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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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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荷已然成了柳府的少夫人,那么伤了冯湘兰的罪责,难道真的要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被推卸到她的身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只能是砧板上的肉,毫无还击之力。
可是,她不甘,她不过是想讨好五小姐罢了,她又怎会料得到……
可事已至此,她能怎样?紧紧咬着唇,想她衣竹萱原本是官家之女,只因为爹爹受了迫害,家族落魄了,才沦落为奴,为奴倒还好,她心想着,凭着自己的才貌,即便是为奴,或许也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只要有机会往上爬,她就绝对不会放过,即便那机会是要牺牲别人,她也会毫不犹豫。
可她若真的待在这大牢之中,即便不是死刑,仅仅是关她个几年,对她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啊,她如今十七,女子最灿烂的年纪,她怎能蹉跎在这阴森灰暗的大牢之中?她怎么耗得起啊!
等关个几年,她年纪都大了,哪里还有资本为她的未来谋划?
她从来都是不甘于现状的啊!
紧紧的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突地,一只大掌袭上她的胸前,衣竹萱一怔,猛地抬眼,赫然看到一双眼,眼里的神色,极尽下流,心里升起一股浓烈的厌恶,几乎是下意识的,衣竹萱便想退缩,可是,下一瞬,她却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狱卒平日里看她的眼神,就让人觉得好似衣服被剥开了一般,这个狱卒对她……心怀不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以前,她总是能避则避,而此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衣竹萱闭上眼,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一动不动的任凭那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
终于片刻后,那手收了回去,衣竹萱这才睁开眼,对上那双眼眸,她告诉自己,现在她的脸上必须该有笑容,哪怕是一下下,衣竹萱做好了心理建设,扯了扯嘴角,尽力让那笑容看起来暧昧。
果然,铁栏外的狱卒眼睛一亮,满意的点头,轻声道,“你若早这么上道,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了不是?放心,以后这些个女人,不会再敢欺负你。”
“谢……谢谢。”衣竹萱努力维持着笑容,她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一个靠山,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般,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她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果然,那狱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了一句话,“明晚我再来找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的衣竹萱,脸上瞬间便没了笑容,眼底亦是有讽刺微微闪烁着,明晚再来找她,这便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可那又怎样,即便是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去闯,她要赌,也只能赌!
夜依旧静得可怕,衣竹萱似坚定了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她衣竹萱不会就此向命运认输!
翌日,天刚微微亮,荣锦城的街道上,依稀已经有了几个人在行走,城外的破庙内,好些乞丐睡在里面,一辆马车在破庙外停下,女子缓缓下了马车,女子披着件粉色披风,用帽子微微遮盖住了她的脸。
下了马车的女子,看了看眼前残破不堪的庙宇,眼底一抹嫌恶一闪而过,但想到此番前来的目的,女子终究是强忍住心中的那股排斥,走进了破庙。
女子见睡了一地的乞丐,刻意忽视掉这破庙中弥漫的一股怪味儿,给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大声吼道,“都起来了,起来了,都有活儿干了。”
这一吼,原本睡着的乞丐都惺忪醒来,本来有些被吵醒的不悦,但看到门口站着的那身影,看那模样,倒是富贵之人,一时之间,整个破庙便热闹了起来,“有什么活儿干?可有银子使?”
女子——安心莲皱了皱眉,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见那些乞丐眼睛里冒着光,似恨不得将她手中的银子抢过去一般,眼底一抹不屑闪过,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们替我办成了事情,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
那些乞丐一听,更是欢喜,忙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只要你吩咐,就没有难得到我们的。”
“这事儿自然是难不倒你们,倒也简单,我只要借你们的口一用罢了。”安心莲眼底凝聚起一丝冷意,嘴角的恶毒亦是渐渐浮现,顿了顿,继续道,“只要你们在城中替我散布一个消息,这些银子就属于你们了,这银子够你们好些日子不用上街去乞讨。”
“这简单,散布消息可是我们的强项,我们保证将那消息散布得让整个荣锦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有人开口,“那到底是什么消息……”
安心莲满意的一笑,让整个荣锦城都知道吗?这正是她们想要的,只要这事情闹得越大,将心荷的事情压下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想到那安谧,安心莲眼里的恶毒更浓,现在,也只有将她拿出来,给心荷挡刀子了。
默了片刻,安心莲朗声道,“安府二小姐安谧,不知廉耻,淫荡污秽,没有婚嫁,便和人私通,大行淫秽之事,被人当场撞破,安家为正家风,要把那女人弄去沉河,今日午时,就在锦河上游。”
乞丐们一听,神色怔了怔,“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安心莲冷哼了声,她和娘亲商议了一下,要让这事儿闹得大到可以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那就必须得走这一出,所以沉河之事千真万确,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情,安谧啊安谧,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只能让你来当这个挡箭牌了。
至于安谧的那条小命儿……哼,若一不小心真的死在了河里,那也只能怪她短命了。
“这安家还真是……昨日便听闻安府五小姐刚嫁了首富少爷便被休弃,怎的现在这二小姐也……”有人嘟哝了声。
“闭嘴!”安心莲厉声喝道,满眼的不悦,瞥了那些乞丐一眼,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施舍般的丢在地上,冷冷的道,“你们先按我的要求,将这事情散播出去,事成之后,剩下的这些银子,就都是你们的了。”
说罢,便不屑再多留片刻,转身走出破庙,留下的乞丐们愣了愣,看着地上的银子,齐齐凑到了一起,那最具威望的乞丐,将那锭银子捡了起来,瞪了其他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出门儿干活儿,那女人说了,今日午时就要将那安府二小姐沉河,咱们得赶在那之前让这个消息被荣锦城的所有人知道,这才能够让那花银子的女人满意,这银子先放在我这儿,等全部拿到了,大家再一起分,人人都有份儿。”
众人一听,立即兴奋起来,也都不敢有丝毫耽搁,各自匆匆的出了破庙。
天渐渐亮了起来,荣锦城内,街道上的人多了些,可以看见一些乞丐在其间穿梭,乞丐每到一处,随后在场的人都会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就在昨夜,各酒楼茶坊间谈论的还是关于安府五小姐安心荷成亲之日便被休弃的事情,这下子,众人口中的谈资,就都变成了安府二小姐要被沉河的事情了。
圣医堂内,几个排队看诊的人,闲暇之余也都禁不住聊了起来。
“这安家真是多事之秋,昨日那五小姐安心荷刚被休,今日,又传出这样的事情……哎……”
“可不是,听闻那二小姐是妾室所生,那一房妾又死得早,那二小姐从小便没了娘亲,无人管教,也难怪会做出那般不堪的事情。”
“呵!真不知道那奸夫到底是谁……”
“若要沉河,这小命儿怕是要没了。”
这方正谈论着,却见正替人看诊的儒雅大夫赫然起身,大步走上前,那双眼盯得人头皮发麻,“你们在说什么?”
那几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青岚大夫,都不由得愣了愣,“青岚大夫,不过是外面的传言罢了……”
“快说!”青岚失了镇定,方才依稀之间,他听见了‘安府二小姐’等字眼,安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个猜测让他极度不安。
“是……是外面的人都在传,那安府的二小姐,不知廉耻,与人苟且,今日午时,便要沉河呢……”
青岚一听,脑袋轰的一声,沉河?不知廉耻,与人苟且?不,那怎么是安谧?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
眸子一凛,青岚疾步匆匆的走出圣医堂,留下等着看诊的人面面相觑,这……这青岚大夫,今日是怎么了?
而此时荣锦城的一处宅院内,某人听了属下的汇报,神色微怔之后,嘴角却是扬了扬,放下手中的茶杯,理了理原本就十分整洁的衣裳,双腿交叠,纤长的指尖,习惯性的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一副闲适的模样。
“王爷,安谧小姐她……她真的……”将外面所传的消息汇报给柏弈之后的季叔,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柏弈的神色,欲言又止。
“真的怎样?真的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柏弈好看的眉峰挑了挑,他虽和安谧接触不久,但却知道这女子的本性,思及昨日在安府发生的事情,柏弈眸光闪了闪,当下便知道,外面所盛传的消息,必是余芳菲母女故意传出来的。
想到他昨晚的安排……呵呵,柏弈禁不住笑了笑,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季叔皱了皱眉,似想要说什么,却不敢说,正在挣扎之际,却听得柏弈的声音再次响起,“季叔,你还要说什么,但说无妨,这样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作风。”
季叔怔了怔,好似豁出去了一般,终于开口,“王爷,老奴是看着您长大,有些事情,即便是王爷怪罪,老奴也不得不说,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又掌握着我们大金朝的经济命脉,王爷今后所娶的王妃,也必定是家世清白的大家闺秀,即便不是出自名门望族,但也该是安安分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可那安府二小姐……”
季叔说到此,见柏弈的眉心皱了皱,心中禁不住一颤,但话一出口,若不说完,以后怕也再难寻机会,索性就大着胆子道,“皇上是不会允许王爷娶一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为王妃的。”
柏弈敲打着膝盖的指尖顿住,眼中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觉得,本王有可能娶安谧为王妃?”
季叔试探的看了柏弈半响,似想从他的神色间探寻出什么,可是,结果终究是失望,这些年,王爷益发的高深,让人无法捉摸,“王爷,你从没曾对一个女子这般……亲近,除了筠公主。”
柏弈脸色猛地一沉,一道厉光激射而出,季叔一怔,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便是过了这么些年,筠公主的死,还是让王爷痛心,也对,筠公主是王爷一母同胞的姐姐,当年王爷的母妃死得早,王爷几乎是筠公主亲自照料着,记得当初,筠公主和王爷都不得皇宠,姐弟二人没了娘亲,生活得更是凄凉,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能任意欺凌,那年严冬,王爷得了天花,谁都不敢靠近,就连太医也断定是活不了了,亏得当时筠公主衣不解带的照料,生生的守了七天七夜,才捡回一条命,可伶那时的筠公主,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罢了。
筠公主之于王爷,是姐姐,也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柏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清明,嘴角依旧是那一贯的似笑非笑,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你也觉得本王对安谧太过亲近了些?”
“是的。”季叔点头,亲近得让他也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才不得不冒着激怒王爷的风险,硬着头皮劝谏,“也许,那安府二小姐沉河,对王爷来说,是一件好事!”
“放屁!”柏弈厉声喝道,瞪了季叔一眼,高大的身躯赫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要护的人,阎王也休想抢!这样的话,本王以后不想再听见。”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丫鬟牵着一个四岁大的女娃走了过来,那女娃看到自己最爱的舅舅,忙挣脱了丫鬟的手,跑了过来,口中欢喜的唤着,“舅舅……舅舅……”
听到那清脆的声音,柏弈脸上的凌厉瞬间敛去,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着那丫头扑进来。
“舅舅,你什么时候带柳儿去见娘亲啊?柳儿好久没见到娘亲,好想娘亲,昨晚,柳儿还梦到娘亲的了。”柳儿如以往那般在柏弈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柏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打心里忍不住想要疼爱。
“哦?梦到娘亲了?那你梦到娘亲什么了?”柏弈自是知道柳儿口中的娘亲指的是谁,这柳儿,是认定了安谧便是她的娘亲了吗?呵!之前他倒是有些排斥,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那安谧的魅力倒是不小。
一提到昨夜的那个梦,柳儿就兴奋了起来,手也跟着挥舞,“柳儿梦见,梦见娘亲陪着柳儿睡觉……还有舅舅,舅舅和娘亲一起,陪着柳儿睡觉!”
原本听了前半句,柏弈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可听了后半句,嘴角却是抽了抽,随即想到安谧,脑中浮现出那一个画面,他竟是觉得和谐极了。
“舅舅,我要去找娘亲,舅舅带柳儿去找娘亲好不好?”柳儿嘟着小嘴,撒娇的道。
柏弈回神,眸光却是闪了闪,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安抚,“今天不行,今天娘亲怕是没有时间见柳儿的,明日舅舅再带你去找娘亲,可好?”
“可是……”
“娘亲喜欢听话的女孩儿。”柏弈眼底一抹狡猾一闪而过。
果然,柳儿委屈的瘪了瘪嘴,终究是点了点头,“那好吧,舅舅要说话算话,明天要带柳儿去找娘亲。”
“好,说话算话。”柏弈亲昵的点了点柳儿的鼻尖儿,将她交到丫鬟的手上,再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让丫鬟带柳儿离开。
等到柳儿走了,柏弈想着方才柳儿的那个梦,嘴角竟是扬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继续朝着门外走……昨夜的戏,今日怕也该收场了啊!
而他,又怎舍得错过?
同样一处宅院内,玉玲儿高兴的进了门,看到窗边负手而立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想到自己方才出门时,听到的消息,眼底一抹冷意一闪而过。
“姐夫,今日陪玲儿出去走走可好?”玉玲儿走到东临王身旁,柔声道,见他没有反应,玉玲儿皱了皱眉,继续道,“姐夫,咱们来荣锦城这么久,玲儿着实是闷坏了,我不管,今日玲儿就要姐夫陪玲儿出去走走,玲儿都安排好了,今天天气甚好,去河边是最好不过的了,咱们今日就去锦河玩怎么样?”
东临王敛了敛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玉玲儿心中一喜,暗道,这下好了,等到了锦河,可就有好戏看了。
安谧……哼,她原以为还得使些手段,才能将安谧这个障碍给清除了,可没有想到,今天一出门,上天就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消息,她还没动心思,那安谧自己倒给自己推上了绝路,当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姐夫就该是她玉玲儿的,那什么安谧,哼,构不成威胁。
等会儿到了锦河,姐夫就自然能够看到那个女人被沉河了。
心中如是盘算着,玉玲儿的心情尤其畅快,快速的跟上了东临王的步伐。
安府,下人房。
安谧正要出门,打开门便看见外面守着的家丁,微微怔了怔,随即,便看到一抹青衫急切的赶了过来,安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青衫男子便将她推进了门,紧紧的抓住她的肩头,满脸担忧,“安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谧微微蹙眉,对上青岚关切中含着愠怒的眸子,双肩被他的力道磕得生疼,“青岚公子,可否放开我说话?”
青岚眸光敛了敛,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越距了,眼底一抹尴尬闪过,但很快又被原先的情绪所取代。
“青岚公子,安谧没事,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好好的不是?”安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于青岚,她一直心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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