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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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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楚阳不是搞社会关系的材料。他家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他是 唯一跳出农门的龙。可在这个城市里,他一点社会关系也没有,他的性格也继承了农民的淳朴和善良。他最近 在积极准备考托、考G,准备出国,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来陪我。他不喜欢过于喧闹的城市,总是向往着一种平静 而富足的生活。那里该有着碧蓝的天、大片的绿地和和善的人们。每当他对我说起他憧憬的未来,我的脑子中 总是出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觉得他的理想其实还是受他的成长环境熏陶——那里 不过就是一个富裕的农村而已,根本不是现代化的国外。而我,更喜欢丰富的商品、拥挤的人群以及自我价值 实现的感觉——没有众人的欣赏,再出色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一直认为,人活着就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我喜欢 被人仰视的感觉,尽管我现在并没有足够的高度,可是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这,就是我的资本。
一切停当,还不到时间。如果邵楚阳有个手机,我就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早点儿见面。大学教师的工资不是 提高了嘛,怎么他还配个手机都困难呢?加上他是授课教师,连办公室都没有,联系起来真是不方便。
甜蜜的等待(2)
邵楚阳大我几岁,也是因为这个,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在学校的状况并不太好,工作几年了,仍然是助 教,只有一间单身宿舍,筒子楼,据说随时有看见老鼠的可能,做饭也就在楼道做。我去过几次,楼道黑洞洞 的,白天去都有些吓人。到了傍晚,水房的那盏昏黄的灯会无力地亮起,而灯上一层厚重的尘土几乎埋没了所 有的光线,就更让人脊背发凉了。但是这些并不妨碍我被爱的感觉。每次约会,他都要来到我家楼下等我,然 后再商量去什么地方——他舍不得让我在这样热的天气里跑大远的路去找他。而我,也愿意在他的世界中如此 受宠。这样的感觉很好,有的时候我会恍然把他当做我的爸爸,虽然他们太不一样,他没有爸爸浑厚的文化功 底,也没有爸爸刚硬的性格和细密的思维,但我受宠的感觉总是一样的。
当指针恰恰指到三点,我探头向楼下望,依然不见他的身影——他从来都不会迟到,这么久了,他的准时 也是吸引我的一个方面。“守时”的确是人的一个优点,会让对方感觉良好。在我们之间,我认为这说明他在 意我的每一句话,是他负责任的一个表现,嗯,也可以说是勤劳,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因此,每次和他约会我 都不会担心,不管刮风下雨,我相信他都会准时来,于是这份美丽的心情会让等待的时间都格外的甜蜜。
可是今天,仿佛这个规律被打破了。已经三点半了,楼下依然空空如也。白杨树的叶子低低地垂着,反射 着刺目的阳光,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让我的心里更烦躁。我还是决定去找他,即使会有可能在路上错过。毕 竟,迟到这么久,太没有理由。
人行花坞,香雾沾衣(1)
骑车在路上,我才知道恶劣的天气是多么折磨人的意志。太阳凶悍地照射着这个世界,地面上泛起一阵阵 的热浪,呛得人不愿意呼吸,仿佛那干燥的空气进了身体,就会马上吸走体内的水分似的。下午的街道上几乎 没有什么人,汽车仿佛也不似早晨那般嚣张,此刻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我尽量躲在不多的树阴里走,却依然感觉到皮肤的灼痛。于是,邵楚阳住的那座古老的单身宿舍此时便有 了巨大的魔力,那阴森森的感觉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带来稍许的凉意。
这座楼从外表来看不甚破旧,四平八稳的。红砖墙,绿藤蔓,窗子都开着,碧色的窗纱深深浅浅地点缀着 每一个人的睡梦。我扫了一眼,他的自行车在楼下,顿时放心了,大概他睡着了——那么疲惫的复习,误了约 会也该理解。
我冲进楼道,顿时一片阴凉,焦躁的心也随之宽慰了许多。大家都在午睡,因此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
转过一道窄窄的楼梯,楼梯上有残留的雪糕包装纸,已经被踩得肮脏不堪,看来好几天没有人搞卫生了。 水房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滴答答的水声仿佛陈旧的钟表的秒针,伴随着一股垃圾的馊味儿,在楼道里荡漾着 。
他的房门紧紧关着,并无声息。我推开,他并没有睡觉,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
他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床上坐了一个女孩儿——坐了以前我常常坐的位子。写字台上是一枝裹了花花 绿绿玻璃纸的玫瑰花,花瓣上的水珠依稀点缀在纸上。
邵楚阳看见我,顿时脸涨得通红,想伸手去抓那枝花,又缩了回来,立刻变成了一个介绍的手势,说:“ 秦姗,这个是我的学生,唐虹。”
唐虹站了起来,个头比我略高,身材姣好,短发,皮肤如木兰花般的娇嫩。她身穿一件碎花连衣裙,一张 素脸,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一双不大的眼睛,很清澈,眼周却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 过。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局面。
我忽然有些恼怒。脸上的脂粉经过如此长途的跋涉,混了大量的粉尘和汗水,一定是油腻而肮脏的,可偏 偏这样狼狈地面对一个让我的男朋友为了她而不去和我约会的女人。
我伸手,笑道:“你好,我是楚阳的女朋友,秦姗。早就听他说他有很多漂亮的女学生,呵呵,百闻不如 一见啊。”
女孩儿腼腆地伸出手,同我一握,我便知道她不是我的对手,心立刻放了下来。
“楚阳,这么热的天怎么只有白开水啊?到楼下给唐虹买点冷饮。”我柔声说。
邵楚阳应着,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唐虹,要知道你在,我就把冷饮带上来了,这里连冰箱都没有,真是委屈你了。他平日特忙,都没有时 间做饭;我只有到了周末才能给他做几道菜,虽然做得不太好,可是他吃得惯。”正说着,眼角余光中的邵楚 阳已经揣了钱包走了出去,“他也特懒,估计又有一盆的衣服泡在水房等我洗呢。你先坐着,我去水房看看。 ”
我用力关上水房门,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虽然我心里一直说:不能哭。
日子流水般地流过,我依然做我的秘书,他做他的漂亮女学生的老师。至于那枝玫瑰,我从来也不曾提起 ,也不知道流落何处。
征地问题因为一直没有再开会,仿佛也不那么刻不容缓了,大家的脸上又浮上了喜悦。只有老板仍然心神 不定,有的时候把药放在桌子上半天,他都想不起来去吃,要在第二遍提醒之后才咽下去。终于,他说这段时 间太累了,决定回香港住一段时间。这正是我最求之不得的。
仍然是年轻得不怕挥霍的日子。我因为比较懒,早晨总是起得很晚,每天灰头土脸地到公司打卡以后才开 始化妆。我会哼着歌到干净的洗手间慢慢地把那些五彩缤纷的脂粉尽情往脸上抹。年轻嘛,“淡妆浓抹总相宜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渐渐焕然一新,我的心情也特别开朗。
这一阵子,常姐很忙,经常让我替她出去买《21世纪》。《21世纪》是当地很火的英文报纸,我不知道常 姐要这个做什么。但人家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直接管着我的生死,我也只好跑腿了。后来才知道,这些报纸 是买给彭小姐的。
一天下午,我从外边回来,公司内出奇地安静,老板的房门关着。一般情况下,只有老板会见非常重要的 客人时才会关房门,可是现在老板正在香港,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做?人力资源部的门没有关,我直接走了 进去,常姐正在电脑前打字。常姐手下有好几个的打字员,很少亲自打东西。看来,也许因为文件的内容很重 要,为了保密,她才亲自动手。
“常姐——”我轻轻叫了一声。常姐一惊,赶忙用鼠标切换了窗口。
人行花坞,香雾沾衣(2)
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问:“谁在老板房间呢?关着门呢。”
“是彭小姐来了。”常姐说。
“彭小姐?有水了吗?”
“我倒了。彭小姐喜欢绿茶,我刚才叫司机出去买的。以后没有绿茶了要准备上,彭小姐不喝别的。”常 姐的鼻尖渗着细密的汗珠,不禁让我都怜香惜玉了。
“是不是不要进去?”
“我不知道她带的什么人,还是别进去了。”
我的办公桌就在老板房间外面。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我想听听房间里的声音,可什么也听不到。我有点 丧气。
忽然,门打开了,彭小姐跟在一个男人的后面往外走。男人衣着非常考究,头发一丝不乱,戴副眼镜。彭 小姐穿着一条米黄色丝麻连衣裙,大卷的长发高高束起,脂轻粉柔,一条造型新颖的白金手链装饰着她洁净的 皮肤。
只听彭小姐说:“那就麻烦您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资金方面没有问题。如果还需要什么材料请直接打 我的手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彭小姐的信封(1)
我打开房门,准备收拾残余的茶杯。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老板的房间没有窗子,只有一个排风 扇。此时,房间无人,房间里镶嵌的一圈顶灯射出雪亮的光芒,照得办公室显得越发空旷。老板的椅子转了方 向,看来刚刚被使用过。在靠墙的一圈沙发前的茶几上,有着半杯茶水和盛着两个烟蒂的烟灰缸。凭我的经验 ,一根烟差不多用十分钟抽完,加上那茶大概只喝到第二道或者第三道——杯中的水看起来刚刚泡出了些茶色 ,因此,他们在房间最多待了半个小时。茶杯旁边是一个大大的信封,里面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打 开排风扇,正要去收起那个信封,彭小姐已经回来了。
彭小姐的脸微微一红,把那信封拿到手里,说:“秦姗,公司有勤杂工,茶杯让她们去洗;你是老板的秘 书,做你应该做的事。”她声音不大,却是不容反驳的口气。
“秦姗,老板明天来公司。”彭小姐顿了顿道,脸上的愠色顿时淡了许多,然后向常姐的办公室走去。
她走后多时,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依然萦绕在周围,和香烟的味道交缠在一起,让你说不清究竟是一种 怎样的感觉。我站了一会儿,屋子里静静的。我是老板的秘书啊,连老板都不曾大声对我说过一句话,可是她 凭什么来指责我,她神神秘秘地做着些不能见人的勾当,别让我抓着什么小辫子!可是……据说老板很在意她 的,否则不会把她带在身边四五年——或者就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或者是老板真的有情有义。
据常姐讲,彭小姐不是经常来公司的,因为她和公司几乎就没有什么公事往来,有的时候来也是找老板有 点儿急事。而这次老板不在,她却约了人在老板的办公室谈话,则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他们究竟谈了些什 么,我一点都猜不到,可一定和刚才那个信封有关。
我正胡思乱想,勤杂工小王快步走了进来,见我在,呆了呆,道:“刚才彭小姐叫我进来收杯子,我不知 道你在,你要是忙,我就……”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让你收你就收吧,谁让人家腰杆儿硬呢!”
小王疑惑地看着我,不知所措。看着她,我一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学着老板的口气,低声道:“以后 做事要主动。”
小王听了,脸色涨红,刚刚要说什么,我补了一句:“王姐,别误会,这是老板那天骂他家那个四川小保 姆的话,看来老板脾气真的不好啊。”说完,我转身出来,耳朵中塞满了小王叮叮当当、摔摔打打的声音。
第二天进入公司的时候,公司的氛围严肃了很多。帅哥美女们穿得格外正式,有的连领带都打了起来。销 售部是平日里最活泼的一个部门,但今天我路过的时候,欢声笑语不见了,只有几个人同时低声打电话的声音 ,就连最爱开玩笑的谭昆此刻语气也格外庄重。我站在门口停了停,谭昆正对着门,抬头看到我,对我做了个 鬼脸。谭昆今天格外精神,削瘦的身材撑起一件雪白的衬衣,显得有板有眼。他毛寸的头发也是刚刚整过的, 打了哩水,精致得很。我走过去,在他的头上摸了摸:“你今天真可爱。”
他一把抓了我的手紧紧按在桌子上,还在讲电话:“……好,今天我有空,我可以带上合同,就合同的细 则我们可以进一步协商……你说那事儿啊,没问题,老板今天就回来,能办我就办了……没多少钱,好说好说 ……”
“金钱的奴才。”
谭昆挂了电话,向我眨眨眼睛:“秦秘书,今天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呢。”
“哦?”
谭昆神秘地向我一招手,低声道:“客户给单位领导买房,想把合同价格定高点儿,然后弄点回扣,这事 还得秦秘书先和老板透个风儿。”
“谭昆,你就别干好事,好好的社会风气就给你们带坏了,我可不愿助纣为虐。”
谭昆低声笑了笑:“谁的面子能比上你秦秘书啊,帮帮忙啦。”
“怎么谢我?”
谭昆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又没好处,还不是为了公司嘛。”
“少来,你拿提成不说,只这房子一套就好几十万,合同价格高一点儿就不是少数,这回扣只他一个人拿 ……”我转到谭昆后面,俯身在他耳边,“谭昆,你说,他好意思吗?”
“那请你吃饭?”谭昆的眼睛闪烁着。
“谁没吃过饭啊!”
“那你想要什么?”
“圣罗兰的鸦片香水。”
“好,就这么定了。”
哈哈,没想到我梦寐以求的香水就这样得手了,我第一次尝到了权力的乐趣,只不过就递句话嘛,我这一 句话竟然有如此的价值,这是我所意料不及的。我轻快地走到公司的最里面,到我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才八 点半。转念想到我的快乐日子就要结束了,不由有些沮丧。查了查公司的邮件,几封信都是反映物业服务的, 我顺手转发给物业公司的经理。然后打开老板办公室的房门,拧开顶灯,又泡了一杯乌龙茶。刚做好准备,就 听到外面传来老板说话的声音,接着就是他几近小跑的脚步声。
彭小姐的信封(2)
妈的,来这么早!
“秦姗——”老板一进门就叫我的名字,那声音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刺进我的耳膜。我快步走出房门,大厅 里众同事的眼光一下子向我射来,弄得我好不自在。老板提一个黑色的公文箱,闪亮的皮子看起来绸缎一般光 洁。勇子空手跟在后面。老板今天自己提箱子,或者是因为心情特别好,或者是因为箱子特别重要。今天看来 ,二者合一了。他还是那副让人发腻的笑容,看起来精神焕发,气色不错,腰也更直了。
“老板,您回来了……”我微笑着问候。
老板进了办公室,我便拿了工作记录跟了进去:“老板,您不在的时候公司……”
老板挥了一下手,说:“去,叫常萧,我和她谈事情。”说着,他把皮箱塞进办公桌的橱子里,然后用钥 匙锁了。
老板的办公桌有几个抽屉,从来不上锁,即使是那个常常放了一叠钱的抽屉也是开着的。只有一个橱子是 常被锁起来的,当然,我知道钥匙的位置,只是从来不曾打开过。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我来这里不过就 是挣钱的,哪里有那么多闲心管闲事?当然,好奇心我也有,可每当想起老板的那些神秘勾当,我就放弃了偷 窥的想法。
记得前台的菲菲悄悄告诉过我,在我之前的一个秘书就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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