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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寝女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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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立马冷了脸,指着那姑娘就骂:“瞎了你的狗眼啊,老娘的屋子也敢闯!”
那姑娘毫不示弱,立马放下包袱,掐着腰对骂:“老娘爱走哪走哪,你算老几,管得着吗?”
蘅言和锦鲤相视一眼,都不着痕迹的往一边闪去,唯恐被殃及池鱼。
不过还没等她俩挪挪地,刚进来的那个姑娘,叫做白藕的,就已经一把推开菱角,朝锦鲤扑过去了。锦鲤哀呼一声“我命休矣”,忙不迭的朝蘅言身后躲。
最后的悲剧,却是她俩直接扑到了蘅言身上。
蘅言本来是想抓住一旁的椅子,谁知道没抓住,竟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菱角也顾不得同锦鲤吵架了,忙上去扶她们,虽知道刚将锦鲤拉起来,就听见锦鲤身下的白藕大叫起来:“血……怎么这么多血?”
她叫的时候,蘅言只觉得身下流着暖暖的水,还正想问谁那么不小心把水杯给打翻了的。但当锦鲤和白藕都站了起来去拉她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
肚子疼,血——还有那天庄亲王妃送她离开王府时的欲言又止,以及庄太妃那句“希望你不要恨我们”,她恍恍惚惚间,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赵萌萌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不按时吃饭不按时休息尤其是考研那段时间,压力格外大,所以大姨妈的拜访从没按时过,有时候会两个月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有时候一个月两次。
这两次大姨妈又没准时,她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同皇帝闹别扭心情不好导致的,也没怎么在意。
还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孩子——
到了这一刻,蘅言竟然一点儿都不难过,非但不难过,隐隐的,还有种释然的感觉,连最后一丝牵扯都给断了,可见还真是缘分到头了。
随后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如何发展的,只听到耳边有哀呼声,也隐隐约约有着熟悉的声音。
孩子——
她想,是不是就这么睡下去,就能回去了,不用面对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孩子?
蘅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锦缎庄子里了。她迷糊着朝四周看了看,只有个梳着双垂髻的小丫鬟垂手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
蘅言动了动手臂,酸麻的厉害。
那小丫鬟听到动静,忙迎了上来,一张小包子脸上满是笑容:“夫人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回复老爷。”
蘅言朝四周瞧了瞧,皱眉问道:“这是哪儿?”
丫鬟愣了下,随即笑了:“回夫人,这是纪大人府上,您已经昏睡两天了。”
“两天——”蘅言闭了眼,这才回想起那天昏过去前,被锦鲤她们给往锦缎铺子旁的寿珍堂抬去,大概正巧了吧,纪尧风正在那儿,所以就被他给带回了吧。
那边已经有侍女禀了纪尧风,纪尧风刚从朝里回来,没来得及脱下官袍就匆匆赶了过来,瞧见蘅言苍白着脸,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黄毛丫头终于醒了。”
蘅言眼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侍女忙道:“老爷,奴婢下去准备粥食。”纪尧风同她幼年就熟识,所以这说起话来,也不那么客气,见蘅言神色有点儿不大自然,便问她:“丫头,给哥哥说说,谁欺负你了,怎么弄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瞧瞧吧,人家不相干的人这会儿可着心的照顾自己,而那人呢——说不定还正在宫里面儿和哪个宠妃月下花前你侬我侬呢!
真缺德!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蘅言避开纪尧风的目光,很是随意的问她:“我从宫里面逃了出来,内务府一直没找人么?”
“逃?”纪尧风挠挠头,有点儿不大明白:“什么逃的?不是说你伺候太皇太后伺候的很好,太皇太后恩准你提前出宫了吗?”他见蘅言亦是一脸震惊,难得正经起来:“难不成这事儿有隐情?”
蘅言不敢瞧他。
纪尧风四岁开始启蒙读书,九岁入大学者秦伯顺门下,十五岁中秀才,十八岁考中进士,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已经官至协办大学士,礼部侍郎,深得皇帝器重。
“也没什么隐情,不过是我惹了不该惹的人,被迫出宫罢了。”
纪尧风不信:“要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主子,你还能安安顺顺的活着出宫?丫头,我是你哥子,还能不了解你?说,是不是惹了万岁爷?”
蘅言脸霎时间惨白,她哆哆嗦嗦的拉着被子蒙着头,“不要,不要提他!”
“万岁爷前日才带了姮妃主子南下,你这——”纪尧风坐在她身边,轻声安慰她:“孩子是万岁爷的,是吗?”
孩子?对,孩子!
蘅言猛地钻出被子,红着双眼问他:“孩子,我的孩子怎样了?”
这下轮到纪尧风垂着眼了。
他左右而言它:“南边儿近来闹事儿的越发多了,云贵总督已被逆党收买,万岁爷布下*阵,明着让太子爷南下巡视政务,他带姮妃主子自山东过游山玩水,实则是连同早已入逆贼之中的宝亲王,来个里应外合,准备将逆贼一网打尽。但万岁爷若明着前往那里,势必会引起逆贼的防范,所以万岁爷出行的路上,会乔装前往云贵等地。”
蘅言不说话,只冷冷的笑。
纪尧风叹了口气:“之前听说万岁爷在宫里面独宠一个女人,宫外的人都还在猜测那人究竟是谁,如今想想,万岁爷不仅带姮妃主子回秦府,又明告天下姮妃主子怀有龙种,同帝南下游玩,可见万岁爷是将姮妃主子推向了风尖浪口。到时候,姮妃主子回同假皇帝继续按照计划南游,万岁爷则乔装前往云贵,给那群逆贼来个防不胜防。”
“呵——”蘅言漠然笑笑,背转过身。
“丫头,我说到这儿,想必你已经明白万岁爷的苦心了,要想让世人以为他所宠的人是姮妃主子,那首先他自己得信这个谎话,只有他信了,太皇太后信了,宫里面的人信了,世人才会相信。他对你,其实很好,很好。南下之行,异常凶险,甭说是万岁爷孤身入险境了,就是我陪太子爷南巡的时候,有那么多护卫,还几次险些丧命呢。”
蘅言闭了眼,冷声呵斥他:“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可真是糖豆和砒霜一起……
从前我写文时,有一贯的原则,不论怎样,不死孩子。。
这次,还是坚持一贯原则吧。。。
至于那几个酱油的名字,锦鲤,菱角,白藕……我写的时候正在吃藕粉糕……
第47章 司寝女官:
转机
纪尧风自然不会这么听话的就出去了。
他四下里来回走着,一会儿负手静望,一忽儿的又唉声叹气,一忽儿的又同她絮叨些有的没的,总之就是不让她好好休息。
蘅言也是好脾气的,不管他怎么折腾,就是背身对着他,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说话并不妨碍他说话,纪尧风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琢磨:“丫头,听哥子一句劝,这事儿过了就过了,以后咱还得好好过日子不是?你还年轻,好日子长着呢,还愁没娃娃不成?”
不会,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蘅言想,她本也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就像误入桃花源的捕鱼者一样,既不能从这里带走什么,也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要不你看,捕鱼者再回桃花源时不就找不到了吗?
见蘅言仍旧以无声抗拒着,纪尧风也有点儿发愁,这孩子可真是倔脾气。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动了胎气,须得好好将养着?又不是孩子没了,至于这么难过么?再说了,就算是孩子真没了,她这么难过孩子也回不来了啊。与其这么悲哀,还不如好好养着身子,等万岁爷回来了,再努努力,不就有了孩子吗。
不过这话说的,他自己个心里面也不好受。
明明这丫头他打小看大,一心想着她出宫了就去秦府提亲,谁知道半道里被万岁爷给拦了——怪不得呢,当初他几次递折子求婚,都被万岁爷给留中不发了,原来是有猫腻啊!
不过眼前也顾不得同皇帝置气了,先劝着丫头有点儿求生意识最重要,“我说丫头啊,你就是再难过,不也得先有点儿精气神了才能难过么?你这么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就是想难过,也没那个精力啊。”
“孩子就这么没了,是么?”蘅言幽幽开口,声音嘶哑。
纪尧风“嗯”了声,脸上有笑意:“这话怎么说呢……还真不好说,你赶紧的吃点东西,这几天养养精气神,等养好了,我再告诉你。”见她又要闭眼睡,纪尧风立马换了副严厉的神色,“丫头,你再这样下去,做哥哥的,就该呵责你了。你想想,从小到大你所经过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惊心动魄,险些丧命?可你不都挺过来了吗?就说六年前,你大冬天的掉到塘子里,连着昏迷半个月,秦大人都要给你准备后事了,可你最后不也是悠悠醒转?鬼门关都过了的人了,还因这点子事儿要死要活的?”
六年前,秦蘅言死了,赵萌萌穿过来了。
蘅言“唔”了一声,怔忪了会儿,道:“我饿了。”
纪尧风欣喜若狂,“听风,吹雪,你们两个赶紧服侍夏夫人用饭。”
听风和吹雪早就侯在外面了,闻言忙推门进来,一个捧了温水,一个捧了锦帕,经过纪尧风身边时,吹雪屈了屈膝,禀道:“先生,郗大夫在客厅候着呢。”
郗氏高医登门造访,那肯定是为了蘅言腹中胎儿的事儿。
“那先生我就不在这儿陪着了,你们俩好好伺候夏夫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夏老爷怪罪下来,先生我可护不住你俩。”
姐妹花嘻嘻笑着:“知道啦,先生你都说了一百遍了。”
说这郗氏一门,自打大胤朝起,就一直悬壶济世,行走五湖四海。而郗氏先祖曾同夏侯氏先祖共同辅佐大胤宇文世家成就宏图霸业,如今虽夏侯氏夺得江山,不过么,纪尧风听说,郗氏曾有祖训,但凡夏侯氏有难,郗氏一族定当全力以赴以助夏侯氏。
怪不得他这才往郗家传了话,这边从不登门问诊的郗家神医就巴巴的到府上来了。
纪尧风也挺奇怪的,当年夏侯氏同郗氏,甚至是大胤的宇文氏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呢。
客厅里,郗家神医郗泽正靠在花梨木的圈椅上,品茗赏画,一副神游天外的悠然神色。
“郗公子别来无恙啊。”纪尧风拱手抱拳,以示见礼。
郗泽从容的撩袍起身,展袖抱拳:“纪先生。”
二人想让后各自坐下,纪尧风也不客气,单刀直入主题:“这次有劳郗公子大驾,纪某人惶然。”
“纪大人客气了,既是为了夏侯氏之事,我郗家自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郗某听前去通传的仆从说,是位夫人有了身孕,听闻是胎像不稳?”
这种事,纪尧风也不大好说,只将前次大夫问诊的话给转述了一遍:“这夏侯夫人想是并不知道怀有身孕,后来不小心被撞倒,亏得及时抬到寿珍堂,她腹中胎儿才免于一难。只不过么,寿珍堂的老先生说,夏侯夫人的胎像极其不稳,她要是再大动情绪,恐怕胎儿不保。所以老先生叮嘱纪某,胎儿无事的消息,暂且不能告知她,待她将养好了,再将这喜事告知。纪某不敢定夺,所以只得请了郗公子来。”
郗泽沉吟片刻,问道:“夏侯家如今在京畿的,只有当今圣上,庄亲王和宝亲王,只是不知道这位夫人腹中孩儿究竟是哪位的,郗某也好有个便宜之策救助这位夫人。”
纪尧风挠挠头,“是万岁爷的。”
要是两位王爷的,那可真是好办多了!虽庄亲王妃向来不容庄亲王纳妾,但这孩子都有了,她总不能还不让人家姑娘进门。而宝亲王,那更简单,直接请旨赐婚完事儿。可麻烦的,偏偏是万岁爷。你说这九五之尊,打不得,骂不得,就是你知道他如今算尽天下没算到这个孩子的到来,而使得蘅言落入这样窘迫的境地,那又能怎样?
纪尧风瞧郗泽蹙眉不答话,想着这事儿确实是个麻烦,一边还得保住这个胎儿,一边又得稳住蘅言的心绪,可真是难办。
他便有些失望的说道:“纪某也知道这样说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但——这腹中胎儿若真的保不住了,恐怕万岁爷这一番谋略全都付诸东流。虽是朝事,不该扰郗公子耳根清净,但纪某觉得还是将事情说清楚好些。”
他默了会儿,这才给郗泽细细解释。
这是读书人的臭毛病,做什么事都力求面面俱到。
纪尧风说道:“刚过了年,南边儿闹事儿的折子就递了上了,云贵总督代善的妻儿被逆贼挟制,他不得不同逆贼苟合。云贵一乱,两江总督是代善的小舅子,见自己的亲姐姐和外甥落入贼手,一时没可奈何,赶紧的上折子请万岁爷裁夺。万岁爷来了个将计就计,让两江总督张文山明着归顺逆贼,背地里同江浙一带的巡抚布置军力,摸清逆贼的情况,准备给逆贼来个一网打尽。这正巧,前朝的淑阳公主萧朝歌同宝亲王纠葛不清,万岁爷就寻了借口将宝亲王发落了,那萧朝歌也是个有心计的,她以为宝亲王总辖大邺兵力,就将宝亲王带到了逆贼在浙江的总署。待宝亲王一南逃,万岁爷即刻派了庄亲王南下擒拿,实则是为了和宝亲王谋和。而太子爷这一路,则是将逆贼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这儿来。”
说到这儿,郗泽已经明白个差不多了,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万岁爷声东击西,将太子爷当成弃子了?”
纪尧风对太子夏侯子詹并无好感,子詹性子狠戾,视人命如蝼蚁,他向来也觉得这个太子有点儿盛名难副。
“正是如此,不仅太子爷,连绛珠宫的姮妃主子恐怕也——不过纪某有些不大明白,姮妃主子是哪儿惹了万岁爷,按照万岁爷年前的吩咐,他春末夏初的南巡,本来是打算带皇后主子的。”
郗泽微微一哂,撩袍起身:“夏侯家的男人,可真是都一样难以捉摸,他先祖中同他这种做法的也不是一位两位了。李代桃僵,声东击西,呵!他自以为用这种法子能够护住所爱之人的周全,但他怎么知道他所在意的那个女人,就对他这法子领情呢?也或许,那女人同时也布局谋划,以荣耀的死换取不见天日的永生呢!”
这话说的多莫名其妙啊,纪尧风完全听不懂……
“郗公子……”
“抱歉,想起些旧事罢了,”郗泽摆摆手,不甚在意,“烦请纪先生带郗某去为那位夫人诊治一番,另外,劳烦纪大人八百里加急,将夫人有身孕的事儿禀了你们万岁爷。”
纪尧风一脸为难:“这不大好吧,万岁爷此刻正忧心逆党的事儿……”
“纪先生,”郗泽赫然冷了声,“是郗某是郎中,还是纪先生是郎中?”
人家艺高,现在还是有求于人,不听也得听。
纪尧风拱手应下:“纪某自当听从先生吩咐。”
纪尧风带郗泽再到厢房的时候,蘅言已经梳洗一番,用了饭食,歪靠在美人榻上翻看听风给她拿来的《山经海志》,这乍然见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到她临时的闺房来,一时间有点儿不大适应,也不知道该如何见礼了。
不过郗泽也没同她罗里吧嗦的客气,只摆手让她坐好,伸手就替她把脉——瞧他那眼神,好像眼前这病人并没性别的差别。
诊治了半盏茶的工夫吧,蘅言还没缓过神来,人家大夫就爽快的开了药方,然后又爽快的吩咐纪尧风:“身子还没差到没救的程度,我每天黄昏时分过来给夫人用针,不出半个月,胎像就稳了。”
蘅言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而又惊喜异常的拽着郗泽的袖子问他,“我的孩子,没事儿?”
郗泽嫌弃的推开她的手,又拍了拍袖袍,“他还算命硬,活着呢。不过你这段时间得按照郗某的吩咐,不要乱动,不要乱想,孩子自然能顺顺当当的活下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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