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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花枝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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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把东西给藏好了。不过宁风跟宁岩两只狐狸,狡猾得狠,万一找到了怎么办。

正想着,宁墨拉着她直接飞向了他的房间,随后脚瞬间落地。安可婥稳稳心跳,对着他的胳膊拧了一下,要你没事喜欢搞突然袭击。

宁墨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指指角落的桌子,“那儿!”

安可婥瞅瞅,可不是那一盆冰,看着心里就乐呵了,屁颠跑过去拖出来,看来美味还在,也不枉她最后忙活一小场了。

宁墨没想到就简单的糯米水加花生汁煮一煮,冰一冰味道竟然浓厚纯香,配上甘甜的水果,冰爽中丝丝甜意润滑喉咙,清嗓润肺。

安可婥看着他吃的开心,自己也开心,抱着碗也一口接一口地吃。晚上吃的有点腻,这会吃冰冰凉的东西最适合了。

当然,她其实有个爱好,喜欢温度低的时候吃冰东西,一口下肚,整个人都要抖一抖,却最是刺激!

当妈的潜质

吃完东西,宁墨带她去后山的山洞。

安可婥本来以为还要带棉被枕头之类的,到了山洞跟着宁墨进了里面的暗室,才发现这里什么都有,就跟房间的布置差不多,除了通风通气效果差了点。

她搞不懂为什么入宁山必须要在山洞睡七天,没有物质上的艰苦,也没有精神上地煎熬,除了来的时候路有点难走,草很长,她一路都绊了好几下,要不是宁墨后来抱着她(W//RS//HU),估计还会多摔几下。

“哥哥”,安可婥瞅瞅暗室四周,“为什么一定要睡这里啊,难道半夜会有野兽出来?”

安可婥一边说,一边扮鬼脸,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墨,嘴里还模拟着声音,“呼呼呼,呼呼呼,我是大熊,我专吃不讲话的怪小孩!”

宁墨“扑哧”一声,“你是说大熊专门吃你么?”

呃,安可婥其实是想说吃他的,结果好像自己以前确实挺能装的,总是不说话,闷着个脸,刚好遇上宁墨也是闷骚型的,于是两个人整天摆脸色,把安家一家人整的个个跟中了邪一样。

现在她过得是侠女生活,放声大笑放声大哭,怎么肆意怎么活。

宁墨把床单被套换了,从柜子里面拿了干净的铺上,拿出枕头拍了一会,感觉挺松软了放在床上。

安可婥闲着无聊,东摸摸西摸摸,一般的暗室总会有暗藏的机关,她捡着看起来最平凡的东西去摸去转,结果机关没找到,手上倒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把手伸到宁墨面前,嘴一努,“脏死了!”

宁墨看着她脏脏的小手,再抬头看看她的脸,果然,鼻子上蹭了灰,像只灰不拉几的小猫小狗。

“先等会,待会我出去打水回来了你再洗洗!”

安可婥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二郎腿一翘,手撑在腿上,下巴撑着手,对着宁墨发呆。出门的太匆忙了,她都来不及准备本书来看,漫漫长夜,如何打发啊!

好不容易宁墨整理好了,她赶紧跳起来,拉着他想一起出门打水,却被宁墨嫌弃地给躲开了。

“你怎么又多了半张脸的灰,被狗爪子给蹭了?”

安可婥伸手左右摸摸,好像是糙糙的。宁墨看着她已经糊成一团的整张脸,及时伸手制止了她继续摸的手,牵着她往前面走。

皓月当空,银蓝色的天幕围成半圆形,偶尔两颗星子冒出,亮晶晶的,调皮地眨着。

宁墨凑着刚提上来的水给她洗洗脸。沁凉的水扑在脸上,似粒粒珍珠滚过;微糙的手掌摩擦处,丝丝灼热燃起,两种触感巧妙追逐,互相缠绕,化成很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升起,丝丝缕缕,酸酸甜甜。

安可婥闭上眼睛,耳边是水串珠般溅落的声音,拂过丝滑清风,眼脸上落满月色,剔透皎洁,鼻尖有股淡淡味道萦绕,那是她熟悉的味道。

“哥哥……”

安可婥话没讲完,宁墨已经欠身吻上来。

软软的唇瓣,还残留着方才的花生酪的味道,轻轻滑过,啃咬,凉凉的嘴唇恰似冰镇后加入的芒果,清甜糯软。

夜色安好,有树上栖息的鸟儿翻翻身,枕着清风和淡香,微笑继续美梦。

“唔……”

安可婥呻吟了一声,想推他,宁墨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嘴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轻。

安可婥使劲推了推他,结果他抱得更紧了,安可婥急了,对着他的手臂就扎了一针。

宁墨手一松,她立刻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跌坐在了地上。宁墨气愤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竟然扎针暗算他,看到她软软地倒下去,也没心思怪她了,赶紧伸手想要抱她起来。

蹲下身,透着月光才发现,她狠狠皱着眉,前面的刘海全沁湿了,耷拉在额前,一双手使劲地按在肚子上。

“肚子痛!”

宁墨也没犹豫,立刻就把她抱起来了。虽然不觉得冷,但是五月的晚上,温度还是很低的,最是容易着凉了。

把她平躺着放在床上,拿开她的手,伸手放在她捂手的地方,轻轻按了按,“这里疼!”

安可婥摇摇头,痛得讲话都吃力,“下面一点!”

宁墨顺着她指的地方再按了按,这会安可婥点点头,眼泪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疼!”

宁墨扫了一眼房间,什么都没有,把她抱起来靠着自己坐下,运运气,手掌再次落向安可婥疼痛的地方。

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心传入身体,原本像针刺一样的痛慢慢缓解了,温暖蔓延全身。

“好些没?”

安可婥点点头,不过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宁墨扶着她慢慢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刚起身,安可婥一只手伸出被窝抓住了他。

“闹闹乖,我回去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安可婥摇摇头,看着他,也不松手。宁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也狠不下心放她一个人待在这儿。

“肚子还有没有疼?”

安可婥知道他是要带自己一起,赶紧摆摆头,“不疼!”

宁墨抱起来,拍拍她乱动的脑袋,“别晃了,仔细头晕!”

因为担心速度过快安可婥会不舒服,宁墨没有直接飞过去,而是抱着她极慢地往屋子方向走。

悉悉索索的虫鸣从一旁的草堆传出,此刻却不显聒噪,伴着徐徐微风,和谐宁谧。安可婥勾着宁墨的脖子,甜甜的笑着,伸手轻轻滑过他的脸际,耳旁。

“诶,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宁墨脚下颠了一下,安可婥仰头看着他仍旧毫无表情的脸,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诶,哥哥,你真的好可爱哦!”

已经走进后面的院子里了,大家房间的灯都已经熄了,凑着月光,一间连一间,整整齐齐。

宁墨瞄了一眼怀里仍旧不老实的安可婥,怎么看都不像刚才痛得眼泪直淌的人,精神比之前似乎更好。

“仔细你把他们吵醒了,到时候热热闹闹被师父听见了,罚你在山洞睡一个月!”

安可婥撇撇嘴,有些无所谓,“睡一个月就睡一个月,又没什么,反正里面什么都有,就算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就等于什么都有了,嘿嘿!”

说归说,她还是自动消停了,讲完话就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安静的像只乖巧的猫咪。

宁墨看着怀里的人,眉头很快地皱了一下,他马上就要下山了,也不知她是否会习惯。应该是会很快习惯的吧,她一向只是对身边的东西或者人比较依赖而已,却不会到非他不可的地步,离开一件熟悉的东西或者一个人,她可以很快就找到新的乐趣,然后开开心心继续生活下去。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很不希望她像对待其它人一样,转身即忘得干干净净。

宁墨抱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开柜子找东西。

安可婥瞅着他拿了一堆白棉布条递过来,有些奇怪,“干嘛啊?”

宁墨顿了一下,仔细瞅了她的脸一把,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再装,难道真的不知道?

“你那些黄书上难道没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吗?”

安可婥眨巴眨巴眼睛,这棉布条跟她的黄书有什么关系,想着赶紧掀棉被,看看书是不是被他给收走了。翻开才想起这好像是宁墨的床,一时急着要去看自己的宝贝还在不在,“嗖”地跳下床就打算往外走。

宁墨摸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看她急匆匆的架势,只得赶紧把她拉回来重新按回床上,正经事还是得办的。

“这个是女孩子来葵水时用的!”

安可婥愣了一下,老脸红了一把,热的都能炖鸡蛋了。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宁墨,见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棉布条,挺无奈的样子。

自我安慰的一点小气势现在也被打压的,声音弱不可闻,“我知道啊,可是书上又不会专门去讲这个,而且哪有人那么无聊在书上画白棉布条啊,一点看头都没有!书上只会画男人跟女人……”

宁墨立马跟着她的讲话想起了书上的简笔图,赶紧打断她,“我去端点热水过来,你这样子应该是葵水要来了,预备一下也是好的。”

安可婥瞅着他消失的身影半天没动,心里情绪复杂,几近崩盘。

为什么他可以强大到讲这个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为什么她这个历经黄书,意淫过无数男主角的老手竟然连棉布条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看春宫图会脸红的人连这些事都知道啊! ! ! ! ! !

安可婥悲苦地拿起旁边那一堆棉布,左比比,右瞧瞧,觉得下次见到风落影应该跟她好好提提意见,不然得有多少少女羞死在这该死的棉布条之下啊。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不羞涩的,可纵然这样,她老脸还是狠狠地丢了一把啊。

安可婥忽略了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宁墨那般强大的,把女生的月事说得跟吃饭喝茶蹲茅厕般家常,不对,应该是没有人能像宁墨那样在女生面前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惊心动魄的话来。放随便一个不管待没待字闺中的女人身上,刚烈一点可是会脖子一伸,立个牌坊走了啊!

不一会宁墨就端着盘子进来了,木盘里青瓷的碗上面飘着淡淡热气,有股甜腻的味道。

“这是红糖水,里面加了枣,喝了会舒服点!”

安可婥拿了勺子伸进去刚舀起来准备送嘴里,就被宁墨给拦下了。

“我来吧!”

他搅了搅,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小心吹了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安可婥,“慢点喝,刚出锅的,虽然在外面露了一下,还是有点烫的!”

一口喝下去,安可婥皱了皱眉头,“好苦啊!”

宁墨以为自己红糖量没把握好放太多了,因为知道她喜欢甜食,所以特地多放了一些,不过当时自己尝着还好啊!

安可婥见他不信,伸手舀了一勺伸到他嘴边,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宁墨半信半疑地尝了一下,抿抿嘴唇,有点点苦,是红糖本身的味道,不至于难喝成那样吧!

瞅瞅安可婥,却见她拿着勺子看着他,嘴角弯弯,眼睛亮亮,笑得像只狐狸。

“哥哥,你都很少脸红,应该是缺血吧,多喝点红糖水补补血,我以大夫的名义担保,对身体绝对有好处!”

宁墨眼神一扫,安可婥赶紧用勺子舀了很大一勺作势往嘴里送,“哥哥我要补血,你弄撒了我会不舒服的!”

宁墨接过勺子,尝了尝,看来温度降了不少,皱眉督促她,“快点喝,一滴都都别浪费了!”

安可婥嘟嘟嘴,鼻子哼了两声气,“快点喝就快点喝,凶什么凶!”

喝完宁墨端着盘子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又转身进屋。

安可婥奇怪地看着他刚出门又回来,盘子还端在手上,于是打趣他,“怎么啦,难道大熊守在门外想要吃你这个不讲话的怪小孩?”

宁墨也不搭理她,把盘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过来径直抱起她就出门。

安可婥倒是习惯了他毫无前兆的突袭行动,只是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小指头勾勾他的下巴,“小妞,来,给大爷香一个!”

宁墨抽抽嘴,这丫头真的是混的没一点女生样,这花街柳巷嫖客们的惯用语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讲起来语调语速还一模一样。

“你安心待着,回去后马上就要睡觉了,仔细这时候兴奋了待会睡不着,明天早上你可是还要早起跑步!”

安可婥听到“跑步”两字立马蔫了,这活累人不说,还没法开后门,必须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跑啊。

宁墨满意地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人,总会消停了,待会回去立刻睡觉,还是能睡个饱觉的。

真的来了~

两人回到山洞,安可婥躺在床上霸着被子看坐在一边桌子旁点灯不知道看什么的宁墨,眨巴着眼睛找他搭话。

“诶,哥哥,我要睡觉了!”

宁墨没抬头,声音倒是清晰传到她耳边,“你睡呗,我不吵!”

安可婥歪歪头,声音有点苦恼,“可是亮着光我睡不着诶!”

话刚说完,蜡烛熄灭了,一室黑暗。安可婥瞪着眼睛,糊糊地没习惯突然间地黑暗。

“诶,哥哥……”

“蜡烛熄了,睡觉!”

“你怎么办?”讲完话安可婥撑着手悄悄坐起来,屏住气息往桌子宁墨方向走,极力控制着脚步。

突然背后一只手伸上来,安可婥心一抖,哼了一声,本能地脚步轻移,凌波点到了角落立定。

等她站稳了才反应过来,这个暗室里就只有她跟宁墨两个人,她怕个什么啊。正打算开口,一只手抚上她的肩,没等她叫出来,肩膀已经挨了一掌,身子一软,整个身体顺着倒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暗室跟外面不通,白天黑夜都需点灯,如果没有宁墨叫她,安可婥估计会以为一直是晚上而就这么睡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凑着蜡烛就看到宁墨穿着内衫端着洗脸水进来。见她醒了,招呼着她起床梳洗,准备出去跑步。

安可婥左瞄瞄右瞄瞄,“哥哥,你昨天晚上睡在这里吧?”

“嗯!”

安可婥一下子揪起来,蹭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拍拍他的背,一脸鄙视,“那你昨天晚上矫情个什么劲啊,喊你还假正经地半天不上床!”

宁墨拧毛巾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快点洗脸,晚点了会被罚的!”

安可婥没接,只是凑着他的手往毛巾上蹭了蹭。

宁墨黑线,果然不是一般的懒,跟院里的小猫蹭沙子一样。左手按住她的脖子,拿毛巾帮她整张脸挨个擦了一遍。

安可婥脸蛋红扑扑的,红红的嘴巴微微撅着,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露出下面水弯弯的一双大眼睛。

“哥哥你好好啊!”

“像我妈一样!”

姑且先放在安可婥她妈不在人世,宁墨郁闷地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思考着这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一个英俊硬朗的大好男青年,被人评为母亲级人物,是说他心细体贴,还是说他婆妈鸡毛呢?

宁墨黑着脸把毛巾扔回盆里,拉着她坐到椅子上,继续“她妈”的行为,给她扎头发。

安可婥在家的时候都是丫鬟梳头的,饶是选的整个县最手巧坊的人,她基本上大材小用,学着他扎一个髻了事。偶尔折腾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发型,虽然看着古怪,倒也还好看。

安可婥趁着他梳头时,伸手拿了桌上的馒头撕了几片放在嘴里,喝了点粥。等头发扎好,基本上她就可以出门了。

走到山洞门口时,宁墨突然拉住她,“你月事来没?”

安可婥抽了一下,只管摇头。妈啊,大清早的,不带这么劲爆吧。瞅着宁墨面不改色,心里直感叹,这人到底要有多强大啊,她小心脏经受不住这么惊吓的。

“来了就不要跑步了,也不要蹦蹦跳跳的,伤身体,容易肚子疼。”

安可婥静默,说他像她妈还真是说对了,把她妈的任务全给包了,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象着宁墨穿上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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