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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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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的眼睛愤愤地落在挽上他的那只爪子,如果有刀的话她好想砍过去。
  祈天澈眸中精光一闪,淡淡地拨开王楚嫣的手。
  怀瑾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她心底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无妨,你那碗汤原就是熬给我喝的,既然罚她熬一碗偿还,也该是由我喝。”
  他居然甘愿替王楚嫣喝下这碗‘可怕’的汤?
  靠!她想杀人!
  祈天澈镇定地抬手揭开盖子。
  王楚嫣不想吃不下饭,忙退后几步。
  当看到碗里的东西后,李培盛也忍不住捂嘴转身作呕。
  太可怕了!居然是小娃娃的手,也只有这位姑奶奶想得出来这样的整人招数。
  怀瑾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期待看到祈天澈变脸,可是,等了又等,居然只等到他脑袋微摇,然后拿起勺子优雅地舀汤喝。
  “啊!天澈哥哥,别喝!”王楚嫣惊叫。
  “爷!”李培盛大喊。
  祈天澈却置若罔闻,吹了吹,正要轻抿一口尝味,一股力道猛地扑过来抢走他手上的汤,喝了。
  那是李培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脸部扭曲,然后,尝到味道后,表情一点点恢复正常。
  “爷!是萝卜的味道!”李培盛欣喜,又拿勺子去戳汤盅里很逼真的人手,惊喊,“真的是萝卜做成的,外面裹了层可以以假乱真的面皮。”
  怀瑾发誓,李培盛这事她记下了!
  李培盛忽然感到后脑勺凉飕飕的,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吓得退后,深深低下头,恭敬地把汤勺还给主子。
  祈天澈接过汤勺,正想再上前一试。
  “啪啦!”
  怀瑾一手拨了那汤盅,直视他,然后,冷哼,从他眼前转身回落梅院。
  拿她的汤献殷勤?想都别想!
  祈天澈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汤渣,眸色深深。
  “天澈哥哥,你没事吧?”王楚嫣上来询问。
  “先过去吧,屋里的东西让人搬就行。”祈天澈淡淡地回应。
  “是,那嫣儿就先过去了。”王楚嫣福了个礼,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明知她的心意,可是这两年来,她却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远。
  她以为那个女人走了他也心死了,她无所谓,只要他愿意娶她就好,但是,而今肖燕回来了他又好像不再那么沉寂。
  当初她以为赶走那女人他就会跟她在一起,只是没想到那女人走了,他又恢复了心如止水的样子,情蛊又怎会再发作?不发作他又怎会亲近她?
  所以,现在这女人回来了也好,正好可以催动他体内的情蛊,最终他能要的依然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且,他向来不忍拂逆先帝的话,所以定是想通了要同她完婚,好了了先帝的遗愿。
  瞧,他这不是让她搬到他就近住了吗?
  ……
  王楚嫣一走,祈天澈回身,声音冷冷。
  “李培盛。”
  “爷,奴才知错了。”李培盛慌忙跪地求饶,他怎么忘了爷赶过来为的是啥呀。
  “我有说你错了
  吗?”眉梢微抬。
  “是奴才自己知错了,奴才不该跟您抢娘娘亲手熬的汤喝。”李培盛坦诚罪名,希望能逃过一劫。
  要那真的是人手,能吃嘛,他也是护主心切,忠心耿耿啊。
  “皇宫的茅厕似乎缺个人打扫。”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愠怒。
  “爷,奴才错了!”呜呜,别让他去扫茅厕啊,他才刚荣升为大内总管,去扫茅厕成何体统?
  “或者,我身边也该换人伺候了。”他很认真考虑的样子。
  听到墙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是小三小四他们见到她回来了。
  “爷,奴才去扫茅厕!扫茅厕!”李培盛忙磕头叩谢。
  爷一碰上娘娘果然会变得很,没人性!
  “起来吧。”祈天澈道。
  李培盛忙起来,拍了拍膝盖,看到爷望着墙那边出神,侧耳一听,心酸了。
  这里,真的很久很久没热闹过了。
  两年前,爷搬去旭日宫,美其名为就近照顾先帝,其实是不想面对承阳殿的冷清,亦或是不想住在满满是她的回忆的房子里,自找难受。
  劈风倒是怎么带也带不走,每次带它到那边,它又自己跑回来,死守着承阳殿,爷最后也就由着它了,确切地说,承阳殿还是两年前的承阳殿,无论是人,还是花草,都没变过,仿佛是在等着某人归来。
  “刑部尚书斐然参见太孙殿下。”斐然的声音在入口处冷冷响起。
  还没等祈天澈回话,一抹俏影已经飞闪到斐然面前。
  “镇邪的,璎珞呢?”怀瑾欢快地问。
  两年前走得匆忙,谁也没告诉,除了祈天澈外,她还怪想那个风sao女的。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璎珞跟斐然应该也修成正果了吧。
  斐然在祈天澈的眼神默许下,起身,两个男人感到奇怪地对视了眼,才看向她,蹙眉,“娘娘也不知道璎珞的下落?”
  两年前,他听皇太孙说她离开承阳殿了,他以为她是想通了,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在醉红楼看到还在那里等她回去认领的当归,他才开始察觉不对劲,但又以为她是和太孙妃一起走的,而现在太孙妃居然找他要人?
  “我不知道啊,当年揭穿太子。党阴谋时,璎珞就没在我身边。”怀瑾困惑不已。
  “臣以为她是同您一道走的。”斐然冷酷的脸生平头一次有了慌色。
  怀瑾偷瞄了眼旁边的某人,那脸果然黑得可怕。
  “我一个人走的。”因为愧疚,所以声音也变弱了。
  斐然脸色丕变,拱手作揖,匆匆离去。
  然后,李培盛不知何时遁了,连带着跟在身边寸步不离打转的劈风也带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沉默得诡异。
  怀瑾想起王楚嫣刚刚说的,她觉得有必要跟他声明。
  “祈天澈,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没有杀太子!”虽然她的确很想杀了他。
  因为就是他同那个老妖婆陷害他做出乱。伦的事,为的就是想老皇帝对他失望,惩处他,最终也是害他的那个姑姑站出来承认是自己的错,此事才得以平息。
  “是吗?那我给你的腰佩呢?”祈天澈逼近她,冷声问。
  怀瑾茫然,也惭愧,她当年离开后才发现腰佩不见了,为止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直到现在仍是。
  “要不要我告诉你,腰佩在哪?”他把她逼到墙角。
  “你知道?”
  怀瑾话音才落,一件物品自他手中吊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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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要它吗

  怀瑾话音才落,一件物品自他手中吊落在眼前。
  “还好被你捡到了!”怀瑾欣喜,伸手去拿,他举高,没让她够着。
  “知道我在哪捡到的吗?”声音低沉。
  怀瑾抬头,看到他面沉如水,心下一震腑。
  别告诉她,是那样!
  看她刷白的脸色,祈天澈知她想起了,明确地告知,“在我死去的父王手里捡到的。”
  他不是你父王!
  怀瑾在心里呐喊,可是,他又能接受他的真实身世吗?
  一个在妓。院倒夜香的父亲会比一个二十年来残忍伤他、害他的父亲好吗?
  在她看来,是!起码那些伤害都有了理由可循。
  可是,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离开前,的确去见过太子,也跟他发生过争执,腰佩应就是那时落下的。”即使他觉得证据确凿了,但她还是替自己澄清一下,不管他信不信。
  “若还看重,又怎会遗落?”他俯首,很近,气息扑洒在她脸上,声音如细语。
  争执?是怎样的争执?
  因为知道了他那不堪的事,没法接受,所以逼那人把事实收回去吗?
  两人的目光咫尺相对,她的略有闪烁,他的深邃笃定。
  “我……”她能说当时确实因为心疼他的遭遇而差点想要杀了那人,有种想要毁掉这个国家的冲动吗?
  她不能,他断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件事,若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最在乎的人。
  “无话可说,嗯?”犹记得,她因为那人砍断了坠在她腰间的腰佩,她气得碎了那人的衣裳,这般重要,怎能说掉落就掉落。
  “我已经说了没有杀太子,信不信由你。”怀瑾烦躁地重申了一次,转身要走。
  祈天澈一把拽回她,力度猛了些,让她的背抵上墙的时候,疼得秀眉微拧。
  他看着她倔强紧抿成线的唇,念起,俯首,吻落下。
  怀瑾微缩,他停住,鼻眼相对,气息相闻。
  凝望,各自的心思,千折百转。
  良久,黑眸沉了又沉,把腰佩重新亮在她眼前。
  怀瑾清晰的看到镂空雕的玉球缺了一个口,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再也看不出龙与凤交错,再也看不到双鱼戏水,而且,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光泽了,也有了细细的裂痕。
  “还想要它吗?”这样一件有着瑕疵的东西。
  怀瑾不假思索地点头。
  “为何?”这话,问得别有深意。
  “因为……这是提条件的信物!”说完,怀瑾咬唇,好想抽自己一耳光,笨哪!
  期待的心,沉下。
  他讥笑,将腰佩收入掌心,“我说过,我的腰佩不给不懂得珍惜的人,想要回去自己争取。”
  明明当初腰佩为信物只是信口一说,现在却成了心塞的理由,自作自受。
  “谁稀罕!”怀瑾口是心非,从他面前潇洒走开。
  祈天澈望着雪白的身影,眸色微敛,冷,且狠。
  拂袖走出承阳殿,消失的李培盛立即跟了上来,却也感觉到主子的低气压。
  “李培盛,当年太子被杀的事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余人看到?”
  服侍多年,李培盛分得清主子这是暴风雨前的语气,忙道,“回爷,那日您离开后奴才就依您吩咐把东宫烧了,也知您要烧了的目的,便守着,在东宫成灰以前没让任何人靠近。”
  男人脚步倏停,黑眸闪现阴鸷。
  “可她方才一开口竟是跟我澄清太子不是她杀的。”
  李培盛心头一愣,思绪一转,顿时明白过来,“是嫣然郡主?”
  当年,除了他和爷外,没人知道太子是被人杀死的,世人只以为是被烧死在东宫了。
  而太孙妃方才是见了嫣然郡主之后,才急着跟爷澄清的,那么,是谁挑拨的,再清楚不过。

  
  “我倒是忽略了她。”祈天澈眼里闪过一抹冷酷的玩味,“留意她!”
  “是!”
  ※
  怀瑾终于得空踏入熟悉每一个角落的地方,那便是他们夜夜同床共枕的寝宫,然而,眼前多出的一陌生的庞大摆设叫她怔住。
  那是一个靠墙而立的六门衣柜,外面精雕了花纹,古典华贵,独一无二。
  “娘娘,这是您离开不久后,工部那边送来的,说是殿下早前送去图纸让工部工匠做的,用的都是紫檀木呢,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大又如此巧夺天工的柜子,听闻工匠们拿到图纸时都为难了好久,而且做好后好多大臣家里的夫人都想拥有,但没有殿下的同意谁都不敢造第二个。”
  包子说着,上前拉开衣柜,像是博物馆里的解说员,滔滔不绝,“这是去年尚宫局送来的春衣,都是按您喜欢的颜色。还有这套,春夏秋冬,每年每季都有送来,虽然您不在,但是殿下没说停,他们就不敢停止为您裁衣。”
  怀瑾的内心震撼如梦,上前抬手抚上衣柜。
  那是有一次在他书房,他在处理公务,一旁的她觉得无聊,就拿起笔在宣纸上画了个自己在现代拥有的衣柜,一层又一层,画得认真的时候,他好像不甘心被忽视,凑过来看了眼,问这问那,她都一一解释给他听,最后她只画了半成品,后半成品就由画功超好的他完成。
  她说,他画,竟然也能将一现代衣柜格局的设计图给画了出来。
  后来,那图纸她也就放任在那里了,没想到他居然暗中让人照做,连衣架子都没少。
  眼睛湿润。
  指尖再一一抚过里面挂着的衣裳,每一件都是上上等的绫罗绸缎。
  到底是忘了叫停,还是怨她的同时也不想停止宠她?
  “娘娘,您要穿哪件?”包子兴奋地问,抬头就见主子眼眶泛泪,忍不住问,“娘娘,当年您为何一声不吭地离去?您离去的那天夜里,殿下在屋顶吹了一夜的笛子。”
  盈满的泪夺眶而出。
  '除了我之外,不许吹给别人听!'
  '你的确是第一个听我吹笛子的人。'
  '也是最后一个!'
  '好。'
  那么野蛮无理的要求他也认真的答应了。
  这次,吹了一夜,是因为她的离去,还是因为她杀了他的父亲?
  也许,她错了,那天,她该亲口告诉他,她是为了两人的未来才离去的。
  “娘娘,是奴婢多嘴了,您别哭了。”包子忙曲膝请罪,娘娘自从变了性子后,脸上什么都可能有,就是不会有眼泪。
  “起来吧,就这套。”怀瑾抹去不受控的泪,指了套衣边均绣了白梅的月牙白裙子。
  包子忙起来取衣裳为主子更衣,能够再度服侍主子,她连手都激动得颤抖。
  很快,一袭白梅勾边的白裙套在她身上,腰带束出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听闻生孩子哺乳期完后胸部会缩小,可那两个小萝卜头已经断奶快一年了,她的胸依然很显眼,刚开始还担心会变成水桶腰,没脸回来见他,没想到这身材恢复得很好。
  “娘娘,这真的过了两年了吗?您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啊。”包子叹道。
  “知你到嫁人的年纪了,不用提醒我。”怀瑾取笑,提起白色布包就走。
  “哪有,奴婢要伺候娘娘一辈子的!”包子大喊冤枉,见主子走出落梅院,忙进步跟上,“娘娘,您要去哪?”
  只差没拉住衣角了,还有劈风也是,一人一狗好像怕再次被抛弃一样。
  “出宫。”她离开得那么突然,也离开了那么久,宝宝贝贝一定找她了。
  “娘娘,不行啊,现在外面正翻天覆地地搜捕紫隽王呢,您要出去很危险的,而且宫中禁卫森严,不能随意出宫。”包子忙阻止。
  “你忘了你主子我是谁了?”敢不让她出宫试试!
  “娘娘,今时不同往日。”包子弱弱地提醒,现在嫣然郡主受宠呢。
  怀瑾气得敲她脑袋,“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
  风,你要不去就留下!”
  开玩笑!她会输给那个王楚嫣!
  “娘娘,奴婢错了。”包子焦急地认错,立即跟上。
  ……
  到了宫门,果然被包子说对了,她们真的被拦下来了,就在怀瑾想要包子去找人时,要找的人出现了。
  “娘娘,要出宫啊?”李培盛一上来就很谄媚的问。
  守卫见到李培盛恭敬讨好的样子,便有些后悔方才阻拦的行为了。
  “你有啥关照?”怀瑾挑眉问,瞧这狗腿劲,不是应该去讨好王楚嫣吗?
  “关照不敢,娘娘,这宫门好像不容易出去。”李培盛贼溜溜地说。
  “那你跟他们说说。”怀瑾也不揭穿他的贼样。
  “说说是可以,只是……”李培盛看了眼四周的耳目,上前俯耳悄悄说,“因为汤的事,爷罚奴才洗茅厕,娘娘可否跟爷说一声?”
  怀瑾心头大火。
  好啊,他居然因为献不成殷勤而罚李培盛?
  她攥拳,同仇敌忾,“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嘛。”李培盛含泪点头赞同。
  “你放心,这事我会同他说的!”怀瑾很义气地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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