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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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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奇怪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吃晚饭也心不在焉,还有啊,你那脖子上的红斑是什么?”
大花妖惊慌地遮住颈子:“哪有什么红斑!哎呀,你快点去睡觉啦!我也要睡了。”
她挥着长袖把护花关在了门外,额头抵着门框,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是等我?”
空荡的殿里响起一把男音,惊得叶蔓惶恐地转过身去,却被那人抱了个满怀。
“是不是在等我?”他又问一遍。
“谁等你了!自作多情!”她却不再挣扎,乖巧地偎在他怀里。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叶蔓既害怕又渴盼,仿佛他们已经熟稔了千年。
东衡*胳膊将她打横抱起:“等会儿就知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秀气的雕花床榻上散落了一大片霓裳青衫,女人小巧的大红肚兜裹在男人宽大的灰白中里竟也看得人口干舌燥。
披香殿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或低或沉的窃语,或长或短的呼吸,交织在这无边无际的天宫,又是一个寻常也温情的夜。
花妖迷瞪着眼找水,她是渴醒的,也是被露水的香气熏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东衡持着瓷瓶斜靠在床榻上:“渴?只能喝一半。”他把瓶子递给她。
这被秦岳做了数次的事让冷面的星君做起来也是另一番滋味,叶蔓吃的津津有味,说话自然也无所顾忌起来。
“你和秦岳明明是一个身体,为什么他那玩意儿比你的好看多了?也比你的壮眼,你都不知道他每次一脱了衣衫,那大家伙,我都害怕!”
她还要再说却见东衡已经黑了脸,眼里都冒着火:“你再说一遍?”
叶蔓从来就不是个识相的货,让她说她就说好了,于是她真的又说了一遍,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刻意咬字极其清楚的详解了一下。
这下彻底惹毛东衡星君了,无辜的瓷瓶被他摔在了地上,大花妖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也七零八落地被撕扯开来,他要用事实说话。
于是一个上午护花和仙童都风中凌乱地立在花妖房门前,听着里面脸红心跳的各种声音。
、第四十九章 拨云见雾
大花妖浑身散架了一般在床榻上缓了一下午才起身。
那使坏的人早就吃干抹净遁回自己的宝光殿了,花妖越想越气愤,抓起床上的衣服一股脑儿往身上套,套了一半才发现那是件男人的中衣……
甫一打*门便看见仙童蹲在廊前,护花蹲在他肩上,脸上皆是“你爽呆了吧“的表情。
花妖面上一红,强作镇定:“我渴,去拿水来。”
护花特别不屑地上下乜她一眼:“我可不会伺候红杏出墙的女人。”
它啄啄仙童,仙童这一上午已经和护花建立了革命的友情,不仅交换了手里漂亮仙子名单,还资源共享分吃了护花的葵花籽。
“花哥说我以后跟着它混就好,所以姑姑,对不起了。”小仙童嘴上说对不起,可表情硬气得很,他有天宫神鸟撑腰,怕个毛!
大花妖气结,一根食指点着他们:“好得很啊!白眼狼!”她气鼓鼓地跺脚,殿里大约是没有新鲜的露水,干脆就开了殿门欲往凌霄殿去。
她开门开得急,加之这殿门厚重沉实,要提了经气才能打开,花妖最厌烦开这门,是以每天都早早吩咐护花喊门将来开。她殿里不爱养门将,常常从别家仙子那儿借用,时间长了别人有意见,门将也不乐意干这无偿的活儿。
后来劳伯玉想了一个法子,把这铜门换成了乌木门,乌木多是空心的,他灌注了灵力在其中,能防护也轻巧了许多。
不过就是这样的门花妖开起来也吃力,没多久她又跟劳伯玉撒娇,要再换个门,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以后每一次开门都轻松起来。
今天她终于知道劳伯玉当年用了什么办法了。
她像从前一样拉上把手,拉了几下都没打开门,心中有些疑惑,于是聚了一股经气在掌间猛地打开殿门,眨眼之间便瞧见一道白影撞过来,待那身影站定了她才惊异地出声:“夫子?”
劳伯玉还在微喘,抬手扶在门把手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开不动门就叫门将开么!”
花妖更加错愕:“以前明明很容易开的……今天……不知……”她有些语无伦次,心里明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相信。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好了好了,既然开了就算了,以后别这么没轻没重的,伤到哪儿不好。”劳伯玉扔下这句话就要走却被叶蔓扯住了衣袖。
“每次帮我开门的都是你对不对?”她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又极认真地看着他。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我离你那样远,如何能每次都帮你开门?”他并不看她的脸,语气里甚至带了不耐。
叶蔓鼻子酸酸的,用力掰过他的脸对着自己:“骗子!这门根本还是那个乌木门,你灌的灵力能感应到是不是我来开门,所以每一次门将来看都要费些力,护花也开过一回,它根本扇不东这门,但只有我,只有我可以轻易地打开,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却不愿意给我一个承诺,给我一个梦?
劳伯玉浑身僵硬,微颤的眼角泄露了他的不安。
“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么,我也拒绝过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不愿意牵连一个无辜的人……”
“那么昨晚你跟东衡又算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早在他转世为人时你们就已经……”劳伯玉脸上浮着痛苦的神色。
叶蔓松开手,长睫挂泪,语气歉疚:“对不起……我……”
“不必再说,我知道花族对*不能自控,我没有怪你,可是蔓蔓,你若是真的爱我,就应当会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明白,我入凡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去找纯阳之体,你并没有再去努力过,你选择了东衡,不是么?”
“没有,没有……选……我只是,有点想念秦岳。”她委屈地垂着头。
劳伯玉怒极反笑:“秦岳?原来是这样……我道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舍了保命的珠子给他,好得很,好得很!”他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从都城到披香殿的门前要耗损泰半经气,劳伯玉不在乎这些,他愿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为她开门。从前还在披香殿的时候,每每叶蔓起来去开门,他都第一时间遁到门外,替她灌力打开,就算是身在北极宫的时候他也必定一次不落地为她打开那扇乌木门。
他为她做了多少这样的事,连他自己也大记得了,只是习惯性的要去宠她,把最好都给她。从最开始的等待,到现在的追赶,他这路有多辛苦没有人知道。
一千四百年前,在紫薇大帝的诞辰上劳伯玉第一次见到玄女,彼时她已是东衡星君的指婚新娘。
劳伯玉对那个孤傲冷眼的仙女一见钟情。
他不能对她表白,亦不能藏住自己的情意,冰火煎熬,苦不堪言。
北极宫的劳先生和灵云山的瑶姬仙子确是有过一段情缘,不过年少无知,并不懂爱情的真谛,二人很快就做回了朋友,当他见到与瑶姬像了七八分的妹妹玄女时,才真正有了心动的感觉,不是替代,而是重来。
他做了很多傻事,去玄女的母地昆仑山挖大椿,那棵大椿丰茂地长在披香殿里,最初的时候那是劳伯玉唯一凭寄相思的物什;去她的仙地梵音山辟山路,荒凉的梵音山根本没有路,是以终年没有人迹,他带着叶蔓去蝴蝶谷走的那条小路其实是他当年徒手辟出的。
他想离玄女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只是在她身后看上一眼。
叶蔓说曾经在劳伯玉那儿见过一副瑶姬的画像,上面正是写了那句:“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画中之人是玄女,如果仔细看能瞧出作画之人起笔出停顿了许久,一开始并不打算画这个人。那是玄女送给东衡的定情之物,她原本想要画一副东衡的画像,起笔时却发觉并不能描摹那个狂狷男子的一星半点,是以才改画了自己。
画卷是玄女托了仙童送去宝光殿的,途中却遇三大魔王闹天宫,随后又是几经浩劫,劳伯玉最终得了这画卷。
他以为是上古天神让他得了画卷,他以为他们应该是有缘的。
中天宫却传来噩耗,玄女仙游了。
劳伯玉不能想象那一天是怎么过来的,他执意要去十方天找她,师尊紫薇大帝化法将他困在北极宫,对他说:“执念太深害得不只自己。”
可是执念深的又何止他一人?那东衡星君不是也发了狂地把天宫血洗了吗?
他在暗夜里痴笑,如果害了一些人就能和她缱绻相守,那就害吧!
他去了梵音山的蝴蝶谷,那里是玄女用元神幻出的虚境,冥冥之中似是注定,他在谷里找到了她散落的一半元神。
那是一根赤红的羽毛,他痴恋的仙女是九重天的凤凰鸟,他见过她的原形振翅绽放的绝美,所以再也不能移开眼睛。
那根羽毛里所寄的仙胎终是被他化入了怀胎十月的瑶姬体内。
他失去了一个念想又得到了一个希望,他希望叶蔓能长成玄女那样。
在此后的日夜相对里,劳伯玉不得不承认他渐渐淡忘了那个如火如冰的仙女,却迷失在自己一手教出的花妖的倾慕中。
到今天,到方才还在都城里,瞬间又遁回天宫为她开门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他早就爱上了叶蔓。
、第五十章 最后一次
中天宫发出告文,紫薇大帝座下弟子劳嵩元因功折罪,不日重返天宫,执掌八卦五行之道,赐号北极星君,入主乾坤宫。
九重天又迎来盛事,中天宫联手北极宫为劳伯玉操办了一场浩大的迎主会。举凡有品级的仙家都要来观礼,整个中天宫里布置成了富丽堂皇的云端宫殿。
乾坤宫前劳伯玉一身明黄仙袍,赤红的绣线镶边,玉面纶巾,身边伴了一位红衣丽人,身形秀丽,面相贵气。远远看去,二人极是般配。
大花妖气急败坏地从乾坤殿折回披香殿,又嫌不够解气,狠踹了大椿树几脚:“竟然都把人带到天宫了!竟然都把人带到天宫了!竟然……“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这一句。
护花幸灾乐祸地看着椿树叶子抖落:“哎哎,那可是劳夫子最宝贝的树啊,悠着点儿!“
大花妖瞪它:“要你多嘴!你们北极宫的没一个好东西!前头还信誓旦旦地叫我等,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不就是个公主么,我阿公还是帝君呢!”
“是呀是呀,他高攀不起你,所以退而求其次,娶个凡人公主,你没仔细瞅,那公主眼睛像了你七八分呢!”
“呸!她也配?!”花妖扯了一把树叶攥在手里,汁儿都攥出来了。
等到迎主会彻底结束了她才晃晃悠悠地捏着护花去了乾坤殿。
这乾坤殿是专门为劳伯玉新修的,规模直逼凌霄殿,论奢华程度绝对甩披香殿一百二十条街。花妖看的咋舌,差点把手里的护花捏断气。
“阿公是不是有点过了?这样偏宠他,假牛鼻子会不会来闹事啊?”
护花翻白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过是滚了一回床单,你这么偏宠那个假牛鼻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花妖被它戳的尴尬,又没话反驳,只好噤声。
乾坤殿倒是没有门将,因为这殿根本没有门,偌大的正殿前面是一汪云水,中间架了一道石桥,十分别致。
花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游园赏景了。那云水中竟还养了许多锦鲤,斑斓地在水底游动,忽近忽远,看得花妖满心欢喜,不停地嚷着要护花回去也给她弄个一模一样的池子。
昭和公主还有些眩晕,初入天宫对于凡人来说是很难适应的,此时见到那个妖艳的叶蔓眼底更加缭乱,扶在廊栏上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之中。
倒是大花妖,难得敞亮了一回,大模大样地跟她行礼问好,又礼貌地询问劳夫子在哪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昭和只好派了随侍引着她去劳伯玉的内殿。
叶蔓半路就打发了随侍,她绕过正殿朝偏殿走,找了半天也不见有寝殿,心里正纳闷儿,一扭脸就撞上一堵墙,一堵肉墙。
“我不在这里晚休。”劳伯玉淡淡地开口,“昭和不习惯在天宫睡觉,晚间我都带她回都城。”
护花已经受不了大花妖的五指功,挣脱开溜场了,这会儿她手里除了指甲也没别的东西可以攥了,一气之下抄了殿里的一顶小香炉掼在地上。
“这算什么!又要来撩我,又要跟她黏*腻,你把我当什么!”她咄咄逼人地盯着他。
“我跟你说过,你愿意等我就等,显然你不愿意,在我们之间,先放弃的人是你,我也只是尊重你的选择而已,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的底线也只有一千年而已。”
叶蔓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他说话时的样子,和他不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同,他不说话的时候会用眼睛告诉你他现在的心情,但是不管高兴还是难过,那双透澈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从只有她一个人被温柔地嵌在那双眼里。
但是此刻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没睁开眼睛一样,好像在和一个寻常的仙友说话,没有情绪,没有眼神交流,甚至脸上带着疏离。
她看的越仔细心里越难受,又不得法子,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么?
“我也说过,我跟东衡什么都没有,虽然我们确实是有过……那个……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希望你仍是我的夫子,在这个时候能教教我,该怎么做,我也很想等下去,天荒地老地等下去,你就是这样一个捉摸不定的人,前一天还温柔地跟我说话,第二天就冷若冰霜,我不知道这样执着下去有没有结果,况且,很久以前我喜欢过秦岳,而东衡和他同体共身。”
花妖说这些话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喜欢秦岳,在林子里第一次相遇就喜欢山了他,那个害羞古板又善良的牛鼻子,不在乎她是妖,不憎恨她要偷拂尘,从头到尾都用最最没有底线的感情去宠她,纵容她。
对于叶蔓来说,那不仅仅是一段日子的陪伴,秦岳亦师亦友,如兄如父,最让她动心的是这个清修寡淡的男人用世间寻常的男女之情将她如玉如珠地爱了一遍,如此,也不枉她在那片暗无天日的林子里守了几百年。
劳伯玉却是彻骨的冰冷,他的女孩从什么时候起眼里不再只有他,世间那么多痴情男儿,没有了一个秦岳还有张岳李岳,他如今再也没有底气说劳伯玉是叶蔓唯一亲近的异性了,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份自信和笃定。
单纯的少女本就容易动心更容易变心,他始终觉得两个人没有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再喜欢也终将被时间冲淡,如今看来,他那些未雨绸缪的心思是一语成谶了。
“好,叶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走到我身边来,记住,只此一次。”
他面上是淡然的表情,心却是快要跳出胸膛。
叶蔓也从未有过的镇静,她想,若是帝君许旨将她配给他的那天,他能欣喜地应下来,那么一切又会是什么样的?更好或者更坏?
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能重来的。
“夫子,我也只给我自己这一次机会,我想把你彻底的从我记忆里删除,如果成功了我就是另一个叶蔓,如果不成功……我不会不成功的。”她说的用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
劳伯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他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清不楚地看着她,是的,不清不楚,他甚至觉得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女孩,她到底有一颗什么样的心,她从前那些不羞不臊的表白是不是一时玩心的笑话。
他算什么?
“叶蔓,你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花妖扬起一个笑脸,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从前以为非你不嫁,到方才见那公主和你比肩而立在殿外迎客时我都还是泛酸,不知怎地,你一说要给我机会我就忽然觉得没意思了,大约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凡人的劣根性,我这种下三滥的妖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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