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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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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疑惑他怎么转移话题,忽然意识到大概是什么人走过来了,他是在这里装样。来的什么人我是看不见 的,我的视线被淡蓝色的格子间的隔板切断了。果然,谭昆又变了一脸的谄笑,扭头问候:“老板好。”
我连忙站起,只见老板微笑着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勇子,手中提着上次我见的那个黑箱子。我惊异于 老板此次回来的神速,也惊异于这次我竟然没有提前接到任何通知。我给了勇子一个眼神。勇子把箱子提到办 公室,出来悄悄对我说:“老板从机场直接来公司的,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赶快进去。”
办公室里,老板正在打电话,言谈中听得出,大概在和市委办公厅的袁秘书通话。我从桌上拿起老板的保 温水杯,放了冻顶乌龙,满满地泡了一杯,又端端正正地摆在他手边。正要出去,老板已经挂了电话,对我说 :“小秦啊,你去把门关上。”
我心中一抖,可还是把门关了,只是偷偷地留着一痕缝隙,然后坐在老板的对面。
老板抿了一口茶,从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他的花镜戴上,这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个不常开的橱柜。老板 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个红色的锦缎盒,盒子有一尺来长、六七寸宽,用一条明黄色的缎带系了一个蝴蝶结 。他摇了摇这个盒子,微微低了头,视线透过眼镜的上方看着我,笑问:“你猜这是什么?”
“老板的宝贝,我怎么猜得到?”
一句话,竟然令他笑容四溢。他小心地解开带子,轻轻打开盒盖,里面又是一层的黄色绸缎;他把缎子再 打开,露出一些棉花;除去棉花之后,一尊金灿灿的佛像仿佛拨开了云雾般显现了出来。
“好漂亮啊!”我惊呼。
是的,这是一尊笑容可掬的弥勒佛,工艺极其精细,就连手指指节处的褶皱都栩栩如生。灯光下,佛像的 光泽夺人双目,脸上的笑容显得出神入化。如此上乘的工艺在好的金店是可以找到的,只是这么大尺寸的太不 多见,因此我无法估量它的价值。
“从哪里请的?”我问。
“找香港的珠宝商订做的,又去五台山请法师开了光。这几次去香港都是为了它。大陆的珠宝店肯定找不 到一模一样的。”老板边说边恭敬地把佛像包裹起来,仿佛生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把佛爷玷污了去。
初识“鸦片”香(上)(2)
“真是一件宝贝。老板,这个准备放在哪里?”我问。
老板虔敬地把佛像放回了盒子,郑重道:“这个可有大用途。”
他把盒子交给我,说:“去,把它拿出去包装一下,然后还放到我这个柜子里,你拿好钥匙。”
又过了几天,公司内一片喜气洋洋,要过节了嘛,大家都忙了起来。
“秦姗,你来。”老板坐在他的老板桌前呼唤我。
唉,谁让人家是老板呢,“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我心里很不痛快,却还要装作乐呵呵 地听他的吩咐。
“秦姗,你今天晚上订一桌饭,要最好的饭店,订最贵的包房。”老板眯缝着眼睛说。
唉,这一大早就要订餐,看来今天又不能回家吃饭了。
“几个人呢?”我问。
他想了想:“大概五六个人。”
“点什么酒,什么烟?”我又问。
“茅台。中华,软盒的。”
“要什么菜系?要不要龙虾?”
“唉,人家说没有品位的才点龙虾,我们要鱼翅。”
“那要什么汤?”
“可以点松茸炖乌鸡……不要问那么多问题,做事要懂得用脑子。至于菜系,我还弄不清楚,我让常萧去 打听情况了,去了再说吧。”
老板挥了挥手,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我也不敢多问了,却不料他又说:“把我上次让你包装的东西带上 ,再让财务马上准备三十块现金,把它们放在一个袋子里。”
老板口中的三十块就是三十万。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流行的货币计量单位,不过,想想,那钱从银行里出来 的时候都是一万块一叠的、四四方方地被扎起来,单单从外表来看,用“块”作为单位也没有错。
我明白了。为了事后不挨骂,我又补充问他:“老板,和谁吃饭呢?要不要特殊准备什么?”
“我说过,不要问太多问题,叫上常萧,什么都可以不准备。”他皱眉道,“你要学得聪明些。”
是的,我不能再问了,再多问一句,怕老板噩梦般的咒骂就会开始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老板在府邸惊世 骇俗地大骂四川小保姆的情形,至今都心有余悸。况且,今晚的事情我也大概猜到了几分,知道得太多并没有 好处。我只能说,当人们都沉浸在欢乐之中的时候,老板突如其来的责备和我心头的阴影冲去了我原本应该很 好的心情。
初识“鸦片”香(下)(1)
中午,大概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候了。三三两两的同事们领了盒饭,一边吃,一边聊着生活琐事。而我永远 没有那么轻松,因为老板在的时候我就要同他一起吃。老板吃饭很是讲究的,饭前一个小时就不再喝茶。第一 道要吃的永远都是一小碗汤。那只景德镇出产的碗非常精美,上有古代仕女的图案和金红色的边纹,瓷色精细 白润,看不出半点瑕疵。菜呢,一般是三素一荤,没有辣椒。主食有的时候是米饭,有的时候是汤面,很少的 情况下才是河粉。因为老板吃别人做的河粉,怎么都觉得不如自家保姆做得香。
今天老板心情不太好,从开始吃饭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在想什么事情,我也不敢插嘴。当老板用他的 专用小银勺送下最后一口汤的时候,他缓缓抬起头:“秦姗,下午不用来了,让勇子送你回去,换件漂亮衣服 ,晚上直接到酒店。今天是重要的客人,穿这个不好。”他沉郁着脸,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钱,放在我面前: “找件颜色鲜艳的,要是没有,马上去买。”
我口中的汤险些没咽下去,勉强了几次,终于顺过了那口气:“老板,就照您说的办。”
是的,我知道自己最近穿着太死板,几套刻板的咖啡色西装换来换去。从前还会在胸前或者领口别个领花 ,现在连这小小的装饰都省略了。头发也是,从前很喜欢烫成大波浪,可是自从看见彭小姐的发型,我便执意 拉直了,拉直以后,或者披着或者梳个马尾。总之,什么都越来越随意而简单。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我感觉到 一种无形的恐惧,对鲜艳漂亮的衣服有了本能上的抵触。不能怪我啊,这公司的暧昧气氛和我这个暧昧的职位 ,让我怎么能够不警惕呢?
勇子在司机办公室昏昏欲睡,臭气又溢满了房间。他从来不懂得体谅别人,我想刚刚吃过饭的人都不愿马 上来到这个房间。这只猪仿佛从来都不愁将来,以他的话说,给老板开了这几年的车,再怎么没有功劳也有苦 劳,以后不干司机了,至少也能当个部门经理啥的。看,他在脸上盖了一本《女友》,仰面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
“勇子,走,送我回去。”我一手掀开他的盖头,说。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睁不开眼睛,抱怨道:“姐姐,刚吃完饭,你就不能晚点儿回家啊?”
“晚点儿?和老板说啊!”我没好气,只觉得刚刚过了喉咙的美味此时一直往上涌。你个厮,就会和我讨 价还价!
“姐姐,刚吃完饭就运动对身体不好啊。”勇子低声嘟哝着。
“这样吧,你给我钥匙,我自己开回去,怎么样?”我忽然来了兴致。
“妹妹,你这不是想让我下岗吗?”勇子抬手端了我的下巴一下,坏坏地说。
秘书和司机好像是一对天生的搭档,我们也是,随意的时候什么玩笑都开得出来。勇子的确是一个很好的 人。他在老板身边的时间比我还要多,打扮上很是有一套,穿着从来都是很得体,不会喧宾夺主,嘴也特别紧 ,从来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大概这也是他能够一直做下来的原因。
“把你送到家,我呢?”他终于懒洋洋地往起抬他沉重的屁股。
“我去洗澡换衣服,你在我家睡觉吧。”我说。
“呵呵,想……就是不敢……”
“勇子啊,晚上的饭局你也听说了,今天晚上开小凯就成,不必动大凯,不要太张扬。”我说。
“小姗,今天晚上见的人很重要?”他问。
我点点头。
其实,我并不知道客人到底是谁,但山雨欲来风满楼,从老板的精心准备之中我也猜到了一些。这个人一 定和公司目前的困境和未来大笔的收入紧密相联。
按照老板的意思,我改头换面——穿了一身酒红色长袖金属质地的西装套裙和一双极高的黑色皮鞋。这鞋 跟的高度怎么看怎么像妓女的行头,走起来也特别费劲,我练习了半个多小时才算稳住了平衡。脸上的妆化得 也比较浓,只唇彩用了极淡的颜色,否则走在路上别人对我的职业真会产生误会。除此之外,还特意用了被誉 为“神秘”、“性感”的“鸦片”香水。这味道我其实早已熟悉,可仍然谈不上喜欢;不过我知道,对于这款 香水,设计师是大费心血的,据说这香型可以像鸦片一样让闻的人欲罢不能。
勇子来接我的时候,说我仍不够性感,仿佛还是缺了点什么;在晚宴上总得有点装饰,勇子为我挑选了一 条由古铜色金属包裹、很野性的紫晶项链。这链子和我不太白的皮肤搭配在一起,味道极浓——我暗暗欣赏勇 子的眼光。
去酒店的路上,勇子很严肃地低声说:“秦秘书,你拿的东西在后座。刚才你洗澡的时候老板给我打电话 ,让你抽空把它给了袁秘书,明白了?”
初识“鸦片”香(下)(2)
我往后看了看,就是那个盒子。抽空,我明白,就是不能让人看到,也不能让人感觉到,还要送出去。
“我先把你送过去,你在那里先安排着,我再去接老板。”
“常姐呢?”
“司机班好几个人,随便谁都能送来。老板下午也没在,回家睡觉去了。”
只要有常姐我就放心多了,毕竟常姐办事比我灵活,也有经验得多,很多我看不到的事她都可以安排妥当 。有的时候,我感觉,常姐那瘦弱的身体里面孕育着一种无法除去的韧性,虽然很纤细,但是很持久。怪不得 大家都说,老板身边真正的秘书只有常姐,每个极其重要的场合常姐必然出现。
在春光中等待(1)
夜色真的很美,快要元旦了,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景色中。华丽的街灯次第亮起,照耀着洋溢着笑 容的过客的脸。新通车的高架桥栏杆上也亮起了银白色的小灯,一串串的,仿佛一条条莹润的珍珠项链。几座 刚刚竣工的高层写字楼,被楼底绿色的彩灯射上去,仿佛一座座海底的宫殿。偶尔天空中会闪起一朵灿烂的烟 花,接着传来一声寂寞的响。街旁卖菜、卖水果的小贩迟迟不肯回家,想趁着这车水马龙发年末的最后一笔小 财。
路上的人很多,到了路口,一大片一大片的是下班的人们攒起的头。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 待那区区几分钟的红灯,可是,偏偏会忽地杀出一个半个的“勇者”,仿佛他的肉身可以真的不坏。于是,机 动车大多减了速避让。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哪个司机都不愿在临近新年的时候为自己的驾车史抹败笔 。减速的机动车来不及通过,另一面的信号灯也变了绿色,四面八方的车在就那么一瞬间挤在了马路中间,交 通警察站在安全岛上仿佛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即使他长了三头六臂对此也无能为力。
穿过夜色,我静静地凝望着远方。从车里仰望这个城市和从办公室俯视这个城市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 :当我俯视它的时候,会感觉没有什么是我力所不能及的,苍苍众生显得都如此渺小,就连此刻飞扬跋扈的汽 车,在我的俯视下也不过甲壳虫般蠢蠢地蠕动;而现在,这个城市中处处充满了一种威压。临街的高楼雄浑威 严,诡异多变,身边的人群涌动如潮,一种从未有过的沧桑感觉漫过心的底线。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常姐的号,手机的彩色屏幕在黑暗的车里格外显眼。我没有心情接听,不知道为什 么,此时此刻的我只想安静一会儿,也想能够马上回家,看看妈妈在做些什么。自从我来这个公司上班,回家 吃饭的时候屈指可数,我可以想象妈妈每日做好了饭期待我回去的心情,也能够想象她一个人吃饭的冷清。所 以,我烦,真的烦,任谁,任什么,都无法给我激情、让我快乐。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没有辞职,工作还是要继续,这份薪水已经满足了我很大的虚荣心。那天 我买回那件粉红色真丝睡衣,感觉那种清凉柔软的质地贴在身上,顿时抚平了我那焦躁的心。那种滑爽的、轻 盈的、似有若无的感觉亲吻着皮肤,如同纯洁柔软的羽毛缀在如丝的发间。也只有如此的质地和做工,才能配 得上我艳丽的青春。于是我满意了。
手机仍在响,我只有接起。
“小姗,今天的位子你订了几个?”常姐的声音隐隐传来。她的声音如此一成不变,无论遇到怎样的大事 也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十个,不知道够不够?”我答。勇子频繁用力按车喇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听不清楚她的声音,可 我知道这个时候她给我的信息是最重要的,我努力地辨别着。
“小姗,今天晚餐很重要……市里来六个人……咱们三个……勇子在外面吃……”剩下的便听不到了,勇 子把喇叭按翻了天。没有办法,交通堵塞,你再着急也没有用。一群群的过客偏偏从汽车前面摇摇摆摆地走过 ,仿佛炫耀他们的勇敢。我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隐藏着强烈的不满,他们对这个时候路上的汽车——尤其 我们这样挂着市政府牌照的车——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
“勇子,别按了,电话都听不清楚了。”我说。
“小姐,一会儿迟到啦!”勇子无可奈何。
“……小姗,你让勇子在外面吃,不能一桌。还有,今天我刚知道,安书记不吃辣的,你订的菜如果有辣 的,一会儿一定要换。”
“常姐,我订的是杭州菜,基本上比较清淡。还有什么啊?”
“带的现金还是支票啊?”
“支票,我怕现金不够。”
“那就没有什么了。记着,今天别谈公司的事,就是吃饭。”
“你说的安书记是……”
“市委书记。”
在饭店门口,勇子放下我,就离开了。我抬手看看表,离约定的七点还有二十分钟。此时的风已经很冷了 ,我虽然穿了一件黑色收腰长风衣,可仍然觉得裙子里满是凉气。我裹了裹衣服,把那条彩色的真丝围巾又围 了围,快步走进饭店。
饭店里,春光明媚。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直接把我带到名字叫“江山有待”的包间。进去,感觉非常棒。地 板中央铺了一块印有牡丹花的暗红色地毯,一张圆桌铺了雪白的台布,桌子上是一圈高高的玻璃水杯,杯子一 尘不染,杯里面是折成花样造型的餐巾。杯子右边是花纹华丽的盘子,还有红木包金的筷子。圆桌周围是红木 高背椅,油漆光亮可鉴。四壁被装饰成有着简单的格子花纹的淡黄色,挂着“西湖八景”的油画。细看去,清 水明月,煞是喜人。“西湖八景”的下面摆着一圈黑皮单人小沙发,用红木的茶几两两相隔,茶几上有打火机 和烟灰缸,对面则是一台很大的电视和两座高大的音响。
在春光中等待(2)
我和服务小姐一起最后审核了一遍菜单,确定没有辣味儿的菜,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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