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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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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和生活的粗糙。多少次, 我几乎疯了一样想去找他,对他说,我真的爱你,我们结婚吧。可是,多少次,我都忍住了。我知道我们的路 已经到了尽头,再做什么,于他于我,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婚姻,有的时候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况且, 他并不爱我。他贪恋的,不过就是我的肉体。等有那么一刻,这块肉臭了,烂了,他也只能恶心地躲开了。而 我,大概也是在贪恋他的肉体吧,我不知道。若是如此,换个男人,他就会从我的心里彻底走掉,那岂不是很 简单?
的厅里,我会用涂了紫色口红的唇轻轻向对面的靓仔吐去丝丝缕缕的烟雾,然后用眼角游离的目光慢慢抚 过他的脸,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口,两秒钟后,不屑地一笑,移开。我知道,我的表情是魅惑的,但是, 我宁可让自己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一个善于勾引男人的、玩世不恭的女人。所以,安邦,不过是我 勾引的一个对象而已。那么、那么多次,我屡屡试验、频频得逞——几乎没有什么男人可以逃得出我浓郁的风 尘味道。我几乎要相信,我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伤害这个词,永远不会用到我的身上,一切都是自 愿的,都不过是一场游戏。
偶尔,我也会跟他们走,去他们租的简陋的房间,然后脱掉衣服就上床。那个时候,我们都像哑巴一样, 不去交谈的。本来就是,一次风流而已,知道那么多干嘛。奇怪的是,他们往往会在不久之后给我打电话,说 还想做。我不会同意,因为我越做越感到空虚,仿佛自己在抽自己的骨头,一根一根的,直到最后自己瘫成一 团肥肉。
可是,我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我几次偷着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工作机会。
天气已经很热了,人才市场里都是一股骚臭的汗味儿。我在汹涌的人群中,在各式各样的招聘广告前认真 地看,只要看到薪水高些的,就挤进去,往往会被人一撞,正好撞到胸,扭头看看,却不知道是谁。算了,都 不容易,没钱没势的,想弄个女人也没有,揩油就揩油吧。
可是,工作的机会只有那么几个,远远供小于求。我一日比一日失望了,我想我快临近死亡的边缘了。可 是,不能,我的老公还在加拿大等我呢,有朝一日,他还会用轿子把我抬过太平洋呢!
我无助地靠在人才市场大厅的墙壁上,人流仿佛是洪水来临前的蚂蚁,密密麻麻的,一股一股地朝一个方 向蠕动。有低头丧气走的,有满怀希望拿了对方电话的,也有意气风发刚刚进门的。我,只觉得,生活是把刀 子,正把我一刀一刀地雕刻,不知会雕成怎样的形状,而我,就这样木然地迎接着,任凭风雨。
“哎,小姐,看你容貌气质都挺好的,是不是来找工作的?”一个女人问我。
慧眼识珠啊!
“是啊,您是……”
“我是XX服务公司,急需一批像您这样的人才。”她的眼睛在我身上四处打量。
“这是我的名片。”她又给我一张片子。
“主要做什么?”我接过名片看了看,片子上除了姓名、电话和一个公司名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女人拉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道:“就是陪客人聊天。”
“三陪啊?”
女人白了一眼,正色道:“那可不是,我们公司可不是妓院……就是若有客人心烦,你陪他们聊聊天,解解闷 ,就只干这个。”
“噢。挣多少钱?”
“一般一小时一百,不过每次给我二十块的介绍费。”
“那和坐台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坐台没客人的时候你就得干等,我们这个不用啊,我们是有客人再通知你。没客人的时候 ,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合理利用时间,挣钱更科学。”
“哦,那如果一天只一个客人,才挣一百?”
“那可不一定,有的客人特别慷慨,说不定给一千也有呢。但是我们对外宣传的价格不能太高,竞争激烈 啊……不管给你多少,你只给我二十块就行。我们已经有不少女孩儿了,女孩儿多了,客人自然就会多,你们 的机会就会多。”女人眉飞色舞地介绍:“对了,你是大学生不?”
“这还要求学历?”
“不要求,不过你得说自己是大学生,最好能说一两句外语,能糊弄他们就行。现在客人要求特高,还只 点大学生呢。”
“一两句外语?那穿帮怎么办?”
“你最好学一两句加拿大语,谁都不懂。”
“加拿大语?”我瞠目结舌。
“对啊,英国讲英语,法国讲法语,意大利讲意大利语,加拿大当然讲加拿大语了。”
嗨,整个一个没文化,和她再多说几句,我就疯了:“行了,我不去,你再找别人吧。我有工作。”我打 发她。
我无聊地回到公司,公司的人都下班了,一团漆黑。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叹息。
打开电脑,我以“寒箫吹月”进入了聊天室。聊天室真是一个好地方,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可以 聊得特多。聊天室里,女人的名字是红色的,男人的名字是蓝色。
刚刚进去,一个“寂寞都市39”便发来消息:“做吗?”
“啊?”
“做、爱吗?”大概聊天室有禁忌字的限制,做爱两个字没办法一起打,对方在中间加了一个顿号。
“哪里?”
“我家,我去接你。”
怎么如此如饥似渴,连我长什么样也不问,多大也不问,好像是女的就行。
我回:“你得长相帅气,有权有势,开着奔驰来接我。”
对方回:“滚!”
又一个叫做“沉默是金”的打来消息:“在这美丽的夜色里,我有着一颗孤独而敏感的心。”
我笑:“这样的情况适合回家找妈妈。”
于是,很多类似的消息打来,我便不再回复,只是怔怔地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字。有的在再三搭讪仍未 得到回复以后,便最后会抛下“牛B什么啊”这样的话。客气点的,大概也会说“你这样做很不礼貌”之类。可 是我什么都没做,又何来的不礼貌?
渐渐的,和我说话的人少了。终于“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正在我打算关机,要回家的时候,一个叫做“月射寒江”的打来一行字:“为什么你总是注视着屏幕不说 话?”
我回:“你怎么知道?”
他回:“因为我一直注视着你。”
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一疼。这句话如此熟悉,那么近似于安邦给我买项链的时候,对我说过的:“这是我 的眼睛,我会永远注视着你的心。”
月射寒江: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寒箫吹月:没有。
月射寒江:你看,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月”字。
寒箫吹月:是的,因为我们看到的是同一轮月亮。
就这样,没事的时候我会上网,去那个聊天室,其实,也是在等待一个叫“月射寒江”的人。我们聊过很多, 却从来不曾谈及职业和年龄,当然,也从来不曾见面。
安邦给我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即使只是简单的做爱。我想,他大概已另有新欢了。也许,我并没有 资格说这个,仿佛我曾经是他的“新欢”一样。但是,每次约会,我们都已经放弃了避孕的措施。他不喜欢用 套套,我也不勉强。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不会太多,我只希望给他留下最美妙的感觉。再说,哪里就那 么容易怀孕呢?在大连那么多天,不是也平安无事吗?我只是大致计算着安全期,或者吃事后紧急避孕药。
那种药不能多吃,销售人员每次都会嘱咐我。但是,我从来不听,因此导致我的月经特别不规律,或者一 个月来两次三次,或者就是四十天不见动静。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若此生我只有过一次投入的爱情,我希 望就是这次。
有的时候,我会特别想他,总觉得,没有了他,整个生活顿时失去了味道。想得太紧,我便给他打个电话 ,他接电话也变得格外简单,最多三十秒,然后就以各种借口挂掉了电话。记得刚认识不久的那段时间,他常 常会把电话打到我家里,甜甜蜜蜜聊很久、很久。那时候,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高兴,一个电话,会让我一天 都特别愉快。
可是,事情比我想象得还坏。这次,月经已经是第四十三天没有痕迹了。我的心不由一下子提了起来。难 道是药物的副作用?可是从前都是提前的,错后的时候非常少,即使错后,也没有过这么久。不会是怀孕吧。 不会,绝对不会!于是,上班的时候,我会拼命在网络上搜索关于怀孕的一切特征:月经未到、恶心、体温升 高、头晕、乏力、嗜睡……还好,除了月经没有来之外的特征我都没有。哪里会有这么巧,况且我一直吃着紧 急避孕药。一定是药物的副作用导致了周期紊乱。
直到第四十八天,还是没有痕迹,我终于不能再安心做任何事了。我鼓足了勇气,给安邦打电话,可是手 心全是汗。
电话接通了。
“是我。”我小声说。
“哦,小秦啊,什么事?”他叫我小秦……
“你忙吗?”
“正和人说个事儿,你说……”
“我……我可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切都让我那么紧张。
“噢,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别……安邦,我可能怀孕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噢……行……嗯,这个事情你先确定一下,如果还有问题再找我好吧?”我知 道,大概他身边有别人在场,所以他含蓄地表达着他的意思。
“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的声音尽量压低,可是不能压制我的恐惧。我感觉头昏昏沉沉。
“这样吧,你先确定一下,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要不先这样?”他催促。
“不,安邦,我想见你,抽点时间,好吗?”
“我这里现在特别忙,这样,事情要先确定,然后再解决。你要相信我。”
是啊,也许不是呢,应该先确诊一下。
市面上有那种早孕的试纸,用法很简单,最好用晨尿,把试纸插入,看反应线的情况,如果是明显的两道 红线,就是怀孕,如果不是,应该没有。我于是急匆匆到楼下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
第二天早上,我到厕所一试,两道红线。我呆呆地看着这两道红线,半天脑子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上帝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会的,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试纸过期了。天,还是紧急避孕药没有 起作用?我打电话给公司,说不太舒服,去趟医院。
我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医院里。排队排了好久,才到了诊室。
医生问了问情况,冷冰冰地问:“验尿还是验血?”
“验尿准吗?”
“应该比较准。”
“那就验尿吧。”我最怕抽血了。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我相信,上帝一定是存在的,他一定会帮助我,告诉我,没有怀孕。可是,我拿到 的化验单上,显示了阳性。
“你怎么又来了?”医生问。
“我想再验血,我不相信我怀孕了。”
“也行,验血更准。”
就这样,医生在我的臂弯狠狠抽了一管血。半个小时后,我又拿到了化验单,化验单上依然是阳性反映。 结论同上,只有两个字:早孕。
还有其他的化验方法吗?还有其他的解释吗?我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误,一定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忽然感 觉像是步入了梦境,脚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力气。
我向四处望望,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过往的人们都鬼魅似的,奇妙地移 动着他们的身影。我体温不高啊,也不恶心、不乏力啊……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对自己说了一百次“冷静” ,可是,说到第一百次的时候,我终于哭了。为什么安邦还不给我回电话?是不是他毫不在意我的情况?
我确信这个孩子就是安邦的。别人的体液没有资格流进我的身体。只有安邦,我会迁就他的一切,他的放 纵,他的强硬,他的任意,和他的错误。
我再次给安邦打电话,希望能够有一点的帮助,但是,他已经到了广州。电话里,他说有点急事要过去, 于是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机场,可能半个月以后回来。
这就是安邦吗?是他吗?我不由浑身发抖。还好,他没有忘记问我检查的结果。
我说平静地说:“安邦,我们这次终于没有逃过去。”
电话里,有那么几秒,只剩了电流的嗡嗡声。我很感谢他没有挂电话的。最后他说等他回来他会安排。
半个月以后才回来?半个月以后再说?我颓然地挂了电话,在医院的长廊中坐了很久很久。妇科里进进出 出的,很多成双成对,有的女人拿着化验单欣喜地靠在身边男人的怀中,喃喃说着什么;有的,则步履匆匆地 离开。只有我,安静地坐着,坐着,等待着命运的制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那些都已经不重要。我的安邦走了,孩子的父亲走了,我的事情还能对谁讲?我 哭,哭了很久。终于,我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个地方很暖很暖,暖得让我放松,我顺着这股暖意仔细地找下去 ,仿佛在追逐一股将要被风吹散的轻烟。我细细地翻检,忽然发现,这股暖意竟然来自他!我打开计算机,上 了网,进入聊天室,仍然叫“寒箫吹月”。
寒箫吹月:月射寒江,为什么你从来不曾问我是做什么的?
月射寒江:如果你要说,迟早会告诉我。
寒箫吹月:我已经两个月不曾拿到薪水了。
月射寒江:为什么?
寒箫吹月:因为欠别人的,迟早要还。
沉默。
寒箫吹月:我遇到问题了。
月射寒江:说来听听。
寒箫吹月:怀孕了。
月射寒江:这一般来说不是问题,除非……
寒箫吹月:对,就是除非的情况。
月射寒江:关键看它是否应该被生下来。
寒箫吹月:不应该,我知道答案。
月射寒江:你想怎么处理?
寒箫吹月:打掉。
月射寒江:可是孩子没有过错,生命总是平等的。
寒箫吹月:可是这个世界不容他。
月射寒江:大概只有孩子的父亲不容他吧。
寒箫吹月:这还不够么?
月射寒江:为什么不给孩子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呢?
寒箫吹月:你是说……?
月射寒江:对,你可以试试。其实,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包括你,也包括他……
寒箫吹月:不,不可以,我不会打扰他的家,无论发生什么。
月射寒江:你的想法很幼稚,你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更多地伤害自己。事情已经如此,你们 都应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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