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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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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寝宫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当然,退出去了的下人们,也都在为自家王爷的清白深深忧虑,唯恐那个疯婆子把王爷当成北冥太子,行了什么不轨之事!只希望摄政王千岁能力保贞洁,千万不要让无耻的疯婆子轻易得逞!

“为什么要脱?”他淡淡扫向她,雾中花一般朦胧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丝诱哄意味,因为实在好奇她醉酒之后,这般疯狂的抓着“君惊澜”让其宽衣的目的,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猥琐。

“为什么要脱?”澹台凰的脑袋也有一瞬间的迷糊,朦朦胧胧的看着他,整个人脚步还微微有些趄趔。

正在即墨离认为她也是神志不清,这下才终于有了片刻清醒,不再做这等无厘头之事,他也不欲再问之时。

她忽然冲着他的脸,发出一声极大的嘶吼:“为什么要脱!当然是为了上你!”

即墨离:“……”果然,很不女人。甚至,比男人还要男人!

君惊澜能受的了她,他现下除了同情之外,还表示深深的钦佩与感谢,感谢他能收了自己面前这个女人,为天下的广大男人开辟了一片净土。抬手,努力的想将自己的衣襟扯出来,可是,推搡之间……

“嘶——!”的一声,竟然被她扯下了一块布料!

旋即,便是一阵淡淡的香扑入澹台凰的鼻翼,但绝对不是澹台凰所熟悉的君子兰的香味!所以,应该不是君惊澜!

即墨离的脸色,随着自己衣襟的开裂,开始变得有点发青!这女人,即便是醉了酒,现下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但是,他不晓得的是,更过分的还在后头!

只见,她知道了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君惊澜之后,忽然撩起脚!

摄政王千岁很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要脱鞋睡觉,所以没有防备!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癫一般的,一鞋子对着他的脑门甩了过去,他尽管反应极快,没有让那鞋子击中自己的脸面,以至于声名扫地,但那只可恶的鞋,却成功的挂在了他的肩头!

他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就听见那做了坏事的某人,还蛮不讲理的一声暴喝:“混蛋!不是君惊澜也不早说,浪费我的感情!”

一语说完,往床上一倒,被子扯过来,蒙头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所以睡起觉来也比往日要沉,还能隐隐听到她的呼噜之声……

即墨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千言万语和百般愤怒,全部化成了一串省略号。

皱着剑眉,偏头看了一下挂在自己肩头的鞋子,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抽了抽,恐怕他现下唯一能值得开心的,并且劝慰自己坚强的活下去的是,这女人没有一双汗脚,所以这鞋子还不是很臭!

嫌恶的一把将外衣扯了下来,那鞋子自然也落地。

旋即,他冷锐的双眸盯了澹台凰很半晌,想着是不是掐死这个女人以消心头之恨,顺便雪了被扯了衣服不算还赏了鞋的耻辱,但最终,到底还是顾忌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之风,和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的良好修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而出。

他绕过屏风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终于起了效果,澹台凰打着呼噜,又哼哼唧唧的又唱了几句彪悍的歌曲之后,才终于是消停不闹了。

等到她彻底安静,即墨离沉寂了一会儿。

他现下找其他地方去睡,是一定会被皇甫轩的人发现异常的,容易暴露这个泼辣女人就在自己这里的事实。几个大步绕过了屏风,看了看自己的床,最终认命一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将床上多的几床被子扯下来,打地铺。

摄政王殿下今天真的严重觉得,男人太有风度,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又听见那女人扯着嗓门,仰天嚎了一句:“吼吼吼!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红红火火……”

性感薄唇又是一抽,裹紧了被子,蒙头翻身。希望半夜不要再听到……

但是希望总是美好的,和残酷的现实也总是有差距的。他就这么迷迷蒙蒙的,被澹台凰的魔音折磨了一夜……

——老子是君子江山的分割线——

同一片月色之下,南海之外,客栈之中。

一袭粉色便装的女子,迈着十分不雅的八字步,伸出手推开客栈的门,几个大步进了一间屋子。并在推门的同时,一边推门,一边高呼:“哥哥,你们也来翸鄀大陆了啊,我刚刚才收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们了!”

而她这般说完,进门之后,便见屋内一袭雪白色锦袍的男子,正提着笔,不知是在写些什么。看见她进来,他先是一怔,然后白玉般的面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很快的伸出修长的手,将那信纸盖住。

百里如烟一见他这古怪的模样,便十分纳闷的上前,将自己脖子探出去,企图从他的指缝间看出点内容来,并十分猥琐的笑道:“哥哥,你在写什么?”

抬眼看,却见那人淡薄的容色上有半丝不自然的尴尬,这下,她的好奇心也更加浓重了,浓重到愿意忍痛拿她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哎呀,来嘛,给我看看嘛!我愿意付给你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好贵啊,百里如烟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肉疼……话说她当初买了楚长风的初夜,也才三个铜板的说!

“没什么,练字。”他声线十分淡薄,眸色也隐隐晕开半丝疏离。

“哦!练字啊!”百里如烟兴趣缺缺的收回了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是在给哪家姑娘写情书呢!”

见她不再纠缠,也转过身去,百里瑾宸也收了手,不再遮了。

但,他手刚刚抬起来,百里如烟猥琐的脑袋就飞快的凑了回来,一眼就把上面的字都认了一个全!噢耶,省钱了省钱了,省了一个铜板就知道了哥哥的秘密,啊哈哈哈……

百里瑾宸见此,当即微微皱眉,颇为不悦:“你……”

“哦,原来让夜幕山庄的人,在暗中全力协助惊澜哥哥重新布防啊,不过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遮的,难道给惊澜哥哥帮帮忙,你还不好意思不成?”百里如烟并不知道先前的纠葛,所以看完他的信件之后,心中很有点纳闷。

而她这话一出,百里瑾宸也终于淡然了下来,面上的尴尬之色也消失殆尽。是了,如烟并不知他们之间的纠葛,所以让她知道也没什么。

可,很快的,南宫锦也从屋外进来,看那样子显然已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十分笑眯眯的道:“瑾宸啊,没想到你这么担心你惊澜哥哥,北冥的事儿,娘亲现下都没管呢,你竟然都知道了他的境况!”

这话一出,百里瑾宸面色一僵,眸中闪过一丝尴尬,扬手一挥,笔下的信纸变成了一堆粉末。淡薄的声线找不到丝毫温度,寡薄的唇畔勾起,清冷道:“我一点都不担心。”

“一点都不担心?那是谁吩咐了无,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回煌墷大陆!”南宫锦咂巴咂巴嘴,笑得不怀好意。回煌墷大陆,除了为了惊澜那小子,还是能为了旁人不成?

这下,百里瑾宸的面色成功熏红,大步走到窗口,背对着南宫锦,淡薄的声线带着严重的心虚:“反正不是我吩咐的,是无自作主张,会错了我的意思。”

看着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子,南宫锦耸肩笑了笑,没再逼迫他承认,只笑了声,说出一个事实:“你惊澜哥哥自然有实力解决好他自己的事情,你且不必担心。他会懂你的心意,也不会为以前的事情责怪你!”所以,也不必太刻意的去为惊澜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百里瑾宸不悦的蹙眉,偏头看向她,淡漠道:“他责怪不责怪是他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这话说完,大步出门。背影淡薄,飘渺如月……

走到门口,忽然听见百里如烟的嘟囔:“娘亲,哥哥脸红了!”

“咚……”百里瑾宸的脚在门槛上轻轻绊了一下。

……

而此刻,他们正在讨论的君惊澜,一日两夜的疾驰之后,已然到了北冥国境。

天还未亮,城门大开,一寸十金的地毯铺张开来,百官们也早就收到他今日会回来的消息,等在两侧跪迎。现下情况太严肃,故而宫人们的面色亦十分严谨,半点异样的神情都不敢有,皆垂首低头,不敢抬头直视。

君惊澜翻身下马,银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划出张狂的弧度,金丝银靴踩地,大步入城,并于同时凉凉开口吩咐:“准备,沐浴更衣!”

“是!”小苗子赶紧应了一声,爷的习惯素来如此,不管有再大的事情,也定然是要先沐浴的。

而今夜,他出现了之后,所有的人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即便是独孤城和司马清,表情也都十分严肃,不敢上去汇报任何国事。因为不会有任何事情,比炎昭这件事情更大了,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比这件事更影响爷的心情了!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太子爷沐浴更衣完毕,才命人将军机大臣召集起来,重新安排布防。

而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仅仅两个时辰之后,将军们从起初进屋时,那焦心而忐忑的表情,到出门时那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和隐隐的得意之色,巨大的神态变化,也宣告着这件事情,太子殿下已经有了极好的安排。根本不必再操心!于是,原本就在他们心中如神一样的太子殿下,今日又上升了几个神位!

其他人都退下之后,这屋内,便只剩下了独孤城和司马清。

司马清悄悄看了一眼太子爷的脸色,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上前一步,开口禀报:“爷,这件事情炎昭只说了,不仅仅是炎家所为,秦家也有参与其中之外,就什么都不肯多说了!他手上似乎是有证据,但证据他并不肯交上来!”

对于秦家,一直都是君煜的后盾,可上次君煜兵变,他们却并未参与。原是以为,他们是改邪归正了,没想到却走上了通敌叛国的道路!

君惊澜听闻他此言,狭长的魅眸瞬间满含冷意,幽深隐晦莫名。终而,缓缓起身,小苗子也很有眼色的恭敬的递上披风,披风,复又拢了袖袍,方才举步往天牢而去。

屋内,只留下他凉凉的声线:“爷亲自去审!”

阴沉的天牢,里面溢满了血腥味,冲天刺鼻。所有的刑具之上,四处都是令人心尖发颤的斑驳血迹。甚至在角落中,还能隐约看见一些人类身上的腐肉,极为恶心。寻常人一进来,单单是见着了这样的情景,怕也少不得吓得什么事情都招供。可偏生的,这世上还真的就有不怕死不怕痛之人!

因为太子殿下要亲审炎昭,所有其他的犯人都被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往常充满着刺耳尖叫声和哀嚎声的天牢,这一刻也是极为清净。

身着黑衣的护卫们,飞快从门口进来,站成两排。所有人的衣摆之上,都绣着一株张扬而艳丽的血色曼陀罗,血腥杀伐,傲气天成!然,当那一袭紫银色锦袍的人进来之后,他们全部都恭敬的低下了头,面上是谨慎和臣服之色。

太子爷进了,他的身上,尤披着那件银色的披风,远远看去,几乎是借着那披风,将天牢中的腐臭隔绝在外。而他那精致的唇畔,也噙着一丝找不到丝毫温度的温和笑意,魅眸幽深,一步一步,步入天牢的终端。

那门,开着。

炎昭一身白色的囚服加身,跪在地上,等待着君惊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而他那原本烈焰一般张扬夺目的面孔,曾经那些少年成名,扬名天下的风华和傲然,也都在此刻消弭,变成一片暗沉之色,和满怀的愧疚。

那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即便殿下亲自来审,即便他不能欺瞒殿下,但是,他还是不能说,即便殿下要了他的命,他也绝对不能说!因为若是不说,还能保住他炎家上下老小的性命,至多也就是一个流放,可若是说了,就全部都要死!尤其玉儿!

眼见君惊澜已经走到跟前,他容颜刚硬,跪在地上弯腰行礼:“爷!”

而他行礼之间,一双银色而纤尘不染的靴子,也于同时,落在他的眼前。那人,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笑笑,说私下不必如此郑重行礼,也没有让人扶他起来,甚至……都没有让他起身。

头顶上,慢慢传来一种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逼迫感,像是一座山一般,重重的压了下来!叫他的头颅,忍不住低得下了些,再下些!

整个牢房中,除了他方才那一个恭谨的称谓在回响,便不再有别的声音。

沉寂了良久,直到炎昭紧握的双拳,几乎要攥出血之后,那人慵懒而睥睨的声线,方才自他的头顶传来:“真不打算说?嗯?”

这声线很淡薄,甚至于有点懒散,或者,可以说他是并不介意炎昭说是不说,因为所有的答案,早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这一问,虽然很轻,却语调幽幽,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炎昭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重重的被人捶了一拳,强大的负罪感,压抑得他几乎要吐出一口鲜血来!终而,他紧紧握了拳,头低得更下:“爷,罪臣不能说!”

四下沉寂,几乎是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

而炎昭的下唇已然被自己咬出斑驳血迹,他甚至想过,爷像是对待那些敌人一样,手段残忍狠辣的将他剥皮拆骨,甚至挖出心脏来迫使他屈服,这些,他都不怕!

却没想到,他进来之后,只淡淡问了一句,“真的不打算说?嗯?”那语气中对自己彻骨的失望,让他几乎都不敢去听!

“呵……”就在他万分自责愧疚之中,那人懒洋洋的笑了声,狭长魅眸睨着他,闲闲叹息:“炎昭啊!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比如,将炎玉剥了皮,去做一面人皮扇。然后,再将炎家宗族的长辈拆了骨头,修成扇骨……”

“殿下!这都是炎昭一个人的罪过,不关他们的事,炎昭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炎昭铁血的声线下沉,他的心情也几乎是随着对方的话而跌入了谷底!很快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开口求饶,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炎家的长老们都被他们兄妹连累!

他忘了!忘了爷的手段!

他这话说完,头顶上的人却没有开口,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他,却见对方那双狭长魅眸中,一片漆黑幽深,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失望,这样的眼神,叫他心头一窒,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就想闪避,但却被他的一双魅眸锁住,眼神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四目相对,良久之后。

君惊澜终于是敛了眼神,微微闭上,如蝶翼一般的羽睫,盖住了那双潋滟魅眸,凉凉开口,似乎叹息:“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可惜爷不愿!这秘密,你若是不肯说,便一直烂在心中吧。四年前,一块虎符,爷交托出去了所有的信任,而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辜负!”

这话一出,炎昭心中一颤,一种强大的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是的,是他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为了整个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为了他那不知死活的唯一的胞妹的性命,他终究选择了一力承担罪责,也等于是……背叛了殿下!

这样的想法一出,便叫他心中一阵绞痛,甚至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起来吧!”君惊澜看着他的眼,闲闲叹了一身,旋而转过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而去,银色的披风在空中微微划出一条优雅的线,像是一把刀轻划,要斩断某些不敢有的缘系!他的声线,也极是淡薄而冷冽,“从今以后,你不必再跪爷。爷不再是你的主子,也受不起你这一跪!”

这话一出,炎昭狠狠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双目猩红,近乎肝胆俱裂!他这是……被爷抛弃了,所以从今以后,他就连跪在爷面前行礼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不能这样!他飞快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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