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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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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本来只是想杀了楚墨,再泼你黑狗血让你魂飞魄散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因为你,他才变成这样子!”楚嫣丧心病狂地笑了,越笑,她嘴角流淌下来的血丝就越多。
  但她不在乎,她的恨意也被快意所取代。
  是这个女人,是她打乱了原本属于她的美满人生,更对她百般折磨,还她沦落到连傻子乞丐都嫌弃的地步,被嫌弃也就算了,她还不得不拿那疯乞丐当解药,受那般耻辱,为的就是留着一口气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你该死!”怀瑾手背缠了一圈天蚕丝,运起内力猛地一扯。
  那细细的一根丝刺在楚嫣心头里,此刻被怀瑾这般拉扯,像是翻搅着她的心。
  她强忍着这般极致的痛,艰难地扯唇大笑,“该死的是你!若非你,我天澈哥哥还是那般高贵的做他的皇太孙,做他的皇上!因为我替他杀掉了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可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而今,他更是为了留住你甘愿拿命去换,你说,该死的是不是你!”
  怀瑾微微一怔,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由李培盛扶着的男人。
  他在看着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对她扯出一抹让她放心的笑弧。
  可是,那笑弧怎么扯都不像。
  随行的军医正在冷汗涔涔地医治他。
  她回头,重新面对楚嫣,满脸煞气,手上的力度一点点绞紧,“你的解药哪里来的?!”
  那股臭味,即便跳进粪坑里也掩盖不住,她之所以扮作倒夜香的老太婆为的只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人好不防备地躲避。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没能第一时间发觉她的靠近。
  “哈哈……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够聪明!除了配药的人和你给了解药的人,你觉得还有谁有?”
  “花无阙?你把他怎么了?!”她的一番好意竟是害了花无阙。
  因为,楚嫣能肯定地知道是她给了花无阙解药,那她身上的解药必定是从花
  无阙那里夺来的。
  “哼!他死不足惜!在朔夜国的时候,他的出现就是我失败的开始!我杀他一百次都不足以泄愤!”楚嫣癫狂地笑道。
  怀瑾眸光阴狠,手腕翻转,控制着刺在她心头上的天蚕丝,轻轻旋转。
  “啊!”楚嫣疼得想倒下,但她一动,体内的天蚕丝所带来的痛楚更甚。
  她明白,这女人正让她真正体会何为‘撕心裂肺’!
  “娘娘,爷心口上的刀有毒!”身后,突然传来李培盛的惊喊。
  怀瑾面色丕变,回头看了眼脸色迅速发黑的祈天澈,将天蚕丝卷在腕上,身形随着逼近,将天蚕丝猛地往上一提,“解药!”
  疼得面部扭曲的楚嫣幽幽看了眼她的天澈哥哥,突然,兴奋地笑了,“哈哈……就算不能死在他的手里,能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足够了!”
  “解药!”怀瑾右手一划,寒光闪过。
  楚嫣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正在潺潺流血。
  楚嫣没去理会,只是丧心病狂地疯笑着,“没有解药……你把我逼到那份上,我不死,强忍着委身于一个疯乞丐,留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怎么可能会有解药?那是月朗国的禁药‘相思断肠’,早八百年前就被列为禁药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解药?哈哈……我最终还是赢了你!!”
  怀瑾身子一震,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她好恨,恨自己。
  所谓有因必有果,如果她没有那么整她,也许,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她好恨啊,好恨自己当日为何没有一刀剁了她。
  她承认,当日抓楚嫣的那一刻起就想着利用她回去传假消息,因为她料想,这贱人之所以甘愿受俘,一方面是为了祈天澈,另一方面也是伺机想偷得军情。
  如果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将她杀了,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怀瑾……”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瑾从自责中回神,看了眼即使痛不欲生了还满脸得意的楚嫣,转身,腕上的天蚕丝也跟着拧了一圈。
  “啊!!”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
  怀瑾面无表情地抽出天蚕丝,众人皆看到天蚕丝抽离的那一刻起,楚嫣心口处形成一个圆的伤口,只差一点点,那个圆就要……掉了。
  有些人不敢去看,有些人看到了则是怕得浑身冷汗,吞咽口水。
  原来这位姑奶奶看起来不止整人手段了得,连杀人手段都这么……独树一帜。
  太可怕了!
  不过,也是这女人活该!
  “把她绑到山后面去,一刀一刀地给我割,直到她说出解药为止!”
  怀瑾说完,丢开手上的天蚕丝,收起满脸煞气,飞奔回心爱的男人身边。
  “祈天澈,我在。”她抱着他,使劲地露出笑容。
  而原本该死在刀下的楚墨早已吓昏了过去。
  “就算……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说……我要让你一个人独活……他,陪我共赴黄泉……”
  楚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明明已经痛不欲生,口气依然猖狂。
  怀瑾想上前割了她的舌头,却被一只大掌轻轻阻止。
  顿时,她所有的恨意全消,因为一向温暖的手此刻变得好冰凉。
  李培盛递眼色,让人把楚嫣拖到后山去逼供。
  “军医,怎么样?”怀瑾用双手去捂他的手,将所有的希望地寄托在把了半天脉的军医身上。
  军医已经被她方才那一番形象给吓得心惊胆颤了,退出一步,扑通跪地,抖如筛糠地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小的无能,匕首上的毒是一种烈性毒药,蔓延极快,而且……小的从未见过。”
  若换做平时,怀瑾会直接上前拎他的衣领将他揍个半死,可是,眼下,她必须冷静,再冷静。
  “李培盛,还愣着干嘛,找璎珞!”怀瑾焦急怒吼,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心如刀绞。
  “奴才已
  经派人去找了。”李培盛忙道,事发那一刻,他惊醒过来就立即派人去办了。
  若说这位姑奶奶是爷的命,经过方才一事,李培盛也明白,爷也是她的命!
  不然,她不会恨成那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毁天灭地的狠与爷如出一辙。
  此刻,她一回到爷身边,竟颤抖到无助,甚至连吼他都带哭腔了,可见,她心里有多慌,有多怕失去爷。
  祈天澈看着面前这张焦急如焚的脸,他很想抬手抚一抚,抚去那上面的苍白,可是,力不从心。
  “怀瑾,你的脸色都比我的还要白了。”他想扯出笑弧,奈何扯不成,反倒黑血不断溢出。
  “祈天澈,你别说话……我求你……”怀瑾连忙拿袖子帮他擦掉,紧咬着下唇,不愿让满眶的泪水落下。
  不能哭!还不到哭的时候!
  “别咬……”祈天澈盯着快要被她咬伤了的唇,有气无力地出声制止。
  怀瑾听清他在说什么后,连忙松了贝齿,粉嫩的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齿痕已经充血。
  “在还没确定是否楚墨一死你就会魂归本身时,我不能见让楚墨死。”
  “我宁可他死,我宁可去博一个未知的结果也不要你死,你明不明白!!”
  她真的宁愿自己成孤魂野鬼,也不愿他有事啊。
  “别哭……就算不是今日,来日也会如此。”在那把匕首刺入心口,在毒素蔓延全身时,他想,这也许就是那个老人说的因她而来的劫吧。
  如果这就是因她而来的劫,他甘之如饴。
  至少,这个劫依然还是为她好,而不是他会伤了她的那种。
  而且,若这是个劫,也是他自己招惹来的,也连累了她。
  “什么意思?”怀瑾听出他话里有话,她明明没有哭!
  “唔……”祈天澈吐出一口血,道,“因为,你我之间,若要一个人挨,那个人只许是我。”
  “笨蛋,我求你别说了……”怀瑾用手去挡他的嘴,不让他再费力气。
  她看向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李培盛,把那个军医拎过来!”
  李培盛得令,立即把吓软了腿的军医拎来。
  “这刀能不能拔?”怀瑾冷声问。
  军医不敢看她的脸色,摇头,颤巍巍地说,“这一刀刺得甚深,又是在心口上,听闻皇上的心因常年受累而比常人脆弱,若是贸然拔出,只怕……”
  下面的,军医不敢再说下去。
  怀瑾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贸然拔出来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等致命的状况。
  可是,若是不拔,匕首上有毒,这样怕是会让毒更深入他的五脏六腑。
  “娘娘……”军医又弱弱地出声。
  怀瑾冷眸一扫,“说!”
  “匕首若是不拔,半个时辰后,血流不止,心供血不足,后果比不拔更危险。”军医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这毒也没解了,但若能多活一会可能就会多一分机会。
  思忖着军医的话,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连生孩子都不紧张的怀瑾头一次害怕得彻底,就连面临生死关头都毫无畏惧的她,这一刻,怕极了死,不是怕自己死,是怕他。
  比上一次,他中那劳什子的蛊还可怕,至少,那时候他还有希望。
  眼下,她面临的才是真正的考验,一场赌生死的考验。
  自诩赌神之后的她,这一刻,却一点儿勇气都没有,因为赌的是他的命。
  “怀瑾,拔吧。”已经气若游丝的男人,做了决定。
  怀瑾害怕地摇头,她不要,这场赌,她赌不起。
  “乖,匕首刺入时,我运功抵挡住了,再不拔,我那股内力一破,这把刀会更深……”
  闻言,怀瑾立即恢复冷静,犹疑地看了他半响,得到他肯定地点头后,小手才慢慢地,慢慢地握上插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
  她很努力的,很努力的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可是,从来什么都难不倒的她此刻却连
  不颤抖都做不到。
  一只大掌轻轻地覆上来,明明那么无力,却给她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有了勇气握上刀柄。
  “低头过来。”低如蚊呐的声音,他的伤势已经不容许他说得更大声了。
  怀瑾毫不迟疑地俯首附耳听他说。
  “我们的初见是在浴池……”
  他低低地说,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回忆,不容多想,乖乖点头,继续听他说。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忠贞楼……”
  嗯,就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就是那被她鄙视千百遍的皇太孙,两人还吵起来了。
  “第三次见面,你抢了劈风的膳食……”
  哼!还说呢,害她一不小心落下了一与狗争食的污点。
  “第四次唔……”
  他闷哼,她怔住,被手上的动作,被满手的温热液体。
  但,那只是半响,她立即回过神来,丢开手里的匕首,用手去按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快!止血!”
  “祈天澈,我恨死你了!”
  倔了一整晚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了地滑落。
  都这样了,他还顾虑她,还为她着想。
  知道她下不去手,所以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引开她的注意力,然后,握着她的手拔刀!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极有可能会马上死,她恨死他了!
  祈天澈很想为她拭泪,可是,方才拔刀已经用尽他仅剩的力气,他连想看清楚她的样子都办不到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思绪也越来越混沌,耳边只听得她的声音在响。
  “祈天澈,你不能睡!给我睁开眼!你还没告诉我,你这雕像雕的是哪个女人!你居然背着我在心里藏了别的女人!”
  呵……傻瓜,等我醒来,我会亲口告诉你,她是谁。
  如果还能醒来的话。
  “娘娘,皇上他……”军医突然停止了救治,颤抖地指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弱弱地出声。
  而且,他的嘴角似乎噙着笑意,那样子看起来死得很安详。
  “你胡说!你这个庸医!”怀瑾一把推开那个放弃施救的庸医,趴在他身前,双手拍他的脸,“祈天澈,你给我撑着,听到没有!不然,我带宝宝贝贝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你了!”
  他不是怕她离开吗?他不是最最疼宝宝贝贝了吗,那就给她撑着!
  “禀娘娘……”负责逼供的士兵回来禀报,却在看到现场哀伤的气氛后,不敢再往下说。
  “是否问出解药了!”怀瑾喜出望外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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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6。爷有救了

  士兵很不忍打击她,但是--
  “回娘娘,那个女人挨不住,死了。”原先就被折腾成那样了,再一刀刀下去,挨不住也正常。
  怀瑾的心顿时坠回黑暗里,她回头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血已经止住了,他却闭上了眼。
  “祈天澈,就这么巧是吗?连你也想跟她一块共赴黄泉是吗?不是的话,你就给我醒过来!斛”
  她摇他,可是他已经不会再回应。
  李培盛也不相信他的爷就这么死了,上前,颤抖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已没有一丝气息,他吓得一屁股倒地。
  “娘娘,爷他……”
  “闭嘴!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我不允许他敢死?他敢死我就敢陪!”怀瑾狠了心地说,然后不顾他满嘴的血,正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李培盛见此,急忙拉开她。
  “娘娘不可,会连累您也中了毒的!”那毒能一下子要了爷的命,可见那毒有多烈。
  “放开!他若真还怕,那就给我醒来!”
  “请娘娘三思!”一干人等齐刷刷跪地,声音响彻云霄。
  “这狗屁的娘娘我不当了!他也不是你们的皇上,你们要拼天下就拼去!”这破天下,她不管了。
  “娘娘,爷这般不要命是为了什么?还有两位小主子呢,您慎思啊。”李培盛紧紧拉住她。
  “我知道他想是为我好,可他有没有想过这种好我要不要?楚墨出了事我尚还有活的机会,他就直接去见阎王了,这种好,鬼才稀罕!”
  “那是因为爷无法接受失去你的任何一丝可能,倘若失去了你,他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什么行尸走肉!他没死!没死!”怀瑾无法接受李培盛口口声声表明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手猛地一扬,将人甩开。
  挣扎间,手碰上了腰间的小布包,她猛然想起璎珞临走前给自己留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药,忙不迭起身冲向马车把那个小箱子搬来,回到他身边,猛翻,但是没有一瓶是可以让他起死回生的。
  从头到尾,劈风都安静地坐在它的男主人身边,忠诚地守护着,清澈的双眼看着女主人,目露悲伤。
  “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怀瑾把箱子翻到底,连箱子都反过来倒了,也没有一瓶是有作用的。
  因为,璎珞留给她的那些都是一些整人的手段药,跟这劳什子的相思断肠完全挂不上钩。
  突然,一直安静守护在男主人身边的劈风起身,拔腿狂奔,往来时路狂奔而去。
  “劈风!”李培盛惊喊,却只能看着通体雪白的它消失在黑暗里。
  怀瑾抬头看去,只来得及看到劈风矫健的背影。
  “不用追了,劈风要走就让它走吧,如果它想回来,会找得到路回来的。”听说狗很神奇,有心的话无论走到哪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也许,连它也无法接受祈天澈倒下,跑到一边黯然神伤去了。
  狗也有伤心难过的权利啊,何况还是劈风这么通人性的狗。
  怀瑾心灰意冷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垂眸,不轻易看到微敞的布包,她立即拿下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倒出来,把最后的一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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