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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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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淡漠的看去:“这个老奴占着自己资历深厚,又服侍过您和长沣就倚老卖老,忤逆于我。”

“奴婢冤枉啊,夫人!”徐婆子连爬带滚的拉住吴氏的衣袖哭道:“奴婢对主子您可是忠心耿耿,还请夫人给奴婢做主。”

吴氏掰开她的双手,厉眼瞪向容昐。

容昐将长沣交给秋菊,扫了扫裙子,走上前:“今夜长沣气喘病发,她不曾告诉我,以致延误长沣的病情,待瞒不住了才叫了请了太医去,这样的奴才要了又有何用?”

吴氏微微沉默了会儿,看床上躺着的长沣,对徐婆子道:“可有这事儿?”

徐婆子急道:“夫人也知晓,大公子自幼便有气喘之病,奴婢怕耽误了才先叫了太医去。”

“呵,是吗?”容昐冷冷一笑:“那太医说长沣误使了芝麻又是怎么回事?你明明知晓他不能吃,怎么还在他饮食上如此的不小心?”

徐婆子张了张嘴,转向吴氏:“夫人明鉴,今晚的饭菜是在夫人那边吃的,哪里有芝麻?”

“是在夫人那处吃的?”容昐看向吴氏。

吴氏不悦的踢开徐婆子:“我这边定是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想来却是这婆子轻慢了。”顿了顿:“既是如此,那就罚她一月月钱便算了。”

徐婆子知道夫人定是要拿她顶罪了。

容昐摇头,朝吴氏行了个万福道:“请恕侄媳不敢遵从。”

长沣猛地抬头,目光在吴氏和容昐脸上流连。

吴氏细细看容昐,让她蹲在地上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冷笑道:“怎么,你这是要杀鸡给猴看呐?”

容昐直视回去,笑道:“二婶误会了,这个徐老婆子不但照顾长沣不利,还将我亲自煮给长沣的羹汤,以及给长沣去寺庙求的附身符和高价买的玉佩都私吞了,有长沣院中的阿蓉为证。”

阿蓉急忙出列,跪在地上:“回夫人,奴婢亲眼看着徐婆子将太太煮给大公子的羹汤喝了,还将太太送来的附身符和玉佩私吞。”

“你!你胡说,夫人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小娼妇的话!”徐婆子冻得瑟瑟发抖,心下却是一阵阵的恐惧。

容昐双手抱胸:“若真是阿蓉冤枉了你,那我就把阿蓉给治死!若是真有此事,我也定不饶你!秋菊。”

秋菊连忙上前,容昐道:“你领三个婆子,去徐婆子屋里给我好好翻查仔细了,看看可搜出什么脏物没?”

秋菊领命,连忙退下,吴氏使了一个眼神给红烛,红烛连忙也带着三个丫鬟跟去。

屋内,吴氏居于主位,容昐右下,徐婆子跪在地上,脸上被打的乱七八糟。

一盏茶的功夫,热茶已新沏了一杯,容昐心下越安,吴氏越觉得她惹人讨厌。

直到外面传来声响,秋菊兴奋走来:“太太,没搜到附身符,但却搜到玉佩了,您看着装着这玉佩的香囊还是咱们屋里出去的绣品。”秋菊递上来,容昐看了一样,摆摆手叫她给吴氏看。

吴氏面色已很是不悦,红烛低垂着头走到她身后,俯耳细细说了一句什么。

秋菊这边又拿了一袋银子上前:“夫人,太太,还从这婆子屋里搜出二十两黄金,一百五十两的白银,以及一本小册,里头记录了这些年徐婆子私下里刮下的地皮,以及克扣大公子的月例。”

容昐沉默了,只看着吴氏:“二婶,您说呢?”

吴氏啪的一声站起,指着徐婆子怒骂:“你说,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蠢啊蠢!

徐婆子已经呆在原地,直到吴氏甩手怒道:“我不管了!”徐婆子才惊觉过来,跪着跑上去哭道:“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啊!奴婢根本就没有拿大公子的玉佩和香囊啊!”

奈何吴氏已领着红烛脚步飞快。

徐婆子回过身,只见主位上已换了一个人。

太太坐在上头,神色莫变,昏暗的烛光更似一层浆糊越发将她遮盖的看不清神色。

这一刻,徐婆子才觉得害怕,害怕这个从来没有被她放在眼里的太太。

“太太,太太,饶命。奴婢错了,奴婢愿意从此以后效忠太太一人,求太太开恩呐。”徐婆子跪着匍匐在容昐脚前。

容昐低下头,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沧桑的神态,嘴角微咧起一丝笑。

徐婆子心下正闪过一丝窃喜。

却见她眸色闪动了一下,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迟了,我很早之前就想除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容昐拍拍她下坠的皮肉,掩嘴露出一抹寒光,站起身对两旁道:“抓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所有衣物一律不许带,给我净身滚出府!”

“太太!”徐婆子惊叫一声,彻底昏了过去。

容昐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回过头看向床上的也打量着自己的长沣。

容昐道:“以后,就住在母亲身边。你弟弟他,他和你父亲住在一起。”说着跨出门槛,下台阶时,林嬷嬷匆匆赶来。

容昐做了个停的手势,林嬷嬷点点头,随她回了朱归院中。

容昐靠在暖垫上,感受炭火的温暖重新弥漫她的全身。

许久开口问:“全部处理干净了?”

林嬷嬷凑上前:“大公子喝完药,阿蓉就已经将药渣倒掉洗净,查不出里头放了芝麻。”

嬷嬷继续道:“那块玉佩是您刚进大公子屋里时,奴婢命人放进去的,还有这二十两的黄金,徐婆子这回不死也得半残!”

容昐侧目,疲林惫闭眼。

她知道自己这回做了什么……

正文 内有乾坤

这是顾容昐穿越的第七年,在第七年,她对她的大儿子下了药,引发胎里带来的哮喘,借此乘机铲除了徐婆子,分化夫人的势力。

如今坐在清澈无比的镜台前,屋里点着明灭的火光。

容昐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依旧年轻的很,但心态呢?心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顾容昐了。

“太太。”林嬷嬷站在身后,正替她打理长发,容昐淡漠的望去,林嬷嬷道:“太太不用担心,阿蓉刚才来过,说大公子已经睡下,气息也已经稳好,想来太医的药该是好的。”

幸好,长沣还好着,容昐舒了一口气。

“这个徐婆子是自找死路,太太一味宽让却让她越发的放肆,竟忘了谁是主谁是仆!”秋菊端了夜茶进来,气鼓鼓道。

容昐冷冷一笑:“赶出去了?”

“是呢,太太。”秋菊眯眯眼,见着容昐就笑的开怀。林嬷嬷说,太太心里苦的很呢,所以就喜欢看着人笑,看着看着,她也就不觉得苦了。

秋菊吐舌道:“您送的附身符,谁叫她扔了,既是如此那在那份清单之中多加通灵的玉佩也是她自找的。还有那碗羹汤,太太您是早知晓大公子在夫人那边吃,所以故意还送了过去?”

容昐点点头,眼眸越发淡漠冷然:“我就是要叫她有苦说不出。长沣犯病,定是要细查饮食,我亲手做的羹汤她既然敢吃,就要知晓等会这个后果。照顾大公子不利,以下犯上,便是她有夫人做靠山又能如何?”

她要拔掉这颗眼中钉,就要拔的彻底!

林嬷嬷在镜中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一手已经挽好入寝的青丝,最后用松软的头巾轻轻扎好,她想了想问:“太太,那个红烛要一起除掉吗?”

秋菊一同望去,容昐低眉沉思了许久:“不用。”

“为何呐?”秋菊着急的跳脚,现在不除掉等她站稳脚跟就完了!

林嬷嬷最见不得秋菊这副模样,连续送了两个白眼过去,秋菊连忙往容昐身后蹑手蹑脚退了两步,小手捏着帕子我,低眉顺眼站着。

容昐不由笑道:“秋菊,你在庞府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吗?”

秋菊抬头,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容昐摸了摸她的头,耐心道:“夫人这是摆明着想在长沣身边安~插人了,再加上红烛是她一力要推给爷的,此刻叫她收手她又怎会甘心?”容昐顿了顿,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就算我再摆下局设计,逼着红烛离开,夫人还会再安~插人进来,那如此那何不将计就计先让夫人先失掉戒心?”

林嬷嬷阖眼,接口道:“太太说的是,如此我便去告知阿蓉了。”

“慢。”容昐站起喊停,双手叉腰走了几步,抬头道:“你明早再去,先去告诉账房,从今日起阿蓉由二等丫鬟提为一等丫鬟,与红烛同吃同睡。你再告诉阿蓉,只派红烛处理长沣外围事情,一缕要紧的事儿不许她插手。”

呵,人进了她的府,怎么用就是她说了算。

她就不信,拔掉了徐老婆子这颗眼中钉,红烛还能和徐婆子互成掎角之势来牵制她的势力!

“是,太太。只是……”林嬷嬷还是有些犹豫:“如此留下红烛虽能让夫人放心,可如此一来不是正好让红烛有接近爷的机会?”

府里那么多的狐狸精,外面还藏着一个姓姚的,再来一个红烛,那更是搅的庞府一团乌烟瘴气的,想着就烦心。

容昐目光一闪,斩钉截铁笑道:“不会。嬷嬷你忘了,在这个府里,红烛最大的敌人不是我。”

而是宋芸儿。

林嬷嬷立马会意:“以宋氏这些年在府里的经营,一个离了夫人的丫鬟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试问,宋芸儿会让红烛来分她一杯羹吗?无论是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庞晋川的宠爱,以宋芸儿贪婪的个性,她绝对不会允许红烛爬上庞晋川的床。

秋菊长长叹了一口气:“太太,奴婢心中有个不解实在许久了,想问问您。”

容昐点头示意让她问,一边打开书放于烛光下,细细翻看。

秋菊走到她身边,犹豫开口问道:“既然:既然太太有办法对付夫人,那为何不对付宋姨娘?”她讨厌那个在爷跟前处处装着楚楚可怜的宋姨娘许久了!

容昐正翻页的手停下,鼻间是书页泛黄带着的特有香味。

“不对。”容昐坚定摇摇头。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她流产的时候,庞晋川去了宋芸儿屋里。

半夜她腹中疼痛难耐,叫林嬷嬷叫庞晋川回来,庞晋川没有来,孩子顺着血水掉了,那时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浑身冰的跟雪水一样,心里除了对庞晋川的恨外,就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了。

在这种复杂又难以抑制的情感中她做了一件事,这件事除了林嬷嬷,她谁也没有告诉。

容昐正视秋菊:“秋菊,我给她下药了。”稍顿,语气越发的轻:“绝子药。”

秋菊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可,可宋姨娘对饮食最是上心不过,轻易不吃别人送去的糕点,太太是如何办到的?”

容昐讽刺一笑:“在我坐蓐期满后的一天,宋氏来请安,我亲手给她端了一杯茶。”她以前最恨宋氏请安,因为那样不断的会有人提醒她,庞晋川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的女人。

可是后来,她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里头她点的绝子药,只要稍微那么小小一口,宋氏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如雯六岁,长满五岁,在长汀出生的那么一段时间,她曾经花了很多的心思让庞晋川不进其他女人的房间,所以宋氏无法有孕。

直到孩子流掉了,她厌极了宋氏,也厌极了费尽心思留住庞晋川的日子,所以她就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

宋氏,不该在那个时候绊住他。

——————————————————————————

夜晚,终于安然落幕,容昐起夜去了长沣屋里几趟,见他真的没事,心才真正安了下来。

而庞晋川一夜未归,听回来拿洗漱衣物的来旺回来说,是为在年底前崇文殿竣工,工部忙得无法歇息,就连尚书也一夜未归,一早在班房内洗漱了下,又匆匆上朝去了。

容昐熬好了药,看着长沣苦着脸吞下。

小胖子窝在床沿边,睁着极亮的眼睛盯的一错不错。见长沣吃完,立马从他抱着的蜜罐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梅子,吭哧吭哧爬上床一把塞进长沣嘴里,一边嘴巴还念叨着:“大哥,吃。”

长沣面色古怪的含着,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小胖子支着手,歪着头问:“好吃么?”这边咽下唾沫嗒嗒声。

秋菊捂嘴偷笑,又被林嬷嬷瞪了一眼,哀嚎一声小媳妇似的低头,但仍止不住的双肩颤抖。

长沣紧抿着雪白的嘴唇,不想和小胖子说话。

他可记得顾霖厚说过,你弟弟贼精,小心防着那小子,他可是个会顺杆爬的主儿。

长沣在他手里吃过几次亏,被小胖子赤果果的炫耀过小金蛇的事情至今印象深刻。

“太太!”长汀嘟嘴,容昐正将药碗递给阿蓉。

“什么事儿?”容昐问,小儿现在叫她太太越来越熟练了,可见庞晋川下了力气培养的。

“大哥是不是不喜欢小儿?小儿不乖是吗?”告状了,小油嘴委屈的嘟下,小手悄悄的往长沣的手移动。

长沣有些手足无措望着容昐。

容昐实在鄙夷的不想承认长汀这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对于博取同情这一套,他向来是无往不利,再加上长得又似个粉团一样,简直是奶奶爷爷极的终极杀手。

“吃饭了么?”容昐岔开话题。

小儿眼神古怪:“太太,大哥是不是不喜欢……”遇见容昐笑的亲切的目光,长汀连忙改嘴,小鸡米似的点头:“嗯!吃了,有小米粥,蛋卷,土豆泥,南瓜牛奶羹……”

报出一长串的菜名,最后还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以示自己有好好吃饭。

对于长汀,容昐是从来不用担心太多。

他就算坑了别人,坑了爹,也绝对不会坑了自己的。

“出去玩吧。”容昐摸摸他的头。

长汀大眼不死心的瞥向长沣,最后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太太最好了!”

容昐扶额,到底这个庞晋川是怎么教的?长汀好像越来老油条了,有话能藏得住,还能在她的目光下节节顽抗,溜须拍马!

长汀撒欢儿的往外跑,一大群的人跟在他后头,但出了容昐的视线,长汀脚步渐渐沉满,摸着头,双手踱在背后,看着天,自言自语:“什么嘛,你不是喜欢吗?还防我,哼!”

虽然他不喜欢太太看庞长沣的目光。

但是太太喜欢的,他都会很努力的去喜欢。

长汀踢着小石子走在小路上,忽然看见领着一群人趾高气昂的如雯。

长汀扬手高呼:“雯姐姐,雯姐姐,你快快来小儿这边!”

“干,干嘛?”如雯防备问。

但阳光下,小儿的笑容异常的灿烂,竟晃的人不由得朝他走去。

正文 跳梁小丑

作为庞晋川的唯一女儿,虽然只是庶出,但是如雯在庞府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长汀甜甜的对走来的如雯喊道:“大姐姐!”

如雯不耐烦的瞪了长汀一眼:“干嘛!”语气颇为不耐,甚而趾高气昂的微低着头俯视只有到她肩膀的长汀。

来福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膝盖发软的很。

长汀嘟着嘴,紧蹙眉头,小胖手哗啦了哗啦,指着来福气道:“来福做错事!我要罚他!”

“小的,小的不敢!”来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明明是七尺高的身材,却跪在长汀跟前显得怯弱。

如雯杏眼微眯:“他做错什么了?”

长汀纠结的很,嘟着小油嘴,奶声奶气道:“他把太太赏给我的茶偷吃了!”如雯笑的温柔:“如此的奴才,可见没把三弟你放在眼里!”

来福猛地抬头,目光迅速从她脸上越过,最后都沉入眼底。

“大姐姐说的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长汀上前拉住她的手晃啊晃,如雯右手抬起打开,后面站着的丫鬟连忙递上马鞭,如雯递给长汀:“本来我是要去学骑马的,不过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儿上,我教你吧,你用这马鞭打得他痛改前非不可!”

仅六岁的清澈双眸迸出一丝狠毒,身旁众人听了不由纷纷抬头看她。

长汀愣了半会儿,笑着接过她的马鞭,一口应下:“好啊!”说罢交给另一小厮,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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