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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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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炎咽咽口水,心道师父吃错药了么,回去不怕被这花妖磨死么?
虽然这师父已经不记得他们,但是在他们心中秦岳也好,东衡星君也好,始终都是一个人,永远不会变,永远都是他们的师父。
清炎脑子里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自己都先感动的热泪盈眶了,他站起来向东衡行礼:“星君,师父从前的房里存了好些露水,叶姑娘要不先用些陈水吧!”
大花妖跳起来:“我几时吃过陈水!你们这些崽子,老牛鼻子一不在你们就欺负我!”
小道士们面面相觑,又不敢去看那位端坐着吃相优雅的“老牛鼻子”。
东衡放下碗筷,舒坦地抻了抻筋骨:“伙房今天这油菜做的好,一会儿我走的时候给我包一些起来。”说完便施施然地起身离席。
众道士看见花妖的脸都绿了。
她抽了根筷子稳狠准地射向东衡,本来是*他后脑勺的,谁知筷子将到他发丝又猛地调头朝她射来,花妖避躲不及,筷子轻轻地插进了她的发髻里。
东衡负手而立,背对食堂:“还不快跟过来!再不听话我把你关进四方塔,永世不得见天日!”
叶蔓被震住了,狠话她听的多了,从前劳伯玉还吓唬她要将她从云台丢下去,甚至说过要将她也扔进万妖洪荒,那都是气极了才说的。
此刻听见东衡这话她竟害怕了,他不是劳伯玉,不会气极了说狠话吓唬她,这个人是中天宫的刽子手,犯错的仙家都要经他的手过天罚,他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的,他真的会将她关进四方塔,永世不得见天日。
花妖忍气吞声地跟在东衡身后,了业功课也结束了,清炎和一干道士们站在门口送他二人。
东衡颇有前辈的姿态:“好好搭理清风观,为师……会来看你们的。”
小道士们都有些神色悲戚,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天上人间,岂是他们说能横跨就横跨的距离。
清炎点头:“师父放心,徒弟自当勤勉持观,您也保重。”
东衡摆摆手:“不用送了,后会有期吧!”
说话间他和叶蔓已被团团云雾围绕,不多时便消失在天际。
大花妖见地上的人都瞧不见了,倏地跳开三尺远,她要离这坏胎越远越好,说不定哪天就栽在他手里了。
东衡似乎在想心事,并为注意到她的动静。
中天宫一下子就在眼前,门将远远地迎上来:“星君辛苦,仙子辛苦。”
东衡轻哼一声:“我看你守门守腻了,仙子?她配么!”
那门将吓出一身冷汗,他哪里知道怎么会得罪了这位星君啊,这花妖本就是帝君的心头肉,不叫她仙子难道叫她妖怪?
叶蔓裹着一团火,方才在清风观是他的地盘不敢发作,此刻是中天宫,她有帝君撑腰,还忌惮什么。
“东衡!你到底什么意思!”
东衡望着这南天门外的云卷云舒,灰蓝的天际映在眼里是一派祥和的样子,他知道这是表面,里面其实暗流涌动,比如眼前这花妖。
“入梦控制心魔,叶蔓,你跟谁学的?”
大花妖没想到他心里藏的是这样的心思,竟怀疑那布下幻象虚境的人是她,简直胡言乱语。
“我虽承了快千年的修行,却也有自知之明,入梦控制心魔?你怎么不说我会移天换地呢!笑话!”
东衡不理睬她,只认真地乜了她一眼便朝殿里走,叶蔓急忙跟上去,她怎么会让人泼了脏水还忍气吞声!
“你别走!说清楚,为什么会怀疑我!”她怕他走掉,伸手揪住他宽阔的衣袖。
“想证明清白?今晚我会入梦,入你的。”
叶蔓松开了手:“你自己不也会入梦,怎么怀疑上了我!“
东衡轻蔑道:“我不屑使那些卑劣的手段,晚间不要睡太晚,也别企图在梦里耍心眼,我说过,你再不听话我会将你关进四方塔。”
他快步走过她面前,带着厌恶和不屑。
叶蔓咬唇,被他的态度给伤了自尊,不过谁会听他的话,她就不信,这天宫中没人能治得了他!
第三十三章 半夜入梦
方一回披香殿小仙童迎上来:“姑姑怎地才两日就回了?不是要散心的么?”
叶蔓没好气地将细软扔给他:“护花呢?”
小仙童也这两日也没瞧见那神通广大的护花鸟,还以为是跟着叶蔓入凡了:“小仙不知啊,护花大人不是随姑姑入凡了?”
她走的匆忙,又是跟那个杀千刀的东衡一道走,哪里留意到护花啊。
这鸟从幻化成形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帝君怕护花法力不够,保护不了她,又替它立了转世盘,给了它仙籍,是以护花鸟知道天宫中各种野史秘辛,它能上天遁地,一方羽衣藏在翅下更是神物,叶蔓在凡间的日子若是没有护花鸟在身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她去了凌霄殿,帝君不在,又去了司命星君的寝殿,司命是这天宫的管事,事无大小,他什么都知道。
“护花跟着帝君出去了,不用担心。”他笑眯眯地倒了新水给她。
叶蔓哪有心思吃水,搁下杯子神色急郁:“星君,这天宫除了我阿公就是你对我最好,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司命听到她的话也郑重起来:“出什么事了?可是要我将帝君寻回来?”
她摇头:“不用,无非就是些勾心斗角,盼我不得好死的人作怪!”
“你不会是说东衡吧?他给你吃排头了?”
叶蔓一拍桌子,水杯都震起来:“这个人真是……真是……我恨不得一掌劈了他!星君你知道么,前日在凡间,我们遇到一处幻象虚境,中了妖怪的阵术,晚间被妖怪入梦控制了心魔,东衡偏说是我搞的鬼!天知道他泼我脏水是安了什么心!还要将我关进四方塔!”
司命心中一惊,神色不明地看着叶蔓,她已是在最好的年华了,什么都是最美的,眉眼间也越来越像瑶姬仙子,他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但这九重天已经不起动荡,若能化于无形是最好不过了。
“蔓蔓,东衡性子本就阴晴不定,他不是当真的,回头我去说说他,别气恼了,哦,对了,你替我送样东西去灵云山好不好?”
叶蔓白了他一眼:“不去!你们真无聊,明知道我不喜欢那处偏将我往那儿推,你这样,劳伯玉也这样!”
司命笑起来:“怎么说瑶姬仙子也是你生母,去吧,送完了也顺带散散心,我知道你不爱待在天宫。”
这倒是个好由头,她心想送过去就走也没什么的,重要的是没人跟着了,可以入凡好好玩一玩,若是脸皮再厚一点也能去皇宫悄悄看他一眼。
她有些不情愿地应承下来:“说好了啊,要是我阿公回来问起我你得替我圆过去!”
司命将一个赤红的盒子递给她:“放心吧,好好玩儿两天,注意安全。”
晚间,叶蔓睁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她其实是有些害怕东衡的,且不说他是这中天宫的星君,单单就转世的秦岳这一条就压死了她。
不管怎么说她都欠秦岳的,是以每每看见那一模一样的脸她都生出一种还债的错觉,这当真是上辈子欠秦岳的情这辈子要被那东衡欺压了。
她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有秦岳训斥徒弟的凶样子,他生的清俊,眉目儒雅,凶起来也不可怕,小道士们都当挠痒痒了,还不如阮小情来的有威严。
又想起秦岳每次都能找到偷跑的她。
在清风观的时候,她隔几天就闹一次离家出走,常常是才走了一半就被秦岳截住。
有一回她在他的茶碗了放了双倍剂量的*,摸黑下了山,才走到山脚便被人拦腰抱住。
秦岳那双狭长的眼在黑夜里闪着焦急又担心的光,他大约是吓到了,一遍一遍地在她身上摸索,确定她是安好的才将她搂在怀中,沙哑着声音说:“不要再这样偷着走,我真是要被你吓死,想走的话我会送你。”
她偎在他怀里,头一次生出被人紧张的甜蜜和得意:“你不是喝了那水么?我放了好多*……”
秦岳叹气:“你从不会主动给我斟水,我料你又想逃。”
她最近常会记起这些琐事,每一件都和秦岳有关,她很奇怪,按说劳伯玉不要她了她应该每天都在难过中回忆和夫子的二三事。
叶蔓在黑暗中做出一个纠结的表情:“我果然是个不正经的花妖……唉!”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另一道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片刻,房中便亮起了烛火,叶蔓看清了他的脸:“三更半夜你闯进我这儿来就正经了?”
东衡三两步走近她,一手托起她的脸,这张脸太像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他不能再记起更多,每每想要往下回忆便会头痛欲裂。
下午司命过来宝光殿,一见面就叫他不要招惹这个花妖,笑话,他要做的事何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
司命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支支吾吾,临走了也没说出什么,却留了一句让他颇为费神的话:“你若是真的伤害她,日后定会后悔。”
后不后悔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只想搞清楚这个花妖是好是歹,他怎么会放一个有异心的妖怪在天宫为非作歹!
“我说过今晚会入你的梦。”他收回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叶蔓揪紧了被子:“是不是入梦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东衡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也可以证明你的不清白,所以快点睡觉吧!天亮就没用了。”
她瞪了他一眼,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但是他是这中天宫说一不二的人,或者让他入梦,证明了清白以后这宫中大概也不会再有人非议她的身份了。
叶蔓沉着眼,心里念着清心咒,她早就会背了,秦岳那个木头却还每天一遍地念给她听,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东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其实她明明就不是那个妖怪,入梦控制心魔这种法术凭她一个不到千年道行的小妖是根本收放不了的,担心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她不简单,她一定有什么隐瞒!
那张俏颜香甜地睡着,烛光在她卧蚕投下一道光影,朱唇轻启,露出一小截贝齿,方才还怒目圆瞪的人此刻就这样睡着了,他还真是佩服这丫头的睡功。
东衡看了一会儿便收敛了心神,轻轻吐纳生息将元神分离,那元神缓缓覆在叶蔓身上,一寸寸没入她体内,与她合二为一。
叶蔓的梦只有劳伯玉入过,那时她常常梦见蝴蝶谷,劳伯玉入梦了也并未发现什么。
东衡当然要比劳伯玉修行高,入梦这事他轻而易举。
大花妖睡的深沉,梦也是浅浅的,东衡走在一片荒芜的黄土地里,周围什么都没有,他走了一截发觉这场景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
叶蔓不是那个入梦控制心魔的妖怪,她的梦只有一层,并不能分出许多层,要同时控制两个人的心魔必须要将梦分成至少四层。
东衡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一片黄土地,他拾起一个石子在厚厚的泥土里写了几个字,写完还颇是得意地欣赏了一番,又对着空无一人的梦境道:“不懂这话的意思就别轻易对男人说,尤其是劳伯玉那种方正古板的男人。”
叶蔓醒来时没有看见东衡,不知他何时离开的,她拍拍脑袋,脸上还有些睡醒的红晕,那人真是讨厌,在她的梦里写了字又说那样的话,她隐在暗处看不清那些字,等他一走才敢出来看,潇洒遒劲的字迹写了八个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她越发的气恼,她那些羞见于人的心思尽被他这样大咧咧地写出来,说出来,这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去灵云山之前叶蔓特意去了趟宝光殿,梦也入了,总该还她一个清白,给她一个说法了吧!
宝光殿的位置仅次于凌霄殿,殿门高耸在云间,门将都十分的英武,叶蔓朝里张望了一下礼貌道:“我来找东衡星君,能通报一声么?”
那门将认得这美艳的女子,是帝君十分宠爱的外戚,于是开门将她放了进去。
叶蔓如坠进了迷宫,殿里竟阔大成这样,她走了许久也不见有仙童来引路,只好凭着仙气找过去。
不远处的园子里有人在说话,声音低沉,带着一贯的不可一世,分明就是那个东衡!
她设下结界,隐了自己,慢慢朝园子靠近。
东衡捻了颗青翠欲滴的果子在吃,一旁的仙童端着酒壶立在他身后,不时地给他斟酒。
“星君,一会儿还要去赴宴,少饮些吧!”
东衡点点头:“嗯,收了吧。”他并未从仙童手里接过帕子擦嘴,而是自怀中抽出一条巾子揩净了嘴,又将巾子折好放回衣襟中。
叶蔓看得清楚,那是她要送给劳伯玉的汗巾!被她弄丢了,原来竟在他这里!
她气咻咻地冲破了结界跑过去,揪住他的衣襟把汗巾拽出来:“贼!这是我的汗巾!”
东衡先是诧异了一下,又放松地笑起来:“哦?你的?我当是哪个小仙子爱慕我偷偷放在宝光殿门口呢!”
她当然不会信,将汗巾收好后便挑衅地看着他:“昨夜你也入梦了,说吧,我是不是清白的!”
一旁的仙童看两人这架势大约是要闹一会儿了,赶紧识趣地走开了。
东衡见四下都没人,越发无赖,又捻颗果子放进嘴里,眉眼都是满足的神情:“你怎么这么较真,我逗你玩儿的!”
叶蔓被气的忘了要说什么,她是手比脑子快的主儿,抬手就拾起桌上的果盘朝他砸过去,这回砸中了,还砸的不轻,那盘里盛了满满的果子,全都扔在了东衡脸上。
“这就是逗我的代价!”
她拍拍手,昂首挺胸地出了宝光殿。
、第三十四章 昭和公主
叶蔓算好了时辰,踏进灵云山内堂时小花仙出来迎她:“尊上在做课,姑姑稍等一会儿吧!”
她就是不想等才掐准了这个点过来啊!
“不用了,这是司命大人托我转交给大花……呃,你家尊上的,不用通报了,我这就要走了。”
小花仙只闻得一阵香风,再回神过来已瞧不见那风风火火的叶姑姑了。
叶蔓走的急,到山脚才记起没将护花带在身边,不能用羽衣遁去,她十分计较这些小事,不愿意轻易地将法力浪费在赶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上,那么就慢慢走吧!
去都城得走官道,她是认识的,但是怎么到官道她又记不清了,好吧,其实大花妖是个路痴。
中天宫算很大了吧,不过布局很规整,宫殿罗立,每一处都有门将和标识,饶是这样,大花妖长这么大从未独自去过除了凌霄殿以外的地方,哦,她今早第一次去了宝光殿,好在没走丢。
劳伯玉也深知她不认路的毛病,从不敢将她独自放在生路上,就怕一不留神把人给丢了,不过这事还真有过。
那时候她还小,才得了三四百年的修行,大约是凡间七八岁的孩童。紫薇大帝派人来请劳伯玉回去议事,他把叶蔓带着了。
北极宫不若中天宫这般浩大,却也够走几天了。劳伯玉把叶蔓托给两个仙童,嘱他们好好看着,不能让她丢了。
小仙童不知道这漂亮的女娃娃有不认路的毛病,况且这北极宫走来走去也就四条主道,再丢能丢到哪儿去?
劳伯玉前脚一走,两个小仙童就把叶蔓扔在空旷的花园里自己去玩了,他们才不愿意陪着个没长开的毛孩子呢,说话都磕巴。
两个仙童显然低估了花妖躲迷藏的能力,等他们回来找她时翻遍了花园也找不见了,这才着急起来,连忙去通报劳伯玉、
劳先生狠罚了两个仙童,亲自带着人通北极宫地找人了。
从午时一直找到天黑,最后在离花园几步之遥的石洞里找到她了,小丫头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认得路了……”
至此,中天宫小叶姑姑不认路的消息算是传开了,再遇上唠嗑唠到某某地发生某某事时,要么护花直接出来拿花缘镜给她看某某地的全景实貌,要么小伙伴费万把字的口舌给她描绘一下某某地的具体路线和当地的风土人情,久而久之,大家相当害怕叶蔓找他们唠嗑,即使搭上话了也尽量不朝某某地扯。
这会儿她站在两条小土路前纠结,脑子里努力回想上一次劳伯玉带她下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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