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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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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一定吃不到 什么东西,这次来家,能不丰盛点儿嘛。
正午的时候,他来了。
他自然说起了联系学校的事,也隐隐提到,要筹备两万加圆的难题。妈妈在饭桌上便踌躇起来,举箸之间 ,也没有了笑容。
“楚阳,说点别的吧。”我小声对他说。
“说这个怎么了,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嘛。”楚阳边嚼嘴里的食物,边说。
“我妈好像不高兴。”我本来就烦他的吃相,现在被我看到那满嘴的渣子,更是觉得恶心。
“为什么?”楚阳睁着天真的眼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
“为什么?无非是因为我们的婚事或者是钱的事情。穷人的烦恼总是相似的,只有富人的烦恼才是各有各 的不同。”我气得把筷子一摔,不再理他。
楚阳很乖,转了话题,妈妈脸上的阴云才渐渐散去。
吃过饭,我躺在床上休息。楚阳无事可做,拿起一本《中国古典悲喜剧论集》来翻。橱子里的两千多本书 都是爸爸生前留下的,把一个小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的。其中大多数都是经史子集,也有诗词歌赋和气功棋谱。 这些书,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看,却一直没有耐心完整地读完一本,因此,爸爸去世这么多年以来,这些书 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冷清的角落了。
“这些书卖了,可以卖不少钱。”楚阳说。
“卖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我冷笑。
“这些书有什么用?”他扫了一眼书架:“大概就那本牛津字典还有点价值。”
“你的学费打算怎么筹?”
他听了这话,垂了头,翻着书,不再说话。
“说啊你,要不就别出国了。”我夺过那本正在被他蹂躏着的《悲喜剧论文集》,说。
“我家里帮我借了一些,可能还差五、六万。”他说。
五、六万,我的手头只有三万的存款,可是剩下的三万怎么办?“我只能给你三万……这个几乎是我上班 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存款了。”我也泄了气。
“没事,我自己想办法。”他抓了我的手,说:“别着急,我们出去走走吧。”
“要不……你就别出国了……其实,我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
“不行!出国是我的理想,好容易现在有机会了,怎么能放弃呢。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出去!再说,你现 在的工作也不是长事儿,这样的环境也不适合你。跟我走吧,那边社会简单,每个人都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就找 到自己的位置,你也可以。”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一种光芒,这是一种少有的激情。
“或者,我帮你从公司借借看,打条呗,让会计直接扣我的工资就可以了。”
“最好别借公司的钱……不过,”他顿了顿,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那棵树:“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试试。”
“对了,老板说过,这次征地如果成功,他会给我五万的奖金。”我忽然想起老板的承诺,高兴地告诉他 。
“你有什么本事一下子挣五万!”他大声道。他怒了,一下甩开我的手。
“怎么了?……奖金啊。”我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该高兴的啊,难道他现在不需要钱吗 ?为什么对金钱有着如此的抵触?仿佛我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奖金?你干了什么给你这么高的奖金!告诉你,不许要!”他说。
“我什么也没干!你这么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如果爱我,请尊重我的工作。”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行了吧你,这个工作你赶快辞了吧,在家背背单词,准备跟我出去吧!”
“辞职?你给我们娘俩生活费啊?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呢,还让我辞职!”我“腾”地站起来,摔了门子 走了出去……
吵归吵,邵楚阳最后还是从我手里拿走了七万块。其中有四万是我向公司借的,当然是通过老板亲自点头 的。当我在会计面前认真打欠条的时候,就好象自己在签自己的卖身契。
“拿好啊。”当我把钱给他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接了我的钱以后,他对我更加好了,几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说一个“不”字。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 起来,并且叫我陪他去理发。他说,复习得太累,很久没有理发了。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看着他对着镜子同 理发师指手画脚地讲着他的要求,忽然发现,从不挑剔什么的他,原来也可以变成一个挑三拣四的人。这样的 改变,是不是也是缘于这次联系学校比较顺利?对了,还有昨天在饭店吃饭,菜里有根头发,若在平时,他定 会挑出来接着吃,而这次,他偏偏叫来了老板,要求换了一份。
理完的头发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因为头发短了,他的脸显得越发的长。
“我到那边以后就打工,然后马上还你的钱。”他抱着我,看窗外的正在打乒乓球的学生们,在我耳边低 语,“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读完,然后就找工作留在那里。我们以后买很大很大的房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养 两只狗。如果你喜欢小狗,我们就养小的。再买两部车,你一部,我一部。等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就去 世界各地旅游。冬天去墨西哥,夏天去欧洲,然后把你的妈妈和我的爸妈都接来……我们有的是地方住,因为 我们的房子会很大……如果再老一些,走不动了,我们就在院子里种点花花草草的,看太阳升起,再看它落下 ……”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梦想,我一点儿也不快乐。这样的生活的确很浪漫,浪漫得有些让人不敢去想。我并不 了解国外的生活,不知道,这样的梦想是否可以轻易实现。那么,朋友呢?事业呢?
在中国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做一个中国人已经是我不可变更的信仰,可是如今……他向他的理想又迈进 了一步,而我却退后了一步。怪不得高中时候学习哲学,讲到“爱情”的时候,书上的定义有那么一条,就是 “基于共同的理想”,看来,若理想不同,大概爱情真的不可以长久,即使双方都不想离开。放弃?我是该放 弃他,还是放弃理想?
天色昏黄了,窗外打球的孩子们的说笑声也渐渐远去。苍茫的暮色里,灯还未曾亮起,只有校园喇叭播出 的音乐声,告诉学生们,该打饭了。
邵楚阳的运气从来没有那么好过,签证居然那么顺利地就下来了,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神清气爽的笑容。当他把 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字样的、带有签证的护照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有个问题终于到了必须要个 答案的时候了。
咖啡厅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我细细地抚弄着他的护照,对面,他的眼镜反射着跳跃的影幻。他激动地描述 着去签证的时候发生的点点细节,而我,脑子中都是相识几年来的往事。我知道,这本护照把他彻底地抢走了 ,虽然我并没有珍惜过;或者,它彻底摧毁了我的梦想。但是,他是我的,好像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没有什 么可商量的。
“小姗,”他说,“别这么难过,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等我接你去加拿大。”
我抬起头,看到他真诚的面容,还是流泪了。分手么?难道几年的感情就这么去了?尽管现在我那么疯狂 地爱着安邦,可是,那是别人的丈夫啊。最终能和我相守的,还能有谁呢?……虽然楚阳口口声声说一两年以 后带我出去,可是,我知道,那远在天边的爱情啊,并不存在。
我用纸巾擦着泪水,什么也没有说。
“小姗,别哭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放心,我们明天就领 证。”他说。
“领证?”我的心里不由一哆嗦,那可不行,如果领了证,他再不要我,我不就……况且,我这么年轻, 也算漂亮,还愁嫁不出去?……但是最好能把他抓在手里——毕竟对我这么好的人不好找。
“楚阳,”我望着他,说,“难道你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
邵楚阳一下子糊涂了:“我?……怎么会?……我是怕你……”
“那就行了,我相信你。并且结婚证也拴不住感情,真正的感情不是靠那么一张纸来维系的。”说完这些 ,我感觉到自己的极度自私。烛火在右边静静地跳跃,我的脸上一阵阵泛起热浪,可是,我还是坚定地注视着 楚阳,这个时候,眼神的错乱只会泄漏内心的秘密。
楚阳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那么一握,然后转过头,叫不远处的服务员:“再来瓶红酒。”我看到他的眼 角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楚阳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他明显醉了。结帐后下楼,他已经走不稳了。他搂着我,大部分的体重压 在我的肩上。“小姗,你别怕,我一定娶你……”他口中反复地说。待我把他扶进我的宿舍以后,他一头栽在 床上就睡了。
我闭掉灯,房间一片黑暗。我拉开窗帘,窗外的月光一泻而下,照在他的脸上。我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黑 发,这就是那个在我最炽热的青春里和我相恋的人吗?这就是那个在我二十岁生日里,手忙脚乱地拥有我的处 子之身的男人吗?这个就是曾经那么多次,不辞骑车一个小时,用最原始朴素的方法保护我回家的男朋友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心里竟然酸酸地疼。我不由低头吻他,他忽然被我弄醒了。水样的月光 浇不灭他眼中的欲火,第一次,他如此粗鲁地占有了我,让我的身体颤抖,让我的灵魂颤抖……原来,原来那 些,都是假相。
这世界有如此多的事情是我无法解释的,包括楚阳的状态,也包括我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结婚,真的不想!但是,我还是领回了结婚证。
红色的有着烫金“喜”字的结婚证上,我笑得很甜蜜,他也很帅,好像我们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天生一对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在领证的路上吵了整整一路。最后,在门口,我哭啊哭的,哭得天昏地暗。他则表 现了极大的耐心,千哄万哄。我说,你要是肯把我背上去,我就嫁给你。
他说,没问题。
他弯下腰,我攀在他的背上,双手锁着他的脖子。他的体温温暖了我的心,他一声不吭地开始爬楼梯。一 级、两级,一层、两层。旁边有人过过往往的,看见我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而我一点也不怕,有什么害羞 的,我就要嫁人了。唉,我就要为人妻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开始流眼泪,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终于 ,我感觉他的腿开始哆嗦了。
“傻瓜,放我下来!”我叫着。
“不行,还没有到呢。”他咬牙说。
“放下来吧。我同意嫁给你了。”我说。
他也的确坚持不了了,他把腰又慢慢弯下,轻轻把我放在楼梯上。问:“这就行了?”
“行了。考验一下而已。”
“不生气了?”
我没有答话,又开始流泪。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那咱们就回去。”他慌忙为我擦眼泪。
“不是。我……唉……”
“你同意了?”
我点点头,忽然又怒道:“你欠我的戒指呢!坏蛋!”
“买,咱们明天就买……别哭了,一会儿照合影,该不好看了。”
我这才破涕为笑。
他见我笑了,说:“你说,我娶个媳妇儿容易嘛。”
就这样,我在人生路上又向前走了一大步——从未婚变成了已婚。
我依然照常上班,只不过,邵楚阳要出国的事情我刚告诉菲菲,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尤其是常姐,总 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说:“小秦啊,我说你就和楚阳领了证吧,保险……女孩子图什么啊,还不是找个对自己 好的人嘛。”而菲菲就不这么说了,她的口头禅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女人不能把命运拴在男人身上。 当我把已经领证的事情告诉她们的时候,菲菲先是张大了口,随即追着我要糖吃;而常姐则拍了拍我的肩膀, 快慰地笑了。
自从那次同安邦的家人吃饭以后,他就再没有和我联系过,我也不曾找过他。是的,要玩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否则,就会败得一塌糊涂。我这样做当然不同于“一夜情”,那是同陌生人做爱;而我,是同一个我爱却不能 在一起的人做。从道德上来讲,我的行为应该受到指责,但是,我问心无愧。
尽管我爱他,可是爱过了,还是得走。“永远不对他说我爱他,永远不触及他的婚姻,永远不让他为难” ,因此,我决计,永远不再联系他。爱情的路已经死了,而我还要生活,所以,我嫁给了邵楚阳。我不知道这 是对还是错,我别无选择。
是的,我别无选择,我依旧回我的圈子,做我的工作。只是,偶尔看见蓝色的天,会恍然想起有过那么一 次,我同他在一起。我同他在一起,在餐厅,在车里,在床上。他曾经见过我最难看的样子,他曾经为我撑起 一片天空,他曾经给我女人最美的体验。一时间,我不知道,那些美丽的记忆究竟是安慰了我还是伤害了我。 他不曾给我任何的承诺,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他给了我他能给的所有,是不是,已经 够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在无意间,便会尖利地疼?我知道我爱他,我渴望拥有他,我期待再次见面,不停地 见面,不停地爱,不停地索取和给予。虽然我知道,倘若这么做,我就彻底错了。够了,够了,我安慰自己, 人生本来就是无奈而苦涩的。我既然已经是楚阳的妻子,那么,就尽力做个好妻子吧。
偏偏,安邦却再次打乱了我的计划,他同我联系了,并且又一次给我美好的感觉,让我面对他手中的利刃 ,无处躲藏。
又是一个早晨。领了结婚证的我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依然穿着以前的衣服,梳着以前的发型,也有着 以前的情感。
刚刚八点多一点儿,我正在整理这几天的工作内容,那段属于安邦的铃声就响了起来。电话在桌子上震动 着,铃声不停地刺入我的耳膜。
“怎么办,该不该接?”我看着电话,心里挣扎着。我想接,非常想,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我不敢。
“谁的电话啊,这么奇怪的铃声……咦?为什么不接?”韩冷笑嘻嘻地走过来。她一眼扫在我的手机上, 看见安邦的名字:“啊?这个是不是我们的大救星——安书记啊?”她的眼睛顿时大了两倍,嘴巴张成了O型。
“嘘……小声点儿。”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
“你转啊,连安书记的电话也不接。”韩冷说。
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接听,电话不再响了。我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同时又有些失望。
“为什么不接啊,你不想干了?”韩冷低声说了一句,就去饮水机那边打水去了。
对啊,为什么不接啊,我确实不能给自己一个理由。从私人感情上讲,我渴望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从工 作角度来讲,他是我们公司的救星。我镇定了一下,打了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安书记,是我,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在卫生间,才看到有个未接电话……”
“哦。……你最近怎么样?”他的声音依然浑厚而沧桑,勾起了我无尽的思恋。
“我……挺好。”我的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声音不对头。”他说。
“没有,就是有点儿累。”我掩饰。
“没事就好。周末我去大连,可能在那边多呆几天,也给你安排了一个地方。”安邦说。
去大连?这件事情太出乎意料了。大连,那美丽的海港,系了我多少温柔的梦想。多少次,我都梦想,可 以和自己相爱的人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有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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