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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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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十分犹豫。军中主将是为他们月族的太子,军中威望自是不用说,于全军将士的激励更是无可估量。又加之凌封常年带兵,作战经验丰富,副将自知无法及得上他们的太子殿下。然而此刻他又该将军中决断之权交给一个女人么?
是,她是太子殿下最为疼爱的妹妹,也是他们月族的公主殿下,更精于骑射且擅使月牙刀,可……他真的应该如此么?
“我知道你在犹豫,可此时你已无从选择。要不苟延残喘,令军中将士们士气大削的进行抵抗。要不然……你就听我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如此,尚还有一线希望。”
即使平日里与凌封的副将关系不错,然而凌若忆却还是知道了他此时所忧虑的。因而,在副将还在犹豫着,未有说出话的时候,凌若忆就已经说出了这一句,让副将心下一沉的向凌若忆行了一个军礼。
“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现在距黎明还有一个半时辰,你我分别回去再睡上一觉。按照我兄长所说的时间擂鼓,叫醒三军将士,并将他们集合于一处,待我去与他们说些什么。”
“如此便可?”
“如此便可。”
说罢,凌若忆将副将送出了大帐,并再次走到凌封的床榻前,将微凉的手指轻触凌封胸口裹着的纱布。指尖轻触之时,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方才被她所硬生生压下的疑虑。
这名刺客既是拥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又有着极为充足的时间,为何独独会将利刃刺入凌封心房的右两寸处?
莫非……此人是故意手下留情?可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凌若忆不知此人是谁。然而重伤于她而言意义特殊的亲人,若是让她遇到此人,她定不会绕了对方。而现在,她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事。
此刻独自一人守在凌封床榻旁的凌若忆呼出一口气,开始在凌封的身上,更在这间大帐之内找寻着什么。一块虽小,却与全军的将士紧紧连在了一起的重要事物。
那正是……凌封的帅令。
终于,凌若忆于凌封的腰带之中找到了那块天亮时她便会要用到的……号令月族勇士们的主将帅令。心情复杂的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凌若忆又将凌封挂起的铠甲拿了下来,手捧着它,正襟危坐于凌封的床榻上,许久之后仰躺了下去。一个侧身,她便能看到自己兄长苍白的面色。
于是凌若忆握住了凌封的手,更仿佛他正醒着一般的笑着对他说道:
“你的帅令,你的铠甲,我都会在天亮的时候带走。我一定会让那个赛尔廷的混账东西知道,就算伤了你,他的希望也一样还是会落空。如果见到那个赛尔廷的大君,我定会让他知道,以这种方式伤了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这句,凌若忆便枕着凌封的铠甲,清空头脑里的一切,闭上了眼睛。
那一日,赛尔廷大军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般的在三更便全军拔营,向着灵岩关全速冲来。
因而,当黎明到来之前,大军驻守在距灵岩关十里之处的整座月族大营就已被示警的擂鼓所唤醒。然而月族太子凌封深夜遇刺,此时生死不知的消息竟是在此时不胫而走。无论如何,凌若忆都不能允许军队就此出击。
于是,正如她在前一晚与副将约定好的,还未来得及整装待发的士卒们被她聚集到了一起。谁都没能想到,他们那看起来柔弱不已的月族公主,河中阵营已然定下的河中王王妃竟是会在此刻穿上太子封的银白色铠甲,拿着太子封的帅令出现与他们的面前。
而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公主殿下竟是在此刻坦然告诉他们……太子封的确已在昨夜遇刺,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是的,此事既然已不可能瞒住,那便再不做隐瞒。与其让那种不安以及惊慌失措蔓延至全军,不若……将那份怒意传递给即将参战的每一人。
少女利用内劲将自己的声音传播得远些,更远些。
她说,赛尔廷号称是这片大地之上的第一强国,每一任的赛尔廷都仿若武神转生,然而这一任的赛尔廷大君却是一名弑父杀君的卑鄙小人!他为了从自己的弟弟手中夺取皇位,不惜毒杀自己的父亲,驱逐王位的正统继承人,更逼死前任的王后。而此时,他以数倍于我之兵向着灵岩关而来,竟然还卑鄙的派出刺客暗杀我月族的太子!
她说,赛尔廷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令我河中阵营在战前不击自溃。多么可笑啊,他竟是以为我月族都是这般意志不坚,贪生怕死之辈!
她又说,既是哥哥遇袭,那么……妹妹便接上。她将会身穿兄长的银白铠甲,并带着兄长的意志冲锋陷阵于队伍的最前方。若是她死了,她身边的每一人都可以接过她的这身银白铠甲。在两军交战双方冲杀之时,这套银白色的铠甲必定冲在队伍的最前列!
她要让那卑贱胆小的赛尔廷国君看到,在月族,即使是女人,也依旧可以打得他溃不成军!
102、双箭齐发
临战之时,太子遇袭,公主继上。这几乎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然而此时此刻,月族人的公主殿下却是的的确确披上了自己兄长的战甲。当女人也已披上银甲,冲在队伍的最前列,男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曲缩在她的后面?
当凌若忆所率月族勇士赶至灵岩关的关隘之时,塔不烟已然率领部众迎击在夜间时突然加速行军至此的赛尔廷大君。
战鼓既已擂起,硝烟也已烽燃。
由于凌封阵前遇袭之事,凌若忆为了稳固军心而花了更多的时间。这使她没能在赛尔廷大军轰然至之之时赶到月族勇士在大战开启之时所该在的地方。这使得灵岩关的防线变得左翼与主力推进部队都比他们设想之时要薄弱了许多。
眼见着赛尔廷大军似乎是早就发现了防线的缺漏一般而一边以少数兵力牵制住他们的部队而一面由左翼逼近,塔不烟不禁咬牙率领部众将自身防线牵引至月族勇士所该在的左翼,却是在此时被赛尔廷铁骑咬住了部队。
本就在兵力上不占优势而仅仅凭借地势之险在此阻击的塔不烟即刻陷入了被动。然而赛尔廷方似是看出了塔不烟即为这场战役之中河中一方的最高指挥,并不打算就此以万箭齐发绝杀她,而仅是源源不断的派出铁骑,似是想借此将她逼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怎么都想象不到河中阵营竟然会在此战摆出女将的乌古斯乌拉将塔不烟的挣扎看在了眼里,将她顽强的抵御以及冲杀看在眼中,并从下属的手中接过一把重弓,竟是要在距离如此之远的地方以一箭取起性命。
当乌古斯乌拉将箭头对准塔不烟那在混乱的战局之中显得尤为单薄的身影时,这名河中阵营之中极为剽悍的女将已然在敌军的围击之中身上多处挂彩,左肩更是中了不知何人与近距离射出的箭矢,仅再差一截就能就此结束她的生命。
如今战局才开始未有太久的时间。它甚至连半日的时间都未过去,然而眼看着赛尔廷大军就要将驻守在此的河中势力主力部队歼灭,这使得乌古斯乌拉在得意之余又不禁失望起来。
原因无它,他本以为他的弟弟拓跋慎安排在此的部队能够强一些,更强一些,怎料它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月族的部队甚至仅仅是因为主将的阵前遇刺就再未出现。
然而聚精会神的将目光放在塔不烟身上的乌古斯乌拉无论如何都没能发觉,让他轻视至此的月族部队已然抵达,并且在凌若忆的布置之下已然全数到位。不仅如此,月族的先锋官已然抵达塔不烟留守在灵岩关右侧悬崖上的部队,通知他们赛尔廷的部队已然被塔不烟的队伍引至关中,即刻便可开始他们先前所设之伏。
做完了这一切的凌若忆并不像塔不烟那般的直接冲下去,而是埋伏在关隘之中进行指挥。
她的身体伏趴在可以掩护她的岩石之上,并在乌古斯乌拉张弓之时悄然无声的以手势催促手下人即刻将事先准备好的重弩架抬上来。
依靠沉重机架的力量,重弩就此被拉开。然而她还未来得及以重弩对准乌古斯乌拉,这名赛尔廷的大力士已然将箭矢放出。见此情景,凌若忆竟是立刻转头将目光放到了就在自己所在悬崖之下的塔不烟。
凌若忆心知乌古斯乌拉此箭的目标必然是暴露在他视线之中的塔不烟,然而在那个瞬间,她却已无法将重弩调整好位置,而是直接握起身边所摆放的那把重弓。那把……与拓跋慎所有的木弓何其相似的重弓。
对于这把弓而言过于纤细的手臂竟是在此时此刻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意志的驱使使得凌若忆在未有拓跋慎帮助的情况下拉开了那把重弓,更将自己的箭矢准确的放出。
当两股破空之声在人能够反应过来之前迅然接近悬崖之下的塔不烟之时,那两支来自于不同方向不同阵营的箭矢竟是碰撞在了一起。
是的,凌若忆所射出的那支箭矢击在了乌古斯乌拉所射箭矢的箭头上,在发出金石相碰之声时,两支箭矢一同改变了自己本身的行径轨迹。那支……由乌古斯乌拉所射出的,箭头偏移了的箭矢最终只是滑过塔不烟的脸颊,留下浅浅的血痕。
已经战至身负数道伤痕且体力消耗严重的塔不烟尚还未能从刚刚就在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反应过来,已然凭借出色的视力在敌军阵中辨认出赛尔廷大君乌古斯乌拉的凌若忆并不放松,也不因成功救下塔不烟就松下一口气。
从这一刻起,凌若忆必须时时处于一种充满着冷冽战意的状态。如果,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就丢了小命,或者是让全线溃败的话。
当她射出那支用来阻截的箭矢之后,她几乎都没有看向塔不烟的方向。那是一种仿佛意志与灵魂已然超脱出身体的感觉。她没有任何怀疑的信任着自己,信任着自己能够做到。
正是那股意志的驱使,让凌若忆一鼓作气的向远处射出第二,第三支箭矢。
那是一次超乎所有人想像的张弓射箭。是的,没有人相信一个女人竟是能够拉动威力如此猛烈的重弓,更一次向着赛尔廷大军主力的方向射出两支箭矢。
几乎在所有人回过神之前,那两支箭矢在离弦之后朝着凌若忆目光所向之处破空而去,穿过了处于胶着状态的敌我相击人马,更穿过了灵岩关的关隘向着乌古斯乌拉所在之处而去。箭羽维系着他们在空中的平稳,而重弓之弦的巨大力道则给了他们乘风破空的力量。
它们是如此的有力,他们又是如此的快速,朝着那名让凌若忆想要亲手诛杀的人而去,在狂妄自大的赛尔廷骑兵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在乌古斯乌拉还未从塔不烟并未被他成功射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前。
乌古斯乌拉怎么也没能想到,自灵岩关的左翼悬崖之上,竟会射出两支拥有如此威力的箭矢,跨越了那么远的距离冲向他的面门。他的心脏,以及脖颈。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得突然,又因为那支箭矢所射出的位置以及自上而下之势几乎是守在乌古斯乌拉之前的那些骑兵所无法挡去的,当箭矢直面乌古斯乌拉到时候,这名外表武力惊人,内心却总是惧怕着的赛尔廷现任君主竟是只能挥动自己的刀刃挡去它。
然而,同时而止的箭矢却是有两支。乌古斯乌拉挡去了一支,却未能挡去来袭之势如此迅猛的另一支箭矢。
因而……它射中了乌古斯乌拉惊恐圆睁的眼睛……
御驾亲征的赛尔廷大君竟是在自己的主力军阵之中被灵岩关悬崖上所射出的那支箭矢射中了眼睛,尽管他在箭矢入眼的那一刻本能的丢弃了自己的刀刃,并用双手抓住那支箭矢,抱住了自己的性命,然而这一幕却还是令赛尔廷铁骑哗然,更让河中阵营不敢置信的向身边人传递着这个喜讯,军中时期一直大涨。
就是在此时,凌若忆发出信号,令悬崖之上左右两翼的埋伏部队向灵岩关内放出箭矢,而她之前所派出的,用于援救塔不烟的精锐部队则趁此机会切断了赛尔廷新兵队伍对塔不烟的紧追不舍。
之前所设定好的计划在如此危急的插曲之下终于还是尽然有序的开始进行。
凭借灵岩关的险要,主将缺席的赛尔廷大军竟是被凌若忆与塔不烟阻于此五日之久。
精准的箭矢,漫天滚落的巨石让无数赛尔廷士兵在此处永远的停驻了他们的脚步。浸泡于火油之中,并由射箭好手以箭矢射出的大网更是扑向了赛尔廷士兵布阵密集的地方,箭头点有火焰的箭矢更是在此之后从天而降,令许多人再无处可逃。
然而面对如此多的赛尔廷大军,先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总会有耗完一天。
在第十天的时候,军力与赛尔廷大军相差悬殊的河中一方士卒已然伤亡惨重,且各个面露疲态。并且,钢铁一般的意志似是动摇了起来。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里守多久,河中阵营又需要他们在这里守多久。而他们所接到的任务则更是……尽可能的在这里将赛尔廷大军拖至疲惫,令随后而来的河中阵营主力可以有将他们一击而溃的可能。
这个任务对于有着血性的武人而言,既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又是一种紧缚他们,让他们战至最后,并为此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枷锁。
或许,在战事愈渐紧迫,己方阵营越来越难以支持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意志会薄弱下去。然而,当太子的妹妹,未来的河中王王妃都与他们一同镇守与此,更凭借双箭齐发之绝技拉动中重弓,重创赛尔廷大君的时候,他们又有何颜面说出哪怕一句的抱怨?
然而,这支几乎必死的先锋部队是如此坚决的守在这里,已然有多日未有怎么合眼的凌若忆却心知再这样下去,防线将无法再支持又一个十天,因此她必定采取策略,或激扬己方将士士气,或挫败地方将士的士气。
因此,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身着显眼不已的银甲,在两军交战的间歇于灵岩关上怒骂赛尔廷的大君,因十日之前被她射伤了眼睛而于营中养伤的乌古斯乌拉,将他所做的,并害怕承认的那些事全都说出,并令那些话语在空旷的悬崖关隘之中不断的回声缭绕。
103、援兵汇聚
躺在大帐病榻之上的乌古斯乌拉听闻凌若忆叫阵时所喊出的话语,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愤恨不已。他在经历了那场宫廷军变以来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更惧怕着任何一个人知道,甚至在他面前提起的秘密在这数月之中被人翻来覆去的搅到他所看得见,听得到的地方,让军中一片人心惶惶。
然而,在此之前,军中也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声议论,却不是如今天这般,被一个女子在阵前完完全全的喊出来。
这让乌古斯乌拉又气又闹,先前被其箭矢射中已是将她千刀万剐都无法消下之恨。而今她又在自己的军士面前说出此言,乌古斯乌拉几乎要不顾眼睛的伤痛而就此带兵冲出。正巧一名身材还似少年,却也在此地身披战甲,战气逼人的士卒端着汤药进入帐中,还未及说些什么,心中暴躁的乌古斯乌拉就已拿起一个瓷碗砸向了他。
并非躲不开,而是不能躲。
感受到阴面而来的劲风,那名少年只得低下头,并端稳了汤药,硬生生的扛下这力道十足的一击。
眉骨上的皮肤被深深划开,鲜血即刻不断的沿着伤口流出。然而那名少年却是神色未变的端着汤药走到了乌古斯乌拉的床榻旁,将盛放有汤药的碗放下。
“羯奴!”
还未待少年将药碗放稳,乌古斯乌拉就已怒不可遏的吼出了他的名字,又或者说……他一贯的称号。
是的,这名此刻出现在乌古斯乌拉大帐之中的少年便是当日被凌若忆所救起的朗铮。他在这场大战开始之前就被派往河中收集情报,更在日前被下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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