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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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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昨天市委办公厅的袁秘书打了电话来……”
“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问候了您,然后就是聊了聊天。”
“嗯。”老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下午提醒我给袁秘书回电话。”
我打开本子,记了下来。这可是重要的一项。所有老板要亲自打的电话都是非常重要的,这在我第一天来 公司上班的时候常姐就对我说过。
“老板,下楼吃饭吧,一会儿要开会。”我尽力低声说。
“不吃了,走。”
下楼的时候,彭小姐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司机接她上班去了。老板特别疼爱彭小姐,专门派了一个脾气好 、工作守时的司机来负责她平时的用车,只是长得嘛有些困难。那个司机平时不怎么待在司机班里。
四川小保姆跟着老板下了楼,低头站在那里。还好,老板什么都没说,只净了手,虔诚地走到佛龛前,拿 起一盘香,勇子忙用火机点上。老板闭了眼睛,倒身跪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睁开眼,见四川小保姆还站 在那里,于是气急败坏道:“别和死人一样站着!要长脑子!刚才我点香,你该拿打火机来,结果勇子替你做 了。做事要主动!”
“老板,您今天的T恤真漂亮,谁的眼光?”我打岔。
“就是,老板显得年轻好几岁。”勇子接口道。
“老板根本就不老,哪里来的年轻好几岁啊?许医生不是说老板有一颗三十岁的心脏嘛。”我笑道。
老板顿时高兴了,说:“哪里……许医生有点夸张。不过我觉得我身体还很棒。哈哈……”
他兴致勃勃地在门口换了鞋,勇子急忙过来蹲下帮他系了鞋带。开了门,老板深呼吸了一口,接着咳了几 声,一口痰吐在一株开了嫩黄花儿的美人蕉的叶子上,白花花的,很是显眼。
一扭头,两个保姆都站在身后送老板。我指了指那口痰,对四川小保姆说:“没事的时候擦干净。”
老板没说错,他的身体确实不错,每次和他走在路上,他的速度比我快不少,我都需要加紧脚步才能跟上 。
记得第一次见老板是我面试的时候。那天,我化了淡淡的妆,穿了一件深紫色吊带长裙——是的,我的肩 很美丽,我并不吝啬把它们裸露出来。大概因为这个公司在本地的知名度很高,并且明码标价招聘女秘书,条 件简单,只有十二个字:外貌端庄、气质优雅、敏锐多知。因此,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们趋之若鹜。
杀鸡骇猴(2)
那天,刚一走入公司,我便喜欢了这个公司。公司门口是黑底镀金字的行书招牌,两扇洁净的玻璃大门, 门口的接待员是个甜美的年轻女孩儿,白净而纤细——后来知道她叫菲菲,是个把笑容永远摆在言语前面的合 格接待员。再进去,转过一道影壁墙,就是办公区了。办公区是淡蓝色的格子间、大理石的地面,旁边有一排 排的花草,格子间里一律是洁白的办公桌和浅灰的转椅,处处透着严谨而舒服的气息。最让我满意的,是工作 区的三台大的加湿器在工作时间总是开着,因此公司内的湿度格外好。这样的细节在其他的公司中实在不多见 。办公区前后有着两个休息室,里面摆有沙发和茶几,可以吸烟,也有饮水机和简单的食物,饿的时候可聊以 充饥。
面试的主考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致女人,她有着雪白的皮肤和柔弱的淡棕色的眼睛,她叫常萧,大家都 叫她“常姐”。她很漂亮,漂亮之中有着让人不禁怜惜的气质,让我常常想起《红楼梦》中的秦可卿。常姐声 音轻柔,可是表情淡然,没有笑容,眼睛会冷静地盯着你。而我,并不惧怕迎接她暗含挑剔的目光,并且懂得 如何善意地派遣她的挑剔。于是我顺利地从众多的应征女青年中通过了常姐的第一轮面试,然后被“请”到老 板的办公室,等待最后的“抉择”。
老板进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没有戴什么金戒指,不过劳力士的手表已经能够说明了他商人的身份。 他穿着挺直的深蓝色西装,系着一根暗红色花纹领带,穿着双一尘不染的黑色小牛皮鞋。可惜的是,他的谢顶 暴露了他的年龄,不过,残留的几根头发梳得分外整齐服帖,我想,大概用了很多的摩丝。
老板说话了,一口的港味普通话,好像舌头生得有残疾。还好,他脸上带着弥勒佛般的笑,所以我也可以 借机对他笑笑,浅淡地释放内心深处感觉到的滑稽。
老板点头了。他眯起的眼睛给了我一个模糊不定的未来。
就这样,我被这个非常讲究派头的老板录用了,做了他的秘书,享受了同老板一样的待遇:坐订做的加长 凯迪拉克,吃专门请来的师傅准备的精致的工作午餐,拿着最新型的手机,常常和老板一起出入最高档的美容 院……
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儿,一个刚刚走入社会不久的女孩儿,忽然就这样被送入了一个不知是地狱还是 天堂的陌生环境里。
而在工作了一周以后,我竟然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有的时候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但是没什么,谁让人 家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呢?只要给我钱,给我高薪,卑颜屈膝算什么。
暗礁(1)
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美好,一直到开完这个会,我才知道了公司的现实情况,而这些是从以往的会议 记录和公司档案中所看不到的。刚刚到职的时候,我便把公司的文字材料细细地读了一遍,越看对公司的信心 越大,因为里面充满了宏伟的理想和未来的蓝图。翻阅着公司的远期、近期规划,集团的业务覆盖范围及营业 内容,能够轻易地让人想起“指点江山”的豪迈。可是今天,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做记录的手开始僵硬,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情况,我笔下将记录的是史无前例的一种虚弱。这就好比,一个女孩儿满怀信心 地嫁了,到了新婚夜才发现丈夫是个性无能。
我空虚地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记录,实在不忍心照实写,或者……或者可以通过措辞把事态的严重性淡化一 些?于是我想象着,以往那些当秘书做记录的女孩儿,是不是也有过同我一样的心情?
在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之后,我总结如下:“公司目前营运良好,销售部人员业绩显著,第四期工程全部 楼花已经售出70%,市场出现了对我公司商品房抢购的热潮;本季度的广告投入比上季度增加20%,公司品牌 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同时,我公司与市政府有关部门的关系也日益升温,前景良好。只是项目规划部工作出现 稍许迟缓,使得下期征地计划不能按时开展,有待公司给予更多的支持与协助。”
写完,我呆坐在办公桌前。办公桌是临窗的,而这窗也正是我喜欢的落地窗,明净的玻璃把阳光完美地托 了进来。公司坐落在这幢高层写字楼的第二十层,人们可以透过窗子望到很远的地方。灰色的远方,拥挤的街 道,渺小的汽车,行走的人们,仿佛蚂蚁一样在眼下蠕动。
也许,还是男朋友邵楚阳说得对,他屡次提醒我,找工作不能只看表面的东西。可我只是以为他不愿我做 秘书罢了。“秘书”这个词是一个很暧昧的字眼,常常让人联想到“小蜜”那嗲嗲的声音、时髦的装扮和旁边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大肚子秃顶中年老板。我理解男朋友的担心,明白他极力反对我应聘这份工作的初衷。可这 是当地颇有名气的港资集团啊,况且老板已经六十岁,所谓“年老不讲筋骨之能”,他还能做什么?反对邵楚 阳的话不用说很多,因为他爱我,他会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他是大学的教师,墨水喝过不少,可是论起为人处 世的社会之道,我心里暗暗瞧不起他。我相信,我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不就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嘛, 我想我未必会被一个老头子吃掉。
因此,老板能否对我做什么并不重要,只是公司的青黄不接的现状是我所没有预料到的。如果楼花卖完而 新的地皮征不下来,那么就意味着公司的业务中断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到时候公司会有怎样的举措?搬家 、炒人、降薪。如今销售部的人个个每月都拿着几万的提成,看起来是如此蒸蒸日上,殊不知这是抛物线的顶 点,后面的衰败将是我要面临的。或者再找其他的工作?目前可以给到这样月薪的公司真的不多。不光爱情是 可遇不可求,任何事都是要讲究缘分的。
我无聊地在一张信纸上画着抛物线,感受着降落时候的心情,知道,或者不久,我所要承受的失落要比现 在所体会到的扩大很多很多倍。
“小秦,你进来。”忽然,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推门进去。老板真是老了。那一张充满了皱纹的脸,在日光灯下显得阡陌纵横、疲惫不堪。他的头靠在 老板椅背上,眼睛半闭,几根头发微微翘了起来,有些滑稽,但是更多的是表达了一种没落的信息。
老板用力睁了睁眼睛,又懒懒地闭上,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
“小秦,来公司一周,觉得怎么样?”
“很好。公司井井有条,老板精明能干,同事之间关系也协调融洽。”我笑着答。
“小秦,来,往前坐坐。”他欠身贴近桌子,隔着桌子伸出手来。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这是一只苍老得有些粗硬的手,却很热。他摩挲着我的手,道:“小秦,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聪明伶俐 的姑娘。秘书我换过很多,不能说没有过满意的,但是很少,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配合好。”
看着他斑白的头发和失去笑容的脸,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他话语中的诚恳我可以听得出来,或者正像他 所说的,从前的秘书更替很快是因为她们都不够灵活,未必就是公司所传闻的那样。
“老板,放心,能够在这么好的公司工作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尽力做好。”
“好,好,去拿药给我吃。”
哦,忘了说了,在公司负责老板吃药也是我秘书的事情。虽然我是来做秘书的,可实质上不过是一个高薪 的保姆。也罢!钱,只要给我钱!
暗礁(2)
老板一天之内吃的药有十几片,大多是保健品,强身补肾的那种。
老板把药放入嘴里的时候很用力,仿佛那就是希望,然后会就着一大口水,一吞而下。
“我回去吃午饭,下午三点接我。”
我很高兴他能够回去,因为他不在,我就可以很轻松。我一般这个部门转转那个部门看看,闲得难受。或 者在办公桌前浏览着网页。如果老板的办公室电话响,我会很快地接起,用自创的方式自报家门后,便是认真 听对方的信息。如果是男人的声音,我会把声音调得轻柔欢快,这样有利于我们之间的下一步沟通;如果是女 人的声音,我会把声音放得低沉,并且话要尽可能地少。不过还好,老板的电话很少是女人打来的。
我最喜欢到人力资源部常姐那里度过下午。常姐特别喜欢我,我们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头发、衣服、防 老抗皱,都是我们乐此不疲的。常姐已经离婚三四年了,现在带一个上初中的儿子度日,也没有再找对象。凭 常姐的美丽和气质,找个男人根本不成问题,可就因为如此,我才不便多问。
常姐不仅是人事部经理,其实更是老板秘书的第一培训人。自从我上班第一天起,就被常姐叫去“培训” 。“培训”的内容无非就是给我讲老板的喜好特点、饮食习惯,以及吃什么药。
我不禁吃惊:“我是来做秘书的,不是来做保姆的。”
“可是这就是老板秘书必须要做的。”
而今天,我哪里也不想去。吃过工作餐,我打开老板的房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资治通鉴》慢慢翻看, 想趁中午休息一下。每每看这种无聊而难懂的书,我总是可以很快睡着。可是今天,我翻了很多页,依然很精 神。
甜蜜的等待(1)
周末。
如此闷热的天气已经持续十多天了,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这样的天气,让人感觉心里仿佛有一条虫子在 慢慢地爬,痒痒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释放。
家里虽然安了空调,但为了省电,很少开。今天我已经是第二次洗澡了,虽然已经是盛夏,但还是舍不得 剪短自己的长发,我喜欢那丝缎一般的头发,柔顺、乌亮,可以在风中飘啊飘的,也不担心会弄碎美丽的风。
妈妈出去买菜了,大概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我环顾了一下小小的房间:自从我上大学那年爸爸去世,家里 就什么都没有改变过,衣柜和桌子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家具,虽然保护得很好,可是年久受潮,门扇开合间已经 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很难关严了。窗帘是淡蓝色的,方方窄窄的一块儿,和我梦想中柔粉色的落地轻纱窗帘有 着天壤之别。我没有兄弟姐妹,妈妈也没有什么收入,前些年就办了病退。幸而爸爸临终前留下一些钱以支撑 着这个残败的家。可我四年的大学读下来已经耗尽了家里存款。
现在好了,我可以挣钱了,并且可以一下子挣到这么多钱。再过一阵子,可以把这个噪声极大的单开门冰 箱换掉——虽然妈妈舍不得,觉得还够用。
我套上一件棉涤睡裙,睡裙上磨起的小疙瘩划得皮肤隐隐有些疼,可我并不太在意,因为棉涤的价格比纯 棉低些,却比纯棉耐穿多了,还比涤纶更透气。我忽然想起彭小姐的睡衣,那么漂亮,那么精致,在阳光下闪 出珍珠般的光泽几乎灼伤了我的眼睛——那套在身上一定是不同的感觉,下个月,下个月一定买一套来,也要 给妈妈买一套,她一定喜欢。
我想象着这个月的工资将会是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不由笑了,就在笑的瞬间我忽然发现,我可以很美。
我站在穿衣镜前镜子前静静欣赏着自己的身体,蓬乱的头发湿淋淋的,用黑色的发带系在脑后,有一缕无 力地垂了下来,搭在肩头,感觉到一丝凉意。镜子中那缕头发发稍上的水静静凝合,终于滴了下来,顺着我的 皮肤下滑,滑过肩窝,掉在地板上。于是,水滴经过的皮肤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我想起邵楚阳的手指。
抬腕看看表,才两点,和邵楚阳约的是三点,应该还有点时间打扮一下。擦干头发,我换了衣服,在镜子 前认真地化妆,心里盘算着今天约会该去什么地方。很久没有逛街了,或者逛街是不错的选择。
手头的瓶瓶罐罐已经不少,但没有太多知名的牌子。在备置这些化妆品的时候,每每转过香水柜台,我都 好好地深呼吸几口。香水的味道很让人迷醉,可是好的香水小小一瓶就好几百块,太贵了。而香水这东西,就 如同衣服一样,懂行的人一提鼻子就能猜得出价格。身处这样一个充满了时尚女人的公司,我没有勇气买那些 没有名气的香水或者是散装的香水。
在众多的香水品牌中,有一款圣罗兰名为“鸦片”的香水,很是知名。据售货员说那是专门为东方女性设 计的,就连它的古朴典雅的瓶子也是以红、黄这样典型的中国的国色作为基色的,加上“鸦片”这样一个神秘 并充满诱惑的名字,也是极合我的胃口。可惜的是,几次去试香,我都不大能够接受它的香型,那香仿佛过于 辛辣了些,刚硬且浓重,更适合四十岁的事业型女性。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用知名品牌的主打香水就够了 ——很多人在意的不是味道适不适合使用者,而是它本身的价格,就像老板只选劳力士的手表,而并不在意它 实际的功能。
邵楚阳不是搞社会关系的材料。他家在农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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