了?”容昐压下心头的酸麻平静问。

“没看,回来的路上兄长跟说了……”庞晋川终于回神了,才打量到她今晚穿了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不是高领所以露出她修长的玉颈,整个恰如一枝傲立雪中的红梅,娇艳无比。

再往下,忽的眼神凛冽一眯,抓住她的手腕,呵问:“怎么回事?”

容昐敛目,低声道:“没事,只是不小心烫着了,不是什么大事。”她微微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庞晋川沉默许久,知道她今天去捧碟,答案不言而喻,他没有细追究只道:“十六,便准备入宫吧。”

“嗯。”容昐抬头亮晶晶看他,庞晋川低头看她许久,忍不住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紧裹怀中,吻上她光洁的额头:“虽然不用和客气,但是还是要谢。”

容昐脑中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庞晋川误会了!

他以为她不说这件事,是为了不让他难做?

这算是附赠品吗?

容昐僵硬的身子渐渐放软,烫的发红的双手渐渐搂上他坚实的腰部,冷漠着眼神,笑道:“们是夫妻,自是要处处替多思量。”

庞晋川放开她,紧盯着她的双眸,弯下腰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容昐赶忙攀上他的脖子。

庞晋川抱得越发紧,往内间的床榻走去。

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容昐咬住牙,闭上眼,感受着身体被放软被之上,他的大掌抽开碧玉簪,属于他的气息扑鼻而来……

男的感动,从来都是廉价的。

来的快,去的也快,早两年前她就知道了。

所以就算现庞晋川再怎么捂,她也热不了了……

如果当初,庞晋川有今天这样子的一半对她,那也不至于让她对他心生怨怼。

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容昐为自己这么容易满足而感到廉价,可再如果再给她一个选择的几乎,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这个男。

如今她终于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了。

只是再回头,觉得这些年竟跟白过了一般。

正文 独断专行

睡到半夜;容昐被林嬷嬷叫醒。

屋外狂风四作;连续放晴了几天;终于又花花的下起了雪;皑皑的白雪压满了树枝,似乎大声高呼就能引发积雪簌簌滚下。

这样的寒冬深夜;再次引发了长沣的气喘。

阿蓉外间床榻上守夜;忽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撩开湖蓝色的撒花软帘才惊觉长沣滚出了床铺,浑身冰冷,怎么叫他名字都叫不醒。当下连忙叫告了这边;又叫去请了太医。

容昐听完连忙披了一件素色斗篷要出去;庞晋川被惊醒,j□j着胸脯走下床踏松软的毛毯上;嘶哑着声儿,不悦问:“怎么了?”

容昐面露焦急:“大儿又病了,得去看看。”说着要走。

不料庞晋川后面拉住她。

容昐下意识甩手,却听他道:“与一起去。”说罢飞快的取了衣钩上的貂皮大衣,随意一套,走到容昐身边,容昐飞快的替他扣好扣子,两急走出门。

出了门,迎面就被一股冷风刮得两颊刺痛,领口袖子口以为的灌风,容昐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庞晋川回过头,大衣一撩,将她牢牢锁怀中,左右一望:“晚上没会看见。”

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容昐心下着急,也不想扭捏,两一同踩着嘎吱嘎吱的白雪往长沣的院子赶去。

到了那边,从糊着秋香色的软烟罗窗户中看去,太医已经到了,容昐连忙跟着阿蓉从偏门走,庞晋川撩了帘子就进去。

等容昐转过一道小门走进时,太医似乎已经问好脉,庞晋川踱手询问:“可是气喘?”

太医回道:“是。”庞晋川沉默了许久,容昐有些焦急想进去,却被后头的林嬷嬷拉住,见她板着脸摇头容昐无法只得隔着软纱看去。

有外男,女眷不便入内,便是上次长沣病中她也是隔着卷帘询问,如今有庞晋川更是没有可能。

庞晋川似乎看床上的大儿,紧蹙着眉,不知思考着什么,屋内鸦雀无声,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听他淡淡开口问:“如此下去天寿如何?”语气又是一贯的冷漠。

太医想不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一怔,看向床上的大公子。

此儿不似七岁孩童,偏于瘦弱,面色铁青惨白,四肢软绵,加之常年旧疾难除,如此下去若非经年保养,定是天寿不,过早夭折。

太医自是不敢跟庞晋川说这话,琢磨了会儿用词,谨慎开口回道:“大公子自是福寿,只是学生医术有限,若想保常年无虞还需精心调养。”

庞晋川许久的默然,眸光闪动,复杂异常。

不是问是否严重,需要吃什么药;也不是问需要多少天病情才可平复;而是问天寿如何?

容昐意识想到,庞晋川这话问出口,便是表明萦绕他心头许久的内定选,即将决定!

她站起,神情越发专注。

林嬷嬷低声叫:“太太。”容昐没回头。

庞晋川目光稍稍一扫容昐站着的角落,抿抿嘴,太医连忙低头敛目,知道那里站着什么,目光哪里敢往那边瞧?

只见庞晋川向前走了几步到床边站定,俯□拉开长沣的袖子,一个瘦小的皮包骨的手臂展露他眼前。

很明显小儿是比他更适合挑起大梁的。

庞晋川微不可察的叹息,两片薄唇上下一开:“如此……”

屋内众莫不注意着他,容昐目光复杂,双拳紧握住,上前一步。

他无什么感情,道:“便好好养着既是了。”

角落边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地上。

太医连忙看去,只见那里纱幔后一个妙丽的声音若隐若显,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待收回目光时,却发现对面男主板着一张脸盯住他,然眼底的那抹阴冷让心底不由的阵阵发凉。

像蛇爬上肌肤,吐着红艳艳的信子,太医后背一阵冰凉,慌乱间作揖:“大,大若是无事,学生便告退了。”不觉掏出白帕扶额。

庞晋川颔首,看他离去才收回目光往角落处大步走去。

撩开纱帘,先入眼中的是倒地的椅子,一群奴婢早已退避三舍,只余一个老妇守她身边。

见她白着一张脸站着,庞晋川动了动嘴:“怎么回事?”他抱怨问。

容昐神色复杂,指着椅子,慌乱道:“不小心撞倒了。,去看看大儿。”她要走,庞晋川截她,垮立双腿,眸色幽深,很平静的说:“明白的意思。”

容昐敛目,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神情,摇摇头:“不懂。”

“与都喜欢小儿。”庞晋川深深看她一眼。

容昐觉得庞晋川拉着她的手一同要把长沣推下绝境!

他是小儿的父亲,他难道就不是长沣的父亲了?

她都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为了他的仕途和公府的利益,他可以舍弃所有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和事!

长汀是次子,只要长沣他就无法袭爵,若要继承庞晋川,只有,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长汀成了嫡长子。

那长沣呢?长沣若不死,他即便活着一天也注定他袭爵!

现两个孩子都还小,可若是有一天,长沣阻碍到了小儿……庞晋川这样的。

容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一股密密麻麻的恐惧侵吞着她的神经。

她不由的逃开他的手,拒绝:“不行。”

庞晋川盯着她,收回空虚的右手踱于背后,没再言语径直出了门,跨出门槛时,他突然回过头,似乎有些火大,低吼:“且要记住先得是庞府的长房长媳……”指着大儿:“而后,才是长汀的母亲,还有……他的母亲。”言尽,卷袍而出。

屋外冷风灌进,打的床幔沙沙直响。

容昐不觉得冷了,她搬了一张椅子,呆呆的坐大儿床边,替他捏好了被子瞧着,她从来没有哄过他睡觉,原来大儿长得这般小。

“太太,夜深了,要回去吗?”林嬷嬷上前询问。

容昐嘘了一声:“让想想。”她不可能让长沣一条胡同走到黑,就算庞晋川做了决定,她也不能这样,总会有办法的。

……

容昐昼夜不离的守了他两天后,长沣的病终于稳定了下来,两天后,他已经能和东瑾说说笑笑了。

东瑾小口小口的吃着核桃酥,心满意足的问:“大嫂,大嫂,长沣这样子就好了吧!”

容昐笑着点点头,转过头望向长沣,嘴唇似血红的耀眼,皮肤白的都能看见青紫的血管,那么瘦,衣服就跟挂他身上一样,这样子一阵风就能吹跑。

到时候叫她怎么去找他?

容昐应道:“快好了,不过东瑾以后要帮嫂嫂监督长沣好好吃饭,不许挑食。”

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幽香,东瑾是越来越喜欢长沣的娘亲了,当下大力点头:“不怕,很厉害!”

容昐弯弯眼儿,注意到长沣的目光一直看她,她不由的转过头,朝他一笑。

长沣慌忙躲开,紧抓住锦被,低下头,脸蛋红红。

容昐不由摸摸他松软的长发:“再睡一觉,等会儿阿蓉叫起来吃药,先回去了。”

长沣一听,猛地抬头看她,容昐已经转过身扶着林嬷嬷的手,疲倦走出去。

东瑾问:“长沣,长沣,为什么不开心?”

长沣瘪瘪嘴,钻进被子中,滚了又滚,才闷闷不乐的说:“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东瑾歪着头,不解。

却说容昐这边,刚下楼梯,眼前忽的一黑,滑下两三层台阶。

“太太!”林嬷嬷等连忙接住,惊呼出声。

容昐眼前一晃,喘了一口气:“好像没睡好。”眼前还有点晃,这几天光守着长沣了,都没怎么好好睡。

林嬷嬷看去,见她眼底不满青皮,忍不住道:“太太也得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才是,这半月来就没好好喘口气歇息一下。”

容昐笑笑:“哪里不爱惜了。”一行边说边往外走。

她们走过的路转弯,一道小小的身影闪了闪。

来福跟自家主子后面,问:“小公子为何不上去?”明明这几日没见到太太,想了,还不肯开口,自己下了课也不吃饭偷偷躲大公子的门外看。

不远处容昐似乎有察觉,回过头,四处瞧瞧。

小儿躲暗处,吃醋道:“她都累成这样,见了又得说话。”来福这才明了,他原本以为是小公子与兄长不睦,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容昐转过身,没见到什么,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刚才好像听到有叫小儿。

她低下头,不免自嘲,不过几日没见就想了,他其实一点都不用自己操心。

——————————————

自从长沣那日病后,他的饮食容昐每日都要亲自过问。

有时吃到可口的膳食,容昐便叫秋意送过去,有时她也亲自下厨,长沣一份小儿一份。

看得出来,小儿对此意见有些大,每天跟踩点似的,长沣前脚刚来小儿后脚跟到,到了就要来她屋里四处摸一摸,看一看,就算没话说也得硬要坐着等长沣走了他才走。

为此夫子跟庞晋川告了几次状,庞晋川知道却不制止,但长沣有时来遇到他也,他却很冷淡的问:“身子可好了?”

长沣恭敬低头,敛目:“回父亲,儿子安好。”如此,庞晋川的嘴巴就跟老蚌一样不肯再打开,一直坐到他走了,才不满的瞪向她。

容昐正给长汀做绸裤,这孩子串个儿,前些日子刚做的裤子又短了,偏偏他还龟毛的很,别做的一概不穿。容昐他两岁时觉得不成,狠狠抽了一顿,连着半年硬是不给做裤子,小儿撒泼打滚硬缠了有小半年,以容昐妥协告终。

庞晋川提着书,坐南窗下的炕上,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

屋外梅树凌寒独放,暗香疏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抱怨道:“近来似乎对小儿冷淡了许多。”

“哪里有?”容昐手下针线一停:“这不还正给他做绸裤吗?”

庞晋川这才放下书,目光炯炯盯住她,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便如此疼他了?真心想要他袭爵还是单单做给看的?”

容昐心下升起一股子气来,回视他咄咄逼的实现,冷下脸问:“您说的是谁?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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