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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桃花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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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吗?你的主人是谁?他们在哪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你的主人没有出面照顾你?”

木潸的问题犀利直接,个个戳中受伤天狗脆弱隐忍的内心,直到木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天狗彻底发怒,它昂扬着孱弱的脖子,冲木潸龇牙咆哮。

天狗受伤颇重,一咆哮,许多浑浊的血痰混着唾沫喷到木潸脸上,吓得刚刚逞了能的木小兔子哎呀一声,重新钻进赵煜怀里。

“你!你!你……”天狗咆哮之后,身体内部的创伤似乎更加严重,他咻咻喘着粗气,干脆卧倒在路面上,趴下的脑袋有气无力地瞪着墙角处的两个大孩子,“你是兆族人……你能救我……”

“不行!”赵煜第一个跳出来拒绝。

“哼!”天狗落着涎水的嘴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在这附近徘徊是为了……为了什么……你们在找另外一个兆族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木潸惊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天狗的声音越来越小,“你救我……咳……我就告诉你……否、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把她找出来!咳!”

木潸看向赵煜,赵煜眼睛一眨,木潸心领神会。

“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伤!”赵煜果断摇头,“但是如果你要使劲朝它身上吐口水,我不会反对。”

“……可是它说它知道芳姨的下落……”木潸抠着指头对赵煜分析利弊,“我要救它,不过是一点血的功夫,可是如果它真能带我们找到芳姨,那就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大事了。”

赵煜智慧全开,半步不肯退让,“按照刚才的情形来看,这只天狗的主人一定是何家,我们的线索本来就指向何家,它说它知道芳姨在哪,无非是让我们更确定何家和芳姨失踪有关,你刚才还说天狗忠心护住,你把它救活了,它帮着它主人一起对付我们,到时候我们不仅打草惊蛇,还多了一个敌人,怎么办?”

“诶?唉唉唉……你说的有道理……”木潸拧着十根手指头,和赵煜面面相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咳……咳……你们……你们到底决定好了没有……”躺在地上的天狗又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听得人不自觉跟着肺疼,“你们再拖下去……我就要死了……”

“等等!你先别死!”木潸压低声着急嚷道,“我打个电话问下我姑姑!”

赵煜愕然,暗中翻了个白眼后,劈手夺下木潸手中的手机。

“咳……咳咳咳……”天狗内伤颇重,咳了几声后,渐渐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你要找的那个……咳……人……已经断……断掉了一条腿……她撑不到你们……咳……你们去救她的……你们以为为、为什么何家没有守卫……咳……哼……无知小儿……呜……”

话未说完,天狗的脑袋一歪,彻底趴到在地上,没了动静。

木潸从角落里跳起来,小跑到天狗身边,着急地左右查看了一遍后,气得跳脚,“都是你!非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套它的话,它现在真的快死了!怎么办?”

“总还有一口气的吧?”赵煜走过来,摸了半天光头后,俯身将昏死过去的天狗单手抱进怀里,空出的另一只手牢牢牵住木潸的手,“走吧,回家去。”

木潸乖乖跟在他身边,仰头问道:“我们不是出来打探何家消息的吗?把她家的天狗带回去……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赵煜笑道:“我们这不是引狼入室,我们这叫做打入敌人内部!出奇制胜!”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的小智慧加在一起,就是气死啸天的超强炮火。
同意木兔子和赵火鸡是坏孩子的请举手 




、恋主

恋主

天狗没有名字,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只有故事的天狗。

它刚出娘胎就被何寡妇带回家,穷人家的狗吃的是剩菜糙米,富人家的狗吃的是狗粮鱼肉,何寡妇家的狗吃的却是深山老林里的小妖小怪,狗从来都是人类的忠贞伴侣,更何况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天狗,小天狗一天一天长大,对认定的主人何寡妇言听计从从无反抗。

能养天狗的人家不是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就是家族历史渊源深厚通晓神鬼之术,何寡妇一介女流,带着个年轻儿子在f市一住就是三十年,逢年过节,门前冷落鞍马稀,从没听说过与哪户人家分外热络过,更别提什么有权有势的亲友了。

“那她怎么可能养得起你呢?”木潸双手托住两腮,上半身趴伏在床沿,好奇地看着卧倒在床铺上的天狗,“正常人家又怎么会知道天狗的真实存在呢?”

天狗掀起疲惫的左边眼皮,波澜不惊地瞅了木潸一眼,“你觉得我今年多少岁了?”

木潸顺手摘掉天狗头上的一小撮纱布,老实答道:“不知道。”

“我是只很年轻的天狗,如果换算成你们人类的年龄,今年应该已经50岁了。”天狗说完话,重新闭上眼睛,它缠满绷带的脑袋看上去圆滚小巧,懒洋洋垫在下巴上的两只前爪也是纤瘦到不像话。

“哦。”木潸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卧房沙发上翘着腿喝茶的赵钰闻声望了过来,“你今年50岁?”

坐在赵钰对面的木苒放下手中的茶盏,身体倾斜的瞬间,一头及腰长发披散而下,她微微皱眉,不耐烦地将头发拢回身后,“你刚才说你一出生就被你的主人收养了。”

床铺上被审问的囚犯天狗这会儿连眼皮都没掀。

木潸直起身,回头望向两个长辈,满眼不明所以的困惑。

木苒看向赵钰,问道:“你手头有何寡妇最新的资料吗?”

正盘腿坐在地上啃墨鱼丸子的赵煜扔掉竹签,拍拍手,站起身,“何寡妇的资料在我那,我去拿。”

资料很快就拿回来了,和赵煜一起进来的还有手托点心盘的福壤,点心盘上,小黄鸟肥遗兴高采烈地蹦跶了两下,被赵煜一把捏住脖子,甩了出去。

肥遗扑棱着翅膀飞到天狗受伤的脑袋上,费力低头瞅着不为所动的天狗,“敌人!”

木苒从资料袋里抽出几张何寡妇的偷拍照,照片上是一个端庄亮丽的少妇,眼角眉梢媚态肆溢。

木潸眼巴巴地跑过去瞧,依然没瞧出端倪,“怎么了?”

“年龄不符。”赵钰热心解释道:“按照天狗的说法,这个何寡妇至少也该有50多岁,怎么可能还是这副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木潸似有所悟,忙转头去看姑姑,果然,木苒早已黑了脸,一把抽出矮桌上的蛋糕刀,起身就要往天狗走去。

木潸忙拦住杀气腾腾的姑姑,“姑姑,我们先问出芳姨的消息再报仇不迟!”

床上的天狗终于睁开眼,它撑起脑袋,惊飞上头的小黄鸟,“你们如果只把目标锁定在我主人一人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木潸惊问道:“什么意思?”

赵钰也站起身,从木苒手中抽走蛋糕刀,冷声说道:“意思就是,你芳姨的失踪绝对不只是个案,在何寡妇背后,存在着真正的黑暗组织,他们不仅知道你们兆族人的存在,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抓住你们。”

木苒从木潸怀里挣脱出来,她紧抿着嘴唇,一下一下拢顺自己的长发,却在转身的下一刻,踢飞脚下的一张木凳子。

木凳子撞到墙壁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肥遗胆战心惊地飞回福壤杂乱的发丛里,匍匐□体,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木苒回到沙发上坐好,优雅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

全场寂静。

赵钰轻笑了一声,迈步坐到床沿边上,轻柔地拍拍天狗的脊背,笑道:“我们是有过约定的,对不对?”

天狗点头,“你们救我,我帮你们。”

赵钰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把你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天狗的故事很简单。

天狗的主人是何寡妇,何寡妇有一个十分神秘的情人,以及和这个情人一起生下的一个浸染在花天酒地里的儿子,何寡妇所有的资产都由这个神秘情人提供,这个情人也甚少出现在何宅,何寡妇一年中会用大半的时间与神秘情人出游,只留下天狗镇守着那座诡异莫测的何宅,并看顾她的儿子。

一个月前,何寡妇又替情人带回一个失去神智的女人,并将那女人一如往常般囚禁在何宅的地下室里,谁知没过多久,一只成年饕餮也不知从哪闻到那女人的气味,深夜闯入何宅,妄图吃掉那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天狗领命出征,将那只饕餮咬伤战退,可惜争斗之中,那个女人的一条腿还是被饕餮吃掉了,何寡妇大为震怒,担心情人迁怒自己的同时,将天狗狠狠训斥了一番。

天狗在与饕餮战斗的过程中,已经被伤了右眼,又被最为敬慕的主人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大为受伤,便也不敢提出请主人为自己疗伤的恳求。

没过两天,何寡妇烂泥一般的儿子喝醉回家索要财物,何寡妇担心地下室被囚女人缺了一条腿的事情人发现,一直不敢联系情人,两母子大吵大闹,那儿子酒醉殴打母亲,受了伤的天狗护主心切,跳出来攻击了主人的儿子。

天狗的牙齿是神器,凡人被咬到,不死也残,何寡妇的儿子受了重伤,何寡妇大恸,前仇旧恨加起来,对天狗大打出手后又将其赶出家门。

随了主人的天狗一旦被逐出门户,对于他们,那是比千刀万剐还要残忍的经历,天狗在何宅附近徘徊了几天几夜,夜夜哀鸣,何寡妇不曾心软,却叫埋伏过去的木潸和赵煜撞了个正着。

“那个情人是谁?你见过吗?”赵钰在听完故事后,挑了个最关键的问题率先发问。

天狗答道:“我的职责是守护何宅,主人与情人大部分见面的时间都是在外头,所以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他。”

赵钰又问:“你们囚禁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还囚禁过谁?”

天狗眼皮微抬,眼神瞥向怔愣站在原地的木潸,“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被送进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开口说话,我唯独知道她和过去被囚禁在地牢里的人一样,是兆族人。”

“你知道的有多少个?”赵钰问道。

“……十六个。”天狗闭上眼,“从我记事开始,主人一共抓到过十六个兆族人。”

赵钰叹气,“他们都死了吗?”

天狗沉默。

木潸身体一抖,慢慢坐到地板上,赵煜赶紧扑过来将她扶住。

赵钰看一眼木潸,眼神转向坐在沙发上抿唇不语的木苒,问道:“最后的那个女人,还活着吗?她的伤怎么样了?”

“在我离开前,她还活着。”天狗的声音听上去软弱无力,咻咻的气音中透着对生死的复杂情绪,“但是,我宁愿她已经死了。”

赵家大宅住进越来越多的奇怪生物,赵钰索性将佣人全部辞退,时间一长,空荡荡的明敞宅子里一旦没了人声,就极其容易显出诡异的氛围。

好似没了活物般。

赵钰转身将房门关好,示意众人不要出声,随他一起往楼下走,直走到一楼厨房,木潸这才着急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钰问她道:“你觉得天狗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天狗以忠诚闻名,又愿意舍身护主,他对主人的背叛,值得他们信任吗?

木潸被赵钰问住了,傻傻转头看向木苒。

木苒沉沉点头,“凭你的直觉。”

木潸皱眉,点头,“我相信它。”

木苒当即接道:“那我也相信它。”

赵钰困惑地看向木苒,“为什么?”

木潸与赵煜同样不解地看向木苒,唯有福壤,沉默地站到了木苒身后。

木苒看向木潸,冷着脸说道:“北水,木潸,你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各路大小少女少妇们,看文愉快》《




、北水

北水

赵钰对木苒的理论不置可否,坚持让所有人等他调查清楚后再行动,木苒即使相信天狗,也认为应从长计较,两个长辈异口同声禁止行动,心急火燎的赵煜和忧心忡忡的木潸再冲动,也只能按捺下心情,等在家中。

木潸只是用手指尖上的一点点血将濒死的天狗从鬼门关前拽了回来,天狗身上的主要伤势是被凶兽饕餮所伤,本就延误,痊愈得更是缓慢,肥遗不太敢独自接近它,便总是躲在门缝便偷偷张望,再将监视到的天狗的一举一动报告给木苒和木潸。

一天一夜就此过去,第二天下午,负责给天狗送食物的赵煜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身上裹满白纱的天狗正蹒跚着从床上往下爬。

“诶,你干什么?”赵煜忙放下食盘,走到床边,手一提,将天狗扔回床上,“不要命了?”

“我……想喝水……”天狗被摔得不轻,低低呜咽了一声,眼神衰弱地看向赵煜,“为什么一直都是你给我送吃的?”

“你助纣为虐帮着害死了多少兆族人?木潸肯救你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姑姑和她亲自来伺候你啊?”赵煜嫌恶地瞥一眼气息奄奄的天狗,拖了把椅子往床前一搁,自己反身坐了上去。天狗的脾气又臭又倔,赵钰担心木苒一旦被它激怒,可能会直接下杀手,故而一直强调让赵煜看着天狗,至于木潸,她自从听说了何宅地下室的事情后,便一直不愿意面对天狗,赵煜理解她的心情,便更自觉地看紧了天狗。

天狗掀起虚浮的眼皮,无神地看着赵煜,“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赵煜的下巴靠在椅背上,眼神带着冷冷的笑意,好似天狗说了一句叫人啼笑皆非的话般。

天狗的眼神渐渐凝聚,他唯一安在的左眼直勾勾盯紧了赵煜,问道:“那天晚上,那些火……是你放的吧?”

赵煜毫不避讳地点头,“是我。”

“呵……”天狗趴伏□体,沙哑地笑,“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从何而来,又有可能去往何方。”

“人的一生,来源与终结,本来就是个极其深奥的问题,弄不懂也没什么可耻的,”赵煜故意混淆天狗话里的含义,不为所动,“就算问你,你也未必知道。”

天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赵煜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很博学?”

“博学不敢当,但一些理应弄明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糊涂一世就是。”天狗反唇相讥。

“哼,那我考你一个问题。”赵煜嘴角带着讥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北水’吗?”这两个字他只在几天前听木苒说过一次,因为说的是木潸,他便记在心上,只是后来便忘记问它的意思,这会儿正好拿来考考天狗。

“呵,年轻人,你的身边有两个兆族人,你却连她们的来历都弄不清楚,你的生活态度就是这般混沌度日吗?”天狗连头都懒得抬起,只是冷冷说着讥诮赵煜的话,“你只知道兆族,却知道,何为兆族吗?”

“何为兆族?”赵煜听得入了神,对天狗讥讽自己的话暂时抛至脑后,对于木潸神秘的身世,赵煜一直想要做个详尽的了解,但不知道是因为最初木潸对他的防备,还是后来听闻了一些兆族人的经历,让赵煜自己都忍不住产生“还是不要问得太清楚的好”的念头。

在理智上,他始终认可着木潸和木苒对自己的谨慎与防备,一个这样危险的种族,如果轻易相信他人,结局必定可悲,比起自己的心情,他更希望木潸对待外人,能够真正做到警惕小心,也正是如此,他反倒失去了立场来亲自询问木潸关于兆族的事迹。

尽管事实如此,但是赵煜不得不为自己争取一点面子,“她们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

嗯,起码我知道唐玄奘是历史上有名的兆族人,陶渊明还是兆族人千年来唯一正式接待过的外宾访客。

“呵,你一定听说过四相吧?”天狗并不理会赵煜的自我安慰,笑问道:“别告诉我,你连兆族人的老祖宗都不知道。”

赵煜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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