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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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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孔丘得知后,果然对鲁定公大失所望,遂弃官不做,离开了鲁国。
第二百三十二卷 残花殇——男人,终究凉薄如斯!
她沉思间,齐王已亲手取下了她发髻上璀璨的蝶花步摇和点缀嵌红宝石的珊瑚头花,只余一枚白玉流苏簪斜斜簪在发髻上,细长流苏的莹亮光泽,愈发衬得人淡如梨花,惹人爱怜……
看看看着,就就连齐王自己的心也软了下来……
仿佛还是月色撩人的春夜,她避开宫人和职守的侍卫,双手提着长长的裙裾,满头香汗,娇喘盈盈地跑到他身边,微笑扑到他怀里,唤着他“齐王哥哥”,一再撒娇抱怨出来一趟有多难……
那清纯曼妙的少女情态,无限明媚醉人,真应了那曲香艳旖旎的【醉春风】。
“好事而今乍…划袜移深夜。手提金缕小鞋儿,怕!怕!怕!犬吠花阴,月沉楼角。暗中惊诧。软语相凭籍,纤指将头卸。妾身伴得教郎怜,罢!罢!罢!又听鸡声,催人枕畔,羞颜娇叱!”
眷那时,若说没心动,真真便是自欺了……
他不觉一叹,“永庆,上回是本王说话重了些,伤了你的心……”
他目光温柔,仿佛是真的心疼,真的有了悔意,轻轻吻在她的眉心,微微一笑,“你放心,若真能得了这江山,将来,本王定会与你共享……”
她也笑,也仿佛是深信不疑,将脸靠在他心口,唇角扬起凄凉的笑,“永庆是恨过齐王哥哥狠心,但这一生,除了齐王哥哥,永庆又还能依靠谁……”
齐王闭目深叹,愈发搂紧了她……
这时,车帘外有小厮轻声禀道,“王爷,在白大人府中的耳目传来话说,药将军刚出了白府……”
齐王“嗯”了一声,她随即离开他的怀抱,眉眼平和,淡淡一笑,“齐王哥哥,我这就去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齐王突然伸手拉住她,轻轻唤了她一声……
她没有回头,眸光空洞无波,勉力微笑着问,“齐王哥哥还有其它的吩咐吗?”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齐王哥哥的手像是微微颤了颤,但也只是刹那间的事……
随后,他还是放开了她,什么话也没有……
男人,终究凉薄如斯……
看透了,也没什么好伤心了……
更何况,比起齐王府里那些侍妾,她已经好很多,至少在被弃如敝履后,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红颜若薄命,真真便是贱如尘土……
她是亲眼见过,那一个个青春蓬勃如花蕊初绽的生命,怎样被折磨摧残枯死在瞬间……
记得齐王哥哥十分喜欢一个名唤朱颜的侍妾,平日里倒也是有求必应,宠在了手心里……
那朱颜是极聪明的女人,尽管她在齐王府总是蒙着面纱,但朱颜恐怕还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恃宠而骄,对她也从没有过尊重……
有一回,有人献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玉饰给齐王哥哥,朱颜撒娇向齐王哥哥讨要,而齐王哥哥见一旁的她似乎不高兴,便没有立时应下……
那朱颜仗着齐王哥哥的宠,说话便没了忌讳,直道,上回去珍宝阁挑选珠钗,见着太子的新宠便戴着这样一套玉饰,逢人便说,是太子赏下的,旁人听了,没有不羡慕的!今日,她也有幸见着这样的宝贝,只是不曾想,齐王竟不如太子大方!
齐王哥哥听着,面色大变,分明便是暴怒的前兆,而她当时因为厌恶朱颜的嚣张气焰,便故意添了一把火,一边饮着美酒,一边仿佛有口无心的说了个笑话……
说一个人十分贪吝,买了一丈布,想让裁缝给做一件马褂,一条裤子,一双袜子,剩余的布还要做顶帽子!
许多裁缝都因布不够用而不帮他做,最后有个裁缝说,我不过只需八尺,还可以省下两尺呢!那贪吝的人听了,十分高兴。
拿却不想,裁缝竟然做成一个长口袋,将那人从头套到脚,之后用绳绑紧袋口!
那人受不了直喊:“太气闷了!”裁缝只道,“筒着你这吝啬鬼,自然是要气闷的,布是省下了,但想要出头却是难啊!”
她一句“想要出头却是难啊!”直直戳到了齐王哥哥的七寸!
而朱颜似乎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慌乱地想要开口补救,只是,却已经晚了……
齐王哥哥翻脸只在瞬间,拔了剑便挥了过去,犹带热气的血喷溅而起,一颗美人头滚落在地……
而这颗美人头,前一夜还曾枕在齐王哥哥怀里,微笑承欢……
聪明如朱颜,或许是真的没想到,所谓宠妾,也不过是随手可弃的残花……
男人的绝情永远超乎女人的想象……
……………………
在离白墨尘府邸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渡口,虽已夜深,却突然灯火通明,热闹了起来,一群白府的家丁奴才正截住路人盘查,像是焦急地在搜寻什么人……
药元信的官轿路过时,不免被堵住,了不能前行,有奴才去打听过,回来禀报,说是白府丢了极要紧的人,这才连夜出动了阖府奴才,不惜扰民,大肆搜捕……
药元信自然震惊不已,他刚至白府出来,怎么就就没听白墨尘说起这事?
疑惑之下,他立时下轿,要找人亲自问个明白!
一下轿,便有奴才过来,对他耳语了一阵,又悄悄指了指桥下廊洞那边……
他眉头愈发蹙紧,满腹狐疑地走了过来……
而此时此刻,她正哆哆嗦嗦地蜷缩在桥洞下,因惊慌而苍白的脸上,泪水盈盈如雨打梨花一般楚楚可怜,咬着唇,水汪汪的大眼凝望着朝她走近的药元信,近乎颤抖地哀求着:“将军救我……”
第二百三十三卷 胭脂泪——月光下零落的一地残红!
药元信仔细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是谁?出了何事要向我求救?”
他是完全没认出眼前之人是当今的永庆公主!
想想也是,永庆公主是失宠的落魄公主,宫里大宴小宴都只能在角落里待着,他不认得也在情理之中……
她掩去了眸中冷色,只哭得愈发厉害,却不再开口说话……
药元信让奴才去桥洞外守着,近到她跟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似有几分温柔,“你既让我救你,总不能不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她可怜兮兮地哽咽,“莫非将军忘了几年前在御花园的事?”
几年前在御花园?
药元信脸色大变,猛然想起!
那夜,皇上留他畅饮闲聊,谁知中途到了十万火急的密折,皇上便匆匆去了御书房,命他在武英殿候旨……
当时喝的是鹿血酒,又加上殿中闷热,他心里不免燥得慌……
一旁抚琴的小妃子与其他后妃一样,因着贵妃的宠冠六宫而寂寞多年,抬眸间见药元信面红粗喘,便知其是喝了鹿血酒,情不自禁了……
于是,她故意将奴才全支退了出去,大大方方地便解开了自己外裳,只余一件抹胸在身,媚然坐到了他膝上,搂住他的脖颈,主动与他亲热……
这小妃子生性风流,如今夜夜独守冷宫,空虚到了极点,好容易让她有机会与这样年轻俊朗的将军单独相处,她哪里安分得了!自然是要百般勾引,千般挑逗,仿佛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那一瞬间,眼前温香软玉的魅惑,心里极度的燥热,险些令药元信失控!
但他虽喜好女色,却也深知,碰了皇帝的女人便是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的不赦之罪!
那下意识的惊恐令他冷战连连,情欲也浇熄不少,慌不迭地将那小妃子推开,一边往殿外退去,一边躬身急道,“娘娘恕罪……臣许是喝多了,这便先去御书房向皇上告退了!”他说完便跑似的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跑竟跑进了御花园!
他正满头大汗地要转身离开,却见一个小宫女跪在月光下的花丛细心编花环,口中轻轻哼唱着甜糯柔腻的歌谣……"
远远看去,那小宫女纯美如清水芙蓉,淡雅如秋日香菊,比起那些妖媚丰盈,浓妆艳抹的女人,真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却更叫人怦然心动……
他顿时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忍不住至身后将那小宫女紧紧抱住,压倒在花丛里,一手死死捂住那小宫女的嘴,不让其叫出声来……
就就在那夜,他不顾那小宫女眼里惊颤绝望的泪水,强行占有了那小宫女的身子……
飘零的处子落红,在清冷月光下,仿佛尚未绽放便被狂风摧残扫落的花苞……
……………………
永庆公主眼中有恨意惊闪!
那小宫女名唤芙儿,是她身边唯一待她好的宫人,见她晚上噩梦连连,睡不好觉,便主动提出要去摘花做几个花环来哄她高兴……
谁知回来便是遍体鳞伤,披头散发,仿佛已是半死之人……
将事情经过告诉她后,芙儿便一头撞到了墙上,激溅了一地的血色……
当时,芙儿还未满十五,正是含苞待放,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却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被摧折了!
死后,尸身只被其他宫人草草扔到了乱葬岗了事……
而身为主子的她,却连为芙儿申冤的本事都没有!
即便芙儿在受辱时扯下了药元信腰间的玉佩,上面镂刻药元信的名字,足可为证,但她也毫无办法,无能到了极点……
一个是帝国如日中天的将军,一个是被遗忘冷落的失宠公主,谁强谁弱,显而易见……
不过,今时今日,她终于有机会为芙儿报仇了……
若芙儿在天有灵,便只管看着好了,看她如何让这些禽兽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相信,像药元信这样嗜色如命,夜夜新欢的男人,即便记得几年前的荒唐事,只怕也早就忘了芙儿的相貌……
所以,她才将自己说成是那夜失身于他的芙儿……
她也相信,她骗人的本事,应该是不错的,至少足够应付药元信……
而果然也如她所料,药元信只记得自己那夜冲动之下,毁了一个小宫女的处子之身,但那小宫女的容颜相貌,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没了……
唯记得,那小宫女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纯,似冰雪一般不染红尘污浊,尤其是那处子之躯的干净气息,令他情动不能自己……
药元信仅仅只是回忆,便刹那间有了心旌摇曳的感觉,他凝视着眼前仿佛在等待救赎的她,哑声问,“那晚……真的是你?”
她清浅地笑,如月光一般微寒,“将军以为,这种事也会有人冒认吗?”
第二百三十四卷 我这金枝玉叶若得宠,又岂会被迫去陪侍白墨尘
她眼中落下泪,取出袖中的玉佩递给他,声音略带令人心碎的忧伤,“女人将贞洁视作生命……这几年,我从不曾忘记过将军,却没想到,将军竟会怀疑我……”
药元信在看到玉佩时,已是深信不疑了,立时便要扶她起身,她却额冒冷汗,痛呼出声……
药元信一时愕然,惊问道,“怎么了?是伤到哪儿了吗?”
她脸上温热,以脆弱的目光看他,“方才好容易至送我出宫的太监手里逃脱,只知道拼命地跑,也没有看清楚路,结果绊了一跤,扭到了脚……”
药元信这时才想起问她,“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被送出宫,去往白府?”
“是齐王哥哥……”
她哽咽失声,“是他为了拉拢白墨尘,要将我送去白府……”
“你怎么会唤齐王哥哥?”
药元信失惊脱口,异常震惊!
她咬了咬唇,低低道,“对不起……我并非是宫女……而是当今天子最小的女儿,永庆公主……”
药元信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刻,只觉额头突突直跳,整个脑袋都乱了起来!
这时,他身边的奴才过来向他禀道,“大人,白府的家奴朝这边过来了!”
她在一旁听了这话,目光敏锐,立即便觉察出了药元信脸上的犹豫……
于是,她哀哀望着他,泪模糊了眼,“将军……为了白大人,你要再一次抛下我吗?”
她有意强调了“再次”两个字,提醒他,当初他怎样辣手摧花,令她独自承受毁身之痛……
药元信叹了叹,再也没有迟疑,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于那些目瞪口呆的白府家奴,径直将她抱上了自己的官轿,扬长而去……
……………………
侬作北辰星,千年元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
一室静谧,香烟浮动……
她坐在床榻上,神色木然地望着单膝跪在榻下为她脱鞋脱袜,按揉脚伤的药元信……
多好……
男人在没有厌弃你,或另结新欢之前,总能随随便便地做出令你感动得恨不能立时以身相许的事,让你自以为懂得了他们的心……
这时的感觉真好……
但当有一天,你的身子,你的容貌,再不能给他们带来新鲜感,新的刺激时,你在他们心里,从此便轻如草芥,翻脸无情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药元信替她抹了药油,净了手,扶她在榻上靠好……
她这时才褪下锋锐的菱角,换了一副楚楚之姿,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袖,“将军这样明目张胆地将我接回府,白大人那边要怎样交待?”
药元信没有说话,神色尤为复杂,仿佛有某种不可预知的危险瞬间袭向了他,令他莫名的不安到了极点……
这时,有侍女端了宵夜进来。
药元信亲自转身接过搁盘,挥手示意那侍女退下……
在他回头前短短的一瞬间,她咬牙忍着被自己故意扭伤的脚上传来的剧痛,迅速起身,往榻边的小香炉里扔了一块香料……
药元信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只将搁盘轻轻放到桌上,至汤碗里盛了一盏冰糖湘莲,端了过来,温和道,“这炖汤的莲子,是皇上赏下的湘潭贡莲,性平味甘,最是润肺清心,益气安神,公主不妨用一些……”
她接过汤盏,但见那缠枝玛瑙盏中,一颗颗莲子浮于清汤之上,宛如一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甚是养眼……
她舀了一勺入口,露出浅浅的微笑,“果然清香味美,难怪有诗人发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叹……”
药元信笑了,“公主不愧是公主,若是寻常女人,也不过视它为果腹的俗物罢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这样雅的词句!”
“公主又如何?”
她说得似漫不经心,“将军信不信,我也曾一年四季吃不上一顿顺口的,也曾想,若能好好享受一顿珍馐美味,便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药元信怔了怔,仿佛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她垂着浓浓的眼睫,微微地讥诮,“将军只想想,我这所谓的金枝玉叶若得宠,又岂会被兄长摆布,委屈自己,去陪侍白墨尘?在宫里,我与母妃如何卑贱受欺,外人若非亲眼目睹,便根本无法想象,恐怕连市井小民都要强过我们……”
她将汤盏递回给他,缓缓躺下,闭目间,有泪划过脸颊……
这一刻,不是做戏,是真的伤心……
若生在普通百姓家,或许,她也会拥有美满的姻缘,有疼爱她珍惜有一群儿女绕膝,闲暇时,与夫君漫步庭院,执手相对,岁月静好,似水流年……
但偏偏她却生在了帝王之家,母妃又偏偏早被父皇冷落遗忘,抛在了脑后……
于是,冥冥中便注定了她一生的悲剧……
第二百三十五卷 绮梦——将军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
药元信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公主别再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我明日便亲自送公主回宫……”
她睁眸望他……其实,药元信也真是相貌堂堂,飞扬的浓眉纠缠着风流与豪气,深深的眸子,几乎能将人溺入其中,明明是纵横疆场,杀人如麻的大将军,说话时,却总带着沙哑的温软,那铁汉柔情的致命诱惑,相信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
但幸好,在齐王哥哥的摧残下,她真的长大了,从此将心埋葬冰封,学会了保护自己……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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