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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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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钟大人今天来府中是复核阮名扬一案的,他连忙殷切地请钟大人和唐诗到府中坐下!

唐一鸣其实早就知道阮名扬的心思,居然暗恋过自己的女儿唐诗,心中颇不以为然,就凭他一个小小官吏,就异想天开地想勾搭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唐诗早已有婚约在身。

不过唐一鸣对阮名扬不满意归不满意,又离不开这个实际办事的人,他深知,有了政绩,才能更好往上攀升,从这个角度来说,阮名扬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钟大人主审,唐诗坐于一旁听审,吴妙晴,安梦瑶等人在一旁肃然站立,唐一鸣坐在下座!

安梦瑶从唐雅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心底埋怨老爷把事情弄砸了,老爷不可靠,她唯一靠得住的就是两个女儿,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两个女儿的婚事,唐雅谈起姐夫的时候眉飞色舞,孺慕之情昭然若揭。

她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她从来没有见过夏侯少将军,不过也曾听说过他的赫赫威名,原来是打算把唐雅嫁给谢家的三公子谢浩远,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既然唐雅对夏侯少将军一见倾心,她身为母亲,总得为自己女儿打算打算!

安梦瑶很快就厘清了这些事情,认清楚了时势,和大小姐翻脸的是老爷,并不是她,她毕竟曾经还伺候过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唐雅能做少将军的姬妾,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保障了!

唐雅回府之后,根本就忘不了夏侯府的威仪煊赫,绮丽风景,佳木茏葱,奇花烂漫,说那才是人住的地方,自己住的唐府,哪里适合人呆?最合适做猪圈,这也看不顺眼,那也看不顺眼,动不动就发脾气!

如果你知道一个地方再好也与你完全无关的时候,你可能不会心生妄念,但是当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属于你姐姐的,你就很难不动心思了,尤其是姐夫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唐雅闭目沉思,若是能在姐姐身边分一杯羹,这辈子就知足了!

姐夫发号施令时候的冷然潇洒,在唐雅心中,有振臂一挥应者云集的威慑力,玉树临风,犹如天人,身份地位的高贵尊崇,有男人特有的凌冽锐气,英姿勃发,如陌上春动,惊艳了她的眼眸,一颗芳心刹那间埙落。

安梦瑶见云裳站在大小姐身边,深知云裳在大小姐面前份量,忙对云裳鞍前马后,笑道:“云裳姐姐,好久不见了!”

云裳冷冷看了满脸堆笑的安梦瑶,不冷不热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安梦瑶脸上的笑容一僵,忙叫唐雅过来,催促道:“这是你云姨,快叫啊!”

“云姨!”唐雅甜甜叫道。

云姨淡淡瞥了唐雅一眼,又不是陌生人,以前从来没有叫过她云姨,现在来叫了,既然小姐已经和唐府没有关系了,她也就没有理这些虚情假意的人了!

她心中真为小姐叫好,这样的家人,早就该彻底撇清关系了,要不是为了名扬一事,小姐是怎么都不来这肮脏之地!

很快,原告香兰就来了,看到这阵势,心中有些害怕,她低估了唐一鸣心中的恨意,唐一鸣本就仕途不顺,又经常被一些心怀恶意的人冷嘲热讽,说堂堂夏侯府的老丈人居然屈居一隅,女儿还是堂堂正正的正室,就算是妾室,以夏侯府的权势,帮他谋个高官厚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见他这父亲当得到底有多失败!

仕途不顺的男人,若是府中再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惜一切代价,手中仅有的小小权力也要发挥到极致!

钟大人是何等人?手中经历案子无数,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香兰,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有几分姿色,一身素雅,不施粉黛,我见犹怜!

阮名扬他也见过了,血气方刚,相貌堂堂,这样的两个人,倒似甘柴猎火,若是有一点火星,怕是要燃烧起熊熊烈火了,钟大人心中已经有些明白,看来不但在深宅大院,主人妻妾和管家小厮*的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寻常人家,也遍地开花!

钟大人对唐诗一颔首,“少夫人,可以开始了吗?”

唐诗淡淡一笑,“钟大人,今天本夫人是来听审的,你做主吧!”

“是,少夫人!”钟大人一点头,清了清嗓子,“原告,你先开始说!”

香兰还没有开始说话,唐一鸣就抢先了,“大人,阮名扬已经签字画押,证据确凿,似乎不必再审了?”

钟大人还没说话,唐诗就淡淡道:“唐大人急什么?钟大人还没开口呢!”

唐一鸣脸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钟大人听到夏侯少夫人居然叫唐一鸣“唐大人”,而不是父亲,有些奇怪,不过并未多想,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不便多问,不过他一向精细,很快就发现这对父女很是奇怪,关系很冷漠!

钟大人道:“本官看过阮名扬的卷宗,判的是死刑,按照朝廷律例,人命关天,凡是死刑必须要经过京兆府的复核,唐大人不会不知道吧?”钟大人念在唐一鸣是夏侯少夫人父亲的份上才给他三分薄面,叫他一声“唐大人”,否则绝对是直呼其名的。

唐一鸣岂能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担心,人证物证口供俱在,阮名扬还能翻了天去?他真正生气的是唐诗在他面前摆足了夏侯少夫人的架子,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已经确实没关系,但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钟大人淡淡一笑,道:“唐大人,这个判刑不合理,淫人妻子未遂,按律只能抄家流放,刺配充军,何以判了斩刑?”

唐一鸣并不意外,心中十分不悦,一口一个“淫人妻子”,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不过强压下心头不悦,胸有成竹道:“钟大人此言差矣,这个罪名不可一概而论,视情节严重程度可量罪推论,阮名扬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闯入下官妾室内堂,行不轨之事,可见行为之猖獗,这等贼子若不严惩,以儆效尤,只是刺配充军就轻而易举放过,岂非让良善百姓寒心?”

钟大人经验丰富,岂会看不出唐一鸣有泄私愤的成分在?转而看着唐诗,“不知少夫人的意思是…?”

唐诗不动声色,微微笑道:“没关系,钟大人开始吧!”

钟大人颔首不再理会唐一鸣,转而看向香兰,“你先说!”

众目睽睽之下,香兰有一种被八光了衣服的感觉,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道:“平日阮名扬就对妾身多有觊觎,各种明示暗示,妾身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一直都视而不见,总想着他不会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

“后来呢?”钟大人追问!

“那日,阮名扬来了府中,妾身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主动避讳,可是他居然跟在妾身后面到了内室,妾身深觉不妥,便要赶他出去,谁知,他一把抱住妾身,说喜欢妾身很久了…”香兰的声音越说越低,快说不下去了,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哭了起来!

钟大人却不为所动,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面无表情道:“继续说下去!”

香兰偷偷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唐一鸣,咬唇道:“妾身宁死不从,拼命挣扎,他一把捂住妾身的嘴,叫妾身不要声张,还说…”

“还说什么?”唐诗冷冷道。

唐一鸣终于看不下去了,本想怒而起身,可这里他是最低级的,根本轮不到他发飙,在这些大官面前,他也不敢也没底气发飙,只得低声下气道:“大人,事关女子名节,这种事情叫一个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钟大人却不以为意,“唐大人此言差矣,人命关天,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再说了,唐大人不是一直希望严惩贼人吗?若是案子没有什么疑问,本官也可以早点核准唐大人的死刑审判!”

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唐一鸣无话可说,更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都是远在他之上的人,只得讪讪道:“是!”

钟大人看着香兰,威严道:“你继续说!”

香兰咬紧牙关不放松,“还说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善待妾身的,妾身乘他撕烂我衣裳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大声喊人,这才逃过一劫,请大人为妾身做主,还妾身一个清白,妾身感激不尽!”

唐诗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重复了一遍,“你说阮名扬撕烂了你的衣裳?”

第四十二章 打回形

香兰忙不迭点头,“是的,妾身宁死不从,他便撕烂了妾身的衣服,说一定要得到妾身,不然就要杀了妾身…”香兰似在回忆一件极痛苦极难以启齿的事情,一直抽抽泣泣,将弱女子的楚楚可怜演绎得淋漓尽致!

香兰的这副模样让唐一鸣看了,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阮名扬千刀万剐,没判凌迟真是太可惜了,他自认为对阮名扬不薄,谁知阮名扬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居然要强占他的女人,想给他戴绿帽子,他暗下决心,趁等待行刑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折磨人面兽心的阮名扬,让他生不如死!

唐诗的余光瞥见了唐一鸣血红眼中汹涌的恨意,看来将阮名扬判了问斩还不解气,她虽然不知唐府的具体事务,但是对于唐一鸣把阮名扬当成下人使唤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阮名扬不是他唐家佣人,却被他一直呼来喝去,到了现在,反而不见他记阮名扬的半点好,难怪舅舅死后,他全然不记娘的好,任凭工于心计的韩映之将娘害死,也不闻不问,依然对韩映之*爱有加,估计他的心一定是从内黑到外的。

唐诗从回忆中走出来,看向香兰,这女人倒是不笨,知道这种事情,一向死无对证,你根本找不到证据,而且,按照最基本的逻辑,人都会同情弱女子,毕竟这世上只有男人强占女人的事情,总没有女人反过来强占男人的道理。

更何况,还有安梦瑶,吴妙晴和几个下人的证词,她们都看见了,此案看起来无懈可击,可是唐诗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一个陷阱,专门等着阮名扬往下跳。

再结合阮名扬的话,她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应该是香兰看唐一鸣上了年纪,力不从心,看上了阮名扬这个近水楼台,打算红杏出墙,将年轻力壮的阮名扬发展成为长期秘密*。

谁知,阮名扬不肯,香兰恼羞成怒,又担心阮名扬将事情说出去,所以反咬一口,这个女子,未料胜先料败,倒是连后路都设计好了,心机真是不输韩映之!

既有证人证言,铁证如山,阮名扬想要翻案,难度很大,唐诗却始终很平静,淡淡道:“那件被撕烂的衣服在哪里?”

香兰一愣,还有人问这个问题,一件撕烂的衣服还有必要保存吗?支支吾吾道:“这…这…”

唐诗微微一笑,“怎么了,不在了?这件衣服可是重要的证物,如果不在,就很难保证你说的是实情了?”转头看向钟大人,“大人,本夫人说的对吧?”

钟大人颔首,“少夫人所言甚是,人证物证一样不可缺少!”

香兰脸色一红,嗫嚅道:“不知道扔在哪里了,妾身去找一找!”

唐诗看着香兰,话却是对唐一鸣说的,“这件衣服至关重要,案子想要定案,光有证人是不够的,还需要物证,你若是找不回来,此案就不能定罪!”唐一鸣虽然做过提刑官,可是对办案过程基本是糊涂的,或者说,他也知道定案的程序,但是这个案子在他心中已经定案了,连查都没查,就直接判了阮名扬死刑,如此草菅人命,心中只有自己利益的人,就算是真的当上了高官,也只会是百姓的祸害!

香兰看着唐诗和钟大人皆是冷然的脸色,匆忙起身,进入内室四处翻找,其他的人都等候在外面,一言不发,空气沉闷,唐一鸣更是脸色铁青!

一刻之后,香兰捧着一件撕烂的衣服出来,哭泣道:“这件就是妾身那天穿的衣服,被那贼人撕烂了!”

唐诗站起身,接过那件衣服,“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这件衣服就是那天你穿的,然后被阮名扬用手撕烂的?”

香兰匆忙点头,“是的,那一天是妾身生平最屈辱的一天,妾身不会忘记,他见妾身不肯,便用手撕烂了衣服,企图强来,这件衣服妾身已经扔了,少夫人说是证物,所以妾身四处翻找,才找出来的!”

一旁的安梦瑶吴妙晴等人也点头,表示就是这一件,这下,连钟大人也不知道夏侯少夫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件被撕拉的衣服虽是证物,可是又能说明什么?为何要这么认真?

唐诗看着这件衣服,绫罗和棉麻混合而成的材质,花色艳丽张扬,服色还很新,暗自摇头,有些人不作死就不会死,黛眉微扬,忽然提高了声音,“钟大人,如果阮名扬试图强占良家妇女未遂,依你来判,应判什么罪责?”

钟大人沉思片刻,“回少夫人的话,根据本案的案情,若是依下官来判,脊仗二十,刺配充军十年!”钟大人也觉得唐一鸣判得过重,明显超出了合理的范围,这句话又似狠狠一巴掌打在唐一鸣的脸上,唐一鸣眸光凌冽,紧紧盯着唐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质疑他的审判结果,他的威严何在?

唐诗轻轻点头,话锋忽然一转,“如果证明阮名扬是被人冤枉的,此案另有别情呢?”

此言一出,香兰的身子立即抖了一下,竭力保持着原告的痛苦,“妾身没有冤枉阮名扬,妾身是受害者,差点就被他那个了…”

钟大人没有理会香兰,看向唐诗,如数家珍,“如果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阮名扬是被人冤枉的,按律阮名扬无罪释放,冤枉陷害他人之人,罪加一等,杖责一百,流放沙洲岛!”

香兰并不知道沙洲岛是什么地方,唐一鸣却是知道的,沙洲岛是大夏国最恐怖的流放之地,流放到那里的犯人在岛户人家里面做工,受尽虐待,饥寒交迫,要么被迫害致死,要么饿死,要么投海自尽,寻求一个解脱,总之一句话,死路一条,而且在死前还会受尽虐待!

唐诗淡淡一笑,“多谢钟大人!”

钟大人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这夏侯少夫人是铁定要为这个阮名扬出头了,只是,夏侯少夫人是如何从这件被撕烂的衣服上看出破绽的呢?难道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香兰*阮名扬不成,恼羞成怒,反咬一口?

钟大人毕竟见多识广,深知一切皆有可能,香兰还这样年轻,看起来和唐一鸣的女儿-夏侯少夫人年纪差不多大,而唐一鸣却已经显了老态,这样年龄差距很大的老夫少妻,欲求不满的少妻转而*年轻气盛的阮名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少妻选错了人,阮名扬不肯。

唐诗冷冷走到香兰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在说谎!”

香兰一惊,看着唐诗那双明明清明澄澈却似一口古井幽深的眼睛,争辩道:“少夫人何出此言?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情愿天打雷劈!”

唐诗冷笑道:“本夫人马上就可以证明你在说谎,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唐诗命云姨将衣服送到钟大人面前,“钟大人你看,这种布料,丝绸混合棉麻,而且,衣服还很新,并没有经过多次水洗,一般人怎么可能用手撕得烂?”

这下,连唐一鸣也神色一凛,不会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件衣服!

钟大人恍然大悟,为了保险起见,他立即命两个衙役去找来一件同样布料同样成色的衣服,两人同时用力,左右撕扯,却怎么也撕不开!

这一幕,让香兰的脸瞬间成了灰白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细节,这件衣服是她自己拿剪刀戳烂的,为了给阮名扬定罪留下佐证的,真是失算!

唐诗看着衣服虽然撕烂,可是细看,那上面仍有半截半截齐整的缺口,冷冷丢到她面前,“这是你自己剪得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穿透了过来,香兰脸白如纸,兀自狡辩道:“不是的,不是的,妾身没有,这件衣服是阮名扬撕的,人证物证俱在…”

钟大人怒道:“胡说!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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