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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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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而澹台灭那边,不知道是从哪里请到了一个绝世高手,合围之下,竟让澹台戟身中数箭之后,重伤坠崖!现下生死不知!
这下,所有人全部都懵了。澹台戟敢放心大胆的一个人去,就是料知了自己的武功,即便千军万马也困不住他。却不知,对方阵营有绝世高手相助!
绝世高手,澹台凰不由得心里发慌,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高手,能将王兄打成重伤?
身中数箭,重伤坠崖,生死不知!
这几词在耳边回荡,澹台凰的牙齿,几乎也都是在打颤,她一把抓住了成雅开口:“成雅,你告诉我,从雪山之巅坠崖,活着的几率还有几成?”
成雅犹豫着不敢看她眼睛,雪山有两座,一座在前南岳,也就是现下的东陵。一座在他们的漠北,而漠北的那一座,几乎就是整个大陆的最高峰,从那里坠落,不会再有半分生还的可能!
“告诉我!”见她不说话,澹台凰开口怒吼,一双凤眸已经猩红!漠北所有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王兄不能!沙漠之中,他以身相护为她挡住黑色风暴,不愿让她喝骆驼血,自己便滴水未沾,还有之前的种种维护,这些好都近在眼前!明明几天之前,他还亲自将她送出了那片荒漠,将戈塞花的花环,亲自戴到她的头上。可忽然说他坠崖,生死不知!
她不信!不信王兄会出事!不信!
成雅被她这一吼,登时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一边摇头一边开口:“公主,没有!一成都没有!如果太子殿下没受伤,或者还有机会,可是……”
不仅受伤还中箭了,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
澹台凰通身一颤,瞳孔也睁大了几许,不断后退,韦凤赶紧上前:“公主,你先别这样!不是说了生死不知吗?或者他现在还什么事都没有!您先别急!”
只是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澹台凰表情几乎是木然呆滞,没听进去她一句话,愣愣的沉默了半晌,冷声道:“回漠北!”
回漠北!不论是找王兄,还是报仇,都必须回漠北!她早就担心王兄的善心会被人利用,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这时候,看着她这样子,谁都不敢拦她。也不敢说等君惊澜来了再议,因为换了任何人是澹台凰,也不会还有旁的心思去等人。
她几乎是飞速的将自己身上的喜袍脱掉,换了一身便装,将韫慧传来的信件压在桌上。想了想,自己也提笔写了一封,她必须跟他交代清楚她的去向,王兄生死不明,她必须回漠北,一刻都等不了,他若有心,看见这信件之后也当会追来帮她!
只是……
信件写完,她恍然落下泪一滴,染湿那张纸。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她有多想嫁给他,可就差这一步,一步!她等不了,王兄也不能等!
一把擦干了泪水,转身便往门外而去。婚礼,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脑中,徒然想起笑无语的那一句“船到桥头少一人”,更是觉得嘲讽!天意,确实是天意!
大步出门之后,门口的侍卫们一见她,就想拦,她冷冷说了一声:“君惊澜来了,告诉他,我给他留了一封信件,交代了我的去向!”
侍卫顿住,不敢再拦,但十分迟疑。
而澹台凰又走了几步之后,脚步徒然顿住,头也不回的道:“你替我转告他,今日虽然没拜堂,但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一个婚礼罢了,我会补给他!”
她话音一落,韦凤已经找来了几匹马,几人飞身上马,光速一般的往漠北而去!
侍卫看着她们的背影,当即便明白应当是出了大事,赶紧匆匆忙忙的应了一声:“是!属下一定转达!”
这时候,没有人知道,这几个女人这一去,经年之后,造就了一段又一段的神话!
更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代传奇女帝登上逐日之巅的开始!
她们走了,侍卫们在原地顿了一下,终于是那个听了澹台凰交代之言的侍卫,急匆匆的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我去禀报太子殿下!”
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
而那侍卫,出门之后,绕过小巷,忽然,不知是谁,一掌敲上了他的后颈。直直的晕了过去……
那人,轻轻“哼”了声,身型一闪,便入了澹台凰方才待过的屋子。
动作轻快,如风拂过。这速度,如果不是绝顶高手,可根本不可能看见。尽管这里已经围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人还是能在众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进来。而他进屋之后,眼眸扫着桌上的两封信件,眸色染笑,拿过来看完,扬手一挥,那信件便成了一地纸屑。
旋即,拿起一旁的笔,模仿澹台凰的笔迹,写下了几个字,放在桌上。
下一瞬,便消失在屋内,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楚玉璃带着纳兰止,方才从正道绕过来,便看见澹台凰带着几个人策马而去的背影。他眸色微顿,面上闪过半缕深思,皱眉看了纳兰止一眼,冷然开口:“准备马车,跟上她们!”
纳兰止领命,不多时。纳兰止便带人载着楚玉璃驾车跟上,几个时辰之后,终于跟着澹台凰出了北冥的皇城。楚玉璃剑眉微皱,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阴谋,具体是什么缘由,他却完全猜不到。只是……若真有阴谋,能在君惊澜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的人,恐怕不简单啊!
难道……是那个自己到如此都没查到半点蛛丝马迹的炸山之人?
皇城之下,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开,一人淡淡轻笑:“没想到楚玉璃自己来了。”
他话音一落,他身后之人便开口:“确实是省事了!楚玉璃太聪明,做的太明显,属下也怕被他察觉!只是主上,那些个侍卫,你为何不都除了?等他们跟君惊澜解释清楚,这不就都白费了吗?”
那人笑了声,似乎是极为了解君惊澜:“若是换了其他时候,他或者能淡定处之。但,新婚之日,心爱之人逃婚,你认为,他还有心思听人解释?以他对澹台凰的占有欲,极怒之下,定然直接就追出去了。等那些蠢钝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应该解释,他……应该已经没命听了。”
这话,让他身后之人十分赞同,确实,君惊澜只要遇见澹台凰的事,便容易方寸大乱。尤其主上,也是半点都不逊色于君惊澜的人,主上亲自出马,除非君惊澜自己就在那后院中,否则即便他手下的人再有才干,也不可能察觉到。只是:“主上,您觉得那澹台戟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澹台灭正在搜山,即便侥幸不死,他也难逃一劫。”
他要的,不过是君惊澜的命而已。至于澹台戟的事情,只是他计谋中的一步棋。澹台戟,真正的天下之杰,人中之龙,可就坏在妇人之仁上!心不够狠,便只能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去告诉聂倩儿,用上她的时候,到了。”
“是!”……
北冥皇城之外,纳兰止和楚玉璃仅仅带着几个下人跟着。没走太远,楚玉璃却忽然觉得不对,掀开车帘一看,只觉得一股杀气从背后卷席而来。
他眉头微皱,也就在同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殿下,后面有杀手跟来!来的人很多,我们的人恐怕不足以匹敌,看样子是西武的人,冲着澹台凰去的!”
不足以匹敌?
楚玉璃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百米外澹台凰的背影,轻声开口:“调转车头,我们引开那些人!”
“殿下,我们的人不足以匹敌,您现下也中了毒,那些杀手发现被我们骗了之后,如果痛下杀手……”纳兰止皱眉劝谏。
楚玉璃却没再理会他,放下了车帘,声音却已经冷了半分:“按本宫的意思去做!”
纳兰止双拳紧握,最终愤然开口:“是!”
——
临近黄昏,君惊澜和独孤城等人,才终于从书房出来。
因为发生了一件相当离谱的事情,就在太子殿下娶亲当日,皇甫轩竟然和慕容馥决定联姻了。更让人觉得搞笑的是,前没几天,他们才为了杀父之仇,打得要死要活,现下却忽然联姻!这对于需要时间避开天下之争,操练水军的君惊澜来说,无疑不是什么好消息。
故而便趁着黄昏未至,商量了一会儿。
这一出来,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前往澹台凰所在之处迎亲。原是应该高兴,可不知为何,君惊澜越是往那边走,心中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许。其他人也都只当是太子殿下娶亲心切,没往心里去,乐颠颠的跟在他后头!
可,这一到了门口,侍卫们一看见这架势,好像是来娶亲,倒还愣了一下,傻呆呆的张口便问:“爷,太子妃已经走了,王成没告诉您吗?”
他就说爷怎么会这么晚才来,难道王成那小子假借去找爷通报的名义,出去玩去了?
“走了?”君惊澜剑眉微挑,登时容色就冷了下来。
门口其他人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儿。
那侍卫愣愣的道:“是啊,太子妃还个给您留了信件,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他话音一落,面前的人就不见踪影,飞身进了屋内,桌上确实有一张纸条。他凝眸一看,顿时呼吸一窒,刹那之间,便只感觉万箭穿心!
那张纸,上头,只有一句话。
——我跟楚玉璃走了,我们不合适。
狭长魅眸凝滞,以至于身型都晃动了一下。心乱了,乱到没有察觉到这空气中还有其他人来过的气息。强自镇定着,淡淡问了一句:“楚玉璃呢?”
东篱一愣,当即开口:“楚太子走了,有一会儿了!爷,您干什么去——”
他话音未落,君惊澜已经大步而出!跨上马背,飞驰而去。门口的侍卫一呆,完全不明白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太子妃不是说会把婚礼补给爷吗?
倒是南宫锦险些没晕过去,抢了旁边之人的马,赶紧跟上:“惊澜!你给我停下,你背后的伤不能骑马!惊澜!”
可,她的声音,半点都传不到前方之人的耳中。南宫锦心下万分焦虑,他身后的伤再也不能牵动,否则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马儿一路飞驰,他能感觉到自己背后撕裂一般的痛楚,他也能听到干娘的声音。但,他依旧没有回头,澹台凰,她怎么敢走!
明明前一瞬,她还将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中,决意执手一生。可现下……他不信她会走,不信!他必须要抓着她问一个清楚明白!
马过山岚,他后背的伤已经被完全撕裂开来,痛到麻木,眼前也开始有点发黑。而就在这会儿,山岚之上,徒然滚下来几块巨石,对着他的方向,他竟然也只能看到前面的路,完全没在意那些石头,疯了一般往前奔驰!
“惊澜——”南宫锦一声惊呼,肝胆俱裂!
她瞪大了眼眸,眼睁睁的看着前方一块山石滚落,竟然将他连人带马一起砸倒在地!
南宫锦飞快下马上前,却见他头上已经被巨石砸开了一道极长的伤口,艳红的鲜血沿着他绝美精致的轮廓滑了下来,他微微摆了摆头,维持住了半分清明,便又挣扎着要起身,可终究气力不足,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鲜血如瀑,他慵懒声线中是磅礴怒气:“澹台凰,你竟敢走!你竟敢走……”
不知是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是血水还是泪水,他自己都不知。
身后艳红色的喜袍,已然因为伤口被扯开,散发出一阵血腥味,南宫锦狠狠拽住他,他却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她终于一怒,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怒吼一声:“惊澜,你太任性了!”
这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将他煽清醒了,还是更懵了,他只顿了片刻,便又挣扎着要起来,撑起来之后,又重重的摔倒在地。可他仍不死心,依旧努力支撑着想站起来,狭长魅眸中几乎是疯狂的光芒:“我必须找她问清楚!她怎么……怎么敢走,她怎么舍得走……”
“你!”南宫锦终于是被他气哭了,怎么劝都不听!她脑中也忽然想起了君家的诅咒,看着他这一身的伤,再想起他上次从望天崖回来,她是真的担心有一天这傻小子会步了君临渊的后尘!
这会儿,后面的人也终于追上来,看着君惊澜一身是伤,一身是血,旁边那匹马,已经被山石砸死在地。这一幕,让他们呼吸都凝滞了半分!
那被敲晕的王成,醒来之后,便看见这些人往城外追来,他也赶紧跟着来了。他当即下马,冲到君惊澜跟前开口:“爷,您不用追了,太子妃说了,虽然没拜堂,但您就是她的夫君了,婚礼她会补给您的!属下原本是要去通知您,但不知道在路上被谁给打昏了!”
这话一出,那还强撑着力气要挣扎着起身的人,当即便愣了一下。
旋即,脑中很快想起澹台戟没来,她走了竟然也没人通知他,还有这一路上已经料到了他会失控,早已准备好了等着他的山石。甚至还包括那封信件上的话,似乎也不是她一贯的语气,而之前,她也是很讨厌楚玉璃的……
一出一出,处处都是破绽。可是他极怒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成功的算计到,回过神来之后,他却没觉得沮丧,反而低低的笑了。
怎么,一遇上她的事,就失了理智和分寸呢?
这下,小苗子、独孤城等人,也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句什么。原是情爱二字,就当真能让人丧失理智,甚至丧失思考能力,疯狂失控颓然至此?小苗子的眸中也闪过一丝冷意……南宫锦见他终于不再任性着要去追了,赶紧抹了一把泪,把他扶起来:“先起来,我们赶紧回去,你的伤……”
现下,就连她都没有把握了!
见她担忧,他轻轻一笑,却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放心,没娶到她,我不会死的……”
……
澹台凰一路奔驰,却不知为何,胸口募然揪得一痛!回过头,看了一眼北冥皇城的方向,胯下的马,也猛然嘶鸣了一声!
犹豫着,她便想回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那妖孽或许出了什么事。但,很快她又轻嗤了一声,那妖孽从来都是算无遗策,能出什么事!一定是她多心了!
韦凤见她回头看,以为她是心中愧疚,她笑了声:“公主,事分轻重缓急,爷会理解您的!事后您好好赔礼道歉就行了!”
她是太子殿下的人,但近来一直是跟着公主的,看见了漠北太子对公主的那些好,也能理解公主现下急匆匆的奔回漠北是为何。哥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安然成亲的。
“嗯!”君惊澜那边不知是为何不安,澹台戟也成了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
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看一下心绪,方才策马扬鞭而去。
皎皎月色,一片马蹄脚印,是王者归来的步伐。苍鹰盘旋,高鸣不止,是睥睨天下的战歌……
这一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夜。一个策马奔袭,心下百般不是滋味。
另一人……
陷入沉睡,明日一早能不能醒,就连南宫锦都不知。
而小苗子,却在这会儿,众人都守着太子爷的时候,绕过了梨园。一路到了偏院,看着眼前的背影,尖细的嗓音第一次有些低沉:“你就真的想要了爷的命?”
那人背对着他,没吭声。却对对方能知道是自己所为,有些意外。
小苗子冷冷的看了他半晌,又接着开口:“爷早就知道是你,这次婚礼,我也提醒过爷你可能又出手。爷却说,上次望天崖之事,他已经死过一次,你但凡还对他有半丝情义,也不会再出手!可,终究是爷高估了你的良心!”
那人听罢,冷冷回了一句:“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小苗子闻言,只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给那人沉思:“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欠了谁!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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