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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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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男子握紧了拳,“朕明白了,这三日好生看管她,三日后皇后册封大典,她就交给皇后发落吧。”
“娘娘身体可曾好些了,老奴稍后忙完手边的事,就去探望娘娘,”寒嬷嬷有些伤感地拭了下泪。
“贞雅身子好多了,只是精神不济,您送的药很有效。”奕泞对面前的老妇人很客气。“朕先走了。”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不知道自己竟那么能睡,背上的伤稍一挪动便痛的钻心,但是我咬牙忍住,桌上有寒嬷嬷送来的药,还是怕我会死掉呵!我艰难地挪到桌边,将鞭打成碎步条的衣裳褪下,只着一肚兜,用纱布蘸上药水往背上轻涂。
伤口上一股钻心的痛,唇被咬破,口中有咸咸的味道。泪水再次涌出,真想扔下纱布一死了之,但是求生的本能和满腔的恨意又让我蘸上药水再次涂抹背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料想是寒嬷嬷差人送来了难吃的粗粮,我没有抬头,有气无力地说,“放那儿吧,饿了我肯定会吃的,别收那么快,确实难咽!”
“兰新,”一个温和的声音,我盼了很久的声音,抬起一双泪眼,我看到奕忻,真实地站在我面前,他掩上门,将自己的褂子脱下围住我半裸的身体。
“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终于放声哭出来。一声兰新让我伪装的坚强全然崩溃。这个名字我只告诉了奕忻,我的深宫男子。我以为他不信我,我以为他也如别人一般,认定了我的无耻,却没想,他来见我了,这说明他是相信我的。
“你信我了,你来带我走的么?我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我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大哭。
他一脸的无奈,“你是皇兄的女人,我能带你去哪里?”
“那你来干什么?问罪的吗?替你的小皇侄索命来的吗?”我冷着脸,再次失望了。
“我是奉旨来的,”他一脸心痛,在看到我背上的伤时,想伸手轻抚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奉什么旨?快宣吧,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免得对着我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恭亲王您倒胃口。”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我最期待的人给我带来这样的消息,呵呵,多讽刺!
为什么他眼中竟然有不舍?难道他心中不忍?那又如何,不能为我洗清冤屈,不能带我离开深宫,纵有再多不舍也无用。
“三日后,皇后册封大典结束,皇上皇后会将你带入大殿治罪,若赐你白绫鸩酒和匕首,你记得只能选鸩酒。”他声音压低,带着隐隐地激动,和一些强自压抑的感情。
“一定要我肠穿肚烂而死才觉得解恨么?我要见贞嫔,她知道实情,我要见她,她会还我清白的。”我激动地站起身来,将身上蔽身的褂子扯下,恨恨地扔还给他。
“贞嫔已经将实情告知皇上,否则不会在三日后定你的罪。”他颓然地接过衣服。
“实情?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说的?”我激动地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袖。
“推她入水的是你,叶赫那拉氏兰儿。”
第三十七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一)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一) 一字一句,如利刃插入我的心脏,好痛,不仅是背,还有心,我以为能还我清白的人,在我落井后还狠狠地踏上一脚,贞嫔讲述的实情,宣告了我的死刑将会在三日后来到。
这三日,我不吃不喝,先前还有挣扎的心,如今也没了。
明日就是皇后册封的日子,宫中再次热闹起来。寒嬷嬷看我的眼神也不再狠毒,她已经顾不得我,因为她奶大的钮祜禄贞雅终于成为权倾后宫的中宫娘娘,原来是乳娘,难怪那日的鞭子抽下来特别狠。
寒嬷嬷送来的药我再也没有涂过,少了钻心的痛,伤口竟然也慢慢好起来,奇怪,不涂药竟然还好得快些,不过,好起来也没有用,我马上会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小屋顶上一块青瓦破了洞,今天日头不错,在小洞中泄了丝光线,正好照在我的床榻上,我侧身向里躺着,享受人世间最后一丝温暖。
床边传来悉索的声音,是裙角摩擦发出的声音,有人来了?
“你不用转过身来,本宫怕你难受。”是贞嫔,也是明日皇后册封大典上的女主角。她来干什么?炫耀?向一个将死之人炫耀?有意思么。
“您该去咸福宫,而不该来这冷宫的吧。”我叹口气。
“来这儿,是向你告别,也是要感谢你,那日心存救本宫之意。”
她知道我的本意,那为什么?
“可是你救得太不及时,害本宫失去太多。若你那日救了本宫,今日做嫔妃的该是你而不是那个贱人。”
我没有回头,也可以想象出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原来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很多。
“事情都已经到这步田地,本宫也就实话实说,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当本宫积德,也让你死得明白些。”
“那日在后花园,本宫知道有人要害我,也知道那人不是你。聪明人是不会做那种蠢事的,向来本宫看得起你,也正是因为你不蠢。”
“你明明知道落水会让你失去孩子,你还?”真正让奕泞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孩子的母亲。
“你不知道有句古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么?我不站在危险的地方,那蠢货怎么好下手?”
“这招借刀杀人,你用得真好,可是为此失去自己心爱的孩子,你忍心?”好可怕的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么?如果你拉住我,我就不会失去他,”贞雅的脸狰狞得扭曲,大拉翅斜斜地戴在头上,因为她的激动摇摇欲坠。
“你下的赌注太大了,换做是我,我不会。”我有些心疼那个孩子,那个我送过长命如意锁的孩子。
“我爱奕泞,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天,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他能永远爱我,失去一个孩子算什么?我得到他的专宠,我得到后位,这不是更值得么?”
“你觉得值得就值得吧,”我不想再和这女人争辩,她疯了。因为权利,因为欲望,也因为爱。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咬定推我入水的是你而不是那个贱人么?”她突然走进床榻,指尖掐住我的脸。
“因为我听到奕泞的梦呓,他在梦中叫着你的名字,那是我失去孩子的当天晚上,他守在我的床边却喊着你的名字,就是一句兰儿,让我彻底改变了主意,虽然你一直乖巧温顺,虽然你一直隐在角落,但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才是我真正的敌人。”
“我得趁这个机会,趁热打铁,不然,等你渐成气候,怕是谁也奈你不何!至于丽嫔,哼哼,根本就不构成威胁,本宫只需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让她生不如死。”她几乎咬碎了牙。
“我从来没有与你争夺之心,我是真心为祝福你而去,我喜欢那个孩子,因为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母亲和皇上这样的父亲,他会幸福,他的前途不可估量。我也为他的失去痛哭,为你的受伤自责,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你自己谋划好的,看来,我的黑锅是背定了,既然如此,就认命地接受吧,我可以坦然地去了。”我再次侧身向里。
第三十八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二)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二) 我淡定地一番话,让贞嫔愣了愣,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平静接受实情,她巴不得我大哭大闹,然后她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
“我不能跟别人分享皇上,十三岁时进宫,我便被封为贞贵人,陪伴皇上近四载,我们之间有很深厚的夫妻情意,”她声音哽咽。“秀女一个个被送进宫,东六宫西六宫住满了贵人常在,虽然我是后宫唯一的嫔妃,但是我知道,将来会有更多貌美的女子与我争宠,甚至取代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成为一宫之主,中宫皇后,我稀罕的并不是它带来的权势,而是能与皇上相伴的十五个夜晚。”
“没有人可以与我分享我的丈夫,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宠爱。”
“我早就说过,无意与你争宠,缘份天注定,强求来的只会是孽缘。”
“明日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心愿吗?看在你送我孩子长命如意锁的份上,本宫也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绝,毕竟你是替死鬼。”她终于冷静下来。
“如果娘娘真心诚意,就请娘娘将我尸身送出宫去,我本无意待在这个地方。”原以为进宫可以找到姻缘,却不料姻缘未找到,倒把命送了,滑天下之大稽!这个倒霉地方,死了也要逃离。
“你想出宫?去哪里?”她伸手轻抚耳上的明月珠,若有所思。
“去哪里都无所谓,”只希望老和尚能信守承诺,10年后能把我带回去,总要给我妈妈一个交代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你答应我永不进宫,永不见皇上!”贞雅面色凝重。
“人都死了,还跟你抢什么?你要是担心你的夫君被个死人抢走,那也太没自信了。”我嗤笑一声。
贞雅气恼地涨红了脸,从右耳上取下一颗明珠,“我并不是恶人,只要你永不进宫,不与我争抢皇上,你就把这西域明珠吞下去。”
“会不会噎死我?”我翻身面对她,她好像没有害我之意。
她翻了翻白眼,“这明珠是西域宝物,百毒不侵,明日你喝下鸩酒,虽然腹中绞痛,却不会真要了你的命。半个时辰后,你便气息全无,当然,只是假死。三日后,我便命人送你棺柩出宫,这明珠的药效有5日,5日过去,你便重回人间,换个名字重新生活吧。”
“我该信你么?万一是毒药呢?”我接过珠子,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明日也要死了,”她气恼地欲将珠子拿回去。
“好吧,不贫嘴了,前日你冤枉我推你入水,今日你赠珠助我出宫,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事就算扯平了,我不会再进宫的,你放心做你的皇后吧。”
钮祜禄站直身子,严肃地看着我,“就这么说定了。”她扶正头上的大拉翅,走出我的房间。
我握紧珠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
乾清宫
“安德海,你确定这鸩酒中只有蒙汗药的成分?”咸丰帝焦躁地来回踱步。
“皇上,您自己都亲自饮过,怎还会怀疑真假呢?这药可是六爷亲自送来的,明日兰贵人服下只会昏迷,不会夺命的。”安德海明白奕泞对兰儿的情意,依然称那拉氏为兰贵人。
“朕就是担心啊,想到明日朕要赐兰儿鸩酒,朕实在是,上次的二十鞭,朕开了口立即后悔了,安总管你知道她伤得有多厉害吗?都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了,差点要了她的命啊,这酒要是再有差池,可如何是好?”奕泞满脸的心痛与不舍。
“皇上,这是没法子的事儿啊,这已经是六爷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啦,除了这,就没别的办法能救兰贵人啦。”
“朕明白,你下去吧,记得之后的事情要安排妥当,兰儿服药后,要立即送到储秀宫,还有,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储秀宫,除了朕和六爷,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啦,皇上您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兰贵人明日送到储秀宫,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啦。”
奕泞摆摆手,在安德海退出后,整个人投入到宽大的龙榻上,头痛欲裂,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外敌入侵,国库亏空,他已经无暇顾及,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兰儿,他不忍伤害却一再伤害的兰儿。
第三十九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三)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三) 今天是皇上和贞嫔的大喜之日,宫中好久没有过这样盛大的喜事了,处处张灯结彩,贞嫔连跨三级,从嫔到妃到贵妃再到皇后,别人要爬上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而她就在一天中实现了。
今天也是我楚兰新的大日子,等皇后册封大典结束,我便会被带上大殿,接受皇上皇后的处罚,房中没有镜子,遗妃们看到在镜中的自己只会徒增伤感,所以早命人撤了,今日想好好打扮一下也不行,寒嬷嬷送来一套宫服,粗硬的布料刺痛了背后新长出的嫩肉,我忍痛穿好,将长发梳理一遍,用布条系好头发,认真地洗脸,素面走出门去。临出门前,我吞下了明珠。
这大殿我并不熟悉,记得第一次是安德海带路,我昏昏睡在软轿中,这次也是安德海引我去,不过却得步行前往,一个罪妇哪有资格坐轿子?
咸丰帝已经端坐在龙椅上,他的右边坐着新皇后,厚重的凤冠和霞帔压在她瘦弱的肩上,她却不觉沉重,无比骄傲地挺直着腰板。
奕忻也在殿中,在大殿右侧远远站着,大殿左侧站着贵人以上级别的妃嫔,也不过就丽嫔和琪嫔两人。
殿中每个人似乎都心怀鬼胎,反倒是我坦然站立,神情漠然。
话不用多说,因为皇后道出的实情,我已被定了死罪,在我跪在殿中不久,安德海就捧上来一个黑漆托盘,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托盘是否是手工了。
奕泞
虽然知道这酒中只有蒙汗药的成分,可为何心这般痛。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兰儿在服毒之后便会与我长久分离。我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君无戏言,这一刻,怎觉做皇帝是如此的沉重与无奈?没有人知道,朕原本要将后位空到兰儿可以稳稳坐着的那一天啊。
奕忻
希望兰新能平安无事,即便她是皇兄的女人,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欢笑,我的心也是喜悦的,从什么时候起,觉得她在我生活中是如此的重要?是在额娘病重后那一次草地会面么?如果在她还是秀女时便请皇兄准了该多好,自己为什么要怯懦地逃开?如今她置身于这步田地,我却无能为力。
托盘中照惯例放着一丈白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一杯有着暖暖色泽的毒酒。我没有犹豫,拿起杯子一口饮进。我的率性让殿中很多人抽了一扣冷气,早死晚死还不都是死,临到死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嘛,痛哭流涕,屁滚尿流可不是我的作风。
肚子有些痛,不是轻微的痛,真的要肠穿肚烂了么?贞嫔只说腹痛会有,但是没有告诉我痛得如此厉害啊。我实在跪不住,腿一软瘫倒在地,头发上轻系的布条也在我挣扎时脱落,此刻的我,头发披散,面色青紫,一股腥甜的血涌到了喉咙口。
“噗,”我忍不住将殷红的血吐在了大殿的地毯上,红色的鲜血在空气中渐渐变成褐红色,眼神也有些迷离,面前晃动的人影还有尖叫我全然不知。好冷啊,冬天到了么?哦,不对,是我要死了,要变天使了。上帝啊,我来啦!
“该死的,安德海,兰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吐血?啊?”奕泞暴怒地从龙椅上一跃而起,当他抱起温热的身躯,将手探往楚兰新鼻尖时,他惊恐地发现,她竟然没有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药是我送来的,绝对没错啊,”奕忻看着皇兄发了疯似的抱着兰新瘫软的身体,又听见他说兰新没了呼吸,也惊恐不已。他知道,失去楚兰新,心痛的并不只有皇兄一人。
丽嫔和琪嫔也在殿中尖叫起来,这样的场面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丽嫔,当场瘫倒在地,面色惨白。
只有皇后,端坐在龙椅旁,冷眼看着咸丰帝抱着那拉氏的尸体悲号。她庆幸自己做的决定,看来皇上的酒本来就有问题,而那拉氏在皇上的刻意包庇下会成为她最强劲的敌人。送她出宫,让她远离他的视线,自己的手上没有沾染血腥,而皇上也会渐渐淡忘这个女人。当然,她隐瞒了另一个秘密,那颗珠子,不仅能让人假死,也能让人失去记忆。叶赫那拉氏兰儿,永别了,哼哼!
“皇上,皇上节哀,兰儿已经去了,皇上!”皇后从殿上奔下,体贴地想扶起咸丰,却被他一手挥开。
“滚开,都给朕滚开,”他凌厉的眼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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